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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小说 > 大甩卖:爆款男神,请下手! > 第163章 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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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离开皇宫吧。”薛南廖道:“离去后我会为你择选一门好亲事。”

    薛南廖看冷云裳的眼神带着一种怜悯,他很难说得清,对于冷云裳他是不是将她已经看作了自己已死去多年的同胞妹妹,可是,看到她痛苦,他真的是很不忍啊!

    冷云裳站了起来,更咽道:“这就是你帮裳儿的办法吗?裳儿历经苦难却又要沦落到民间去,裳儿舍不得离开薛哥哥!裳儿不能看不到薛哥哥……”她一边哭一边将眼偷偷瞟向薛南廖,满怀喜悦地看到??他果然上当了!

    薛南廖道:“你不出宫那便如何?早就跟你说过,南廖此生不能爱上一个女人,自然更不能跟一个女人成亲!若不是如此,我一定会救你。”

    冷云裳缓缓道:“薛哥哥跟宫中皇亲贵戚多有交往……”

    薛南廖猛地看了一眼冷云裳,道:“你想嫁入豪门吗?原来你竟然要嫁到皇族!”

    冷云裳大气都不敢出,把头低垂下来,低低道:“裳儿父母双亡,现在又沦为地位最低下的奴婢,裳儿渴望家的温暖,裳儿……”她复又瞟了一眼薛南廖,低低道:“裳儿一直幻想有个哥哥来疼爱保护自己,自从见了薛哥哥,就再也不愿离开了!裳儿如此也是想多见见哥哥,哥哥难道就对裳儿从来不曾留意?”

    薛南廖道:“就是因为看到你总会使我想起妹妹,才被你冒犯也未还手,不然接下来哪里还会容你说这么多的话!”说话间一双凤目烁烁有光。

    冷云裳见了,全身一阵颤栗。

    薛南廖道:“有的人为何一生下来就享尽荣华富贵,而有的人空有一身才华却注定要受苦一生?我不服命!”他这样坚决地说着,忽然将一双灼灼的眼睛投向冷云裳:“我有一个远大的目标,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助手?完成此目标,你我??就能各遂心愿!”

    冷云裳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道:“哥哥快说!裳儿现在已经快沦落成了鬼,还有什么不能去做的呢?”

    薛南廖望着冷云裳急切坚定的眼神,缓缓点了点头,在心里暗暗道:这正是我想要的!我欣赏的女子,不正该是这样吗?

    亦瑶依原路潜回紫宸殿,才换回衣装,就有宫女来报:“启禀惠妃娘娘,皇上宣娘娘贵人一同到凤尾湖畔赏玩。”

    亦瑶微微一颌首:“知道了,本宫就去。”

    和芷萱一同来至殿外,刚一拐弯,呼地窜出一个人影,把亦瑶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却见是午前见到的那个外藩使者。

    芷萱道:“好个冒冒失失的奴才,差点撞了我们惠妃娘娘!还不赶快跪下赔罪!”

    周芊月将眼睛斜斜瞥了一眼芷萱,撇嘴道:“哪里来的这么俊的蚂蚱,要在这耀武扬威充大马!”

    芷萱听了,气得一张脸儿也涨红了,接口道:“再俊也没有你这‘番瓜’果肉嫩花色新,连《诗经》也留下名句‘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

    亦瑶听了,暗暗好笑。

    周芊月没有听出话中含义,悄悄问亦瑶:“她是在骂我吗?”

    亦瑶笑道:“‘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接下来的一句是‘匪报也,永以为好也!’,她是在说‘礼尚往来。往而来来,非礼也;来而不往,非礼也’。”

    周芊月听了,有点不好意思,道:“是我先冒犯了你们,你们却毫不计较要跟我礼尚往来,我……”

    这个使节还真可爱!

