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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小说 > (Fate系列)户口问题很坑爹 > 61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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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米尔莎一直觉得自己的人生是个杯具。

    可是现在她发现自己真是大大的低估了自己的杯具程度——身为一个杯具,她连选择破碎的权利都没有。

    因为中意的杯具,是没有破碎的权利的,唯有被放置于高处,被人当做奖品的下场。

    下场——

    ——“下场你妹!!!!!!!!”

    艾米尔莎猛地一拍桌子,喝光一瓶子水,兰斯洛特看着她气喘吁吁的样子本来想要帮她,却被她满脸狰狞的拒绝了。

    “这是属于我们的事情,兰斯洛特卿,所以由我们来解决是最好的,请你好好的照顾雁夜叔叔和小樱。”

    她郑重其事的说完这番话,第一次学会化为灵体离去,留下满屋子的戾气。

    屋子里有那么一刻的宁静。

    “……兰斯,艾米姐姐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大概。”

    “……那能把姐姐叫回来吗?”

    “樱不希望她死吗?”

    无比自然的说出死亡这件事的骑士,语气淡淡的,他温柔的望向怀里的小女孩,没有哄她,也没有说一些虚假的未来。

    战争必定会有人死亡。

    骑士不必和幼女撒谎。

    “樱希望艾米姐姐可以和樱,叔叔,兰斯一起去看樱花。”樱望向窗外黑漆漆的夜,那里看不到一点光,“因为如果要死人的话,樱不希望姐姐死,但是那个哥哥死了的话,姐姐会寂寞的啊。”

    “但是,樱,你要知道,有些事情必须有结果。而死亡也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诶?”

    兰斯洛特也望向外面漆黑的夜,仿佛透过那无尽的黑暗去看那段不愿意清醒的岁月,又或是回忆凯美洛特夜里的狂欢宴会里有个女人美丽的侧影。

    不过最终他轻笑一声,将那侧影深深的埋入心里,又想起自己腼腆的aster早上睡眼惺忪的脸。

    美好纯粹如初春的晨光。

    “兰斯?你还没有和樱说为什么呢。”

    “恩,因为,有些死亡的人,在前面等着啊。”

    “诶?”

    “和樱讲个故事樱就明白了。”他将幼女抱到房间的床上,让她睡眼惺忪的躺进去,才开始缓缓地以深沉而带有奇妙韵味的声音开始讲故事,声音悠远深邃如古井里的深渊,又带着远古民族般的神秘感,于是他讲起故事便像是展开神话画卷般的了。

    “从前有一个骑士,他很喜欢自己的父亲,但是父亲并不知道他的存在,于是他因此成为父亲手下的骑士,日日夜夜为了得到父亲的肯定而努力着,即使受的苦再多也不怕。因为他认为那就是他活着的意义,而且为了父亲的声誉着想,他将自己和父亲一样的脸遮了起来,尽管因此没有人肯接近他。”

    “他和樱一样吗?”

    “恩……樱和他一样的努力。”拍拍女孩的头,兰斯洛特水潭般的眼里多了点什么,却又逝去了,“但是他的父亲始终没多看他一眼,于是他日日盯着父亲,最终碰见了一个和他一样的人。”

    “一样的……人?”

    “是的,于是他们就一起生活,再一起关注着父亲们的生活起居,而他们的父亲因为是上下属的关系,走的也相当近。”

    “那很好啊。”

    “但是第一个人始终想要得到承认,而且他深深爱着父亲,不愿意远行去旅行,而第二个人为了父亲的愿望踏上了旅程。最后为了父亲的愿望,那个人笑着死去。得到消息的第一个人沉默了许久,最终去向父亲坦白自己的身份,却被父亲拒绝承认。”

    “为什么呢?”

    “樱想问哪一个?”

    “为什么……不承认呢?”

