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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操!你他妈别流口水啊!草草草……(已经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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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传来一声犬吠,金绍堂忍不住握紧手中的筷子,他晓得店中房间不够,但无论是同陈?w睡,还是和高盛思睡,他都是不情愿的,可总不好让殷栩同他们挤房间。

    高盛思自然也是没意见,只琢磨着倘若要挤着睡,顶好是他同陈?w一间,但金绍堂和邵傅已经各自占领了一间房,总不好叫人搬出来,只能他们两个分开睡了。

    脑海中左右一衡量,那个邵傅是个闷星子,到现在都还睡在床上,这样的人最好相处了,金绍堂是个眼高于顶的,若是同他一个屋,不得气死,于是赶紧表明道:“那感情好,陈?w本来就是金兄的同桌,我也就不争这个了,我同邵兄一间,陈?w,你年纪小,好好同金兄讨教一下学问。”

    陈?w又如何不晓得他的心思,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脸过去果然见金绍堂臭着脸,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戳着碗中的米饭。

    殷栩喝了口茶,他身边的那扮作侍卫的小厮道:“少爷,如此便去歇下罢,今日走了这些时候,你也乏了。”

    殷栩点点头,他便唤来老板,嘱咐他去准备热水,两人便往楼上走了。

    他一走,剩下的三个人是相看两厌,也没什么心思吃东西了,高昌允怕陈?w出尔反尔同他换房间,两步并作一步上了楼。

    陈?w舔了舔唇,看了身边的金绍堂一眼,也上楼去了,金绍堂极为不情愿的要跟上来,到了房门前,金绍堂伸手一推,门就开了,陈?w正要走进去,被他提住后领子,狠狠的往身后一贯,他抢先一步进了去,砰的一声就关上了大门。

    陈?w眨巴眨巴眼睛——闭门羹?!

    操!

    陈?w朝着地上吐了口唾沫,想一脚踹过去,门又被她踢开了。

    陈?w又是一愣——原来门没有锁。

    金绍堂正坐在椅子上,旁边的暖炉冒着青烟,他拿着一卷书正津津有味的看着,连头都没有抬,合着是方才是借用关门发泄怒气。

    陈?w觉得好笑,他不满意又能如何,最后还不是得两个人住一间屋子?于是夸张的长叹了一口气,瞧床上的被子根本没有动过,她便径直走过去理了理,脱了鞋袜,合着外衣就睡了。金绍堂虽然表面是在看书,但其实一直用眼睛偷偷的觑她,见她并没有脱衣服的念头,顿时就坐不住了,要知道屋子里就一张床,现在天冷,他肯定是不能将就睡在外面的,于是起身啪的将书砸在桌子上,冷道:“陈?w,你睡觉都不脱衣服?”

    陈?w把被子裹得跟紧了些,并且往床里面滚了滚。

    金绍堂:“……”

    他气呼呼的走过去,扔了书伸手就要抢被子,但方才正在装睡的陈?w比他更快,一把截住了他细白的手腕子,笑嘻嘻道:“还不睡,天都要亮了!”

    她微微仰起身,原本盖到她胸口的被子往下滑落了一点点,金绍堂只觉得握住自己的那手温软暖和,又带着一点点薄茧,四目相接,他方才觉得,她的眼睛里好似有星光游动,每当她笑时,那些星光就灵动的颤抖着,他又后知后觉的想,那是烛火倒影在里面,所形成的倒影罢了。

    很快他注意到自己在她黑黝黝的眸子中的倒映,俊脸陡然就热了起来,方才的火气都消灭了,下意识的挣了挣,竟然没能挣开,反而是陈?w用力,将他往下一拽,拽到了床上。

    她用另一只手匀了一个被角给他盖到肚子上,整个人惬意的滚在床角落里去了,还专门嘱咐道:“记得灭灯!”

    金绍堂看自己同她中间还隔着两个人的距离,不晓得如何又生了闷气,起身吹了烛火,也将被子一裹,奈何他如何裹得过陈?w,两人免不得又在被子抖了一番,黑灯瞎火的,他一头撞在陈?w额头上,陈?w一咕噜爬起来,揪着他的衣领,因为看不见他,只能凭着直觉将他揪得近了些,气呼呼的讲道:“再闹今晚狂欢到天亮,我是做得出来的!”

    金绍堂正要反驳,突然听见有人敲门:“金少爷睡了么?”

    陈?w一听就晓得是那个侍卫的,金绍堂赶忙答道:“睡了……没有,有什么事儿么?”

