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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小说 > 碎命之剑 > 第十章:五朔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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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三十日下午。

    终于处理完了今日政事的奥古斯都穿着崭新的礼服和凯勒布理鹏坐在花园里的小亭子内喝茶。

    茶汤是泽瑞卡尼亚来的,据说很是珍贵,不过这茶汤是奥古斯都在索登王国的内库里发现的,而且看样子似乎被封存了很久,不过幸好是茶饼,不然都要烂了。

    奥古斯都微微的啐了一口茶汤,苦涩的茶汤让他的脸都扭曲了。他赶紧将边上的蜂蜜倒了一点进茶汤里,然后搅匀。凯勒布理鹏见状,也倒了一点蜂蜜。

    二人一边饮着茶汤,一边聊天。

    “今晚是五朔节,据说大家要跳火堆,祈祷好运和生育能力。”奥古斯都笑了笑,他对加了蜂蜜之后似苦微甜的茶汤十分满意:“凯瑟琳和奥黛莎给你做的礼服,还不错吧。”

    “衣服还不错……虽然跟凯兰崔尔的手艺没法比。”凯勒布理鹏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新衣。:“陛下,您的审美品位还行吧。红色,白色,黑色的组合既有对立又有调和。”

    “我随便选的。”奥古斯都说道:“不过……对于两位女士,你心里有什么想法吗?”

    凯勒布理鹏闻言放下了手上的茶汤,他右手一挥,好似魔法一般,他的银锤便凭空出现。

    “如果您想要的话,在下随时可以解决她们两个。”

    奥古斯都看着凯勒布理鹏这副表忠心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头疼,他知道凯勒布理鹏是被系统弄出来的,而系统就是他自己的神性本质,换句话说,凯勒布理鹏可以说是他的神性本质召唤而来的选民。但是凯勒布理鹏也太死心眼了,让奥古斯都一时有点受不起。他自己知道自己是什么人,除了高维度生命体之外,他的人格,能力,道德水平,根本不能跟凯勒布理鹏相比。

    “我的意思不是那样。”奥古斯都想了想说道:“已经查出来,她们二人都是高等吸血鬼了吧。她们二位现在还没有对王宫里的人出手,而且亚美利亚堡里也没有什么吸血鬼的传闻。我想,她们只要不出手伤人,那么你就把她们当成普通人看。但是如果有伤人的事件,你就将她们二人擒下,由我来审判。”

    凯勒布理鹏点了点头。

    “不过……她们二位长得还是很好看的。”奥古斯都没话找话:“高等吸血鬼做宫廷女官,诺多精灵王做财政主管,索登王国还是挺多元化的嘛。”

    凯勒布理鹏扯出一个笑容,索登王国的确和泰莫里亚内陆不太一样,可能是索登王国算是边疆吧,在这里种族仇恨并非主流,在保护自己的村庄的时候,十个农夫也比不上一个善射的精灵猎手,再加上精灵们的寿命比较长,索登王国的乡下里,不少村庄的长老都跟精灵或多或少有些关系,甚至有的就是精灵。而矮人,则是索登王国的大客户,他们长期收购索登的粮食和石材,向索登出售武器装备。索登人民的福祉大部分都是靠着非人类种族和人类的和谐合作。北方现在传出什么魔法是邪恶的,索登人民们根本就不信这种政治宣传,他们心里清楚得很,要不是索登山上牺牲的十四个术士,索登早就被尼弗嘉德吞并了。索登王国除了要面对尼弗嘉德的军事压力之外,其他的不管是社会风尚也好,道德水平也好,都跟别的北方王国要好点,虽然人民的教育水平低了点。

    “等五朔节结束之后,新城就差不多要建好了,到时候亚美利亚堡的贫民窟就会一扫而空,然后贫民窟将会被整改成学校和住宅区,学校附近的宅子拿来招揽奥森弗特的毕业生们,争取建立索登自己的奥森弗特,如此,地价拉高之后再以学区房的名义卖给索登本土的乡绅们。”奥古斯都将自己的计划跟凯勒布理鹏全盘托出,“新城将作为政治中心,亚美利亚堡则作为文化中心,接下来我还会在上索登建立两个新城市,一个城市就册封给你,让北方的非人类种族看看索登的政治开放性,吸引更多的人才,另外一个则作为索登王国的第二道防线。等三个城市建立好之后,不说外扩,至少能够在尼弗嘉德的军事压力下努力种田。当这三个新城建好之后,我们将以此为根基向瑞文戴尔河谷殖民,瑞文戴尔河谷现在是无人之地,我们将在瑞文戴尔河谷建造两个堡垒和一个新城,作为第一道防线,斩断尼弗嘉德人向索登和利维亚进攻的道路!”

