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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小说 > 上神,你的夫君又挂了 > 第三百五十二章 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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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绯颜在桌前若无其事地坐下,继续撕羊肉吃,边道:“不得不说,你这个小辈着实是识大体。麒麟族虽是花心了些多情了些,其余的倒还有个分寸。就比如这烤全羊和这下羊肉的酒,你布置得甚好。”

    弦衣牵着我亦走到桌前,即便是给绯颜斟酒也没放开我。牢牢实实地被他紧握在手心,看他笑眯眯与绯颜明媚如春道:“君上说这些,究竟是在夸耀晚辈还是在损悔晚辈呢?”

    绯颜受了弦衣的酒,一饮而尽,道:“那你说本君是在夸耀你还是在损毁你?”说着绯颜就丢给了大白一根羊骨头,尽管大白看起来不大欢喜的样子,却还是张口去啃绯颜给的骨头。

    我亦是在啃骨头,顶着弦衣赤蟹果果热烈的视线。他只是撑着下巴看我,时而抬手替我拢。我停下嘴里的动作问他:“你光是看我,不吃啊?”

    弦衣笑道:“我看着你吃。”

    “你这般看着我吃我胃口会小一些”,我撕了一根羊排给他,道,“来你也吃。”

    弦衣挑挑眉,随即手握住我的手就着往羊排上面咬了一口。他小心翼翼道:“一会儿吃完了之后,你随我回去,可好?”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绯颜就先一步道:“且莫说流锦阿妹不会随你去,你这少年,想将流锦阿妹带回去如何安置?莫非是同你的那些美姬妾群放在一处?”

    弦衣颜色微变:“君上恐是有些误会。若我带流锦回去,必不会是如君上所说的那般。”

    绯颜懒洋洋道:“本君向来不怎么八卦你们这些后辈的私事,可像本君这样不八卦的人也能对你私生活泛滥一事略有耳闻。不晓得这其中究竟有什么误会。寂寞归寂寞,无助归无助,但是都莫要拿有可能会伤害自己所爱之人的事情来玩笑。如此,她还怎能与你回到过去?”

    绯颜话语一出,弦衣沉默不言,眼底里的光芒乍失。难免我觉得绯颜阿姊这话有些过重了些,刺伤了弦衣的自尊心。

    于是我连忙补充道:“绯颜阿姊虽说得严厉,但不失为一番深刻的教诲。其实我对此事倒不是特别在意,也不是因为此事而不愿随你去,而是我与绯颜有重要的事情做,我们是为了艺术寻找灵感而来。”

    “流锦……”弦衣垂下眼眸,动了动唇轻声念道,“你是不是在怪我晚了?”

    我顿了顿,再将羊排递到他嘴边,笑道:“乖,我们不说这个沉重的话题,先吃肉。”

    后来我们都对这个话题避而不谈。弦衣喝了许多酒,看起来似吃得十分开心。可我看着却无不心酸。

    事到如今,我依旧是不能回应他呀。

    绯颜摇头叹息:“情啊,委实是个伤人至深的东西。”

    弦衣葱白修长的手指撕着羊肉喂我,神色迷离地笑着说:“我很想你,连睡觉都很想。是他们对我不公平,不准我先找到你……那些女人,或是眼睛或是鼻子有些许的像你,可仔细一看又晓得那不是你,你永远都是独一无二的……”

    吃进去的肉很辣很呛喉,愣是将我的眼泪都呛了出来。我四处朝水往口中灌,唏嘘着道:“弦衣,在吃肉的时候是很忌说煽情的话的,因为那样的话会很容易被呛到,就像眼下我这般。”

    弦衣媚眼如丝,迷迷离离:“那好,那我不说了。”

    大白很殷勤地跑过来伏在我身边蹭我的腿,我笑着伸手去轻轻弹了一下大白的额,随后摸着他的虎头,往面皮上蹭,边道:“你也不要觉得太委屈,因为我也并没有忽视你的存在。在人界的时候,尽管你变成了一只温顺的狗,但也仍旧没有抹杀你胸中一头虎的本性,陪我在人界度过数个春秋。大白你做得很好,是一头成功的虎。”

