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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小说 > 大甩卖:爆款男神,请下手! > 第89章 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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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也好。”苍肃也未挽留,颔首道:“那本王改日再去府上探望。”说完吩咐身边侍女送二人离开。

    苍邪抱着青瓷,疾步离开了灯火辉煌的大厅,很快便融入了茫茫夜之中。

    至无人处,青瓷便挣扎着想要离开苍邪怀抱,岂料他并未如往常那样放开她,反而手臂用力,将她抱得更紧。

    青瓷不解,抬头望向苍邪,却见他神情冷凝,满面愠。当下心中有些忐忑,应该是自己方才的舞姿并未让他满意,所以恼火了吧?

    这样想着,青瓷也不敢再动,免得激发出苍邪隐忍的火气,迁怒到黎落的身上。

    就这样骑着马,直到回了楚王府邸,苍邪都没有放开青瓷,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无名正在后院对月独酌,忽见苍邪冷着脸抱着青瓷远远走来,眼中滑过一抹失落,随即恢复了一贯的淡然。

    苍邪自然也看到了无名,脚步不停绕过去,向着卧房走去,转眼间便没了踪影。

    行至卧房门前,苍邪抬脚踢开门扉,把正靠在椅子上打盹的值夜侍女吓了一跳。

    “去熬。”简短地命令一声,苍邪看也不看侍女一眼,将青瓷放在了床榻上,自己也侧身坐在她的旁边。

    侍女得了命令,急忙跑了出去,心中暗暗咂舌,自家这俊逸的主子阴沉着脸的样子还真是吓人。

    房中只剩下了二人,苍邪自从坐下后便是那一个姿势,动也未动,只是直直地看着青瓷。

    虽然习惯了别人的打量和凝视,但是面对苍邪这样的视线,青瓷还是渐渐心慌起来。强自镇定地与他对视片刻,便想要移开眼睛,不敢再看。不知为何,这样的苍邪,令她更加心慌意。

    “看着我。”青瓷头刚转开便被苍邪捏住了脸颊,被迫又转了回来,继续迎接他的盯视。勉强又忍了片刻,青瓷再也忍耐不住,怒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青瓷此言一出,苍邪眉头立刻拧了起来。是呀,他到底想做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只是想好好看着她,仔仔细细地看着,看着她的眼睛中映出他的身影,只是如此而已。

    “这是爱情。”那一日无名说过的话再次在耳边响起,这四个简单的字眼撞击着苍邪的心。爱情?这么无聊的东西怎么会和他牵扯在一起?不会的,绝对不会!可是,若不是爱情,那这搅得他平静的心成一团的感觉又是什么?

    越想越是烦躁,苍邪忽地松开了青瓷,沉声道:“一会儿吃了你先睡吧,我有事要出去。”说完,大步离去。

    被苍邪莫名其妙的举动搅得一头雾水,青瓷倚在床上看着他离开,心中倒是安定了许多。今夜,终于可以自己睡一张床了吧?

    仰头喝下最后一杯酒,无名晃晃已经空了的酒壶,轻叹一声,起身准备回房。

    刚刚拐过回廊,却见树影中站着一人,黑发紫衣,冷面明眸,不是苍邪还会是谁?

    无名眼中闪过了然,唇边浮上淡淡的微笑,没有和苍邪打招呼,径直绕了过去。

    “我有事问你。”就在无名与他擦肩而过的片刻,苍邪沉声开口。

    背对着苍邪,青瓷对他的视线一无所觉。心中只是惴惴不安,盘算着苍邪如此异状,究竟有何用意。身后苍邪的体温温暖而包容,使得已经辗转许久的青瓷渐渐失其中。倦意袭来,昏昏然陷入梦境,直至天明。

    天边微明的时候,青瓷便醒了过来。虽然依旧睡意朦胧,但是敏感畏寒的体质却让她无法继续睡去。身侧空空如也,苍邪已经不见踪影。

    伸手酸涩的眼,青瓷打着哈欠坐了起来。怪不得今天醒来得这么早,原来是那个暖炉不见了。平日里有他在身边,不但睡得暖和舒适,就连噩梦也不曾做一个。算来,她已经很久没有从梦中哭醒了。

