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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边有人拉着她在这操场上坐下，木易下意识看去，触目是夏沐阳微笑着的模样。“轰”一声，木易整个脑袋像装满了空白格。
偏头摸着鼻子看这自己曾跑过的操场，思绪慢慢回笼，理清了现在的状况。
他们是刚从教授家出来的。本应没有这么早的。在教授家时，有几个同学提议着要去唱k。教授不古板，但向来不喜欢太过嘈杂的地方，叮嘱他们注意安全便也自行休息去了。木易跟夏沐阳都没去凑这个热闹，跟同学聊几句便也离场。
本应回家的，只是两人出了教授家门口，木易才知道夏沐阳自己没开车过来。
看他给助理打电话，似是没人接，木易便邀他搭个顺风车。两人在车上聊两句，突然想来母校逛逛，便改了车道过来。
看看时间，十一点多，整个校园却很安静。这个时间点应该是刚下自习不久，怎么会这么空荡？
木易歪歪脑袋，有些想不通。
“现在是寒假了。”
木易吓了一跳，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脸。自己的想法有这么明摆在脸上？不是，就算是这样，现在也是黑夜啊！夏沐阳，你修过心理学？！
夏沐阳却是微微一笑，望着木易的眼神有些深邃，像是一个永无止境的黑洞，含着太多东西，无法让人深究。
木易，是不是只有我能看见你这样呆萌的模样。木易，你的沉稳外壳在我面前就会褪尽，是吗？
他想这么问她，迫切地想知道，但是好像不行。饭桌上已经吓到她一次了，问出口的话，她会不会吓得又建立起自己的保护壳？好像，自己碰上她也不知所措了。
转移了视线，悄悄地深呼吸。
今夜其实并不那么冷，偶尔一点风吹过，却也不会让人太难受。路灯拉扯出来的影子，微微靠在一起。木易第一次觉得，坐在操场上是件会令人脸红的事。
夏沐阳伸手指了指远方一个位置，轻轻开口，有些沙哑。“是在那里摔倒的吗？那时候的运动会。”
“嗯，是啊，就是脚突然使不上力，然后就……诶，你怎么知道啊？”木易后知后觉地惊讶，想起些什么，惊讶成了惊慌。难道……
她将双腿缩起，小手环住，额头轻轻磕在膝盖上。果然不能一时脑热啊。
“在国外念书的时候，有看到师弟发的照片，有一张很像你。就是在那个位置吧，白色运动服，梳着马尾，白球鞋，是你吗？木易。”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木易总觉得夏沐阳的声音里有一种落寞，一种愧疚，好像还夹杂着心疼。他喊她名字的声调，低沉缠绵，微微有点软软的调子，很击中心脏。
“阿？这事都传到国外去了？唔，我的一世英名……”她伸手遮了脸，感觉脸上的温度可以灼烧她的手掌。
她的模样，引得夏沐阳轻笑出声，郎朗动听。他的心情好像好了很多。
“木易，要不要去我以前那个班看一下？”
“好啊！”木易猛然抬头，愉快的情绪不言而喻。只是，额，这样是不是会显得自己特别花痴。
木易看了看身旁已起身的人，有点惊喜。这是自己以前就想做的事了。没想到，可以跟他一起。只是，不知道教室会不会锁了。
果然，刚到教室两个人就看见了紧锁的教室门。木易突然笑出声，正想跟着他离开。夏沐阳却拉着木易往一边走去，那里竟有一扇窗没有关紧。
他的动作极其自然，似乎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木易却因为手腕的暖意而失了神。
“怎么了？”
“啊，额。没有。”她只是发下呆而已。
“翻过窗吗？”夏沐阳一边松手去推开窗户一边回头问她。
木易点点头，在夏沐阳之后也翻身进了教室。温热的手心在碰到有些冰凉的窗檐时，木易才从害羞的状态中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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