    “因为那人的父亲是王,王有必须舍弃,必须承担的东西,他不是不想承认他的子嗣,而是承认了会有不可收拾的后果,于是不给那人一点希望的拒绝了承认。”

    “后来呢?”樱蹭蹭柔软的枕头,脸上的表情空洞又茫然,这个故事对她而言太过古怪,她的疑惑如同一叶小舟在大海上飘扬没有着陆的地方。

    “那人离开了父亲之后,表面上默默的做着骑士的本职,却私底下发起了叛乱,比起他那不懂人心的父亲,他更加圆滑而懂得人要的是什么,但是他的寿命容不得他慢慢来,于是他迅速的击溃了父亲的军队,最终凛然来到父亲的面前,最后问了他为何不让他继承王的位子——这是一种承认——那王却义正言辞的否定了他。他无法在父亲手下得以生还他是知道的,却依旧决然的上了战场,最终死去。”

    “……他是傻瓜吗?”

    樱忍不住轻轻的呼出声。

    “因为他知道,没有了一直以来的信念作为支撑,唯一和他站在一起的人也死去了,与其绝望的活着,不如了却最后的不甘,走向死亡。”

    结束了这个故事,兰斯洛特似乎是摆脱了什么负担一般的松了一口气,拍拍樱,“樱比较幸福吧,雁夜和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

    “恩。”

    于是灯暗了,小女孩带着无尽的思绪入睡,似乎明白了什么,似乎又什么都没明白。

    她做了个梦,醒来时意识到那是梦的时候梦的内容已经飘忽不定,她只记得一个金发的身影在黑暗的房间里嘶声力竭的哭喊,手里攥着一条蓝色的发带。

    和兰斯的那条很像,不过是颜色浅了一点短了一点而已啊。

    樱这么想着,又翻了个身继续睡。

    ※

    有体术基底的异能初中少年和有先天优势的幼女魔术师。

    没有特别的技巧,没有哪一方有独属自己的特别武器,也没有奶妈在后方加血疗伤。

    那么剩下的就是硬碰硬,力量对力量。

    白正有着世界赋予的可以改变些许因果的精神力,以及抑制力级别的大剑,这是他的最后底牌,而戴雅有着圣杯给予的魔术回路,以及白正暂时无法比上的战斗招数。

    然而白正与生俱来的直觉帮了他不少忙,因果的更改虽然无法达到逆天,却依旧无法忽略它起到的作用。

    将枪的方向做偏转,将自己的落脚点改变,将子弹的轨迹变更····层出不穷的小技巧令戴雅有点恼怒。

    她不论是哪一种武器,几乎都是百发百中,因为从可以拿起武器开始,她的父王就会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猛地发起攻击,不论场合不论原由,任性妄为却练就了今日武器经验相当丰富的她。

    如果不是时常用各种武器抵挡攻击,她早就因血亲的妄为而死了!

    持枪而立的幼女身高和枪一般长,但是她持着枪,自己和枪都是利器,因为她以冰凉的眼神看着敌人时,仿佛自己也成为了一件武器。

    “咳咳,可真是不可靠啊,连我都无法快速秒杀的人,还想代替我成为那个死孩子的神吗?”简单的处理自己的伤口,白正冷笑声声,每一声都像是铁锤,狠狠的砸在戴雅的怒火上,砸出更大的火花。

    戴雅觉得自己真心没见过如此讨人厌的人,简直讨厌到没说一句话就可以轻易挑起他人的厌恶与愤怒!

    “你到底是在坚持什么呢?!”戴雅回以冷笑,直接点出重点,“你不爱我的艾米尔莎吧?你也不是她的家人,是什么让你不惜和我战斗也要把她带回去?”

    白正的笑容收敛了起来,转而是一副面无表情的脸,但是他一点也没有被这么问的窘迫感或者其他感情,说出的话反而有一种淡漠的意味。

    “也没什么,”他后退几步,给枪上膛,眼睛锐利的在镜片后向前看,试图找到女孩的弱点,“我并不爱她,也不准备让她成为我的未婚妻——真不知道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不论是恋爱还是势力联姻我都没想过——只是那孩子是我先发现的,而她不该在这里,我只是遵从世界的法则,仅此而已。况且你知道我找了她多少次吗?”