    “你叫什么名字?”亦瑶好奇地问。

    “你叫我小月好了。”周芊月道。

    “你姓岳?”芷萱好奇的说道。

    因为芷萱的“错爱”,周芊月对她们好感顿增,一番谈笑过后,就问起一个人来:“两位姐姐一直居在宫中,想必对宫中侍者十分熟悉,不知有没有见过一个年约十七八岁身穿白衣容貌俊美的男子?哦,他好像不大爱跟人接近,但懂得很多,讲起话来也很逗人发笑……”

    亦瑶闻听此话,眼前闪过欧阳承曦的模样,不禁将眼睛瞥了周芊月一眼,心中暗暗感到诧异。

    芷萱道:“听你前面说的我倒是还以为是羿阳王殿下,但是他说话可从来只会令人如沐春风,却不会逗人发笑。”

    一听芷萱提到欧阳承曦,周芊月面上立刻就露出厌恶的神情:“那个欧阳承曦我可对他没有好感!那么一个狂妄自大之人,我宁可一辈子也见不到他!请你不要再把他扯进来了!”

    芷萱一听,火气可上来了,正要反驳,却被亦瑶悄悄拦住了。

    “凤尾湖快到了,小岳,告辞!”亦瑶道。

    虽是依依不舍,周芊月也只得道:“姐姐们一定多来找我玩啊。”

    待到周芊月离开,芷萱忿忿道:“这姓岳的这么折辱承曦殿下,姐姐怎么不跟她理论一番?”

    亦瑶道:“芷萱,你难道没有发现这女子行踪十分可疑吗?”

    “女子!什么?她竟然是女子!”芷萱低低叫道。

    “她身上气息非比寻常外藩使节,虽强装英武,但女子与男子神态步态身上体味都不相同,故此我推断她是女子;她讲起话来语气骄纵异常,对承曦殿下竟都是提名道姓的,还说自己宁可一辈子也见不到承曦殿下,假如我没猜错的话,小岳仅仅是她的假名字,她不仅是女子,而且在大周地位十分尊贵,小岳……周芊月……小月……她就是假扮使节的大周公主周芊月!她此行目的是为了暗中查看自己未来的夫婿是否合乎自己择偶标准,但似乎……承曦并不能达到她的要求。”

    亦瑶笑了起来:“可是又不知周芊月在什么地方已经和承曦见了面,还十分中意他,承曦却不知为何没有对她道明自己身份,以至于堕入情网的公主到处打听他的名姓……却不知她将要被许配又十分厌恶的‘欧阳承曦’就是自己一见钟情的意中人!”

    芷萱听了,也暗暗诧异。

    远远地,有个容貌俊朗仪态雍容典雅的紫衣男子迎了上来。

    看到他,亦瑶微微笑了。

    亦瑶对那紫衣少年微微笑道:“承昊,怎的不去垂钓,却要在此发愣?”

    承昊道:“父皇还未到,母后和大周使节都在等。”一面说一面顺手将一把扇子展开递给了亦瑶,道:“日头毒辣,小心晒伤。”

    亦瑶望望天,这才发现从自己住处通往紫薇湖有一段路没有植树,白光光的日头无遮无拦从空中射下来,火辣辣打在皮肤上,灼灼的疼。

    他等在这里,难道就是替自己接阳光?

    他可真是一个细心体贴之人啊!

    正在想,头上的一方阳光已被遮挡住。

    亦瑶朝承昊莞尔一笑,接过扇子,细细打量。

    承昊倒也是一个风雅之人。

    亦瑶将扇子举在头上,金色的阳光被这以外的盾牌所阻挡,果然火辣辣的脸颊凉快了不少,亦瑶侧目朝承昊望去,但见他刚才竟一直在目不转睛悄悄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面上笼着一层发自内心的喜悦,见亦瑶忽然看自己,他慌忙侧过头去。

    亦瑶抿嘴笑道:“多谢你啊……承昊!”

