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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小说 > 狐说轮语 > 第17章 先天预支道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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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这怎么可能呢?!”

    简直吓破仙佛胆!

    成孤震惊得陡然从船内站起身来。

    他已经用五感神经法——灵视和灵听之术,清楚地越过船只和江水察觉到这回抛的网内都是一条条活蹦乱跳的鱼!

    其实早先他只是想让成空稍微熟悉一下心法口诀,再把这一千河撒法的入门第一步——撒网多试几回,熟能生巧,产生点“手感”,做到每一次上手时心里头就灵光一闪,脑海中冒出心法口诀,理论与实践努力结合起来,以待未来身与道合,与界合,谋阴胎之后可以慢慢领悟到个中诀窍甚至是起始真谛。

    成孤并没有告诉成空这一千河撒法就算不需要轮回法力的催动,那也需要踏上修炼之路,肉身神魂入道,产生天地道感,方能初步领会到一千河撒法的无穷奥秘。

    因为成孤知道如果提前告诉他“你还没有入道呢!未曾入道的凡人思感没有放大,根本领略不到何来河一千,网一千,体悟不了一千河撒的大道法理,撒网再多次也无济于事,根本就是在做无用功!”,那么他就不会全身心投入进去,只要一失败就将责任推到入道的头上。

    虽然说入道是基础,是先决条件,是成功与否的主要因素,但这并不能代表可以散漫与推卸责任!

    他虽然嘴上明明白白地告诉成空他没有使用法力,但他用这道法已经有几十载春秋,早已融会贯通,步入高深莫测的道境,熟得不能再熟了!哪怕闭上眼睛抛撒渔网,照样满载而归!

    但是成空只是初步上手,还没有从新手村出道呢,却取得如此骄人的成绩!

    “天之骄子!他有先天预支道韵!还没有入道就能感悟道法,并且把它使出来,达到不斐的成绩!

    虽然说只是初窥门径,但已经登堂入室了!我可是知道就算是一些身门体术外家横练功法也需要入道的,一千河撒法可是实打实的内功心法,这孩子竟然不需要?!

    照这样说来如果村子里那些孩子不少拥有世代轮回所赋予的先天异能,那么成空这就是上天赋予,天赋异禀!根本不比任何先天骄子差,而且他这天赋是与生俱来的,是原生天赋,而非次生的世代轮回赋,不需要觉醒,没有任何风险!这孩子真是让人惊讶,他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样的跟脚底细呢?”

    饶是成孤不信前世,只求今生,一向立志要用一双手生生闯出光明的未来,这时候也动了一些“不该有”的念头,想知道成空是怎样的禁忌人物。

    天生无泪,不饿不渴不如厕,不眠不休,不疲不累,即使偶尔没注意甚至是像之前那样是故意中了毒,破了皮,流了血,有了伤口,还没有来得及结痂,翌日一律立即恢复完好,破皮自愈,伤口自合,光亮如初,更不用说留下伤疤了!

    整具身体仿佛永远完美无缺!相反,凡是与他血肉层面深入接触的毒虫毒蜂毒蛇猛兽全部死光光!

    这样的人太过妖孽。

    成孤是真的想知道他的身份,了解其中前因后果。

    这时成空无喜无悲地收网上来。

    忽然发现网过于重,他一个人竟然拎之不动!

    他当然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原因,内心深处不由得泛起涟漪,有了些喜气。

    最后还是成孤帮他一起把渔网拽上来的。

    结果一如成孤先前所预料的一样,收获颇丰!

    一条又一条鱼个头不小不大,刚刚卡在网眼里,挣脱不得!

    真是了不起啊!成孤暗叹道。

    嗯?等等!就算是拥有先天预支道韵,资质超凡绝伦,万中无一,这一网下来却没有立即收网,他那么点力道都不够裹紧鱼群的,过了这么一会儿,网里这些鱼类不是应该有足够的时间可以借水逃跑吗?

    而现如今为什么都卡在网眼里?