    他幽幽的双眼泛着青光,看不出疲惫和厌倦却有着一点麻木。

    “三百六十七次,我尽我的全部力量扭转了三百六十七次因果,却发现你把她抢过来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无论是守着她还是怎么样她总是会莫名其妙的穿越,所以我已经厌倦了被动或者所谓把苗条掐死,干脆的来找她。”

    戴雅对此既不惊讶也不激动,而是嗤笑了一声。

    如果因果是那么容易扭转的就好了。

    如果仅仅是时间更换就可以改变结果就好了。

    “真是愚蠢的做法,是我的就是我的,没有人可以抢走。”对于白正血淋淋听起来触目惊心颇为感伤的行动,戴雅一丝动摇也没有,手里的红枪在空中抡了几下,划出优美而危险的弧线,夜色已经没有一丝光,她的双眼却如同太阳般几乎成为黑暗里的光源般,一旦对视就仿佛要烧起来般的灼热。

    夜风几乎无法熄灭这两人之间的对峙碰撞出的烈火,因为有的人和有的人注定生来就不对付,对上的话最好的结果也许只有相爱相杀。

    很可惜这里的情况很明显爱不起来。

    而且在这两颗快要燃烧起来的棋子间,插进了第三颗棋子。

    突然地,一只脚出现在了白正身后,在他猝不及防的时候,迅速的不能在迅速的踢在了——他的屁股上,而且是狠狠的一脚。

    白正迅速的护着脸以面朝地了,发出令人于心不忍的一声响。

    “晚上好。”

    少女从容的,灿烂的笑着,这么打了个招呼。

    只是好像有哪里看上去不太对的样子。

    “还好个头啊!!!!!!”

    白正低声怒吼着,艾米尔莎脸一黑,又准备踹一脚,被白正持剑挡住,他冷笑,“你以为同样的招数可以用两次么?”

    戴雅:“亲爱的,干的不错,赶快杀了这个混账我们回去吃夜宵。”

    白正:“你当我死了是不是?”

    艾米尔莎:“请臀下不要插手,这是属于我和这个混蛋的战斗。”

    刚才灿烂如夏花般的少女说完这句话突然的就收起了笑容,严肃了起来,她正色看着两人,眼神再也不迷茫,而是——

    ——一种动人心魄的坚决,亮的让人无法拒绝。

    ※

    “哟,绮礼,看到了没有,果然很有趣啊。”

    金发的男人乘着自己的飞舟盘旋在上空,借由身边神父的魔术,隐隐约约听到了下面所发生的事情。

    “只是好像有什么不对啊,他们所讨论的事情,我几乎听不懂。”

    “那有什么关系,还有什么比这种戏码更适合欣赏的吗?”

    英雄王丝毫不在意下面的人是谁,他勾过神父的头,轻轻的舔舐了一下,引起神父的皱眉,当事人却毫不在乎,对于言峰绮礼这位新的同盟,他抱有极大的兴趣,仿佛是买到了新玩具一样不停的要把玩。

    “呵,背道而驰的两个人吗……”

    (注:尼玛作者终于把省略号改过来了,但是我得说真是麻烦啊我可是懒人……)

    言峰绮礼幽深的双目看似没有任何神采,事实上很多时候这双被称赞为诚挚的双眼只是眼神死而已,或者说,没有高光。

    而现在,那里的恶意和期待几乎要溢出来了。

    他真心期待着这件事情的走向。

    然而天不遂人愿,他面前的魔术制造的监视屏幕本来就不清晰的画面突然在一声类似于玻璃破碎的声音下变成了雪花。

    在一人一英灵还未反应过来之前,一个懒洋洋而带着笑意的少女声音在上空盘旋。

    “对不起,您所要求的节目不在服务区,或者说,对不起,您的权限不够观看这场午夜戏剧,所以,拜拜了您那。”

    然后少女像是恶狠狠的挂上了和男友的电话一样啪叽一声关闭了屏幕。

    ………………

    “真是胆大妄为的杂种!”

    英雄王肺都要气炸了,这声音他熟悉的很,就是之前奇怪的小丫头,难不成这丫头的恭敬都是装出来的不成?!

    更奇妙的事情是,在飞舟要接近下空的时候,仿佛是早就预料到的一般,一股强力的空气如同即将凝结成块的水泥一般阻挡了飞舟的接近。

    言峰绮礼疑惑的伸手,作势敲了敲空中。

    并没有实体的声音。

    可是确实有一股力量如同一个大型的结界一样阻止了他们的前进,或者说,任何人的窥探。

    “不是魔力。”

    他皱眉判断道。

    所以不论是他还是英雄王,或者任何魔术师——都无法打破这个结界。

    不是力量的强度问题,不同体系的力量是无法进行沟通的,这是根源不对的问题。

    这意味着……

    “呵,吉尔伽美什,看来看不了啊,这场秘密的戏剧。”

    “啧。”

    神父装的男人笑了。

    “不过可以感受到啊……肯定是很有趣的结果。”

    “不是你死我活吗?”

