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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小说 > 我有特殊的死亡技巧[综] > 247.末世泼妇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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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个有些柔和的女生也加入了谈话中,“不过就算是这样,她也比我们的日子好过多了。听说她大伯被人举报出事了呢,你看咱们谁舍得吃白煮蛋,用军用水壶,还这么大咧咧的拿出来用?”

    之后又声音低低的说着矿上的那些个大事件。

    ——没办法,谁让人家有条件呢。

    ——就是啊,不仅如此你看她长得那一脸狐媚子相,男知青们也大多爱瞧着她呢!

    ——切,有什么用?不正不经的,一点都不像是个能干人,长得好看又不能当饭吃。

    杨爱党不太满意别人这么说,心里对戈??也有了一些微词,看来自己要好好的找她谈话,长得好看是罪恶的资本,咱们是根正苗红的人,可不能学那些不正经的做派。

    几个女同志相视一眼,并没有把这话放在心上,长得好看还叫没什么用啊,长得好看谁不想?全像她杨爱党似的,长得比男人还男人,又有一个爱管闲事的性子,谁乐得搭理她。

    戈??依旧有些疲倦,就那么静静的靠着椅背,听她们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话。

    坐过火车的人都知道,这可不是一件轻松的活儿。因此没过多久,疲惫的感觉再次传遍全身,她便又在火车的行驶声音中进入了梦乡。

    火车上拥挤,即便是在睡梦中也没舒服多少。再加上还时不时的梦到自己到了乡下之后,要跟着群众去开荒,社员们把女人当男人使,还要修路,为了庄稼的灌溉,还会组织人手去进行挖水渠等事宜。

    工分,工分,社员的命根。

    女人要是能干的,也差不多能有个七八公分,一般情况下也就是五六个公分左右,只能勉强保证饿不死,吃饱饭那是绝没有可能的。

    再说了,现在农作物的产量低下,每年还有任务要上交国家,要是大队长再来个什么虚报产量的话,那样的生活简直不能更惨。

    终于睡饱之后睁开了眼睛,此时天色已经是一片漆黑。戈??感觉嗓子干得有些发疼,全身的骨头更是仿如生了锈一般酸痛难忍。坐在座位上稍稍动了动,又灌了几大口水,这才盯着窗户,有些出神。

    随着戈??醒来,女知青们对于她的议论声也渐渐的变小,随后便消失不见。

    “戈??同志,你醒啦。”一个穿着黑色补丁衣裳的年轻姑娘探过身子,冲她笑了下,大约十八九岁的年纪,脸上两个梨涡深深,眼睛盯着她手中的水壶火热不已。

    戈??见有人打招呼也回了一个笑容,没再说什么。

    时下人们的穿着打扮都差不多,要么是大麻花辫,要么便是齐耳短发。至于衣裳更是只有青黑灰色一系,黑色更加的普遍。

    这个时候,军绿色是众人一致认同的最为时尚的颜色,所以她拥有一个军用水壶才这么的让人羡慕不已。

    毕竟这是一个好物件儿,普通的农民和工人根本弄不到。

    戈??这个军用水壶,也是父亲用了许多票和钱跟以前一个朋友的战友家的儿子换的。别说军用水壶了,她的空间里还有两件军大衣,都是那个当兵的淘汰下来的军外套呢。

    可惜的是,那家人父子都是当兵的,随着军队执行任务再也没了动静,也没听说过有什么消息传来。

    见他不答话,那年轻姑娘也不在意,反而自顾自的说着,“戈??同志介绍一下,我叫孙爱红,咱们以后就是一起下乡的革命同志了,希望以后我们能好好相处,为祖国的建设增添一份力量!”

    戈??十分庆幸自己刚刚已经喝完了水,否则非得被呛死不可。这种说话模式怎么说呢,并不是让人难受,而是对于她这种九零后来说,非常的不习惯。毕竟,在这个动荡的岁月,说话也是要注意分寸的,稍有不慎便会被人举报,随之而来的批斗等事,她不认为自己承受的来。

    不过好在她年纪也算是小,现在性格有些腼腆也情有可原。那个叫做孙爱红的人也没为难她,将短发撩到耳后,变的有些羞涩的问她:“戈??同志,我可以借用一下你的水壶吗?放心,我不会给弄坏的,只是一天下来有些口渴。你放心,喝完水我会去帮你重新打一壶干净的热水的。”