    听到亦瑶叫自己名字,承昊的脸微微红了,挺拔的身姿竟然也有了些微的颤抖。

    “皇上因何还未到?”亦瑶打破了尴尬的局面。

    “父皇才召了大家来,又说有东西落在殿上,这不,已去了好久也未见回来。”承昊道。

    亦瑶道:“别是有什么事,我去看看。”

    “哎……”承昊拦住了亦瑶,道:“也许父皇正走在回来的路上呢。”

    知道他是为自己担忧,心中十分感动,对他道:“你父皇在紫宸殿有事,亦瑶自然要多加关注。你放心,亦瑶会小心应对的。”

    “你……小心啊!”承昊眼中尽是担忧之色。

    “要担心就一同跟过来!”芷萱插言道。

    承昊这才注意到一直跟在身边的芷萱,道了一声“告辞”就要离去。

    芷萱道:“哎,别走!我的扇子呢?以前‘萱姐姐’叫的那么亲热,却也是个见色忘友之徒。”

    “等改日我请你到丽春殿做客,你想要什么都遂了你心愿!”承昊回首笑道。

    芷萱嘟哝道:“我才不稀罕你的什么赏赐呢!”

    二人一路来到紫宸殿正殿,但见诺大的庭院里站着诚惶诚恐的陈公公,气氛总是有点不大对劲。

    见到亦瑶过来,陈公公面上露出惊喜之色。

    “陈淮,皇上在哪里?”亦瑶问。

    陈公公指了指大殿,压低声音道:“就在里面。”

    看到陈公公怪异的脸色,亦瑶心中疑窦顿起,忽然又改变了主意,道了句:“怎的这许久也未见出来?看来是有棘手之事,本宫还是回去侯着吧。”

    正要离去,却听到陈公公低低自语道:“那么一幅好画,可惜要被毁了。”

    画?亦瑶眼前忽然闪现出数日前见到的那张《冷艳芳菲》图了。

    淡紫的牡丹从一片氤氲薄暮中斜弋而出,几点晕染开的墨迹散落在浓淡相间的叶面上,点化出空气中淡淡的芳润,而右上角大片的空白则是透明的空气,蕴蓄了花神的无限慵懒与娇羞……

    画上题了四句诗:

    花逢春意浓,

    蝶逐香衣冷。

    扶笛听芳蕊,

    人间天上同。

    题字端秀清新,飘若浮云矫若惊龙,颇有王羲之神韵,又与与灵秀典雅的画面浑然一体惬意成趣。

    画上并未留题字者姓氏,而且细细看来其上竟有一道长长的裂痕,令人怀疑此画曾被人为毁坏后又修复而成。而画幅下角有一暗紫色残渍,细细看来,竟像是一个人的指印。

    此画出自何人之手?题诗又出自何人?又因何被毁?看来这陈公公似乎倒是个知情人!无数的谜团涌上心头,亦瑶正想开口问陈公公,忽听得殿内一声惨呼!

    冥冥之中仿佛有个身着紫衣的美人在低低叹息,幽怨的眼睛仿若一潭深不见底的幽泉,亦瑶不确定,自己看到的是不是亓凤弦,无数的谜团涌上心头,亦瑶正想开口问陈公公,忽听得殿内一声惨呼!冷亦瑶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陈公公脸上望去,但见他面色平静,似乎对刚才殿上传出的惨呼声仿若无知。

    “出事了!还不快去看看!”亦瑶对陈公公道。

    “皇上令老奴在此等候,不得离开半步。”陈公公道。

    仔细端详陈公公,那祥和的面容竟未有些微改变!

    太过迷惑!

    顾不得多想,亦瑶起身匆匆往正殿而去??倒不是担忧欧阳晟睿安危,只是有无数疑虑困惑着自己,使得她不由自主欲要去揭开这一层一层神秘的面纱,一直追朔到谜底。

    推开沉重的朱红大门,冷亦瑶吃惊地看到??大氏神圣不可侵犯的皇帝欧阳晟睿跌坐在地上,一双眼睛布满了惊惧!

    见到亦瑶进来,欧阳晟睿像是见到了鬼,浑身哆嗦了起来,而后仿佛又突然明白过来,恐惧的面容稍有平复,用微微颤抖的手指着自己身后,厉声喝道:“这画是你挂上去的?”

    这是他亲自为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德裕皇后所建的居所??竟然会不知道这幅《冷艳芳菲》图?!