    “吉尔伽美什……他们谁也不是愚蠢的人。”神父拿起胸前的十字架,虔诚的吻了一下,“然而错就错在,他们没有一个人是愚蠢的。太过于稳定的三角架,想要打破的话,只能落得各自孤独的下场。”

    ※

    挽弓满弦如霹雳。

    正如那开启的咒语或者说那句歌词一般,少女的弓被她拉开,如同月一般的有着完美的弧度。

    金色的弓是再简单不过的样式,只是通体灿金,闪烁的几乎可以照亮夜空,凝结出来的箭,每一箭都带着旋转着的紫金色火焰,轻易的射中目标。

    可是无法下杀手的艾米尔莎,打不赢永远将自己处于不败之地的白正,不管是学习或是战斗。

    艾米尔莎比不上白正,比不上戴雅,美杜莎和库丘林,甚至肯尼斯,要真打起架来,说不定她一个也打不过,也就会利用自身外挂抗一会,真动起手脚,必输无疑。

    可是她知道——

    “我有必须要做的事情啊!”狠狠的将弓作为长剑般的抵上白正手里的大剑,她的目光几乎要迸出火花,眉目几乎凝滞,似乎对自己的好友带着恨意,但是身子却在微微发颤。

    “愚蠢。”白正对上她的脸,有着从未有过的淡漠,双眼仿佛化为冰雪或是水银,光亮而冰凉,“你知道你打不过我。”

    “……”

    “明明今天不该和你打架,因为你好像忘了今天是你的生日。”

    惊雷一般的话语被他淡淡的说出来,仿佛一件毫不在意的小事。

    然而这个少年明明记得的,这个日子。

    惊得艾米尔莎几乎拿不住武器,白正的话刚刚出口她就忍不住的鼻子一酸,眼里的惊异和感伤让她的泪水几乎马上就要不争气的往下淌。

    她终于知道为何耳朵上会多了一枚鸽血红的耳钉。

    那是唯一一个记得她生日的人送给她的礼物啊……在这个连她自己都快要忘掉的日子里。

    如果不是眼前的局面太过于重要,心里还是当年被白正牵着走的小少女几乎下一秒就要哭起来。

    十几年前,她出生了。

    可如今记得这个日子的,只有白正了。

    只有他了。

    戴雅在一旁看着,心里不住的冰凉。

    白正真不愧是可以拐带(?)她臣下的人。

    明明看上去对什么都不在意,偏偏其实什么都在意,关心和认真如同温水细流般慢慢的侵蚀人心,比一锤子打开别人的心更容易也更稳固。

    她……却从没有问过艾米尔莎的生日,不止如此,瑟坦达和美杜莎,她也没有问过。

    是啊,王者怎会计较这些小事?

    她捏紧了自己的裙摆。

    可是心里……怎么那么的想要悲叹呢?

    心里像是被生生的拿走了什么一般的空虚,寂寞与难以言喻的愤怒感情一下子涌上了心头,又苦又涩,比咖啡更难得品味,如同海水的涨潮,明明知道终会退去,依旧又是不甘被淹没也知道反抗是无效的。

    戴雅不是愚蠢的人,相反,她思虑的比同龄人多更多。

    她能怎么样?怒斥艾米尔莎的不坚定吗?

    可是那孩子最终还是拿起武器为她对上了那少年,即使心里再怎么撕心裂肺,她也是尽了自己最大的心意的。

    戴雅血色的眼莫名遥望天空,可是现在云雾在艾米尔莎之前的操控下配合结界挡住了天空,她什么也看不到。

    艾米尔莎和白正的战局速度并不紧凑,身为连架都很少打的人群,艾米尔莎可以不在第一时刻被白正打趴下算是本能敏感的类型,戴雅很容易便看清了他们的动作。

    白正在放水,这是很自然的,几年的时光他们在一起度过了,现在为了和他交战的这个少女,他丢下了自己的学业,家庭,一遍一遍的寻找,只为了将她带回去,好继续过那些他们已经度过了的相似的岁月。

    但是艾米尔莎在颤抖的同时节奏也在加强,戴雅发现随着白正的攻击节奏提高,她的艾米尔会更迅速的成长。

    幼苗在以极其迅速的速度成长,抽枝,含苞待放。

    戴雅笑了,明媚如夏花。

    她站在一边可不是看热闹的,也不是为了遵守旁观守则。

    她说了,白正必须死,谁也保不住他!!!

