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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之后，俞欢把人送回赵氏那处就回了欢心苑。
一夜好眠。
次日贺阳侯府轰轰烈烈的赏赐送过来，本来没有惊动的俞楼，是不得不给惊动了。
想来也是。
贺阳侯府世子妃的位儿空着，多少贵女瞄着那个位呢？
昭和郡主平时也不怎么是亲近小辈的人，忽然一下，出手这么阔绰，难免让胡思乱想不少。
一番一番，一人一耳的传下来，事情免不得是变了味儿。
其他人尚且会乱想，更何况是行事愈为谨慎的俞楼。
看着俞欢把贺阳侯府送赏的人打发走，立刻查人把俞世非和俞欢叫到了书房。
被询问的事是想到过的，俞欢没多大的反应，倒是无端被拉来的俞世非有些……情绪。
“二叔，这事儿可跟侄儿无关啊。”俞世非急忙跟面前的俞楼撇清关系。
若是这事儿不跟俞楼说清楚，指不定他还会被拘在俞府多久呢。
所以这事儿
俞世非侧头同情地看了一眼俞欢，毅然扭头跟俞楼继续说：“二叔，侄儿最近可都是呆在府里，哪儿都没去啊。”
“嗯？”
执笔把最后一道尾锋落下，俞楼把毛笔搁到砚台上，抬头看着俞世非。
这眼神里头满满地都是不信。
俞世非眉头一皱，立刻向前一步，解释道：“二叔，侄儿可没有骗你。”
反正他最近几天确实是老实不少，这事啊，问谁都能替他作证。
“不信侄儿的话，二叔尽管问……”俞世非语气很自信，“问阿欢…堂姐啊！”
没有理会闹事的俞世非，俞楼把目光转移到一旁的俞欢身上。
不看容貌，单是这一身的气度俞欢就已超众人甚远……
这一家有女万家求总是没错的。
俞楼沉声问道：“阿欢，贺阳侯府昭和郡主为何恩赐于你？”
如今朝中的局势很乱，贺阳侯府怎么说也算得上是皇室中人，有些事情总得问清楚，才能闹得明白。
俞世非明白俞楼的意思，想张嘴插句话，转念一想，他和贺阳侯府的关系，什么都没说。
“昨日和阿乐阿喜出门，碰到了泰和郡主和昭和郡主。”
“泰和郡主？”俞楼听过不少同僚提起过赵王府里的泰和郡主，乖张的传闻听过不少，朝着俞欢颔首。
俞欢接着说：“泰和郡主和阿喜看上的那匹绸缎只剩了一匹，起了争执，被昭和郡主看了过去。”
她并未提到“一万两”的事儿，就是不想让俞楼多想。
“今个那些赏赐，阿欢并不清楚。”俞欢从头到尾未提萧慎一句。
心里头自觉的把“萧慎”昨个提的那句提议也索性忘到肚里了。
俞楼听罢，朝着俞欢点点头。
昭和郡主做事肆意是一贯的，关于这一点，他清楚的，只不过还得问问另一件事儿。
他轻咳了两声，问道：“阿欢，世子爷与你可是……？”
世子爷？
萧慎？
俞欢像是被什么呛住一样，猛地咳嗽起来，朝着俞楼摇起头来。
哪处儿的天方夜谭？
旁人议论说说这事儿也就作罢了，连俞楼都提起这儿就有些厉害了。
“阿欢根本不曾见过世子爷几面。”一句很简单的话。
话里的意思就是：“没见过几面，所以什么事情都是胡乱说得，不可能的。”
俞楼眉头紧蹙。
阿欢别说是配这么一位世子是绰绰有余的，就算是配上王爷都是足够的。
哪里的世子爷，这么没有眼光！
俞楼心底默默地暗啐一声。
另外一处的萧慎冷不禁地打了个寒颤。
一旁的暗卫赶紧问：“爷？”爷最近的身体像是有些不好啊。
萧慎看他一眼，忽然记起刚才属下禀报上来的事情，面色一笑。
说不准是阿欢想他呢？
这是提的萧慎？
那他有话语权才是，俞世非喜上眉头，正准备张嘴说呢。
“二叔……”
“阿欢，你回吧。”俞楼打断俞世非得话，跟俞欢说：“外头的流言多些，这几日就在府里好生歇歇。”
这传闻总是很快的！
哪府世家的小妾？哪处的曲儿好听？总会把那些流言蜚语遮住的。
这些道理，俞欢都懂。
等着俞欢走出书房之后，俞楼才把视线重新落在俞世非身上。
看着俞世非一眼迷茫，“诶”了一声。
听到俞楼这声叹息，俞世非眼皮猛地跳了一下，心怀忐忑地看着俞楼。
不安地叫了一声：“二叔？”
俞楼瞪他一眼，转身回到案桌前头，从书柜里头拿出一封信。
信？
谁的信？
俞世非心底有了回应，但是有些不敢确认，静静地等着俞楼开口。
俞楼把信塞到俞世非手心，一面问：“前些天偷偷出府，就是去惹祸了？”
什么惹祸？
俞世非忙得把信拆开来看，两张纸先看后一张的落款。
陆府。
“二叔，侄儿是有苦衷的。”
行了，那封信里说的是什么，根本都不用看，俞世非把信一折往回一塞，解释说道：“你根本就不知道那个陆川干了什么事情？”
俞楼看着他。
俞世非一想那日的事情，气都不打一处来，怒意瞬间爆发起来。
“那个陆氏阿川竟然当街带着一个……”扬州瘦马这几个字，他没说出来。
扬州瘦马是那些世家纨绔子弟多数买来做消遣的玩物。
届是上不得台面的人。
可是这些瘦马多数是花容月貌之人，小嘴一合一张总是哄得不少人心。
“扬州瘦马吗？”俞楼仿佛是很清楚俞世非得心里想的，面色冷冷地问着。
俞世非一愣，这话里的意思像是知道陆川和扬州瘦马的事儿一样。
俞楼冷冷一笑，说道：“那陆川扬州瘦马都抵抗不住，还指望他来顾着阿欢？！”
还未等俞世非反应，俞楼的下一句话就扔了出来。
“别让阿欢知道。”
后附扬州瘦马解释：
这些女孩被买来后，就教她们琴棋书画，使从各方面都具备了一个做小妾的条件。
“扬州瘦马”，与马无关。从明朝开始，在扬州一带，出现了大量经过专门培训、预备嫁予富商作小妾的年轻女子，而这些女子以瘦为美，个个苗条消瘦，因此被称为“扬州瘦马”。到了明清时期，“养瘦马”成了一项暴利的投资，有一大批人专门从事此项职业。
“瘦马”的风行，与扬州的经济发展有密切的关系。在明清时期，扬州出现了一批富得流油的盐商。扬州城内，繁华骚动，歌舞升平。富人们总是喜欢一些怪异变态的消费和审美，在他们对“丰乳肥臀”审美疲劳之后，“瘦马”就运应而生。
在那些大腹便便的盐商身边，围聚着一堆恶心的苍蝇，只要他们稍稍透露了纳妾之意，那些人口贩子就会一窝蜂扑将上去。在扬州，从事介绍“瘦马”职业的人达到百人。繁华的扬州城，“瘦马”在经过一番苛刻的□□后，被卖到全国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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