    “可以的。”戈??将用水壶递了过去,里面也没多少水。

    这一节车厢的大多数都是下乡的学生们,这么多人看着,自己倒也不好拒绝。也幸好其他人没有过来借用,否则的话,这一来二去的,若是有个什么自己也不好说。

    “戈??同志可真是大方,这样吧,我也不管你借军水壶了,我自己带了茶缸子,刚刚打了一缸子的水,现在也不渴。就是肚子有些饿,我家里穷,爸妈没给我准备好吃的,不知道戈??同志你有没有多余的水煮蛋,给我一个垫垫肚子也好,以后有机会的话我再还你。”

    说话的这人是她刚刚醒来的时候那个麻花辫姑娘。

    “我说刘大红你还要不要脸,怎么可以管别人要东西呢?水煮蛋是多金贵的东西,你说要就要,这种东西哪来的多不多余,怎么多都不为过!管别人要东西是在享受你懂吗,这是资本主义做派,实在忍不住就多喝点水,你手里不是有粗粮吗,吃不下就给别人吃,惯得你,还挑三拣四的!”

    孙爱红想着好歹人家也借给自己水壶,这一出事也是自己引过来的,正要打抱不平,谁知杨爱党此时也睡饱了,睁开眼睛便听到有人管女同志要白煮蛋这么精贵的东西,当下便心生怒火。

    “这怎么可以,这可是粮食啊,哪能说要就要,是欠你的还是怎的,这谁要是看别人吃东西都去要,那国家还不乱了套了?现在是要,那以后是不是就要强抢了?这是什么你知道吗,这是犯罪!”

    不得不说,杨爱党虽然爱管闲事,不过她没有偏好,只要是她觉得不对的,都会站出来主持公道。

    这种人你要是当她是你的小领导或者直属上司什么的,那倒还好,不担心有什么不公平的事情发生。

    但她若是你的朋友那便糟糕了,她们这种正直的人心中,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你要是身为她的朋友如果有一点私心那简直跟犯了天大的错误一样,不把你那些错误的思想掰过来她是绝对不会不罢休的。

    在这个被剥夺了金手指的世界,她怎么小心都不为过,毕竟没有脑子去与别人斗,也没有强大的武力震慑别人,所以还是小心为上,这种正义的道德标杆绝对不能当好朋友来处,她又不是要在这里待一辈子,并不想这几年时间内相处出一个灵魂式的好朋友来改正自己。

    “谢谢孙爱红同志。”

    戈??接过孙爱红重新打过来的热水,拿出包袱里剩下的两个水煮蛋,三两下便嚼碎咽了下去,这没有油水的肚子可饿的不轻。

    “哼,戈??同志,你这般的享受,不顾革命同志的艰苦生活,这是资本享乐主义!你对得起国家领导人的教导吗?”

    麻花辫刘大红看着她吃得喷香,肚子咕噜噜的叫,羞愤下很是恼羞成怒。

    “刘大红同志,我家里就剩下我一个人,穷的叮当响。为了能让我自己一心一意的在农村扎根下来,为祖国建设增添力量,我将我自己家的房子和工作名额都让了出去给需要的工友,矿上的领导都觉得我觉悟很高呢,难道你说话比领导还管用,随便给别人扣帽子,难道你可以代表领导人发言?”

    这个叫刘大红的,想吃人东西,嘴巴还这么不积德,扣帽子谁不会?

    “我什么时候说我代表领导人了!”刘大红嚯的起身,生怕别人给她较真,真按上这个罪名,她恐怕下乡的机会都没有了,这要是走不开,万一继母又找名头把她卖给乡下老农民可咋办?

    “这个水煮蛋是别人好心送给我的,为了不辜负他们的好心,我只好自己吃了,这要是把它给了你,那我多对不起人家工友,你要是嘴馋的话,你可以到乡下和农民们换,保证你吃得喷香。”

    戈??说完之后不再理她,开始和身边的人低声交谈。

    “你——”

    刘大红愤愤不平,可是见人不理她,一旁的杨爱党又虎视眈眈的盯着她,只好一脸憋屈的坐回了位置,嚼着嘴里的粗粮团子,眼睛闭上想着水煮蛋的美味。

    “杨爱党同志,大家都累了一天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大家可都是要下地干活儿呢,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吧。”宋爱红嗫喏着说完,也讪讪的关上了自己的房门。

    杨爱党站在堂屋里,使劲的瞪着眼睛憋着,可眼泪还是扑簌簌的掉了下来。

    她不明白这是咋回事,这些人的觉悟咋就这么低呢?她在厂子里干活的时候大小也算是个头头,一贯就是这样的,咋大家都是知青,这么的不懂事呢?