    成孤有些不解,不由得上前查探。

    “咝——这是法道真则的力量!方才那一网下去网里已经初步携带拥有束缚功效的法道真则,秩序之力扩散,弥漫了整张网!所以一旦有鱼被笼罩就很难逃脱出来,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成孤本以为自己从来没有小瞧过这个义子,现如今却发现自己对他的认知远远不够,成空仿佛根本没有上限一般,是个永无止境的深渊!

    天生具有秩序法则!又或者是拥有衍生秩序法则的底子,他可以通过对心法口诀的理解自行推演出相应的法则秩序,有模有样地使出来,然后达到等同的功效!

    太惊世骇俗了!

    其实成孤不知道,成空对于一千河撒法的原理根本没有多少透彻理解,更不用说依据此产生相应的法则秩序。

    他那个时候真的是在走神,放空了思虑,无喜无悲,无忧无惧,没有功利心,只剩下一颗玉洁冰清心,仿佛生出了菩提灵慧,整个人陷入玄之又玄、感受天地自然的妙境!

    本就是喜静的年轻人,五感灵觉神经又比较灵敏,再沉下心来,感知力何止翻了一倍之多!简直会叠加暴涨到难以想象的地步!

    他那个时候是真真切切听到了江风的吐纳呼吸,千万条江流的流淌,待他陡然睁开眼睛,便看见江面透明起来,江里的鱼群在他“眼皮子底下”成群结队地游泳过江。

    见此情景,也赶不上疑问与惊讶,登时抓住时机,用力这么一撒。

    至于被包裹在渔网的鱼为什么不逃走,他就不知道了。

    “义父,你方才说了什么话?”

    成空眯细了一双大眼,黑着脸,转头问成孤。

    “我,我说什么了?我有说什么吗?”

    成孤闻言陡然一愣,心里头咯噔一下,急忙厚起脸皮,下意识矢口否认。

    “你很惊讶地开口,说‘这,这怎么可能呢?!’,莫非是我听错话了?我年纪尚轻,应该还不至于幻听吧!”

    “你一定是听错了!”

    “哦?就当是听错话了,但是您总不能否认之前说过什么吧!”

    “我说的是‘了不得了!’”

    “字数不对!我听到的是七个字。少了三个字。您还是想清楚了再说!”

    “为父想起来了,是‘当真是了不得了!’”

    成空依然否认。

    “没有停顿!我记得是在第一个字与第二个字之间有停顿,而且第一个字和第二个字是同一个发音。”

    “你这是要送我归西啊!唉!好吧好吧!一本正经的磨人精,为父承认了!”

    “您既然承认了,就与我说一说我打鱼上来怎么就没有可能呢。您那么惊讶,心里一定是不相信我能打到鱼,和次数无关,即使我撒再多遍,把网撒破了,也不可能网上这么多鱼。既是如此,那么我想问问,是什么让义父您这么难以置信?是我实力不济,一窍不通,朽木不可雕,还是……这里面有其他什么缘故呢?!”

    成空这番话说到后来,语调越发的深沉了,让成孤觉得莫名有种逼人的气势,使他不好不坦白清楚。

    成孤不禁苦笑道:“你这孩子当真是得理不饶人!你自己应该早就猜到什么了吧!却拿这些话套义父。调皮!”

    “你是用了法力了?”

    “哎!没有!这倒没有!你可不能冤枉我!我只是撒网时携带了修炼出的秩序法则罢了!”

    “秩序法则?”

    “法力是要人为灌输方能起作用的,而法则秩序是修炼出来的,一旦功成,一举一动都携带个人的秩序法则,不容易随便抹除。那张网上正是带有我修炼的法则,我走出的道,而一千河撒法早已烂熟于心,融入其中,与其他道则法理一同汇聚为独一无二的综合秩序法则!”

    “为父在入道之后得以与天地通感,思感得到前所未有的扩展,变得灵透异常,这才可把一条河看作一千河,一张网当成一千网,随即领悟到一千河撒法的诀窍所在了,所以即使没有灌输进法力,举手投足尽是千锤百炼成功上万次的法则,已然足矣!”