    “那便好,我们少爷说想同你下几盘棋!”

    金绍堂趁机一把推开陈?w,赶紧的穿了鞋,摸黑披了外衣,直到出了门,他方才倚着门大口的喘气。那侍卫见他脸色红润,一脸恐慌,心想此番定然又是同陈?w闹起来了,亏他方才看见房间没有灯,以为他们睡下了,还奇怪这两人竟然能和睦相处。

    陈?w一口气睡到半夜,口渴得厉害,她便醒了,见金绍堂还没有回来,起推开窗户,一阵冷风吹进来,还夹带着白色的雪花。她伸了个懒腰,只见目光可及处都是皑皑白雪,再定睛一看,楼下的小庭院中,仿佛有一黑影正缓慢的移动。

    她的呵欠打了一半,深深咽了回去,折回去披了外衣,出门往小院走去。

    殷栩正专注的在雪地上留下一个个整齐的脚印子,他的脸都被冻得通红了,却看得出神情很高兴,那脚印也踩得深浅不一,一回头,那枝桠伸出墙外的梅花树上堆着白雪,身材欣长的陈?w正捧着一杯热茶,靠着梅花树有一口没一口的啜着,见了他,问道:“你要吃茶么?”

    他愣了一愣,心中的郁结见她时都消散了,又见她歪头看他身后的脚印子,调侃道:“原来殷公子喜欢踏雪啊!”

    他一时间不晓得如何反驳,冻得白里透着青得脸终于恢复了一点血色,他转开头去,不再望着她的眼睛。接着便听见她踩雪的声音,吱吱的,很有节奏,他突然想起什么来,紧张道:“陈?w,别过来!”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蛰伏在暗处的豹子突然跳出来,一把将陈?w扑倒在地,扬起巴掌大的爪子就要朝着陈?w脸上招呼。

    陈?w机敏的一摆头,豹子爪子深深的踩入旁边的雪地里,将那里狠狠的踏出了一个坑,陈?w转眼一看,好家伙,豹子那粗厚的舌头上泛着一层白色的东西,发黄的獠牙龇着,恶狠狠的瞪着她,但重点不是这个……

    操!你他妈别流口水啊!草草草……

    她两只手揪着豹子的颈子里富有弹性的软肉,硬生生将它同自己的拉开距离,那只豹子显然也不甘心,卯足了气力要低头咬她,发出长长的吸气声,在暗夜里尤其的清晰,喷出的热气被寒冷的空气登时液化成细小水珠,她能明显的看见那液化了的气体朝着的自己的脸面扑去……

    有口臭……

    陈?w胃里一阵恶心的不行,朝着一旁的殷栩大喊道:“操!你他妈快点来救我啊,傻站着干什么?”

    话音刚落,便看见殷栩高瘦的身影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那只豹子,勒住它的脖颈,向后一瓣,那豹子往后打了个滚,龇着牙齿朝着他愤怒的咆哮了两声,突然转过来,又朝着陈?w扑去。

    陈?w明白了,这豹子欺负人,虽然不将殷栩放在眼底,却是不伤害他,但她就麻烦了,想必这豹子以为她要靠近殷栩,所以凶猛的扑过来,此番定然不会爪下留情。

    陈?w心想要紧关头,犹豫着要不要使出本事,倘若是硬斗的话应该是勉强能赢的,她十岁时就空手揍了一只狼,这只豹子体格虽然比那只野狼大了些,但她现在也长了两半岁不是?

    还未犹豫完,殷栩又再度扑了上来,整个人都骑在豹子的身上,双脚缠着它略微发秃的肚子,往旁边一板,那豹子不甘心的嚎叫了一声,陈?w抓紧时机从豹子身?下滚开,爬起来寻了埋在雪里的半截枯枝,一把砸下去,正打在豹子的柔软的肚腹上,但那截腐朽的枯枝也断了,陈?w一愣,丢了枯枝一把抓住豹子的两条后腿,深吸了一口气,将豹子拖开狠狠的转了一个圈,砸在一旁的墙上,结结实实的砸得那只豹子呜咽了一声,好半天才爬起来,却是压低身子做出个起跳的姿势,龇牙咧嘴的盯着陈?w,但不敢冲过来。

    陈?w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方才豹子袭击的太突然,她根本没有防备,只有条件反射后的做出的自保反应,现在意识回笼了,方才觉得腿肚子发软,忍不住吞了口唾沫,一抹额头,密密麻麻的一层冷汗,一动肩胛骨,才发现后背冷冷发凉,想必是冷汗打湿了里衣了。

    殷栩还躺在地上,用手肘撑着上身,身下的软雪被他压出了一个坑,亦是一脸的惊慌,正呼呼的喘气,陈?w站在旁边看着他指着那蛰伏的豹子道:“它,不会再冲过来罢!”