    ※

    saber一直不理解白正——也不想理解。

    在她被卫宫切嗣召唤的那天,和爱丽斯菲尔相遇的那天,白正几乎算得上从天而降,而且为人处事毫不客气,为了和他们结盟,在出现的第一秒,就拿爱丽斯菲尔威胁人。

    “我看你们是准备永远见不了面拿不了圣杯还是准备结盟。”

    悠悠的翘着二郎腿,眼镜少年神情得瑟而昂扬,一旁的爱丽斯菲尔被他关在了结界之内,使用了所有可以使用的方法突破,无果。

    抗不过世界的外挂,卫宫切嗣一派只得处处隐忍。

    骑士王很不喜欢白正。

    一,这个仅仅十几岁的少年,厌世情绪极高不说,对日本人就没给过好脸,礼仪周全,言语里却明嘲暗讽,卫宫切嗣此等杀父灭师将来杀妻就差亲自杀女的日本人,成了他主要坑害的对象。

    而爱丽斯菲尔身为女性又人品高洁,她得到了一定的尊重。

    但是,还有第二点。

    二,白正对她阿尔托莉亚·潘多拉贡,非常不屑,非常鄙视,严重的忽略了她至少作为一个人的人权和尊严。

    卫宫切嗣的无视+利用,白正的蔑视+打击,很难说哪一个更让人气恼。

    少年正在成长年龄阶段,意气风发,什么都不看在眼里,阿尔托莉亚很早就以成年人的身份义正言辞劝过他,可是少年冷言冷语言辞犀利令她差点持剑往下砍人。

    作为一个好骑士,作为一个好国王,是不能攻击平民的。

    但是骑士王很长一段时间都处于手痒阶段。

    十四岁的年纪,本该在这个年代好好读书的人,却以命拼上也要带回和自己拥有深切羁绊的女孩。

    虽然以少年的行为来说叫做强抢少女,但是那样执着的眼神却让她无法真的去彻底谴责他。

    尽管如此,但是——

    “不行!!!!!!”

    长长的少女痛苦的喊叫声如同一把最锐利的剑,蓦地插入三角的战局。

    “什么?!啧——”猛地躲过第一下最猛利的攻击,戴雅不可置信的看着突然出现的的金发骑士王,刚才就在她准备暗袭的时候,骑士王便突然的出现并且攻了过来。

    就像是暗杀者一般,无声无息,却在最在人毫无防备的时候一招刺穿敌人的心脏!

    这血光之灾来的如此突然,戴雅怎么也想不到还有第四个生灵能够在这个结界里埋伏,只为了在三角关系里再一次的打破第三者独立的局势!

    就算是三权分立,另两权互掐第三权准备阻止的时候也想不到会有第四权来打破三权分立局面,这简直可以称作不科学!

    艾米尔莎在战乱之余猛地回头,脸色狰狞的几乎可怕了起来,又带了分迷茫。

    白正……在变。

    他在不为人知的时候,那耿直又傲然的性子里……似乎多了点别的。

    她怎么会不知道白正是怎样钻的空子,能够办到让骑士王悄无声息的躲在这里又恰如其分的出手的,他们这种少年能够想到的只有一个办法。

    令咒。

    她的手在不住的颤抖。

    保护不了的,绝对保护不了的——

    可是她几乎都在用命来保护她的王了,能够扛过世界的可能性都极小。

    就算臀下活了下来——

    ——白正怎么办?

    想要保护两边,她无力做到;求臀下放过曾经想要杀自己的人,别说臀下了,光是她自己就做不到!

    【世界上有太多的东西相排斥,最后你会发现,你谁也无法保护,包括你自己。】

    “?!”