    那段黑暗的日子仿佛已经过去很久。至于苍邪,也不似初见时那般难以捉,除了他偶尔会忽然阴晴不定,其余大多数时候对她还算不错。作为一个棋子,能有这样的待遇,也算可以了。

    若是只她一人,倒不妨先这样以静制动,看看将来发展。可是还有黎落,他留在苍邪手中,实在太过危险。虽然现在好吃好喝,可是说不定哪一日苍邪一个不高兴他便会人头落地。

    所以,她必须赌,赌一线生机从这个狼一般的男人手中逃脱。越快越好。

    门外等候的侍女听到动静,知道青瓷已经起身,急忙端来热水服侍她洗漱。

    洁面净口之后,顿时舒爽了起来,先前的困倦顿时消失。青瓷披上外衫来到庭院,美眸四顾,依然不见苍邪的影子。

    他去哪里了?

    “青瓷,好久不见。”一个淡然的嗓音从身后传来,青瓷回头看去,只见无名银袍玉带,缓步而来。潇洒飘然依旧,只是眼角眉梢似乎有几分惆怅。

    “公子。”青瓷怔了怔,想不到他会忽然出现在这里,一时间有些讶然,但是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在媚轩时,你不是唤过我无名吗?若是你不恨我,不妨继续这样称呼吧。”无名笑着,笑容有些苍白与无奈。

    “……”听他这样说,青瓷忽然想起了她离开媚轩那一日,无名忽然的暴怒。依然可以忆起他钳制他双肩留下的疼痛,依然可以忆起他对她的厉声斥责:“为什么你总是要为别人而活?先是韩紫鸢韩慕冰,接下来又是什么黎落!难道你就不能自私一点,只考虑一下自己吗?”“你疯了吗?你就不想一想,堂堂魏国太子为何要娶一个青楼女子为妃?这其中到底隐藏着什么阴谋,你想过没有?”

    幸好,他被无名一语点醒,才没有错上加错。

    见苍邪摔门而去,青瓷暗暗松了口气。她现在压根没有心情与他周旋,耳边只有方才他丢下的那一句:“上元佳节迎你入门!”

    今日已经是腊月二十五,离元宵节不过二十天时间。她的计划,也必须开始了。想着即将到来的那一刻,青瓷脸上顿时火烧一般。虽然已经算计了良久,但是真要来临,却还是令她心慌意。

    “黎落,你再坚持几日。二十天后,我一定救你离开!”双拳死死握住,任指甲深深嵌入肉中,让这疼痛给她力量,断掉她临阵逃脱的念头。

    接下来的日子,青瓷变得忙忙碌碌。宫里来了专司礼仪的婆子宫女,一日里除了用膳以外,其余时间都在学习行走坐卧的规矩,以及大婚当日要注意的种种细节。而丈量尺寸试穿嫁衣,便算是难得的休息了。按她们的话,这已经是苍邪特意删减了许多次要的细节,否则这短短几日,根本就不够用。饶是如此,依然折腾得青瓷精疲力竭,到了晚上,倒头便睡去,连梦都顾不上再做半个。

    而苍邪也并不悠闲,每日早出晚归,在青瓷睡着后方才归来,却又在她醒来之前匆匆离开。若不是午夜梦回之时感觉到了那熟悉的温暖,几乎以为苍邪已经消失在了她的生活里。

    两人就这样各忙各的,而婚期也是一日一日越来越近,转眼间已到了大年三十。

    按规矩二人入宫吃过了团圆饭,苍邪借口尚要回去准备婚事,带着青瓷先行离去。

    快马加鞭一路驰骋回了楚王府,青瓷正要径自回去休息,却被苍邪拉着去了饭厅。今夜的楚王府亦是灯火通明,侍女侍从皆着新衣,忙碌有序。饭厅中,早已备好一桌宴席,虽然比不上宫中那般奢华,却也丰盛至极。