    亦瑶心头疑窦顿起,但见欧阳晟睿虽是厉声喝问,但仍难掩其惊惶恐惧之态,亦瑶不免在心头鄙视这个受到了致命惊吓却硬要强装老虎之人,低眉道:“殿中一切均按德裕皇后以前所置,臣妾并未有些微改动,故此此画也是先前就有的。”

    “不可能!不可能!”欧阳晟睿眼中有惊惶之色:“朕已在十六年前亲手将此画撕毁……”

    亦瑶微微一笑,轻轻道:“难道说是……鬼?”

    听到这个字,欧阳晟睿浑身都哆嗦起来,忽然背过身去,指着那幅画,道:“你折磨了朕十六年……不!整整二十年啊!你竟然死后还不放过朕吗?你知不知道曾经的三郎鬓间已有了白发……”说到这里,欧阳晟睿的声音竟然有些更咽。

    亦瑶见了,心中竟然也有些难过。

    “不!我要把你撕成碎片烧成灰!看你还能不能再重返人间!”欧阳晟睿说着朝画幅扑过去。

    “皇上,这就是你口口声声说的对她的爱吗?”

    有个声音穿过空荡荡的大殿,飘荡在亦瑶的背后,把她吓了一大跳,侧目望去,却见殿门口凛凛飘荡着一角鸦紫的衣衫,面前那人沉在暗影里,衣袂翩翩,有一种神秘怪异的气息笼罩在全身。

    “你?你怎么在这里!”欧阳晟睿的声音就像是冷夜里的呓语。

    兰子骞微笑道:“皇上许久都未到,外藩使节和皇后娘娘都等得甚为焦急,臣就自作主张来请圣驾。”

    欧阳晟睿仿佛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忽然问道:“那幅画是你挂上去的?”

    兰子骞面色未有些微改变,反问道:“那幅画是皇上于十六年前当着微臣的面将其撕毁,此时却又好端端挂在墙上,真是奇怪!”

    欧阳晟睿冷笑道:“你跟若璃,还有她,联合起来骗了朕,现在居然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听那声音竟是满含着一种被压抑了的愤怒。

    兰子骞并不看欧阳晟睿,面上含了一丝淡淡的微笑,道:“二十年前皇上在京郊与微臣相遇时的话还响彻耳旁,子骞就不知道这十六年来到底是谁骗了谁?”

    话音不高,但字字都重重地击在欧阳晟睿的心上,使得大氏皇帝浑身都颤栗起来。

    冷亦瑶看到情势一触即发,就悄悄退了出来,却并未离去。

    “你杀了她!”是兰子骞极力压抑的愤怒。

    “不!是你杀了她!”欧阳晟睿怒吼道。

    兰子骞冷笑道:“你敢在凤弦的坟前起誓吗?”

    “为何不敢?!”

    兰子骞冷笑道:“你以为老臣还会像当年一样相信陛下的话?”

    欧阳晟睿怒道:“做臣子就是这样对自己的皇帝讲话吗?”

    “皇帝?”兰子骞冷笑道:“皇上的帝位是如何得来的,想必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而臣这二十年来为皇上披肝沥胆鞠躬尽瘁,皇上难道都忘了吗?”

    “你对帝国的忠心朕都看在眼里。”欧阳晟睿清了清嗓子,道:“凤弦去后,朕也无一日不在思念她,但百天过后就立你妹妹为后,也是对你们兄妹的报答。”

    兰子骞道:“你杀了凤弦??就是因为她阻碍了你巩固帝位!你又伪造宫中失火假象,妄图掩盖真相!”

    “住口!”

    “至于我的妹妹,你对得起她吗?”

    “一派胡言!”欧阳晟睿脸色铁青,说话间由于情绪极度激动,大声咳了起来。

    兰子骞道:“皇上身体大不如前,是该立太子了。”

    “朕就要立承曦为太子。”

    欧阳晟睿这句话惊得亦瑶心头一跳,凑到门缝边一看,但见欧阳晟睿一双眼睛透出一丝狡黠之光,心中一颤,暗暗思量他对兰子骞说出这句话究竟是有何用意!