    艾米尔莎突然听到了如同成年男子轻语一般的声音,不由得一愣。

    那声音带着神性,却又是成年人的深沉与莫测,男人的声线深厚而诱人,却带着一种看破世间一切的淡漠。

    “你是……谁?”

    【你手里这把不详之弓的前主人。】

    “……见鬼,你说你是阿波罗吗?!”又一次的勉强挡住白正的大剑,沉重的感觉让她有精疲力尽的错觉。

    【不论你相不相信,想要挡下和你对战的那把剑的话,你就得回答我的问题。】

    “我哪来的精力和你探讨人生哲学?”

    【我只有一个问题。】男人的声音停顿了一下,突然的就以万分的严厉质问她,【你愿意保护你想要保护的东西,就算是死也不惜吗?】

    “如果死可以解决问题……我当然愿意。”

    也许她还舍不得这个还有所留恋的世界……但是她艾米尔莎,她原青愿意!

    【就算亲手将箭射向对面那个持剑的人?那个对你来说几乎是半条生命的人?】

    “他会死吗?”

    【他不属于这个世界,也没有属于这里的烙印,所以不会。】

    懒得问烙印是什么,艾米尔莎闭眼,然后迅速的张开眼。

    “不管你是不是神也好,请让我能够……保护他们。”

    白正一直坚信自己可以胜利。

    即使他发现了狗血的事情正在发生,类似于解开封印的事情正在对面那个令他头疼的孩子手里发生。

    他捂住了双眼,光芒太过耀眼,他一点也不想看。

    奇异发生的光华散去后,弓发生了变化

    原本显得有些拥挤的宝石疏散了开来,原本是正常样式的金色弓此时如同雏鸟般张开了金色的金羽翼,绚烂的灿金染着夺目令人沉醉的红,那颜色如同夕阳的火烧云一般不可思议的美,而宝石也都化为了菱形,如同眼睛一般坐落在尾羽。

    白正眼睛一眯,当机立断的用催眠术指示saber断了戴雅的后路,然后狠狠的将手里快要抓不住的,忍不住要将不可出现之人斩杀的剑用力的投了出去。

    艾米尔莎几乎是在他剑脱手的下一刻转身赶到了戴雅面前。

    “艾米尔,快闪开!”

    “不……至少,让我这个没用的人尽一尽臣子的本分吧。”少女回过头,笑容是那么的像是哭泣,“对不起,我要食言了。”

    以前许下的,可以陪伴你的诺言,如今迫不得已,要食言了。

    她手里金属的羽翼伸展开来,奇妙的变大,如同真正的凤凰双翼一般,合抱着将两人围住,接受了后方骑士王的攻击,前方的大剑却直直的刺入。

    如果没有艾米尔莎的身躯阻挡做缓冲,只怕这把剑终将刺入戴雅的心脏。

    然而这把剑原先就是世界的抑制力赐予白正的,为了将不该存在的人剔除的剑,如今没有将bug剔除,却也将穿越者斩杀,自然消失了。

    以一命,换一命。

    世界的声音,仿佛就在这一刻停止。

    然而少女还在低声说话。

    “挽弓满弦如霹雳,射君落九空。”

    突然凝聚的金色的离弦之箭不快不慢,随着她的眼光射向白正。

    而那句古谚,最终变为了她带着哭泣声的临别之歌。

    “——凄凉苍蓝的离别之歌……将你射落。”

    轻柔而哽咽的尾音落下,白正也不阻止,他静静的站在那里仿佛是一座建筑,长年累月的在那里风化成灰。

    箭矢就这样将他射了个穿,属于英灵消失的现象在他身上开始显现——他的身体化为千千万万金色的分子开始分解飘散。

    面对戴雅明显呆滞不可置信的眼睛,他只是推了推眼镜,一眼也没有看倒下去的少女,只是说了一句话。

    傲然无比,却又笃定的一句话。

    “我赢了。”

    被大剑杀死的人,无论如何,都会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戴雅被杀只能消失,因为本没有这个人存在,但是艾米尔莎却不论生死都会回到原来的世界。

    算尽了所有人和所以变数的少年,最终神色淡漠的消失。

    他在这场战役中,彻彻底底的胜利了,他抢回来了他的目标。

    徒留幼女抱着还有半口气的少女半响说不出话,最终发出了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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