    对于苍邪的举动,青瓷开始有些疑,但是在见到桌边的二人以后,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其中一人,丰神俊朗,淡雅飘逸,正是无名。另一人长须青衫,面目儒雅,应是苍邪曾经与她提起过的恩师秦绍白。这二人对于苍邪都如亲人一般,所以这年夜饭匆匆赶回,与他们一起相聚。

    此情此景,令青瓷颇为尴尬。他们三人是亲人,她不过一个棋子,何必夹在中间为难。想到这里,青瓷向着席间二人纳了个福,便欲转身离去。

    “你坐这里。”见青瓷想要离去,苍邪伸手将她按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自己则坐在了无名与青瓷中间。

    无名视线微黯,随即淡然一笑:招呼道:“邪,青瓷,等你们很久了呢。”

    秦绍白也抚须含笑,看着相携而来的这对神仙璧人。男俊女俏,相当般配,只是中间那微妙的气氛有些诡异,所谓旁观者清,秦绍白一眼便看出了苍邪的心意,却也并不点破。

    青瓷坐在椅子上,如坐针毡。方才在宫中已经用了晚膳,苍邪为了在众人面前显示恩爱,不时地给她碗中夹菜,直堆得小山一般冒了尖方才罢手,然后便温柔的劝她全都吃掉。说是“劝”,但是那眼中的神分明便是:若不全都吃干净,有你好受的。为了不让苍邪恼怒,以至于影响了逃离的计划,她埋头苦吃,终于将这座“小山”消灭干净。

    青瓷平时饭量本就不大,这一顿狼吞虎咽,直直吃到了嗓子眼,方才罢休。现在看着满桌的饭食只觉得反胃至极,哪里还有心情在这里看他们三人把酒言欢?可是看着苍邪的侧脸,她又不敢提出离席的要求,免得这喜怒无常之人一个心情不好,又会节外生枝。无奈之下只好端着茶盏轻抿,视线则四处游,坚决不肯落在饭桌上。

    不经意地抬眸,便看到无名的脸。他正在和秦绍白闲谈,似乎觉察到青瓷正在看他,心有灵犀般回过头,那半月般纯净淡然的眸子盈着温柔,向青瓷微微点头清浅的笑着。

    看着无名的笑容,青瓷不由得也弯起唇,回以一个淡淡的笑。从第一次见,她便对这个淡然的男子有几分好感。他给她的感觉,就如天边的月,散发着柔柔的光晕,内敛沉稳,清雅脱俗。纵然清冷如她,也不由得对他崇敬向往。这种向往,无关情爱,只是一种憧憬:希望有朝一日,自己能如他这般淡然,不为琐事烦累,真真正正地为自己而活,为情而活。

    笑容未散,青瓷忽然觉得腿上疼痛传来。转头看去,只见苍邪正“深情”地望着她,眼中柔情款款,映着烛光光华潋滟。

    青瓷后颈一凉,汗顿时炸起。苍邪的这个眼神她再熟悉不过,这哪里是柔情万种的凝视?分明是怒气爆发的先兆!虽然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招惹了他,青瓷还是识时务地低下了头,将视线落在面前的茶盏上,安静不语。

    看着青瓷乖巧的样子,苍邪冷哼一声,将放在她腿上的手收了回来。顺手夹了一块荷叶藕花排骨放在她的碗里,拧着眉道:“发什么呆?把这个吃了。”

    看着这块足以抵得上她半只手掌大小的排骨,青瓷顿时哑然。她终于明白苍邪为何如此反常了,应该是冷言冷语的游戏玩腻了,准备换新的方式戏弄她了吧?虽然很想拎起这块排骨狠狠甩在苍邪脸上,但是想到黎落,青瓷还是忍了下来。

    拿起筷子从排骨上撕下一块肉来,青瓷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将它送到嘴里,粗粗咀嚼两口,便强自咽下。哪知这一口下了肚,立刻引起了早就不堪重负的肠胃的抗议。青瓷再也忍耐不住,丢下筷子离席而去。

