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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小说 > 大甩卖:爆款男神,请下手! > 第182章 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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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海里一波一波地闪现既往的画面,那画面有血腥有苦涩,还有甜蜜……

    待薛南廖明白过来时,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同心殿。

    冷夕颜似乎已是等候了多时,见到薛南廖,就过来执了他的手放在自己腹上,道:“南廖,我们的孩子已经快要出生了,我十分担忧,要不我们一起逃出宫外吧!即使浪迹天涯,只要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不就是天大的幸福吗?”

    “逃出宫外?是……”

    冷夕颜说的话薛南廖听到了,但只是模糊的一片,但他却清醒地意识到自己此时该去干些什么。

    对不起,我的妻!对不起,我的孩子??就让永远爱你的父亲再亲亲地叫你一次!

    薛南廖望了望黑沉沉的天,将厚厚的大氅披到冷夕颜身上,叮嘱道:“天色昏暗,恐有雪,要小心生病。”说着俯身在冷夕颜腹上听了听,笑道:“我们的云岫定是个健康美丽的丫头。”

    冷夕颜笑道:“云岫的父亲如此出色,女儿自然也是聪明伶俐的倾国佳人。”

    薛南廖想笑,却不知为何总也笑不出来,他定了定神,温语道:“那个密道,你是知道的,我已令人准备将你送至安全地……”

    “你呢?难道不随我一同离开?”冷夕颜紧张地望着薛南廖俊美的脸。

    “我还有点事,带办妥后就会去与你汇合。”薛南廖温润如玉面上徐徐绽放着一朵白莲。

    “你一定会来和我汇合的,是吗?”冷夕颜紧盯着薛南廖的眼睛:“我等着你!会一直等着你!你若不来我就永远也不离去!”

    薛南廖心中一酸,将冷夕颜紧紧搂在怀中抱了抱,亲自送她离去,又独自一人来到屋里。

    关上房门后,薛南廖在塌下轻轻一拨,现出一把雪亮的匕首来,他一伸手,那利刃就在他修长的掌上烁烁放光。

    珍藏了十年,万象殿标记的图案已经被十三年的日日摩挲而变得光滑透亮,但其上刻着的两行诗却似乎透过十三年的沧桑喷发出一丝悠古韵来。

    看到它,十三年前的旧事又涌上了心头……

    五岁的薛南廖趁母亲梨花不注意,潜入房中从柜中搜出一只大大的包裹,一层一层地翻开来,终于到了最后一层,小心地打开??一把锋利的短刀就在眼前喷射出夺目的光辉来。

    正在惊奇地把玩,薛南廖身后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南廖,又调皮了。”

    薛南廖回头一看,母亲梨花正站在自己身后,就冲她做了个鬼脸,笑道:“娘,这把小刀真好看,送给我玩玩吧。”

    梨花慈爱地触抚着薛南廖的头,似乎是在自语:“这把刀是你父亲亲手交予我的,是要传给你,但还不是时候……”

    “是爹爹的东西?”薛南廖好奇地翻来覆去地看,发现古色古香的刀柄上刻着几行俊逸的字迹:桃花人面各相红,不及天然玉作容。承风弄尘尘莫染,骐笼明月屹墙东。

    “娘,这首诗写是什么意思啊?”薛南廖好奇地问道。

    “娘的闺名叫‘梨花’,这首诗是你爹不得不与娘分别时在赠物上提的一首梨花诗,他说你是一个男儿,长大后定会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到时候就拿这个证物去找他。”

    真是奇怪!爹不就在身边吗?娘说起话来怎么颠三倒四!