    她也不想想,自个儿在厂子里是个头头,在这儿算个啥?大家都是同样的身份,谁乐得听她管教。

    这要是村里的干部或者待会村里给安排个啥领头的职位啥的给她也就算了,可是现在这初来乍到的,人凭什么让她压在头上指手画脚的?

    这一趟短途累的不轻,收拾完行李,戈??就去灶房简单的烧了些水,给自己的暖水壶和军用水壶灌满,至于锅里剩下的那些谁爱用谁用去。

    简单的擦洗一番,躺在床上这才感觉身子松快了许多。

    砰砰砰——

    敲门声又响起,还有完没完了?

    “有事?”

    “戈??同志!”大约是想到这人态度强硬,可能不给自己面子,杨爱党稍稍软化了一些声音,“戈??同志,你刚刚烧热水了?”

    “对,锅里不是还剩下了些吗,你要用自个儿用,不用跟我说。”

    “我说的不是这个,戈??同志我还是觉得你的态度有问题,咱们都是根正苗红的人,咋用热水这么奢侈,柴禾和挑水多费事儿啊,你咋能这么享受呢?”杨爱党一脸的你不懂事的样子,戈??都要气笑了。

    这特么老娘下次烧水全给折腾完了事。

    “杨爱党同志,我烧热水咋的了?这屋子里四个人,大不了我用多少给你挑多少回来,就是柴禾我用多少也给你捡多少回来,成不?其他的你们爱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好心给你们留点儿,你还过来指责我,谁给你惯的这破脾气!”

    “你怎么这么说!这是浪费国家资源你懂吗?”

    杨爱党气的发抖。

    “你知不知道咱是女娃?女娃用冷水是会对身体不好的,这可是医生说的,不信你去问问,身体不好以后生孩子咋能健壮?下一代身体不健康,咱们国家咋能强盛?你是不是故意的,巴不得别人跟你一样天天用冷水啊,我就不明白用点热水咋就是浪费国家资源了,今儿个用了多少,明个我就给你拿回来多少!还是说你希望咱们国家下一代身体都不好,你这是打什么注意呢!”

    你不是要讲道理吗,那咱就好好讲讲。

    “杨爱党你怎么老是找事儿!”刘大红虽然人混了一点,爱占小便宜了点,但是真要像戈??这样说的每个人用多少就拿回来多少,那多费事啊!“我们四个人轮着日子,一天一天捡柴禾挑水不就完事了,一天天的就你穷折腾。”

    再说了,这些东西,挑水、捡柴禾啥的咋能有个定数,难道自己要用热水还得算着几瓢几瓢的下锅,有毛病吧这是!

    “我也觉得这样挺好的,哎,杨爱党同志你别瞪我,你看这样每个人轮一天,当天就一个人捡柴禾烧水挑水的,累是累了一点,但是其他三天好歹是松快的啊,要不然天天都要自己干,多累的慌!”

    “刘大红!”杨爱党气急了眼,怎么能怕累?“咱们是来农村干嘛来的,不是来享受的,咋能怕累?!”

    “我说你真是脑子有毛病吧?”

    宋爱红擦完了脸,默默的回屋挂好自己的巾子,看了一眼戈??的脸色,随后倚着墙默默的看着两人互怼。

    “我这叫合理安排,这样一个人干完了宿舍集体的事儿,剩下的三人还有力气多干一点地里的活儿呢,又不是让收拾全宿舍,自个儿的卫生自个儿收拾完不就得了,难道你还想谁好心帮你也给收拾了,刚刚水也没见你少用,用完了倒是话挺多,这几天成天见你胡咧咧,一件实事儿都没做,你哪来的那个脸来指责我们!”

    “你!”杨爱党无言,虽然她很想指责她们思想不对,但是的确自己是啥事都没干。

    可是没干又咋的了?她在厂子里一贯就是这样的啊!因为她能工作挣钱,所以家里的活回家安排给妹妹,也没人有怨言,咋到了这里,就没人听指挥呢?