    成孤顿了顿,正视着成空,庄严肃穆,目光炯炯,投入成空的眼中,倾囊相授:“河一千,网一千,一千河撒,网罗天下!撒的又何止是网?网的又何止是鱼?”

    谁知这时,成空面无表情,来了个冷幽默:“是啊!您老撒的又何止是网呢?!撒的还是套啊!网的又何止是鱼呢?!网的还有我啊!我是真傻啊!!!”

    成孤闻言,登时无语。

    ……

    “你们都给我安静下来!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吵吵巴火的!心里面到底有没有轻重缓急?!”

    五奴村全村人差不多都聚集在了一起,开会议事。

    一向温和平稳的水沐村长水沐澄环顾四周村民,薄怒说道。他的身边还有其余四村里正。

    这时一位布衣素钗打扮的妇人哭哭啼啼,抽抽噎噎地哭诉道:“小囝的脸都破相了!水沐村长,你可要为我们家小囝做主啊!不能放过那个灾星!”

    “行了行了!我儿子都说了不关他的事!”一个男人打断妇人的话。

    谁知妇人怒视男人,道:“你家孩子没有破相,你当然不着急了!站着说话不腰疼!说是那个灾星救的,谁又知道是不是他和外面的人早早勾结在一起,不然怎么这么赶巧?他是想设个局让我们感谢他。老娘不相信他无缘无故会这么好心!”

    妇人这一段话就好像竹筒倒豆子,噼里啪啦就下来了,跟个机关枪似的,仿佛扫得男人浑身都是马蜂窝。

    男人似乎秉持着好男不跟恶女斗的原则,哑口无言,黑着脸面,一言不发。

    这番话说得水沐清怒上蛾眉,差点拍案而起。

    “江大婶,凡是要讲证据的,你证据不足就莫要信口雌黄!空哥哥好心好意救了人还要落你的不是!你这不是欺负人吗?”

    “哟!一口一个‘空哥哥’,这就护上了?!没脸没皮的小骚蹄子!老娘看你和那灾星,你们孤男寡女两个人已经偷偷好过了吧?告诉你,我们江家不收败坏家风的女人,别想着嫁到咱们家!”

    “你你你……胡说八道!”

    水沐清一个黄花大闺女哪里抵得过一口一个“老娘”的老司机,当即涨红着粉脸,伸出玉手指着妇人,还是败下阵来。

    江河拽了拽“江大婶”,眉头深蹙,满脑门子黑线密布,很是难堪,还时不时以尖利的目光上上下下审视水沐清,总觉得这开会溶洞的顶上长的苔藓忽然变得前所未有的绿,绿得刺眼,很不舒服。

    “娘——”

    “没用的东西,被这小蹄子迷得不知道东南西北了吧!你弟弟都破相了,你还顾得上她?你这个不孝子啊!我的命好苦啊!”

    话音未落便硬是挤出几滴泪水,装模作样,抽抽噎噎,哭哭啼啼,看得周围村民两眼直发愣。

    “够了!”

    水沐澄一张脸漆黑如墨,觉得一口一个“小蹄子”太过刺耳,我女儿水沐清要是小蹄子,我这爹岂不是……大蹄子?畜生吗?

    他把眸光投放到水沐清身上,心里更不允许亲生女儿和成空有什么关系。

    妇人见状偃旗息鼓,口中却仍然咕咕哝哝,喃喃自语:“肯定是那个灾星带来的晦气,不然我们家小囝玩得好好的怎么就冲撞到驭奴吏了呢?要救就救下两个,偏偏他还只救一个!”

    “谈正事!上头派下来的官吏初来乍到就被我们给得罪了!你们说这事怎么解决?”

    江河他娘闻言当即提议:“人是他惹的,谁惹的谁负责!当然是要把他交出去!”

    “爹——”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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