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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窗外逐渐昏暗下去的天色，对两个中南海探员说着。
他们俩整理笔记，我在一旁看着他们俩工作。
奇怪的是他们俩居然没有问我问题。
我颇有兴致：“你们就没什么想问我的？”
这些口供，我有些地方做了假，假到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嗯？”四十七点九整理一下西服，然后一脸疑问的看着我，旁边的四十七点零也是。
他们两这种表情让我很费解。
“你们有事在瞒着我？”
“瞒着你？”四十七点零突然笑了起来，笑的很不屑：“你有权力问我们？”
“厉害了。”
他说的话没能在我心里激起任何波澜，如果这种话我都受不了，我早都下岗了。
四十七点九拦住四十七点零，摇摇头：“你激动什么？”
我看着四十七点零：“这位兄台看样子对我很不爽啊，有什么地方招惹你了？”
四十七点九对我讪笑着：“没事，他这个人就这样。”
“好吧。”我摊摊手：“今天陪你们浪费一整天的时间，你们总得告诉我，为什么我要被抓起来？以及为什么要给我上手铐？”
“这个…”四十七点九有点尴尬：“真的无可奉告。”
我靠在椅子上把玩着指甲：“你们要知道，无缘无故铐住一个执法人员，在没有我直接上司给我下达指示之前，我是可以保持沉默的。”
四十七点零一拍桌子，怒气冲冲的说道：“你说就行了！”
我也一拍桌子：“我凭什么说！”
他们俩愣住了。
我坐了下来，语气放缓和了点：“你们这个组织吧，我不知道是谁成立的，更不知道它存不存在，我能在这陪你们耗着，完全是对你们的尊重，换言之，想让我把你们当人看，就少他妈摆出这一副狗一样的眼色，你们演戏给我看？我干刑警年头不长，但我更不会被你们吓唬到。”
“所以现在，咱们来谈判一下，你们没必要事无巨细的告诉我，我只需要知道你们来这的目的是什么，就够了。”
四十七点九摇摇头：“这个我们不能说，说出来不管对你还是对我们都没有好处，我们可以换个条件。”
我不懂他话里的意思：“换个条件？”
“是的。”他提出一个非常诱人的条件：“我们知道你父亲的杀人动机，还有三十一年前，为什么警察会帮忙擦去这件事。”
他提出的这两个问题，困扰了我大半年，一直到今天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们告诉我他们知道。
他们是谁？中南海。
这件事能被他们记住，可见这件事的重要性。
我试探性问了一句：“你们不是因为这个，来问我死者来信的前因后果对吧？”
“当然不是，您有兴趣么？”
我想了想：“可以，你们赢了，我父亲的动机是什么？”
这件事涉及到一些灵异事件，所以没上庭审，上了庭审把这整件事的前因后果诱发出来，加上媒体的曝光，事情会一发不可收拾。
从我父亲被带走开始，就是地下操作，他对官方的所有问题都供认不讳，除了动机。
现在这个问题，被四十七点九轻描淡写地说出来：“因为一场实验。”
“实验？”这个结果让我不明所以：“什么实验需要去杀了蔡玲玲？”
“你父亲…”四十七点九说道：“当年其实是官方的研究人员。”
“然后呢？”
我的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呼吸也变得急促，但表面上必须不动声色。
“蔡玲玲也是研究参与者和知情者之一，只不过中途退出研究，他们俩因为这份关于磁场的研究起了争执，蔡玲玲要公布这份研究，被你父亲制止，后来蔡玲玲一意孤行，你父亲就精心设计了这一场杀局。”
我还是不懂：“他挖地下室是做什么？还有准备对蔡玲玲施暴？”
四十七点九很有耐心的对我解释：“挖地下室可能是软禁蔡玲玲并让她继续协助研究，至于施暴…”
看他眼神，我点点头，很有默契的没有问，他也没有继续说。
大多数男人毕竟是肉欲动物。
我接着问：“那研究呢？还有警察的橡皮擦？”
两人对视一眼，四十七点零对四十七点九点头，示意他可以告诉我。
四十七点九说道：“这个研究，我想不用我们说明，等你被我们从这里放出去之后，接触到了外界信息你自然就知道了。”
“天已经晚了，你们还想软禁我？”
“这不是软禁，安然先生，我们有必须这么做的理由，而且你现在出去，得知一切之后，对你也没什么好处。”
我并没有生气，我抬头看着他们：“那你们把我关在这，我得知一切之后就有好处了？”
四十七点九按住了他的耳机，估计是有人给他指示了什么，他告诉我：“我们给您安排好了房间，里面所有设施一应俱全。”
“你们说外界发生了一些事，可是我早上上班的时候，一切安好，直到中午你们赶了过来。今天我要是没值班，木头，关晴，萧南他们值班的话，你们又会怎么样？”
四十七点九直视我的眼睛：“我们还是会找你。”
“我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我并不觉得我和萧南他们有什么不同。