    “你是不是该去医院瞧瞧脑子?”宋爱红虽然没有说的那么直白,但是也没掩饰到哪里去,什么叫没人听指挥?你是给我钱了还是给我票了,我们要听你的。

    原来杨爱党一气之下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看到三人仿佛看傻子的眼神,她羞红了脸,不再吭声回了自己屋。

    好久没有动静,对门贴着墙的男知青这才意犹未尽的回了房,另一个屋子的四人也收起了支棱着的耳朵。

    众人心里同时对这屋子的四人打了个不好相处的标签。

    杨爱党就不用说了,长得跟男人似的,还爱管东管西的,拿自己当个领导还挺像那么回事儿似的,太自以为是了。自个儿还是离她远一点,省的被她聒噪瞎指派。

    戈??虽然手里有钱,但是不好占便宜,你要是说了啥不好听的,能当场给你怼回来,丝毫不给你留情面。可以不远不近的处着,相安无事倒也还好。

    刘大红在火车上就能看出来爱占小便宜,还有些没脸没皮,不过好像还是能说通一些,不像杨爱党,一副天老大她老二的样子,什么都想插一手。能交往,但是自己的东西可得看好,省的不小心就被人给顺了。

    宋爱红倒是挺正常的,跟他们也差不多,遇着强势的也能听听,只不过若是有人反抗,也会顺势说出自己的意见,这才是时下大多数人的行为方式,不得罪人,也不主动冒头担事儿。

    终于感觉世界安静下来,戈??缩在被窝里,很快的进入梦乡,一夜之间转瞬即逝。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瞧着也就是四五点的样子,就有人来了知青点挨着屋子的叫人。

    “知青同志们,快点儿,村长让我通知你们,现在就去地头,给你们分配任务了,往后都要这个点起!迟到了就扣公分,公分就是口粮!要是年底口粮不够吃可别怪村里不讲情面!”

    闻言,众人的动作更加利落了不少,戈??直接在屋子里洗漱,随后将盆里的水倒出去完事。

    杨爱党看着她的动作欲言又止,看了看自己冻得红肿的手,又瞧瞧外面等着的村民,这才眼一闭,胡乱的擦了两把就走了出去。

    “可真冷啊!戈??同志你有几个暖水壶,我拿东西跟你换成不?”刘大红拖着宋爱红走了过来,“我跟爱红一起换!两人凑凑东西,你想要个啥数?先说好啊,咱俩都穷,没啥底气的。”

    “嗯,回去再说,不会要多的,不过你们也别指望着坑我。”戈??点点头,同样小声的回着,这个时候不能说买,私下里买卖那是投机倒把的,要说换。

    想着到高考,自己要在这住好几年,恐怕当不了一个独狼,既然这样,那么舍友问题还是要顾着一些的,刘大红虽然爱占小便宜,不过自己不答应就是了,你看这不几次下来,她都知道要换东西了,没来说借。

    要不然这东西自己借一个,别的总不好不借,借来借去的,杨爱党指不定就把东西借成共用的了,那她会吐血的。毕竟原主也不算富有,暖水壶也就俩,待会换她们一个,自己还有一个,加上当水杯的军用水壶,省着点也就够了。

    “哎,好咧,谢谢了哈。”刘大红难得不阴阳怪气的,反而向人道谢。

    暖水壶这么大的物件儿铁定没人乐意借,自个和宋爱红合用换一个也能接受,况且戈??那么有钱,换给舍友的东西她也不会好意思大开口要的。

    再说了,这东西就算用过一次那也算是二手的了,要是她真是大开口,就凭自己杀价能力,总不会让自个儿吃亏就是。

    戈??紧了紧衣襟,这天都没亮,走在外面森寒的要死,她自个以前是连地都没锄过的,也只有上一个世界才有了一点经验。原主更别说了,前面十来年一直在上学,就算忙,也只是忙家里家外的活,这种地还真是新手上路啊。

    “这可咋整啊,这么早。”

    听着知青们的抱怨,来叫人的村民笑了笑:“知青同志们,这个还算是晚的了,咱自个儿下地可是要更早的,村里的考虑到你们是大城市来的,所以特地照顾你们这个点起,再说啊,多努力就能多有公分啊,有公分才有粮食吃啊,偷懒的话,虽然一时松快了,但是到了年底这肚子哟,怕也是遭殃了!”