    ……

    昨日情景如在眼前,薛南廖面上依旧绽放出一朵淡若莲花的微笑,嘴里低低道:“爹,娘,孩儿今日就带着它去见我们的仇人!”说着将短刀置于袖中。

    金碧辉煌的万象殿如一只巨大的金蟾卧伏在深蓝色的夜空中。

    暗夜里,可以看到有一顶缓缓移动的朱砂灯笼给无边的夜色晕上了一团橘红,那光色远带了一团暖暖的蜜黄,近观,却隐隐又笼上一层甜甜酸酸的滋味??就像薛南廖此时的心情,有点迫不及待,还有点茫然无措。

    “大人,已经到了御书房外了,皇上就在里面。”陈公公低声提醒。

    薛南廖轻轻“哦”了一声,整了整衣襟,平静了一下心情,就要往里迈入,忽感到袖中那一柄珍藏十三年的短刀咯在手臂上有点凉凉地痛,提起似乎还有千钧之重。

    旁边陈公公似乎是自语道:“相遇不如相知,相知不如相亲。”

    薛南廖心中一怔,问道:“你说的什么?”

    陈公公垂首道:“万物皆无常,有生必有灭;不执着于生灭,心便能寂静不起念,而得到永恒的喜乐。”

    薛南廖听了,先是一愣,而后在鼻中只是冷哼了一声,依旧往里去了。

    欧阳晟睿正站在御书房案旁作画,得知薛南廖来见,心中竟不由地涌上一股久违了的温暖,忙叫“宣”。

    恍惚中中有节奏的脚步声缓缓而来。

    “臣薛南廖参见陛下。”清朗的声音飘荡在夜空中,有种梦幻的感觉。

    欧阳晟睿慌忙间一抬头,但见面前站立着一位年约十岁的少年。

    但见面前这少年乌油油的长发被一支精致典雅的玳瑁簪儿松松地挽住,有几络微微荡漾在圆润的肩头,衬得白衣胜雪肌肤如玉,有些垂在胸前,更衬托出他健美的体魄,而大多数则随着他的身子屈曲蜿蜒在地上微微旋着摺,宛若一树优雅的紫藤在风中弹奏着一曲美妙的笙歌……

    看到了薛南廖,欧阳晟睿总会有一种奇异的情愫涌上心头,以至于他曾经布满阴翳的心田也会有一缕明媚的阳光透进来。

    “南廖,来看看朕作的这幅画。”欧阳晟睿对面前这绝美的少年笑道。

    诺大的御书房只点亮着一盏灯烛,雕刻精美亮澄澄的烛台上有一晕橘红的烛焰在一闪一闪跳动,浅紫的帷幕上在轻轻摇曳一个被拉得狭长的人影。

    薛南廖缓缓走过来,袖中的匕首已经被冷汗浸湿,咯得心里有点难受,他暗暗下定决心,有个主意跃上心头。

    案上摊着的画幅上有一株摇曳的梨花,画工端的是已经达到炉火纯青,以至于薛南廖看到其上那株摇曳的雪梨花就似乎感觉到它在微风的绱徉下翩翩起舞,而树影婆娑,画上的少女也似乎在对自己露出甜美的笑容……

    可是??画上的女子好熟悉啊!

    “皇上画工精湛,花树和美人都是栩栩如生。”薛南廖垂首道。

    这句话似乎是勾起了欧阳晟睿尘封多年的往事,他似乎是在对薛南廖说话,又似乎是在自语:“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复又叹息了一声,道:“事隔十三年有些事才总算弄明白??对于‘紫牡丹’,朕只是怀了一颗少年的纯真之心;而‘梨花’才是真正属于朕的温情。可惜的是明白的是有些迟了??一顾,美人已逝;再顾,相知的人也香消玉殒!”

    薛南廖不明白皇帝说这些究竟有何意,但是此时听起来端的是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凄伤,不知该如何答话,悄悄将眼梢抬起,但见一向威严的皇帝眼角竟然凝着一颗泪花。

    欧阳晟睿抬眼望了一下薛南廖,微微笑道:“南廖,你似乎是心事重重啊!说出来,看看朕能不能帮你。”

    薛南廖听了这话,暗暗屏住因喜悦而狂乱跳动的心房,对皇上说:“陛下真的愿意帮助微臣吗?”嘴里说出这句话,心中又忽然感到局促不安,又抬眼望了一下欧阳晟睿,见他面上依旧是温和的笑容,心中那个主意就坚定了起来,禁不住暗暗将手轻轻触拂袖中那柄雪亮的短刀。

    欧阳晟睿携了薛南廖的手臂,哈哈大笑:“你数次将朕从死亡之地解救,有事朕岂有不帮之理?”