    殷栩神志还没有完全回笼,回头的动作十分的缓慢,盯着那只豹子半晌,才道:“它,害怕!”

    陈?w长长的舒了口气,找回了自信的她扬起自己的头,帅气的将胸前的头发甩到后背,朝着那只豹子骚气警告道:“有种过来,老子将你炖了吃豹子肉!”

    那豹子呜咽了一声,往后再缩了一步。

    殷栩却是绷不住面瘫的脸皮,忍不住笑了,一抬头,见陈?w也笑了,神气地对着他道:“怎地,打赢了还不准我找点面子,你又不是没看见,方才我跟个孙子似的,吓得差点吐出心肝来了!”

    殷栩一时间不晓得如何回话,陈?w伸手正打算拉他起来,哪里想方才打斗时,已经将地面的上的雪都砸得踏实了,现在的雪滑不溜秋好似一坨冰,她脚尖一打滑,整个人朝着殷栩扑过去。随着身上的钝痛传来,下意识的一舔唇,舌尖触及软软的,冰冰的东西,她脑袋一懵,抬起头一看,身下的殷栩双眼紧闭,红唇泛着水光——好像是自己的口水。

    她一个驴打滚从殷栩身上翻滚到一旁,腾的一下脸蛋都热了起来,坐在雪地里沉默了一会,她才敢转过头去,定睛一看,殷栩早已经被她砸晕了,额头上被她磕出来一个大包。

    她又愣了一愣,后知后觉的摸摸发热的脸颊,有点反应不过来。

    但她还晓得人要是在雪里待久了,非得呆出病来,两手抄在殷栩的两腋,使劲将他拖出院子。

    正拖了几步,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她内心一紧,赶紧放下殷栩,替他整理了一下衣襟,方才将他一把背在背上。

    扮作小厮的侍卫单余闻声跑过来,正看见她背着殷栩,艰难的走在雪地里。

    他脱口问道:“殿下怎么了?”

    陈?w咳嗽了一声——面上淡淡道:“无事,不晓得那只豹子是不是殿下养的,约摸是欺我家贫,竟然奔出来吓我一跳,你晓得我胆小,被它一吓就丢了个石块过去,它来了脾气,非要咬我,将我吓坏了,还是殿下帮我赶开了,但殿下也不知怎么,赶豹子的时候还好好,我一眨眼的功夫就晕过去了。”

    单余对她的话半信半疑,尤其是那一句我胆小,但殷栩晕过去可不是小事,便赶紧的从她背上接过殷栩,余光一瞟,竟然发现他手腕上有一处擦伤,当时就诘问陈?w:“这是什么回事?豹子是不会伤害殿下的。”

    陈?w正要说他大惊小怪,不过看到伤口时内心还是咯噔一声,那样子一看就不是抓伤的,而是擦伤的,想必是方才她托着他走在雪地里,没留神被石头刮的,于是有些心虚的搓着手打哈哈:

    “你且快些扶他去屋里,当心外面天寒地冻的,将他弄坏了!”

    单余愤愤的扫了她一眼,背着殷栩快步的上了楼,用力一踢,将门踢开了,金绍堂正伏在棋盘上熟睡,被这声音一惊,整个人清醒过来,便看见他抱着殷栩匆匆的放在床上。

    金绍堂顿时觉得奇怪,他方才同殷栩下棋,因白日舟车劳顿,屋内又尤其的暖和,下着下着竟然睡着了,但甫一醒过来,便是这样的情况,他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得伸手去探茶壶,好在茶壶还温着,抬手倒了一杯清茶,递给单余。

    单余正要喂给殷栩,方才发现他满脸通红,顿时吓得他六神无主,像要伸手去探探殷栩额头,突然手上传来一阵剧痛,他下意识的收回了手,见殷栩已经沉着脸拥着被子坐了起来。

    他紧张的问道:“殿下,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殷栩将头转过去,淡淡道:“没有!”

    金绍堂望着更是一脸纳闷,同单余在空气中交汇了一下眼神,单余忧心忡忡道:“殿下,小的这就去给您找大夫,你脸色不太正常!”

    话音刚落,殷栩的脸更红了,他甚至有些生气地说道:“出去!”

