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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绝望的模样，易星璇撇开了头，道：“前一阵贵宾咬死主人的事你目睹了，我也就告诉你，那只贵宾也是活尸蛊，不过是一个失败品，不受主人控制的失败品。”
白雪华听着她的解释，他有些自暴自弃，但不想做个傻子。
“将动物炼制成活尸蛊，比用人炼制难度小的多，但是也意味着有很大可能失败，毕竟人是高级动物。之前那些动物咬人的新闻也是这样来的。”易星璇解释道。
这些事，她在半个多月以前就意识到了，不过她不是体制内的人，很多事她不能插手，即便她就发生在自己眼前。
“还有，之前在公园里钓上来的那具浮尸也是活尸蛊的失败品，不过已经泡坏了。”
蛊这东西，除非特意去炼制，否则大多数都是畏惧水火的。
易星璇所说的这些，白雪华都有听过，甚至警局空掉有很大部分是因为这些事。
不过，包括他在内的所有警员，都没有把这些事联想起来。
现在知道了，白雪华觉得很恐怖，背后人，是要搅乱整个城市啊！
白雪华狠狠地打了个哆嗦。
仿佛看出他心中所想，易星璇道：“你放心好了，策划这一切的人还没有那么强的反社会心理，他做的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向晴天报仇。”
提起这个名字，白雪华心里充满了愧疚与懊悔，如果他肯及时拉向晴天一把的话，也许不会是今天这个局面了。
“那我现在该怎么做？我想活下去，但是我不想变成怪物。”白雪华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胆小鬼，想要这样，又不想要那样，世界上哪里有两全其美的法子。
“看你的选择了，你知道我，是因为你认识的人里有人对我很熟悉吧，所以，我的条件你应该很清楚了。”易星璇再度将选择权交到白雪华手上，她不是神，没权利决定别人的命运。
白雪华点头，那人是谁他没有说，也许对方已经死了，他不想从易星璇这里知道这个答案。
白雪华不敢立刻答应：“让我考虑一下吧。”
“好，给你半个小时，考虑清楚了自己上楼来找我。”易星璇带着一群猫上楼了，将楼下的空间留给白雪华。
白雪华在位置上坐了很久，也想了很多，最终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站起来，向楼上走去。
到达二楼，拉斐尔蹲坐在楼梯口迎接他，好似知道他一定会来。
一上二楼就是客厅，易星璇正坐在地毯上，嚼着薯片，看着夜间新闻，见他来，喝了口果汁咽下口腔中的薯片渣子。
清了口，易星璇关掉电视，打开了客厅的灯。
“来了就找地方坐下，我去拿东西。”易星璇起身，进了自己的卧室。
白雪华做到沙发上，不停做着深呼吸，缓解内心的紧张。
拉斐尔趴在地毯上，将遥控器扒拉过来，按下开关，接着看刚才的新闻。
白雪华毫不怀疑这只猫能看懂，毕竟易星璇是不能以常理来揣摩的，她的猫也是。
说是只成精的猫妖他都信。
从卧室里出来，易星璇手上拿着一个木盒子，有不知道她用了什么办法，那个看起来没有一丝缝隙的盒子，咔嗒一声打开了，里面是一把银质的钥匙，看起来相当古老。
易星璇用这把钥匙，打开了那扇紧闭着，旁人无法打开的大门。
里面等没有开，易星璇进去是也没有开灯，那个房间，黑漆漆的，好似一头怪物将易星璇吞噬掉了。
白雪华没由来地打了个冷颤，他惊恐的发现，客厅中大亮的灯，无法进入到那个房间里去，像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客厅和房间隔成两个世界。
越想越恐怖，白雪华觉得自己很有必要抽自己一巴掌，用来阻止自己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可。
然后，他真的这样做了。
啪——
一巴掌清脆响亮，白雪华把自己脸都给打肿了。
易星璇从房间里出来，看到的就是白雪华扇自己耳光的画面。
“你这是要自虐吗？”易星璇带上门，将钥匙装回盒子里，再放回自己的房间，这才将自己从房间里拿出来的东西放到茶几上。
一本破破烂烂纸张泛黄的簿册子，以及一个天青色散发淡雅香味的香囊。
白雪华现在对香囊有阴影，看到这香囊脸色就白了，像张白纸。
一个香囊就把他害惨了，再来一个，他不敢想象后果。
“易星璇，你别说这个香囊是给我的？”白雪华咽下口水，哪怕知道事实的真相，他也要问一遍。
“当然。”易星璇指着茶几上的簿册子和香囊道：“香囊可以中和你身上那个的药性，让她对你产生影响的时候不再让你蛊化；呼吸法能让你在不继续蛊化的情况下，能够好好活下来。”
“条件呢？”白雪华很想要，两样东西都十分符合他眼下的需求。
“三件事。”易星璇竖起三根手指，没有其他附加条件，简单到可疑。
白雪华不这样想，没有范围，意味着无论违法或是不违法，安全或是危险，他都没有资格说不。
在生死面前，人或许是最懦弱的，不能抗拒，也无法抗拒，更不可能改变。
他还想活下去，不想死。
所以，现在有个机会摆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白雪华果断的选择与易星璇做交易。
“好，我答应你。”说出这短短的一句话，好似用尽了白雪华全身的力气，一下瘫倒在沙发上，在也不想起来。
“那么，合约成立，别想着反抗。”易星璇微眯着眼，警告道：“如果你想撕毁合约，那么它会让你体验什么是生不如死。”
“知道了。”白雪华无力地点头，易星璇太过神秘，他暂时不想挑战她的权威。
大不了，逃得远远的，让她再也找不到自己。
这样想着，白雪华突然觉得很痛，心脏像是在被千万只虫蚁噬咬。
“唔，疼——”
白雪华的脸，立马扭曲成一团，额头冷汗直冒，豆大的汗珠低落，他从沙发上滑了下来，捂着胸口，蜷缩在地上。
他已经疼痛到没有心思叫疼了，默默承受着，想要晕过去，却被生生疼醒，美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样漫长，难以忍受。
“我说过，别想着反抗，也别想着逃跑。”易星璇瞥了白雪华一眼：“忍过一分钟就好，下一次是十分钟。”
一分钟过后，白雪华没有从地上爬起来，而是直接晕了过去。
易星璇也没有管他，等时间到了就回房间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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