    见青瓷突然离开,苍邪很是担心,想要随后追上去,却被秦绍白眼疾手快伸手拉住:“没事,让她去吧。这年夜饭,还请九殿下陪着我吃完吧。”

    “可是……”苍邪欲言又止,踌躇片刻,终于还是坐下了。

    “我已经按照九殿下安排,全都准备好了,不知九殿下这里,计划进展的可否顺利?”秦绍白提箸夹起一只晶莹透明的虾饺,优雅地慢慢吃下,这才放下筷子问道。

    “这……”苍邪没有想到秦绍白会突然有此一问,稍加犹豫,低声回道:“我准备更改计划了。”

    “哦?更改计划?”秦绍白面不动,看着苍邪淡淡道:“怎么?是进行得不顺利?”

    “不是。”这一次,苍邪回答得却是斩钉截铁:“我不想再利用她了,我想娶她做我的妃子。”

    “九殿下这话说得可真是轻巧!”秦绍白勃然大怒,掷下筷子站起身来,看着苍邪低声怒道:“当时提出这个计划的是你,现在一切顺利,马上就要达到目的,你又出尔反尔,轻易放弃!你难道忘了为了这一步费了多少心思?难道你不想为你的母亲报仇了吗?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免得后悔终生!”

    “母亲的仇我自然会报,但是,若是我继续将她推向另一个男人怀里,才是会后悔终生!”苍邪也站了起来,看着秦绍白坚定道:“若是没有觉察,可能我还会继续下去。但是既然我已觉察心意,就绝不会放弃她!”

    烛光下,秦绍白的脸忽明忽暗,难以捉。苍邪定定地站着,等着他的回答。虽然已经打定了主意,但是心中还是有些忐忑。他虽然桀骜深沉,但是对于恩师秦绍白却极为重视。若秦绍白坚决不同意这件事,那么纵使他一意孤行娶了青瓷,也终究会心存遗憾。

    灯影中,秦绍白同样看着苍邪。这个他眼看着从稚嫩少年成长到今日的出男子,生平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表现出如此强烈的渴望。这样的渴望照亮了那狭长妖冶的眸子,使得那本就魅的眼愈发光彩曳曳,像是摇落了九霄的星河。这样的光芒,秦绍白很是清楚。当年他看着还未出嫁的韩晴儿,也就是苍邪的母亲的时候,便是这样的眼神。只可惜……

    “既然你心意已决,那便随你去吧。”秦绍白轻叹一声,坐了下来。脸冷漠,淡淡道:“只是既然决定了,就好好待她。如此,也不枉你这一番说辞。”

    “是,我一定会的。”见秦绍白终于松口,苍邪急忙回答道。

    “还有一件事,虽然我不想说,但是还是要告诉你。”秦绍白依旧冷着脸,寒声道。

    “先生有话请讲。”苍邪沉声道。虽然平时与秦绍白像是忘年之交一般,但是今晚这样的气氛却令他不由自主地凝重。不知道秦绍白如此郑重,到底是有什么大事要说。

    看着苍邪凝重的神情,秦绍白捋着胡须微微点头,忽然出一个促狭的笑:“我想说的是,疼爱女人的方式,不是只有夹菜一种而已。”

    什么?!前后反差太大,苍邪顿时愣在当场。待回过神来,就见秦绍白的脸上满是计得逞的笑容,就连素来淡然自持,清雅如风的无名,都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你……你们!”苍邪窘然之后顿时恼羞成怒。无名也就罢了,他不和他一般见识。可是这秦绍白向来沉稳温文,竟然会来这一招。之前还正儿八经的样子,下一秒就语出惊人。把他戏耍得像个白痴,平白地给这年夜饭演了猴戏。

