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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带着浩儿走!”
使劲想剥开眼前的迷雾,近在咫尺去又远在天边,终于看到现实的场景,十几个人围住飞龙,却在下一刻尽数倒地。
鲜血染遍了断魂爪,眉目间的黑气十分煞人,飞龙面无表情的向殊空耀和梵净走去。
挡在梵净身前,殊空耀催促着快走,和飞龙打在一起,但只是拖了一会儿,眼看飞龙的断魂爪就要刺透殊空耀,浩源急忙跑过去想要拦住飞龙,却发现自己的手穿过飞龙的身体,自己只是个幻影。
殊空耀终究还是倒下来,双目失神,“快跑!”
抓住飞龙的脚踝,殊空耀企图拖住,飞龙低头看了一眼,蹲下又加了一爪,殊空耀彻底失去生命力,化为灰尘,散落于天地。
飞龙一步步逼近,梵净踉跄着向后退,却摔倒在地。
“不!”扑到梵净身前,浩源想要挡住这致命的一击,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飞龙的攻击穿过自己射进梵净体内,绝望的眼神看的浩源大脑一片空白。
“不……不……不!”强大的灵力迸发而出,生生冲破了阴阳台的灵力禁锢。
飞龙紧盯着场中,浩源跪倒在地上,用手抱着头,周身的灵力显出一丝黑化的前兆。
少年看着飞龙,突然射出一道黑光直奔清云,没有多想,飞龙下意识的一个瞬移,挡在了清云面前,正好击中飞龙的腰部,强大的冲击力把飞龙往前冲了一下,但还是马上站起来。
白落音急忙过来,来不及把脉直接用银针封住飞龙的穴位。
飞龙跃下栏杆,向场中央一步步走去。
“我输了。”满不在乎的摆摆手,少年转身离开。
“没事吧?”想要扶起浩源,却被他一把推开,“别碰我。”
基本猜到少年和浩源说了什么,飞龙点点头,“经过七日角逐,各方皆出英秀,今日魁首已出,风迅阁少主殊渊皓。”
没有飞龙预料中的轩然大波,所有人更多的还是沉默,之前的几次偶然,浩源的身份已经被许多人猜疑了,今天不过是把真相说了出来。
“你的愿望。”
“重建风迅阁。”
简单的五个字把飞龙所有的侥幸全部打破,十几年了,飞龙感觉心里的某一处被狠狠捅破了。
“好,很好。”语气里透着满满的无奈,飞龙转身背对着浩源。
“我还有一个想法,我想打败你。”站起来盯着飞龙,浩源眼睛里是不正常的红色。
“浩源,你别忘了,她是你师父!”清云本来就担心飞龙刚才受的伤,现在听到浩源如此不敬,好不顾及的喊了出来。
似乎被清云震醒,浩源有些迷糊,“师父……”
“你赢了。”
“等你打败我,风迅阁就可以回来了。”
“弟子不敢。”低着头,浩源的眼神有些躲闪。
你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小子了,从收你为徒我就知道,一切没那么简单。
带着浩源回去,飞龙依旧按照套路做结语,但还是注意到宗泽几个人对于浩源有些回避。
擂赛结束,众人退场,飞龙等着所有人离开后,才和白落音回去,回到内阁,脱下衣服露出腰部。
一团黑色在腰部被白落音的针封住不能动。
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大瓶子打开,白落音挽了挽袖子,“开始了。”
“嗯。”咬住胳膊,飞龙应了一声。
白落音取出银针又瞬间扎入,把黑气逼成一团,以灵力化刀,划开一处,黑气窜出被白落音顺势关入瓶子,盖上盖子,一气呵成,看着在瓶子里翻滚的黑气,白落音松了一口气。
“总算逮到一个活的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阿音……”趴在床上的飞龙本来就疼到不行了,白落音却一副把自己忘了的样子。
听到飞龙的声音,白落音马上反应过来给飞龙上药。
刚包扎好,清云就闯了进来,看见飞龙,三个人都愣住,清云脸红,马上捂住眼,“我什么都没看到……”
郁闷的把脸埋进枕头里,飞龙不想说话。
白落音反应过来,把清云推了出去,“进来不知道敲门啊!”
外间里,四个人在等清云,看到红着脸出来的清云都很疑惑,最先反应过来的事上官,“你……你看到了什么”
“你们很闲吗?”从里间出来,飞龙没有看清云,“回去收拾一下,明天回清府。”
“飞龙,你呢?”
“不是和少爷说好了吗?”
“好,等我学会了管理,你就回来。”
“好。”
把几个人送走,白落音问飞龙接下来干什么。
“好好休息。”
“你终于开窍了。”
“你看我现在的灵力”正面对着白落音,飞龙淡淡的说。
“灵力……没有了!”忽然发现飞龙体内的灵力近乎为零,白落音拽过飞龙的手把脉,“为什么呀?不可能啊……”
“那蛊,专门克制魂使灵力,如果平时也就是削弱几天,可现在,恐怕接下来几天,我都用不了灵力了。”感觉到白落音的手在抖动,飞龙尽量用不在乎的语气安慰。
“一定是寂语然,我去找她。”
没有说话,飞龙转身向山后竹林走去,白落音犹豫了一会儿去熬药。
竹林里,飞龙慢悠悠的打着拳,白落音端着药过来,停下动作喝了药,飞龙看着药碗想了想,“以后别再用这么昂贵的药材了,于我无用。”
白落音扭过头,不想说话。
“是我对不起……”
“你够了!”白落音忽然转身,大声喊了一句。
“你天天说你对不起夫人,对不起师父,对不起龙阳,对不起浩源,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所有人,又有谁对得起你啊?”
强忍住到眼眶的泪,白落音接着说,“如果不是雪域谷排斥你,如果不是九天殿伤了你,如果不是为了保住风迅阁的名声你受了煞气还担了骂名,如果不是为了龙阳你生生毁了魄灵,如果我再好好学点医术,事情就不会到这样了……”
“阿音。”不知道说什么,飞龙只能抱住白落音,“是,你说的都对,可我是谁?所有身份的前提,我是魂使,承他人不愿承之责,受万世之骂名,我没有选择的权利。”
“世人皆传我妙手回春,医白骨,活死人,可我单单救不了你,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一个月的压抑今天全爆发出来,白落音想到飞龙和自己在一起的时间就还有两个月,止不住泪水。
“阿音,我们都没错,错的是天。”使劲睁着眼睛,飞龙不想哭,还有好多事等着我去做,魂使之命便是如此。
“师伯。”远处的齐悠然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印证了心里的猜想,攥着拳头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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