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第一个伤害她的人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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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她那苍白的脸，绝望的眼神，他竟感觉她要永远地离他而去了。不由心头一阵刺痛，他多恨自己刚才和司空倩的所作所为，和司空倩的暧昧只是习惯，然而，即使不是柳诗玉出现，他也不会和司空倩再有什么瓜葛，起码，他对司空倩没有丝毫的想法。因为有个女人深深地霸占了他的心，他的思想，甚至他的呼吸。但是，她看到了，她说，是他欺负了她。他可以阻挡任何人伤害她，没想到，在他的承诺之后，第一个伤害她的人是自己。

    “玉儿，你听我说……”他想要解释，少爷又怎样，独孤家掌门人又怎样，他的小女人不会因为这样就留在他身边，却因为这样，正在离他越来越远。第一次，他觉得，自己不是万能的。

    “没什么可解释的，请问独孤少，我这件衣服用的了几天会厌倦？”柳诗玉的眼神有一丝犀利，又有一丝嘲讽，是嘲讽自己还是他，连柳诗玉自己都不清楚。

    “……”他没有立刻回答，他没想到在她的眼里，竟不相信他是真的爱她，她竟然把自己当成了下一个司空倩。只有独孤桀知道，自己认定了的事，从不会改变。他正想着怎样说，才能不再让他的小女人受伤。

    然而他的犹豫，让柳诗玉明白了，在心里对自己说，你知道承诺为什么不可信吗？因为承诺不仅欺骗了被承诺的人，也欺骗了承诺者自己。承诺的美好，会让承诺者自己都觉得自己会是那个坚守它的人，然而我们都会高估自己，他还会继续你的夜夜笙箫。最后，她无力地说，“我跟你开个玩笑而已，我是假女朋友，才没那么无聊掺和你们的游戏的。”

    “玉儿，你当真看不出来我对你的真心？”他的眼神里充满了难掩的痛苦。

    柳诗玉明明感到那颗灼热的心是多么真实，却不确定它能保险多久。姚阿姨的离去已经让她呼吸的力气都没有，她更顾不上去顾忌和独孤桀发生的一切。她静默地离开，沿着宅院巨大的人工湖深一脚浅一脚不知停歇地走着。湖周围一片高大的树林遮住了宴会璀璨的光芒，偶尔穿过树叶的几束光芒撒在微微泛着涟漪的湖面，像璀璨的小星星被揉碎了撒在湖面上。这里是如此安静，安静地她能听到自己几乎细若游丝的呼吸。

    没有得到回答的独孤桀还留在原地，第一次感到大脑空白。

    突然，司空南跟在莫邪匆匆地从树林深处走出来，恰巧碰到湖边失魂落魄的柳诗玉，他感到自己的心被重重地咋了一锤。他快速走到她的身旁。

    “姚阿姨在天上也不愿意看到你这个样子。”他缓缓地说，他知道只有这样，她才能有发泄的可能。

    “哇”的一声，柳诗玉一直以来压抑的情绪瞬间爆发了。她知道自己撑不住了，将身体倒在司空南的身上。他轻轻地搂着怀里哭的不成样子，像个找不到家的孩子的柳诗玉，心也揪成一团。

    昨天从jean的私人工坊出来，他就开始了对柳诗玉的调查，他不确定这个女人是否牵动了他的心，但他清楚，独孤桀的任何一个软肋都不可放过。调查结果迅速出来，他没想到，那个牙尖嘴利又勇敢聪明的女人是个孤儿，除了曾有过一个挚爱的男友，现在唯一被她当做亲人的资助了她11年的姚阿姨正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他不知道为什么在得知了这一切后，没有因为了解了独孤桀软肋的一切而得意，而是心在痛，痛得彻夜难眠。他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鬼使神差地告诉助手，一旦姚阿姨有什么情况立即告诉他。所以，刚才他接到了助手的电话后，再看到柳诗玉失魂落魄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就明白这个丫头已经知道了这个致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