    大白骄傲地昂起了头。

    绯颜适时闲适道:“流锦阿妹,这头虎儿颇有些楞头青,拿来当座骑该是很合适。”结果大白一闻言当即就骄傲不起来了,躲绯颜躲得远远的。绯颜似笑非笑,也没再说要大白当哪个的座骑,我也晓得她纯粹是为了想逗一逗大白。

    后来我们都抛开了各种感伤话题,只吃肉喝酒,尽情而畅快地享受一遭。其间弦衣醉了,趴在桌上瞌了一会儿,待醒来之后整个人又变得轻佻、不正经了起来,似方才的低落情绪全然不曾生过。

    弦衣喝了一口酒,半眯着眼妖娆笑说,人也就是这么一个样子。没有得到某样东西之前就拼命想得到,等得到了某样东西之后又想着要更多,如此循环,总也不知足。他最初想要的就是能够再见到我,既然已经见到了,就应该知足。

    连绯颜都夸耀他,是一个有觉悟的少年。

    一只烤全羊,最后都被我、绯颜与弦衣吃完了,连骨头都给了大白啃干净。十全大补羊肉汤很暖肾,是一味很味美的好肉汤。

    喝完肉汤之后,我们三人一虎才心满意足地走出了破得不成样子的包房。

    三人行,必有一虎随。绯颜出了包房,想起了她带来的毛兔子,遂又折回去将兔子拎了出来。

    包房外面,候着若干两腿颤的店小哥和肥满且一脸僵笑的店主。我打着饱嗝边看着弦衣悠闲地剔牙,听他与店主道:“今日我们吃得很开心,多谢店家款待。请问今日我们共吃了多少钱?”

    店主维维诺诺:“两只烤羊共六十二两,羊肉汤还有生、生肉骨头都是送、送的……”他不自觉地瞟了一眼端庄的大白,说话顿时有些不顺畅起来。

    弦衣指了指身后被破坏的房间,道:“这些弄坏了的屋子,多少钱?”

    “这个……”店家讪笑,忙让店小哥算算,得了一个结果道,“四十两,去掉零头,一百两好了。”

    原本我以为弦衣如是一问,该是会很积极地付钱,不想他却扭头问我与绯颜:“你们身上有钱么?”

    我与绯颜来时是往城外来的,还没有机会买过东西,于是没机会变些凡人用的银钱。眼下当着凡人的面生钱,恐怕会不大好。

    我认真回道:“对不起我们没钱。”

    弦衣继续剔牙,与店主道了一句:“我们没钱。”大白放下矜持,很配合地呲牙,露出一个凶狠的表情。

    店主情不自禁地抖了抖,颜色立马就变了,当即改口道:“没关系没关系,今日就当是免费送、送的!房间也太陈旧了,早就该休整了!”

    弦衣扔掉了牙签,对着店主微微一笑,友好又和气道:“如此甚好。”

    “几位客官若是吃饱喝足了的话……”店主一脸愁苦地看向四周,无一客人,恰好对上大白的虎眼,干笑着抹了抹额角的冷汗。

    弦衣笑着点点头,轻快地吹了一声口哨,随即领着大白招摇大摆地走了出去。我与绯颜还没走得出去,就听到外头一片错乱的惊惶声。

    原本出了羊肉馆之后,我与绯颜就应当和弦衣、大白分道扬镳,我与绯颜还要继续去寻找灵感。然都入夜了,我们还没能与弦衣分道扬镳。

    林子里生着火,我们围着火堆而坐。绯颜抓来的那只兔子终于有了用武之地,被架在火上来回翻滚地烤。三个人一头虎,分一只兔子未免也太窘迫了些。

    看着弦衣烤兔子,青烟依旧是青烟,烘着弦衣素白的手依旧很素白,可看得久了我也仍还觉得有些恍惚。弦衣问:“你在看什么?”

    我随口道:“我在看你烤兔子啊。”

    “那好看吗?”

    我说好看。

    绯颜道:“弦衣后辈,烤好了兔子之后你可以带着虎儿回去了,不然我们不好分兔子。”

    弦衣安然道:“虽说流锦不随我走,但也没说我不可以跟着她。”

    我想了想,道:“你还是走罢。”

    他看也不看我一眼,轻轻问:“是因为我始终慢一步?”