    单余一愣,晓得他是真的生气了,便也只能替他掖了掖被角,起身同金绍堂出去了。

    等关了大门,金绍堂方才小声地问他怎么回事,单余便一一说了。金绍堂一听,困惑地问道“殿下,那豹子是王妃亲手养的,那样好的脾气,如何发狂咬起人来?”

    金绍堂一听,疑惑道:“那豹子不是不主动攻击男人么?难道院子中还有什么雌性动物靠近殿下不成?”

    单余冷笑道:“豹子是从来不主动攻击靠近主子的男子,但陈小老爷可不是一般的男子,谁晓得她又做了什么妖,累得我们主子要救她,这才被撞得晕过去了。”

    金绍堂听完,便随着他走出去。

    此时天已经快亮了,金绍堂回了房间,陈?w正躺在床上睡回笼觉,他一瞧见她就生气,气呼呼的扒了她的被子。

    陈?w被冷风一灌,冷得瑟瑟发抖,方才迷迷茫茫的闭着眼睛跪在床上挨寸的寻找被子。

    金绍堂原本是十分的生气,此时倒是气笑了,一把揪起她的衣领,吼道:“陈?w,醒了没有?”

    陈?w这才完全睁开眼睛,看见被子都被他裹走了,顿时火大,问道:“大早上你作甚么?还要不要人睡觉了?”

    金绍堂气哼哼道:“陈?w,你一天不惹事就会死是不是?”

    陈?w沉默了一会,磨牙道:“今早有太阳么?”

    “有没有太阳关你什么事儿!?”

    “那我惹事不惹事跟你有关系?!”

    “……”

    一咕噜从桌子上爬起来,顺手抄了个枕头扔过去,指着门口道:“滚滚滚……看见你就心烦!”

    金绍堂被气得不轻,左右见桌子上隔着书本,气得狠狠的将其掀翻了。

    ……

    早起吃了午饭,一行人便出发了,邵傅第二日起来才晓得陈?w和殷栩都来了,万分觉得失礼,连着赔了好几次道歉,陈?w并不放在心上,倒是心思都放在殷栩身上了。

    只见殷栩穿着一身蓝色的锦袍,手里抱着个汤婆子,端端正正的坐在一旁,正不紧不慢的吃羊肉汤面。

    陈?w端着洒着碧绿色的葱花的羊肉汤,边喝边瞄他。

    许是他吃得太认真,并没有发现陈?w的目光,反倒是高昌允啃一口馒头,问陈?w道:“陈?w,你老盯着着殷公子看干啥?”

    陈?w顿了一顿,一抬头果然看见对面的单余用眼神杀来两道目光,吊儿郎当地说道:“当然是殷公子太好看了,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怎地?犯法?”

    “咳咳咳……”

    一旁的殷栩猛烈的咳嗽了起来,单余连忙给他顺背,并恶狠狠的瞪了陈?w一眼。

    殷栩缓过劲儿,也转过来狠狠得瞪着陈?w:“再胡说,喂豹子!”

    陈?w小声的哼了声,低头去吃碗底的面疙瘩,高昌允见他是真的生气,也不在去捋老虎屁股了。

    邵傅瞧着形式不太对,又是金绍堂的一大早就黑着脸,他觉得不应该轻易的发言,但有些事儿他倘若没见着陈?w,也可以憋一憋,可现在见了陈?w倒是一点也不想憋了。又思虑着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到底不妥,于是只能拼命的往嘴里塞东西。

    这样一来,大家便都沉默下来,四周只有吃饭发出的筷子和碗筷碰撞的声音。

    大约到了中午,久违的太阳终于露面了,金色的阳光洒在雪地里,一直延绵到远处莽莽的深林中去,大家经过昨日的劳顿后的苦楚,今日都低调得很,只是不紧不慢的走着。邵傅终于逮着个机会,同陈?w单独走在一起。

    他穿了一身月白色的直裰,披着褐色的斗篷,小声地问陈?w:“你晓得陈?w胜为何还没有来么?”

    陈?w打了个呵欠,挑高一只眉头看着他:“我怎么知道?”轻轻挑高驴子面前的鲜红的胡萝卜,反问道:“你晓得?”

    邵傅迟疑了一阵,纠结的望着她:“你真的不晓得?”

    高昌允连忙从驴车中钻出头来,添嘴道:“为什么呀?”

    陈?w转过头去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邵傅默了一默,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陈二老爷将一个丫头卖给农户了!”