    薛南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皇上赦免了羿阳王欧阳承曦之罪!”

    欧阳晟睿大大出乎意料,一时里竟没有反应过来,嘴里喃喃道:“什么?你说什么?”

    薛南廖咬了咬牙,继续道:“羿阳王殿下这数年来对大氏繁荣昌盛立下过汗马功劳,再说虎毒尚不食子??殿下可是陛下的亲骨肉啊!”

    欧阳晟睿面色涨得通红,半晌,道:“此事朕意已决,你不要多言。”

    “皇上是否还在为羿阳王殿下刺杀大周王而感到疑虑?如果仅仅因为这个,臣今日就为他做个人证!”薛南廖一向温润的面上忽然紧绷起来,一双星眸烁烁放光:“刺杀大周王另有其人!那个人不是旁人,他就是我??薛南廖!”

    欧阳晟睿先是一愣,而后就笑了:“朕知道你性格良善乐于助人,又跟承曦情同手足,但这件事朕另有打算,你??不要插足。”说着就伸出手来扶薛南廖。

    薛南廖听他言中之意??无论承曦有无触犯天条,都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置他于死地,不禁心中大怒!

    你这个狗皇帝!你杀了我全家!今日又要斩杀自己亲生儿子!我错了一次错了两次错了百次,但现在适此千载难逢之际,我岂能再放过了你??即使与你同归于尽,也绝不再做畏缩的小人!

    来吧,还我全家的性命!

    薛南廖胸中如大海般波澜起伏,但面上依旧是淡若莲花般的微笑:“皇上说的是。”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袖中抽出利刃霍然起身朝欧阳晟睿刺去……

    刀插在欧阳晟睿身上闷然无声,薛南廖忽然感到一种极为怪异之感,疑惑间待要拔起再刺,却不防欧阳晟睿一脚踹来,薛南廖慌忙躲闪,心中蓦然一惊:这个狡猾的皇帝内里竟然穿着护心宝甲??凭自己随身御医的身份竟然也未识破!

    “你……你竟然要杀朕!”欧阳晟睿脸色惨白,尤自沉入在方才惊心动魄的一幕中,但面上分明有一丝痛苦之色掠过,他嗓音喑哑喃喃道:“朕对你不好么?你竟然要杀朕?!”

    御书房内的异样惊起了守护的御林军,只听“呼啦啦??”一声响,从外面涌入数十位身手不凡的持刀侍卫来。

    “抓刺客??”

    随着这一声高呼,众人将薛南廖团团围在中间。

    欧阳晟睿面上含着微微的笑:“好好讯问他,看是不是和羿阳王是一伙的!”

    薛南廖寡不敌众,身上已是鲜血淋漓,听到这话挣扎高呼道:“我是御医薛潭的儿子,在宫中潜伏十三年,只是为了报全家灭门之仇!一切与他人无干!”

    “什么?你是薛潭的儿子?你的母亲叫梨花?”欧阳晟睿眼中含着奇异的光芒。

    薛南廖咬牙道:“是!薛南廖是薛潭的大儿子,小名叫‘骐’,你身上的刀就是爹爹送与我的信物!今日杀你为报家仇,一切与羿阳王无干!”

    欧阳晟睿忙把插在护心软甲上的那把刀拔出来。

    短刀在跳动的橘红烛焰下闪烁出血一样的光华,周身都散发出血的热浪,十八年前那个秀丽贤淑名唤“梨花”的宫女温热的身子似乎还偎在自己怀中……

    “皇上,此去恐怕再不能相见,梨花不在身边,陛下定要注意保重龙体。”

    ……

    欧阳晟睿颤抖的手捧着剑柄,满含泪光的眼前似乎全都是梨花温润的面容,他喃喃道:“桃花人面各相红,不及天然玉作容。承风弄尘尘莫染,骐笼明月屹墙东……梨花……欧阳承骐……骐儿……”忽然又似乎想起了什么,怵然回首望去。

    薛南廖俊美的脸上却依旧是淡若莲湖的微笑,哈哈笑道:“欧阳晟睿,你杀我全家!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一句话未说完,冷不防身后一把冷刀横过来,只听得“咔嚓”一声闷响……

    欧阳晟睿高呼了一声“住手??”,但见薛南廖已经倒在了血泊中。

    “住手??”