    兰子骞面不改色:“承曦殿下虽年幼,但文武双全德高望重,能立为太子也定是众望所归。皇上可则个良辰吉日行晋位之仪,再诏告天下。”

    欧阳晟睿紧紧盯着兰子骞的脸,问道:“丞相心中真的是这么想的吗?你难道不希望自己的亲外甥欧阳承昊做太子,待朕死后,你谋划了二十年的计划就能如愿以偿??也不枉了你当年以大氏第一商贾投身政界的一腔雄心伟略!”

    兰子骞道:“老臣只知尽忠报国,从未他想,是陛下把老臣看的太高了。”

    欧阳晟睿哈哈大笑。

    无数疑问萦绕在亦瑶心头挥之不去,使得这看似简单的事态又复杂起来了,她摇了摇头,自语道:“是你想得太多了!他能如愿以偿,不是你自己也梦寐以求的吗?”

    她回转身欲要离去,无意中发现陈公公正一动不动盯着自己看,心中甚为恼火,就加快速度朝凤尾湖而去。

    从陈公公身边经过时,听到他低头顺目,喃喃自语,心中不禁一怔。

    原来他说的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亦瑶愣住了。

    复又朝陈公公望去,见他抬起头来,朝自己卑恭地一笑,道:“殿下病体未愈,要当心夜间阴风啊!”

    他这是什么意思?

    殿下,指的是承曦吗?

    凤尾湖畔热闹非凡。

    自然,皇后贵妃以及欧阳承昊还在静静等候欧阳晟睿的到来,但是那个周芊月却已经将钓竿伸到水里,并且有了重大的发现了!

    “我钓到了一条鱼!”周芊月惊喜地大叫起来。

    但抽出钓竿一看,却是什么都没有??原来鱼儿早就被她的叫声吓跑了。

    周芊月沮丧地抬起头来,却碰到了众人疑惑的目光,心中不免甚为恼怒。

    看到此处,皇后兰若璃心中另有想法:这大周使节狂妄自大,不懂一点礼数,大约异番人都是这般蛮横无理!要是让承曦入赘过去,可真的是让太委屈他了!

    正在想,眼角的余光看到冷亦瑶已从紫宸殿方向走了过来。

    承昊迎上来,问道:“惠妃,父皇怎的还未过来?”

    见眼前这个英俊的男子眼中含着无限的焦虑与不安,亦瑶心中颇为感动,道:“皇上跟蓝宰相有事在商议。”

    兰若璃听了,心内一沉,正欲起身离去,无意间眼睛却瞥见贵妃纪嫣落正坐在一旁,眉宇之间颇为难受,心念一转,上前道:“贵妃身子不适?”

    纪嫣落强装笑脸,道:“许是天热,胸中有点烦闷。”

    兰若璃转脸对内侍道:“速去唤薛太医过来,看看贵妃到底是何病症。”

    纪嫣落一下没拦住,内侍已去唤薛南廖了。

    正在这时,兰若璃眼角余光忽看到墙角树荫下有个红色的影子在隐隐约约晃动,待走近来,才看出是纪嫣落的贴身侍女冷云裳,当即叫住冷云裳,道:“小丫头,才刚鬼鬼祟祟哪里去了?”

    冷云裳道:“奴婢身子不适,才刚服了药过来。”

    原来来者正是御医薛南廖。

    薛南廖上前一步,对兰若璃道:“御医薛南廖参见皇后娘娘。”

    兰若璃正坐在做工精良的镂空雕花墩上,一张俏面仿若春风拂过的桃花,见薛南廖过来,也不说话,只是折了一枝粉色的荷花来在手里慢慢赏玩,那粉嫩的花瓣仿若雏鸟的小嘴,又好似不明白自己身在何处般银灿灿地招摇,在柔软的阳光下摇摆了几回,那一直亲切抚摸自己的红艳艳的窦丹忽然优雅地掐下来,一下一下,瓣瓣金屑在空中摇曳哀叹……

    我来的时候顶着半弧莲蓬

    我走的时候披了漫天残霞

    像轮回了一场生命

    睁开了大彻大悟的眼睛

    一只是太阳一只是月亮

    兰若璃微微一笑,将纤纤素手朝空中优雅地一扬,残枝伴着碎莲旋即被风吹散,片片飞羽蕴含了无限的苍凉与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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