    “那咱现在吃啥啊,这一早的起来还没吃东西呢。”

    “现在我带你们去吃饭,就在咱以前的小学那儿,不过这也快是年底了,所以啊,这粮食算是村子里给你们提供的,还有一两个月过年,到时候能有多少公分就换多少粮食,那时候就得你们自己开火了,村子里不再提供粮食了,吃完了就按个人的口粮去借,别指望着借多啊,这下一年底都是要用公分抵账的,村里也只会估算着来,不会多借的,要想吃饱饭就努力干活咧!”

    一想到自己儿子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抓了个现行,还断了命根子,王婶这心里就跟吃了老大一盆的黄连似的,她把想要起身的儿子扶起来:“小四子,你那晚出去后不是说那几个醉倒了让你给送回去的么,怎么又和刘小苗那个不守妇道的寡妇搅和到一块去了?而且她说她肚子里的种是你的,真的啊?”

    这件事很重要,可得问仔细了,怎么着自己也不会白替人家养儿子,这看不看得上是个问题,前提是自己的小四子可不能脑袋绿油油的!

    一说起这个,刘四柱眼睛就亮了起来:“妈,是刘小苗她骗我!她说戈??她们走不动道儿让我给送回去,然后然后也不知怎么的我就脑袋一热,跟她滚到草垛子里面去了,对了妈,我是跟她老早就好上了,可是我们之前没有做过!她这是笃定了要让我吃这个哑巴亏,妈你可不能同意啊!你儿子我现在已经这样了,再娶一个水性杨花的回来,我还不知道要替谁养儿子呢!”

    想起那晚的事情刘四柱就后悔不已,他怎么就猪油蒙了心跟刘小苗这个人滚到一块儿去了呢,要不是那个女人自己又怎么会变成个残废,现在受尽人的嘲笑,还有可能被迫接受一顶绿帽子,不过有妈在,他相信自己绝对不会没人管的。

    王婶一听,孩子不是小四子的,刘小苗想让自己家当冤大头?那哪儿行!她儿子现在即便是不成了,可她家还是干部家庭呢,哪能给自己弄个帽子回来,那多丢人?

    “好好好,都听你的,既然你不愿意,妈肯定不让她进咱们家的门,可是那你这以后等妈老了,就没人照顾你了啊。”

    “妈,那怎么办我,我这心里还是”刘四柱想到自己现在是个废人了,恐怕也没人愿意跟自己,那这以后几十年难道就要这么孤单的过吗?即便自己不行了,那也想有个伴儿的啊,而且他还不想将就。

    儿子是自己生的,哪能不清楚他没说出来的话想表达什么意思?

    尽管有些恨铁不成钢,可是当初分家就说好了的,自己以后跟着小四子而且大多数家当都被留了下来,为此得罪了三个儿媳妇,这要是不管他以后可就真没有人给自己养老了。

    “好好,只要你还惦记,妈肯定给你想法子,不就是戈??吗,别说她了,就算是其他几个不错的,只要儿子你想睡,妈都想法子帮你吃到肉!”

    王婶发狠,既然那几个小贱人不识相,不顾自己当初对她们的照顾,那么就别怪她不顾她们是女同志了,反正是一群白眼狼,自己这么做没错,要不然她们迟早勾的别人没心思上工,自己这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果然,刘四柱一脸感动的看向王婶,看来还是亲妈好啊,自己当初怎么就猪油蒙了心为了戈??跟亲妈呛声了呢?

    你看自己这出了事,守着自己的是亲妈,反倒是自己眼巴巴惦记着的人连个安慰都没有,这一片真心是错付了啊!

    大队长刚回到家,烟杆子还没来得及放下,就听到自己婆娘还在惦记着人家女知青,他往手里吐了一口唾沫,脱下脚下的解放鞋就冲了进去,王婶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抽的嗷嗷叫唤。

    ——啊!别打了别打了!

    ——爸,你别打妈啊!

    屋子里上演着单人全武行,大队长一边打着一边骂着:“你能耐了啊?丢了妇女主任的职务,现在还想把我这个大队长给撸下去是不是,啊?现在外面风声那么紧,你还算计人家女同志,这要是她们拼个鱼死网破上去举报,你要吃枪子的知不知道?”