    随着这句话,欧阳晟睿疾步来至薛南廖身边,一把将他从血泊中拉起来抱在怀里,叫了声:“骐儿……”眼泪已经滚落下来。

    恍惚中怀中那个温热的身子抖动了一下,欧阳晟睿蓦然被惊醒,对四面高呼道:“快传御医??”

    龙塌之上,摇曳的烛光下,那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昏迷不醒,他一向温润如玉的面容上泛着月光一样的朦胧光华,如远山之黛的长眉下一双星眸紧闭,两圈黑黑的长睫密密地打着卷,似乎是在感慨命运的不公,又似乎是在为

    欧阳晟睿轻轻触抚着在梦中千百回闪现却从未看清过面容的薛南廖的脸,嘴里喃喃道:“骐儿,朕夜夜都在梦中想你念你,竟然不知道你竟然就在朕的身边……是谁?究竟是谁在离间我们父子,竟然说是朕害了你全家!此次你若能从危难中解脱,朕定要弥补这十八年来对你的亏欠!”

    说一阵叹息一声。

    就在此时,殿外忽然有细碎的脚步声响起。

    “陛下,有位自称是皇上故人的夫人求见。”

    陈公公的声音在殿内响起。

    “朕谁都不见!”欧阳晟睿心情极度压抑。

    陈淮垂首道:“夫人料到皇上不会见,就让老奴捎来一件信物。”

    欧阳晟睿漫不经心抬眼望去,但见陈淮手掌之中静卧着一枚牡丹金簪。

    这是一枚雕刻极为雅致但绝不抢眼的金簪,它周身柔柔透出暗紫的光晕,簪头雕了一枝缠枝的大花牡丹,垂了珠露,无限的古雅与娇羞。这样一支绝世无双的精品放在手掌心,静默着,仿若穿了紫色纱裙绾了青丝的女子,凝了一双高贵而忧郁的眼睛,朝你脉脉观望……

    这一望之下,欧阳晟睿顿时大惊失色,连声叫道:“鬼!有鬼!”

    “我不是鬼。”

    清明的声音漂浮在大殿之中,有一种如甘泉般的清冽,但是此时在欧阳晟睿听来,却如晴天响了一声霹雳!

    陈公公悄悄退了出去。

    看清楚殿门口出现的那名女子,欧阳晟睿渐渐往后退缩,颤抖着声音叫道:“你究竟是人是鬼?”

    亓凤弦面上含着微微的笑:“是人!”

    “朕亲眼看到你被烈火烧死,怎会还活在世上?”

    亓凤弦道:“陛下赐凤弦毒酒,幸被兰子骞掉包,为解脱万象宫诸般痛苦,凤弦制造失火假象,贴身侍女踏雪为掩护我而投身火海,而后我以芷萱哑母身份一直居在武成殿照看重病的承曦??这就是亓凤弦全部的秘密。”

    欧阳晟睿惊惧的内心稍稍平复下来,对亓凤弦道:“你来究竟有何目的?”

    “放了我们的儿子欧阳承曦??他是你的亲骨肉。”亓凤弦平静说道。

    欧阳晟睿稍一沉吟,微微笑道:“既然有你亲自来为承曦说情,朕定会答应你的请求。”他说着将身子附上来,问:“这么多年,你的容颜竟然一点也没变,朕却是已经老了。”

    亓凤弦道:“貌由心生!凤弦平生乐善好施,又从不做亏心事,故此并没有什么可畏惧和担忧的,所以容颜也不会有什么变化。”

    欧阳晟睿笑道:“你是在挖苦讽刺朕作恶多端吗?十六年了,你的脾气竟还未改!”