四十七点九没说什么，他把注意力转到案子上：“我们不如来聊聊这件案子的疑点。”
“你先告诉我三十一年前，警察为什么要从卷宗里抹去这件事。”
“并不是警察抹去的，是我们抹去的。”
他接着说道：“警察其实一开始就锁定了你父亲，这份研究虽然是机密，但总有几个人有访问这个机密的权限。只不过事后我们接手了这起案子。”
四十七点九有些难以启齿：“这份研究，比较有价值，而且当时处于研究的关键阶段…”
我有些愤怒，语气也变得刻薄：“所以你们就这么无视那些惨死的人？甚至事后也没定罪？”
四十七点九有些无奈：“这些事很难去说谁是谁非，所以我不打算和你讨论这个问题，事情毕竟已经发生了。”
或许是心情不好的原因，我直接让他选择：“那要是没发生，这起案子摆在你这，你会选择让他继续研究，还是判他死刑？”
他的眼神一直在逃避我，当我问出这个问题之后直接看向我：“那要是您，您怎么选？”
我冷哼一声：“我已经做出选择了。”
他们俩不说话，低头思考。
在我进入南岛别墅地下室，与鬼魂发生共振之后，把这件事告诉乔峰的那一刹那，我的选择已经做了。
虽然并不是我亲手逮捕他的。
看他们俩没说话，我接着问：“那为什么这一次，你们没有保护他？”
“当年负责这个研究的研究人员早都完成了他们的任务，当他们把研究成果提交给国家的时候，国家就不会再对他们有什么关注。”
我苦笑，很失望，更多的是一种无力感：“这就是你们的行事风格是么？”
“这不是我们的行事风格。”他说出了一些我从未接触和了解过的事：“更多的，可以称之为保护，这个世界上每一位科学家的创新研究，都被无数双眼睛注视着，前期我们可以提供保护的手段就是让他们隐藏在人群中，不被人注意，不被人发现，并且派一些重兵把守。”
“当这些科学家完成研究之后，他们还是会回到正常人的生活当中，如果这时候被间谍盯上怎么办？如果这些机密资料泄露怎么办？”
“所以最好的保护措施，就是遗忘，遗忘他们的存在，这样大家都不会有什么风险。安然先生，您必须明白，除了一些反响特别大的研究，很多国家在科学家完成研究之后的第一时间，就把他们做掉，相比之下，您还觉得我们无情且残忍么？”
我嗤之以鼻：“这是在给你们自己洗白么？”
他摊摊手，表示自己无话可说。
我喝了一口茶：“我没问题了，你们想问什么，继续问。”
“我们，其实没什么要问的，这些东西，对我们而言，很多已经有了实践报告，包括时间线混乱和历史的强制修正。”
我很惊讶他们是怎么搞懂的这些东西，当然我并没有什么兴趣，如果他们搞出一整套方程式的话，纯粹在浪费时间。
我能不能听懂，看懂另说，当我知道了这些秘密，恐怕我下半辈子都会进一些关押某些特殊人群的监狱。
一些身怀机密，某些人不想看到，却又没有合适理由动手的人所处的监狱。
我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太过纠结，反倒提醒他们：“真的没什么疑点？为什么我给陈诚的银行卡密码，是六个零？”
四十七点零撇撇嘴，我知道他嘴里又要开始吐象牙了，可是他吐不出来。
四十七点九制止了他：“其实我们并没有怎么接触过银行卡这个东西。”
“哦~”我摆出一个心知肚明表情。
我想到了一些东西：“那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们，你们可以说机密，那样我不会追问。”
“您请问。”
我提出了一直困扰我的问题：“为什么死者在死后，成为鬼魂的时候，没有第一时间杀了凶手？”
“因为…磁场的不稳定性。”
“等等，你是指外界干扰？”
还真是活久见，如果真的是外界干扰，那么肯定有干扰源，并不是这个地方诞生了鬼魂，而是干扰源释放了鬼魂。
“并不是。”四十七点九否认了我的说法：“这些磁场比较特殊，它漂浮不定，但是在某种场合下，它与人类死前特殊的能量体引发共振，也就是鬼屋和鬼魂的形成。”
“在中间这段时间里，它一直在与人类留下的磁场能量相排斥和融合，融合后的能量体就是鬼魂，融合的时间往往很长，所以人死后，一个月，甚至一两年都不会出现鬼魂也是很正常的。”
“佩服。”
这句佩服是真心的，这些科研人员真的很厉害，把迷信与科学结合起来，得出这个世界的真相。
四十七点九说道：“那么，您需要休息会么？”
我从椅子上站起来：“我去下洗手间。”
在门口两个穿西服的人已经在等着我，他们专门清出一条走廊，走廊上一个人也没有，他们还没收了我的手机，避免我与外界联络。
几分钟的时间，我从洗手间返回审讯室，我对四十七点九说：“给我妹妹打个电话，就说今晚不用帮我留晚餐了。”
“我们会照顾好安雅小姐的，这个您放心。”
我对他点点头，重新坐回椅子上：“那么，开始第三封信吧。”
（未完待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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