    儿子废了,自己这个当爹的不只是面上无光,实际上更是心痛啊!

    他刘四柱再怎么没出息,那也是他的亲儿子,可是这事能怪人家女知青吗?不能啊!

    人家女同志又不是上赶着来求他糟蹋的,他自己酒喝多了精虫上脑跟刘小苗那个小寡妇滚到一块儿去能怪谁,还不是怪他自己!把人送到医院之后,他这个风光了大半辈子的大队长实在是没脸见人了啊!

    人家医生怎么说?人家医生说了,这是办事儿太猛了,姿势难度太高,在兴头上这么的折断了啊!

    你说说,这得旷了多久才能办出这事儿来?

    生产队谁家不知道他儿子死了婆娘之后几年没女人了?这么和刘小苗这个风评不好的女人混在一起,还把自己弄成了残废,人家会怎么看待他,会怎么看待他这个大队长?一家子的脸都给这个畜生丢尽了啊!

    “你!你这个老瘪犊子,你敢打我?我当初就是冲着你们村子里的人不打婆娘才嫁过来的,好啊,你终于暴露本性了是吧?我当初真是瞎了眼了啊,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王婶见大队长停下手,立马坐在地上嚎哭起来,若是旁人看到恐怕会大跌眼镜,没想到一向爽利的妇女主任竟然还有这么泼妇的一面。

    “我们村子不会无缘无故打婆娘,但是你非要上赶着找揍我也没办法。”大队长狠狠的瞪了一眼刘四柱,将解放鞋穿好,顺手拿起一旁杵着的门栓,一脸警告的看着撒泼打滚的王婶。

    王婶被他的视线盯的头皮发麻,可是到底还是觉得儿子比男人重要,这男人要自己伺候,儿子可是能让儿媳妇伺候自己的:“枉你是个大队长,儿子被人害成这样你都不帮儿子讨回公道,现在想娶个合心意的媳妇儿你这个当爹的还使不上劲儿,你说说你这个大队长办的这叫什么事儿!”

    说是这么说,不过到底没敢扯些有的没的,只拿儿子受伤这件事嚼来嚼去。

    大队长抖着手指着她,觉得这婆娘简直不可理喻:“人家大队长拿着自己的职务之便占尽好处,我告诉你我可不是这种人,你给我安安分分的待着,否则别怪我跟你离婚,那你就带着你的宝贝儿子回娘家去吧!”

    说完直接摔门而出,打算去自己的堂哥家凑合几晚,这个家啊,是越发的让人待不下去了。

    王婶被这番话打击到了,摊在地上双眼无神的淌着眼泪。

    见人走后,刘四柱这才从被子里伸出脑袋,瑟瑟索索的起身勉强把王婶扶到了炕上:“妈,那你刚刚说的那事”

    自己这一身的伤唉,可是这是自己以后要养老的儿子啊,还能怎么办?

    “妈会替你考虑的。”王婶露出苦笑,步履蹒跚的回了自己的屋子。

    大队长家这么大的动静,周围几户人家不顾着天寒地冻的也要扒在院墙上听,就冲大队长那嗓门,谁还聋了咋地?

    原来这王嫂子是这么一个人啊,亏得平日的端的人五人六的模样,没想到心里这么龌蹉,再一联想到前几天她突然热情的请人女同志吃饭,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哎哟哟,这是人干事?

    现在好了吧,偷鸡不成反蚀把米,没捞着水灵的大姑娘,倒是捡着了刘小苗那么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就这,死心不改的惦记人大姑娘呢!

    这可不成,这她们生产队的知青姑娘啊跟别的地方可不同,除了那一两个老鼠屎,其他的都干活利利索索的,还长得漂亮又有文化,她们娘家那头可有不少人打听呢!你说啥,别的知青为嘛不要?

    她们可不像别的女同志那样这儿酸那儿痛的,都是能干就自己干的,没有勾的村子里的小伙子春心萌动的,即便真的有,人家女同志懂礼貌,男娃子喜欢漂亮姑娘又不是什么坏事,不过大家伙知道自己什么人,也没敢去肖想城里姑娘,也就刘四柱母子,这自己没本事让姑娘看上眼还死乞白赖的想歪主意,可真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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