    “快去看看青瓷吧,她现在肯定很难受。”看着苍邪脸青紫,无名适时“好意”地提醒。这句话果然管用,苍邪狠狠瞪了他们一眼,转身离去。

    看着苍邪急匆匆离去的背影,无名眼睛弯起,无声地笑了,笑意中有欣慰有苦涩,难辨莫名。目送着苍邪人影消失,无名这才收回视线,却看到秦绍白正在看他,便也回以清浅的笑容。

    “将她推到他的身边,后悔了吧?”秦绍白也不绕圈子,直截了当地问道。

    “谈不上后悔,只是觉得心里有些空。”无名随手端起酒盏,看着那琥珀的体在杯中起一圈圈涟漪,良久才抬头答道。看着她与苍邪形影相随,他即为孤单的好友终于有了牵挂之人而高兴,却又因为她而牵肠挂肚,若她的命定之人不是苍邪,那无论如何他也会将她带回身边,远离这世间纷争。

    可惜

    “你和她很像。”秦绍白微眯的眼中闪过睿智的光芒。“第一眼见她,我便觉得她很像你。不是容貌,而是感觉。一样的清冷从容,一样的镇定内敛。只不过她比你少了几分淡漠,却多了一些牵挂而已。”

    “是吗……”无名将酒一饮而尽,清澈的眸中多了几许茫。向来观天象知万事,却独独此事纠缠了他,了那平静如潭的心。

    “她就像是另一个你,有着你缺少的情感,所以你对她有着不同的心思。牵挂她,照顾她,呵护她,这一切都只是因为你们之间的相似。你对她,是兄长的呵护,仅此而已!”秦绍白声音虽轻,却字字清晰。“如果你被这份情感误导了自己的心,甚至做出伤害苍邪的事情的话,天涯海角,我都不会饶你!”

    听着秦绍白掷地有声的话语,无名忽地笑开来,清越的声音中带着淡淡的不屑:“先生莫非是在威胁我?可惜,我向来不是会惧怕威胁之人。我对青瓷,虽然尚未清楚到底是何感情,但是绝不像先生说的那般,是什么兄长的呵护。而且,我向来不会委屈自己,只要是心之所属,认为对我是重要的东西,便一定会纳入囊中。女人,亦是如此。这一点,我和苍邪是相同的。”

    说到这里,无名拎起酒壶,自斟一杯,又是一口饮尽,看也不看对面的秦绍白,眼神飘向窗外,落在那满院如霜般的月上,清越的嗓音忽地微哑:“但是,当面临同样重要的两样东西的时候,若是不能兼得,我便会选择更重要的那一件。而目前看来,苍邪都要重要许多,所以先生放心,我不会做出伤害他的事情。不是因为你的威胁,而是因为我的选择。”

    为了那个为了救他命孤身猎捕苍狼的稚气少年,为了那桂树简简单单一段对话:“万事冥冥自有定数,若我说当初接近你正是因为家父算出你是我族贵人,你是否会对我失望?”“不会,至少你现在不是为了利用我。”只为了这一句,他愿意暗示自己,将自己对青瓷的感情当做兄妹之情,就这样看着苍邪幸福,他便别无他想。

    只要苍邪不去伤害青瓷,那么他心甘情愿就这样放手,远远离开。

    “苍邪有你这样的朋友,幸甚。”秦绍白举杯叹道:“他的眼光果然很好。”

    “有你这样的先生,才是他的幸运。”无名同样举杯回敬,语气中多了几许释然:“若是不嫌无名粗鄙,今夜不妨共饮同醉,如何?”

    “好啊,一醉方休。”秦绍白点头笑道,与无名遥遥相敬……

    夜正好。

    “呕。”扶着回廊,青瓷翻江倒海地将胃里东西倾泻一空,这才无力地靠坐在栏杆上,只觉得头晕眼花。眼泪涌出,眼眶酸涩不已。胃里依然在一下一下的抽搐,五脏六腑好像都搅在了一起,隐隐作痛。胸口未愈的伤也凑起热闹,越发憋闷得厉害,喘息之间极是费力,无奈只得缩起身子,慢慢调息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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