    我道:“……不然我们不好分兔子。”

    弦衣顿了顿,将烤兔子的木叉往绯颜手上一扔,当即就拉起我的手一言不地往树林深处走。大白作势就跟了上来,被绯颜一声威严十足的轻喝斥退:“人家去谈事情你跟着去好玩吗?过来,蹲下。”

    弦衣捏得我很紧,手腕传来他灼热的温度。我几度险些跌倒,他都能恰到好处地阻止这样的事生。我不禁道:“弦衣你莫要这样,你不满意的话我们还可以商量。”

    “商量什么”,他将我带到一株树下,让我后辈抵着树干,而他却若有若无地抵着我,“商量让你永远也不要再离开我了,你肯吗?”

    尽管林子里很黑,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可我还是无法正视他,吁道:“原本,我以为我是再也见不到你了的,我会在三界六道消失,从此谁也不见。只是,结果不是这样。能与你再度重逢,我十分开心。”哽????奇奇小??|~~

    他急切地与我说:“那你就和我在一起,这辈子只做我的女人。我会疼你宠你,不让你受委屈不让你难过流眼泪,我们在一起会过得很好很幸福……”

    脑子里蓦地浮现出一抹浅浅淡淡的身影,青年的模样,很柔美,但却不是弦衣。我还会痛,痛他甘愿为我独臂的样子。我张了张口,道:“弦衣,我们……还是就到这里罢,再往前对你我都不好。”

    “什么叫对你我都不好?啊?流锦?你不是说了这辈子只要我找到了你我们就可以在一起吗?怎么现在又不好了?”弦衣声音那么轻柔那么疼痛,手将我的双肩箍得很紧,生怕一不小心我就会跑掉一般,“就算,就算我只是晚了一点点也不可以吗?”

    “我不知道……”我摇头苦闷道,“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你还是不要问了……”

    弦衣闻言一声轻笑,很好听却很刺耳。他道:“你如何能不知道,你只是不敢承认而已。就算是我不晚,你亦是这般不肯承认我罢。”

    弦衣闻言一声轻笑,很好听却很刺耳。他道:“你如何能不知道,你只是不敢承认而已。就算是我不晚,你亦是这般不肯承认我罢。”

    我瞠了瞠眼皮,想解释什么,都自己都觉得用什么言语都一样的苍白。最终只道了一句:“弦衣,你千万莫要像我这样犯些永不可挽回的错误……”

    “想我回头吗?”

    我酸涩道:“想。”

    “那你告诉我,你到现在心里还放不下的、还在意的是哪个。”

    我浑身哆嗦着,辩驳道:“没、没有哪个……唔……”张大了眼,眼睁睁看着弦衣欺近,唇霸道薄凉地倾覆在了我的唇上,撕咬着吞噬着。

    他想探入我的口中,奈何被我死死咬着牙关,最终没能如意便狠狠地咬破了我的嘴唇,霎时满口的血腥味蔓延了整个味蕾嘬。

    他声音带着薄薄的沙哑道:“你不说,我便是当做你心里面装的人是我了。”

    “不是你……”他浑身都定住了,我拼命压抑着,压抑着,可好不容易被压制在心底里的东西一经人触碰,就如被破开了的闸门,翻江倒海……我颤声道,“一直都不是你,我对你,仅仅是有感激和愧疚而已,但我想的念的,是别个……尽管他做了令我伤心欲绝的事情,尽管他让我孤身一人,可我就是停不下来……这辈子,这辈子即便是你先遇上的我,我亦是停止不住去爱他……弦衣,就这样罢……最后就是谁都不和我在一起,我也不能骗你觉得我心里头有你……好不容易有了新的开始,不能再轻易犯错了啊,我会珍惜,包括你,我都会珍惜。”

    弦衣哀凉地摩挲着我的唇瓣:“当真……一点点都没有……?”

    我吸着气道:“能装下的全是他啊。”

    言罢,弦衣双手捧住了我的头,舌霸道万分地撬开我的牙关探入到里面去,不容我退缩与挣扎,缱绻着我的舌尖,炽烈而疯狂。

    然而只眨眼一瞬间,前一刻他还死死抵住我步步侵占,而下一刻他便如一抹轻烟儿霎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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