    高昌允切了一声,并不觉得这是大事,接着便听邵傅道:“只是那姑娘是从小就跟着陈?w胜的,听说以前宠得不行,可也不晓得如何,竟然私通了外人,怀了身子了!”

    高昌允一听,握紧拳头放在唇边,双肩微微耸动,笑道:“什么外人,我瞧着是冬日里冷了,孤灯冷屋的,有些人耐不住寂寞,又见身旁红袖添香,便忍不得要金风玉露一相逢,留下了点‘证据’罢了!”靠着车壁坐起来,一只手搭在膝盖上:“我就说嘛!以他的性子,只怕是早就去京城了,此番竟然比我们还晚,果然是美人在怀,乐不思蜀啊!”

    邵傅出身商贾世家,身边自然也有几个贴身丫鬟,其中一个是他奶奶赏赐于他的通房,名唤萃雅两人虽然没有实际性的关系,但他穿衣洗澡都是她亲自来照料的,她又生得美貌,贤惠细心,只是有一点,她也常常在他面前宽衣解带,初时虽然不太适应,但晓得她已经是他的通房,忍忍便也过去了,只是那是年少,常常对着她雪白的身子硬得难受,后来见得多了,也不至于初时的尴尬了。

    所以高昌允一番未剖析得明白的话,他自然听得懂其中的道理,登时脸红了,就差没有埋进雪地里去,又突然想起陈?w,抬起头来偷偷瞟了一眼,有些失望的是,陈?w正有一搭没一搭的挑动手中的细棍,细棍一头拴着的胡萝卜被她弄得一跳一跳的,像是只红色的小兔子,驴子看得到啃不到,倒是气得够呛。

    他转念一想陈?w还年少,定然是不懂,莫名的松了口气,正要开口调开话题,陈?w却突然发声了:“那丫头是不是叫须眉?我瞧长得挺好看的!”

    他噎了一噎,高昌允接过话题道:“须眉我倒是没见过,但在胡四娘的眼底,陈?w胜得配天上的仙女,那须眉长得再好,顶多是个妖精。”

    陈?w深觉的他总结得不错,朝着他竖起了大拇指。

    倒是一旁的邵傅被陈?w上一句话惊出冷汗,小声问道:“陈?w,你果真看上人家?”

    陈?w瞧着他紧张的神色,便晓得他其实并没有说完,便道:“你莫同我讲这些弯子,将剩下在肚子里那些话一道说了,我怕你憋出病来!”

    邵傅瞧着她迟疑了一阵,勒紧了手中的缰绳,那匹雪白的骏马便善解人意的放缓了脚步,邵傅方才说道:“那丫头被发现了身孕,却死活不说是谁的孩子,后来实在是扛不住,只说孩子姓陈,流得是陈家的血脉,自然不会是陈?w胜的,谣言就指到你这里来了。”

    陈?w摸摸鼻尖,小声调侃道:“昨儿才亲上了,今儿就有了孩子,倒是比坐火箭还快!”

    高昌允好笑道:“怎不可能是陈?w胜的种?偏就是陈?w的孩子。”一拍陈?w的肩膀,陈?w原本就没注意,被他拍得往前一身,转过头去正看着他嫌弃的指着她望着邵傅道:“难道你瞧着她这副身子骨能让女人怀孕?”

    陈?w淡淡一笑,一巴掌拍在驴屁股上,吓得驴子撅起了两只蹄子,马车突然受到外力往前一冲,他整个仰面倒到马车里,发出一声哀嚎。

    邵傅见陈?w似笑非笑,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心中便有了底,心想这果然是谣传,到底是信不得的,便也放心了,但仍旧提醒道:“陈?w贤弟,俗话说三人成虎,我觉得你到底是要辩解一下,免得损了你的声誉!”

    陈?w玩笑道:“用不着管,到时候孩子长起来,像谁不就了然了么?”

    邵傅一愣,心想果然是一语道中梦中人,心中对陈?w更是服气,心中多日积累的担忧也瞬间消散了。

    古代并没有沥青水泥铺就的大道,最好的路段也就是坑洼稍稍少些,因走得是官道,路途也还算平坦,不过现在都被大雪覆盖了,一眼望过去倒是平整得很,只是举步要费点气力。

    第三天夜里雪下得尤其大的,白日里时他们正走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段,一脚踏在雪里,膝盖就全部没进去了,马匹也走得十分吃力,倒是那一匹驴子坚持得很,走得优哉游哉的,仍旧追逐着眼前的胡萝卜。

    至此,陈?w总算看到它身上唯一的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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