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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半假半真地问：“这是不是就是你们佛门所说的‘缘’呢？”
戒清敷衍着：“许是吧！”
“小和尚，你为什么跟着谢瓷回来了？你们……不用守戒规？”谢柳似是无意又似有意地一问。
戒清皱眉，对她称呼谢瓷的全名有些不满，正要回答她的话，一个小小的身影一闪，就挡在了他身前，极具抵触意味地道：“要你管！”
戒清有些意外，她走路什么时候没声了？
他垂眸看着那小小的又黑黑的头顶，目光渐渐没了焦距，谢瓷比他矮一个脑袋，此刻却如老牛护犊子一样张开双手站在他面前。
谢柳收敛了玩味的语气，看着谢瓷莞尔一笑：“姐姐说的哪里话，我也只是关心姐姐啊！”
谢瓷“呸”了一声：“放你的狗屁，我不是你姐姐，我也没有妹妹，我警告你，你最好离小和尚远一点，离我爹娘远一点，否则我拔了你的毛！”
谢柳的笑容瞬间消失殆尽，像是劝告她一般：“姐姐，再怎么说，你也是谢府的大小姐，如此嚣张跋扈、脏话连篇，你当丢的是谁的脸面？”
“轮得到你管我吗？”
谢瓷根本不管她说的是什么，脑子里只有“怼她怼她怼她、骂她骂她骂她”，把她气走再说！
谢柳满不在意地走上前一步，距离近的连彼此的毛孔都清晰可见：“是，我是管不到你，不过，作为妹妹，我好心提醒你一句，爹爹的寿诞马上就到了，虽然不是什么要紧的年纪，但到时候爹爹的好友肯定是要来作乐一番的，作为姐姐的你，别到时候成为谢家最拿不出手的人！”
谢瓷满脸不耐烦：“屁放完了吗？放完了就赶紧走。”
“……”谢柳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好看”得紧。
她算是知道了，跟谢瓷说话讲道理，完全就是对牛弹琴，按她的话来说还真跟放屁没差。之前只知道她纨绔，却不想她连好赖话都听不懂，这样的人，说多了只会气坏自己。
忽然……
“噗嗤！”
谢柳眼眸中满是“惊讶”地朝戒清看过去，谢瓷的惊讶也不亚于谢柳，回头一看，又见戒清收了笑容，一脸淡定又无辜地站在谢瓷身后，好似什么都没发生。
谢柳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她明明就听见他笑了……
戒清迟迟不说话，谢瓷挑衅地看着她，谢柳气结，提着裙摆窘迫地离开了。
谢瓷见成功把谢柳气走了，转身凑近戒清，仰着头一脸兴奋地问：“小和尚，你刚才笑了？”
戒清面无表情：“没有。”
“胡说，我明明就听见你笑了。”
“我说没有就没有！”
戒清转过头不想和她说话，谢瓷却不依不饶地跟他转了过去：“你撒谎，小和尚，你耳朵都红了。”
“……”一听这话，戒清岂止是耳朵红了，脸的温度也一下就升到了极致，红的跟熟苹果似的。
“那是因为太热了。”戒清狡辩着。
“是吗，可是我不觉得热啊，而且……你刚才耳朵怎么没红呢？”
戒清一本正经地瞎诌：“是你没注意！”
“……”这么一说，谢瓷还真被他说懵了，刚才光顾着骂谢柳，确实没怎么注意。
谢瓷想得脑子乱了便不再想了，又问：“小和尚，你是不是也觉得我骂起人来特别威风？”
谢瓷那神动色飞的模样，活像一个做了好事渴望表扬的孩童。
“……”戒清看着她，半晌才点点头道，“确实很威风。”
“是吧！”谢瓷见他也认同自己的看法，神气地提了提肩，脸上写满了得意忘形。
“还别说，看到她那一脸吃了shi似的表情，还真是大快人心！”
“……”
戒清忽然更加理解为什么谢老爷对谢瓷这么严格了，骂起人来还真是捡到什么说什么，一点都不顾忌啊！她要是不骂人他都还不知道呢！
不过……戒清又一脸认真地对谢瓷说：“但，还有待提高。”
那语气好似怕她骄傲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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