    凯勒布理鹏闭上眼睛思考了一下索登王国的地理之后,点了点头,索登王国本身就有山脉作为一重掩护,上次大战之中上索登的沦陷纯属雅鲁加河南岸没有一个防线,因此上索登简直就是脆败。如果在上索登和瑞文戴尔建立新城,一方面提升了索登王国的战略纵深,另外一方面则是加强了雅鲁加和南北两岸的人流,对索登王国来说绝对是好处多多。

    凯勒布理鹏提出了几点建议,如新城的名字,城墙的外观,居住区的划分等等。奥古斯都则是承诺对凯勒布理鹏的想法完全的支持,只要能够繁荣上下索登,什么城际之间的公路系统,什么以村庄为核心的驿站系统,奥古斯都将自己的财权全权委托给了凯勒布理鹏。从权利上来说,凯勒布理鹏现在完全可以施行奥古斯都的权柄,如果凯勒布理鹏是个反贼的话,奥古斯都这是要扑街了。但是,毕竟是“选民”,奥古斯都完全可以放一百个心。

    二人交谈甚欢,好一会儿之后天色逐渐黯淡下来。奥古斯都拍了拍手,两个宫廷女官便够来收走了茶汤和茶点。奥古斯都再拿着一个鲁特琴,然后带着自己的王冠,和凯勒布理鹏二人翻身上马,带着一百个精灵卫队向索登山方向去了。

    此时的索登山的山道上挤满了前往索登山山顶的纪念碑献花的人群,奥古斯都的精灵卫队们原本想要将他们驱赶开来,奥古斯都则拒绝了这种自绝于百姓的做法,而是跟随着人民的队伍慢慢往前,有的平民可能是深受索登乡间的匪帮之害,在看到上台后第一件事就是杀戮匪帮,建立新城的奥古斯都自觉的退开道路两旁。奥古斯都看到这样的平民,想都不想就让凯勒布理鹏掏出口袋撒了几百个奥伦在道路两旁,算是买路钱。没想到这样的举动直接让原本走在他们前面的平民们退开了道路,奥古斯都笑了笑,然后继续撒钱。

    撒了大概一两千奥伦,奥古斯都一行人到达了山顶,山顶的纪念碑下已经是摆满了花朵,不少火堆边上还有各种醉酒的年轻男女。他们看到奥古斯都上山来,根本没有在意,而是自己玩自己的。

    奥古斯都带着凯勒布理鹏献花,花是奥古斯都特意挑选的菊花。索登山上的十三名法师,不管是为了什么,他们的作为拯救了索登王国的自由,甚至可以说,如果没有他们,奥古斯都也没办法登上王座。

    献完花之后,奥古斯都看着渐渐往上的人群,他下令让精灵卫兵们负责治安,自己则站在索登山纪念碑前。

    “我曾听见,山峦间号角轰鸣……在索登王国,兵刃出鞘烨烨……骏马疾驰,犹如晨风……奔向南国,战火燃起……那里陨落了伊斯特·图尔塞克,布兰王的兄弟,辛特拉的国王,再也不曾回到他的宫殿,再也不曾回到家乡的海滩……丽塔·尼德与老格拉茨,“麻子脸”埃克西尔·艾斯帕尔扎,亚特兰·柯克还有布鲁格的范妮尔……沃尔的达格博特,缪瑞威尔的劳德伯尔和卡瑞亚斯的尤尔·格雷森……各个在此山丘上力战而亡,再也不能凯旋……从拂晓至日暮,死亡一视同仁……摄住了贵族和平民,法师与精灵……他们早已安息在,索登的芳草下,雅鲁加大河边……如今流水粼粼,如银似泪,在那一日,却曾咆哮奔流,染红了原野……勇士们的鲜血照亮了残阳,无辜者的眼泪洗净了夜空……只留下山丘上的微风,倾诉着他们未竟的愿望。”

    优美的乐曲如诉如泣,回荡在每一个人的耳边,仿佛在轻声的询问,这些牺牲者的愿望究竟实现了没有?不少在大战之中失去了亲人的人民,流下了眼泪。奥古斯都见状,停下了弹奏。结果才过了一会儿,附近的人民们就开始躁动,要让奥古斯都再弹一遍。奥古斯都从善如流,又弹了一遍。民众们被痛苦和悲伤填满了心房,奥古斯都觉得火候到了,于是决定换一首歌。

    “南方正在兴起,一个邪恶的信条:富有者生杀予夺,贫穷者失去一切……邪魔知道我们的恐惧,还将其告诉了他的同谋,犹如乌云蔽日……纯白之主啊,即将到来的战争,不是我们的终结……如果战火燃遍世界,我们将再次兴起,我们将再次兴起……当丧钟敲响,我们严阵以待……北方的人民,联合起来……当混乱开始,当白霜降临,一切光辉消逝,而我们终于看见……纯白之主啊,即将到来的战争,不是我们的终结……战火燃遍的世界上,我们将再次兴起,我们将再次兴起!”

    这首歌朗朗上口,才弹了一遍,就有许多人跟着唱。还有不少人大喊着干死南方黑狗。奥古斯都顺便在这首歌里植入了纯白之主的称号,让索登人民知道这一号神的存在。在他的计划中,索登王国整合完毕之后将会用纯白之主的信仰来打击越来越狭隘的永恒之火信仰,吸引被永恒之火迫害的人民,最终目的是用信仰来整合北方。

    等这两首歌唱完,奥古斯都的声望也在索登人民的心里提高了一截。这两首诗歌可以说都可以传世,比一般的吟游诗人的诗歌立意上就要高级不少,再加上奥古斯都诗人特质的加成,演出效果不知道多好。不少吟游诗人们听到这歌,便大喊着想要让奥古斯都授权传唱。而奥古斯都则是全部允许了。甚至还即兴伴奏让几个漂亮的女吟游诗人试着合唱一番,直到晨星升起,人民和贵族们才散了,不过,他们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不会忘记诗人王奥古斯都和他优美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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