    “臣妾不敢。”亓凤弦摆脱欧阳晟睿的手臂,道:“皇上金口玉言,既然已经答应放承曦出来,就请立刻下旨吧??凤弦会带着他远远离开京城,以后再也不踏入万象宫半步。”

    “好!”欧阳晟睿呼了一声:“陈淮。”

    陈公公应声而来。

    “立刻拟朕旨意:羿阳王欧阳承曦谋逆之罪证据不足,即刻放出天牢。”欧阳晟睿沉声道。

    陈公公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暗暗欢喜。

    亓凤弦接过圣旨,道了句:“谢皇上成全!”

    此时想见欧阳承曦的心情是如此强烈,想到自己从今后就要以真面目和承曦相处,亓凤弦心中就充满了喜悦,当即告辞离去。

    欧阳晟睿望着亓凤弦的背影,眼中熊熊燃烧着一团黑色的火焰,低低唤了一声“陈淮”,道:“你即刻去传李世隆秘密禁闭各宫门,芷萱亓凤弦一个也不留活口!”

    “什么?”陈淮怔住了:“老奴没有听清,皇上可否将方才旨意再说一遍。”

    欧阳晟睿眼中闪烁着一团黑色的火焰,咬牙道:“若让凤弦平安离去,怕是朕在民众心目中的清誉都要毁于一旦!如此宫中丑闻岂能外传?朕命你即刻传朕口谕令李世隆将亓凤弦和芷萱母女诛杀!至于欧阳承曦??今夜要立即处决??这事就让兰大人去着手办理吧!”

    “可是……芷萱姑娘和羿阳王殿下是陛下亲生骨肉,而夫人是陛下结发之妻啊!”这句话在陈淮心中闪现了一下,但终于没能说出口。。

    “朕若心慈手软,先帝会那么快就升了天,朕会这么稳就承旨登基吗?君王之心不可度!”欧阳晟睿对陈淮冷笑道:“陈淮,你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正因为你是朕的心腹,朕才把如此重要机密告诉你。你还不快去办!”

    亓凤弦拿着圣旨往天牢而去,走到一僻静处忽感到身后有黑影相随,悄悄转身看去,却见陈公公正站在身后,就温言笑道:“陈淮,怎么还和二十年前一样见了我鬼鬼祟祟的,是要和凤弦玩捉猫猫么?”

    陈公公见四处无人,将手中圣旨给亓凤弦看:“夫人,皇上下旨令李世隆将你和芷萱公主诛杀,还说今晚就处决羿阳王殿下,我手中拿的就是圣旨,你快点带公主逃得远远的!”

    “啊!”亓凤弦大吃一惊,接过圣旨一看,一双杏目也瞪了起来,骂道:“好个卑鄙的小人!”

    “夫人快逃!”

    亓凤弦道:“芷萱我已令人将她护送出宫,现如今我最担心的却是承曦……”

    “殿下病重,又被陷入牢中,逃走怕是难于上青天!夫人还是先逃吧!”陈公公哀求道。

    亓凤弦忽然回过神来:“我若逃了,你可怎么办?”

    陈公公道:“老奴自有办法,这个不劳夫人挂心。”他说着从身上摸出一块金牌来交予亓凤弦:“老奴在万象宫忠心耿耿二十余年,今日斗胆从皇上身上偷来了这个东西却也是为了自己的忠心和良心,但愿它助娘娘平安离开万象宫。”

    “好……”亓凤弦应了一声,含泪接过金牌,朝陈公公拜了一拜这才朝宫门而去。

    陈淮目视亓凤弦身影渐渐消失,嘴里喃喃道:“凤丫头,你是一个好人,但愿这次你们母子能够躲过此劫!奴才老了,不能帮你什么,但在临死前能够见你一面,就就是死也瞑目了!”他复又叹息道:“皇上,老臣在万象殿忠心耿耿二十余年,最终却落得个谋逆罪名,别怪陈淮!别怪夫人!要怪就怪你自己太心狠!”

    一路想着,陈淮不由得已经回到了自己住处。

    “来人啊??陈公公自尽了……”

    凄厉的尖叫几乎要将阴翳的暗夜撕碎掉。

    薛南廖缓缓睁开了眼睛,恍惚间眼前有灼灼桃花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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