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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跟她擦肩而过，像是认出她，又走了回来。阴影盖下，伴着磁性的音嗓。
听见熟悉的名字，余晓才缓缓抬头，眼眸里映着的是夏沐阳的脸。她微微一愣，注意到他的眼神瞟向自己的右手，想起他的话，点点头，“嗯，木易知道。”
了然点头，夏沐阳也不再说什么，走出几步又回头看她一眼，“少抽点吧。我想木易应该会很担心你。”
余晓没回答他，他也没有准备听的意思，说完也就离开了。
他并不喜欢多管闲事，只是在校的时候经常见她跟木易一起。最近跟木易聊天，也常听到余晓的名字。所以在洗手间出来碰见她，一时也就想起来了。本是不想打扰，却看见她手边一支燃着的烟，想起木易，最后还是忍不住说了一下。只是好像有些突兀。夏沐阳无奈摇头，将帽子口罩带上，回了包厢。
余晓虚靠着墙壁，看指间星火，正要灭掉，就被人抢走了烟。
抬眼看去，是徐尔写满愤怒的脸。微闭上眼，将整个重心放在墙上。她就那么靠着，像是找一个庇护。
“怎么？徐少想抽？这是女人烟，不适合你。”她等很久，他一言不发，那就只能她来。她不瞎也不蠢，看得出来徐尔是有事跟她说。再想逃避，也知道逃不过，那就接受。她余晓，也不是怯弱的人。
“不见得。”
他只说了三字，抬手将烟吸了一口，缓缓吐出，那烟圈散开，朦朦胧胧。余晓脸色微变，突然没了勇气，迈了步伐要离开。
“余晓，阿姨知道你现在是这个样子吗？”他没拉住她，抬手看那指间的烟，不知为何，脱口而出的嘲讽。
她的脚步应声顿住，许久许久，余晓才回过身来看他，却不再像以前一样张扬跋扈，只是淡淡微笑着，“我喜欢的，我妈就会喜欢。劳烦徐少担心了。”
他似乎更加愤怒，猛吸一口烟朝她快步走来。“余晓，闹够没有！”
“徐少，那你闹够没有？”借他的话反问他，余晓淡定自若，笑得极其好看。
一声声徐少，徐尔的戾气逐渐增多。本就烦躁，此时看她那不甚在意微笑着的红唇，情绪一下子爆发，伸手将她搂进怀里，唇压了上去，右手狠狠扣着她的脑袋。
余晓一时愣住，气势全无，像个乖小孩一样随他抱着吻着。
感觉到她的温顺，徐尔也放松下来，温柔地一下一下亲吻她的唇瓣，不敢逾越。“余晓，我们不闹了好不好？”
额头被轻轻抵住，那温度烫得余晓终于找回一丝思绪，看那近在咫尺的脸庞，猛地脱离他的怀抱，顺手给了一巴掌。“滚！”
他唇上还有她的口红印，余晓看得恼羞成怒，手背狠狠擦拭唇瓣。反复几遍，像是怕传染到细菌。
徐尔瞪红了眼，猛地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有些轻佻地用拇指摩擦着她的唇瓣，“怎么？一个模特界的女人，这么纯洁？呵，这圈子多乱，你现在这样是为了什么？我都没嫌你脏呢！”
“啪”。几乎是话语刚落，徐尔脸上又多了一个红印。
余晓气得厉害，一下子爆发了全部力量。那印子很快就有点微肿，她却不再像以往一样见不得他受到一丝伤害。似乎不解恨，她又狠狠踢他一脚。
“徐尔，你真是个人渣！”她骂得大声，有些咬牙切齿。
徐尔微偏头不去看她，却知道她说的并不假。凉凉一笑，眼底却落寞得很。余角看见她走远的身影，像是失去了力量，整个身子有些摇摇欲坠，忙伸手抵住墙壁，才缓和些许。
顺势靠着墙壁，徐尔疲惫的闭上眼，无力感蔓延了全身。他并不想这样的，他只是习惯了刺激她而已。只是余晓好像更加讨厌他了。伸手摸摸那唇瓣，突然笑开来，有些悲凉。
余晓，你说的对。我是人渣，一个对你来说永远的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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