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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二十三章真话和假话

    王雪莉跟吕铁两个人还真是王八对绿豆,两人对了眼了。

    吕铁得意洋洋的跟她瞎扯,王雪莉拿眼神瞄向他下身,格格格的笑了笑,吕铁正张牙舞爪的说着,见王雪莉这个表情,随即跟着她的眼神往下一瞟。

    “哎哟!”吕铁怪叫一声,赶紧拉起被子钻进被子里,把自己藏了个严严实实。

    王雪莉立时笑得花枝乱颤,但心里却是涌上了一股柔情!

    吕铁虽然看起来五大三粗的一副吊儿朗当的相,但心地却是非常好,或许样子显得有点好色,男人,又有哪个不好色呢?

    其实从吕铁把她从罗海平手中救出来后,王雪莉心中便有了吕铁的影子,而现在居然对吕铁没有反感,反而觉得心里柔柔的,觉得吕铁有种傻得可爱的劲头。

    吕铁从被子里钻出一个头来,瞄了瞄王雪莉,见她神情古怪的坐在床边,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王雪莉望着吕铁,吕铁见王雪莉脸儿红了起来,没有半分凶相,心中反而焦虑起来:王雪莉怎么没有她那些凶蛮劲头了?

    王雪莉怔立了一会儿,忽然道:“吕铁,你喜欢我吗?”

    吕铁呆了呆,反应过来后才猛然点了点头,王雪莉的直接反让他有点措手不及的感觉。

    王雪莉又道:“那你愿意娶我不?”

    “娶?”吕铁还没反应这个字的含义,好一会儿才明白,王雪莉表情有些紧张的望着他,问道:“你不愿意么?”

    吕铁脸色红了变紫,紫了变白,白了再变红,最后咬着牙狠狠的说:“我愿意!”

    王雪莉这才松了口气,却又狠狠的道:“你愿意还这么多表情?想死啊你!”

    吕铁道:“这可是一辈子的事情,能不想想吗?”

    王雪莉听吕铁难得的正经说着,也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只是吕铁跟着下来的话又原形毕露。

    “又不是搞一次性!”

    王雪莉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当即便有想暴打吕铁的想法,见吕铁无辜的表情,板起了脸说:“那你坦白,搞了多少次一次性?”

    吕铁扳起指头一五一十的数了起来,王雪莉见他十个手指头数完了又反过来重数,心里便气了起来,脸色阴沉沉的。

    吕铁数了快三次才算完结了,认认真真的说:“大概有二十七八次吧。”

    说完跟着又补了一句:“做梦的!”

    王雪莉正要翻脸时却又听到这么一句,愣了一下才明白吕铁是戏弄她的,顿时扑过去又打又骂的,说道:“你个死人,不气我你会死啊?没半点正经样儿!”

    吕铁躲了几下忽然从被子里伸出手来,一把抱住王雪莉把她拖进被中,然后搂得严严实实的。

    王雪莉挣了几下,但吕铁力大得惊人,一点都挣不动,脸对着脸,哼哼道:“你放开我!”

    “不放!”吕铁很干脆的道。

    王雪莉感觉到吕铁气息粗重起来,下身给一条硬硬的东西顶得难受,羞道:“你这个流氓,放不放?”

    “不放!”吕铁仍然干脆的回答。

    王雪莉无奈,只得放低了架子,柔声道:“天黑了,你不放我回去吗?”

    吕铁听得她语气松软了,硬起头皮道:“不放!”

    王雪莉又好气又好笑,道:“不放?好,明天我找你们局里领导,让他把你开了得了,什么警察?就一流氓,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混进去的。”

    吕铁盯着王雪莉,想了想认认真真的说:“小莉,你找我领导没用,局里基本上我说了算,我是副局长嘛,局长你找不到,我还有个领导嘛,可他管不住我,你说怎么办?”

    王雪莉又扑哧一声,笑道:“你不吹牛会死啊?”隔了一会儿又道,“不过我还蛮喜欢你吹牛的表情,就是逗得我高兴!”

    吕铁叹了口气,道:“给你说实话,你不相信,那说假话吧,告诉你吧,我就一啥也不懂的流氓,市里有位领导是我朋友,就是靠他走后门来定海的,刚来定海十来天,其实我是从江北的山区来的,乡下人。”

    “听你的声音我就知道,你当我是傻的么!”王雪莉哼了哼便道,“喂,乡巴佬,你要留我在这里也可以,但要答应我几个条件。”

    “什么条件?呵呵。”吕铁立时笑得嘴都合不拢,道,“你说你说。”

    王雪莉道:“第一,你答应娶我。”

    吕铁直是点头,“这个比铁还铁,当然的了!”

    “第二。”王雪莉又道,“第二个条件,没结婚前,你不能动我,什么都可以,但是不能有那事!”

    王雪莉虽然脸红红的说着,但表情却是很坚决。

    吕铁大失所望,嘀咕道:“只能看不能动,你这不是让我难受吗?”

    王雪莉道:“你不同意啊?行,你不同意就放开我让我走,咱两什么事也没有。”

    吕铁赶紧道:“好好好,我答应我答应!”

    “那好,第三个条件。”王雪莉笑了笑,说道。

    “还有第三条啊?”吕铁张着嘴发傻。

    “当然有,第三条就是你明天跟我回家,见我父母,这个……”王雪莉绯红了脸,道,“我父母有点……有点那个,主要是我家太普通了,所以我父母从小就对我抱的期望很高,考上大学后,我父母更是这样想,他们希望我能嫁个干部,就算不是国家干部,那也得硕士博士留学生什么的,你就一普通流氓警察,所以你得努力,在我父母面前得受点儿气,知道吗?你得忍着,为了我就得忍,再说,我们都……都这样了……”

    吕铁哼哼着说:“怎么样了?动都不准我动,那是什么样?”

    王雪莉道:“我会跟他们交待,说我们已经是生米煮成了熟饭,木已成舟了!”

    吕铁咂咂嘴,道:“哪里是生米成熟饭,木已成舟了?那不是骗他们吗?”

    “你这混蛋!”王雪莉气道,“我这不是为了你吗,谁让你没本事就当一普通警察?不用点极端手段他们能同意吗?”

    吕铁委屈的道:“我是公安局副局长,副局级的,这算不算干部?”

    王雪莉哼了哼,道:“给我老实点,别瞎扯话题,总之,明天你跟我回家,这事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

    吕铁无奈,只得闭了嘴干脆不说话了。

    “第四……”王雪莉又说道。

    吕铁惊道:“还有第四条?”

    “当然有。”王雪莉恶狠狠的说,“第四条,第四……”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什么,便道,“暂时想不出来,先记着,以后想到什么条件就加上去。”

    吕铁叫了一声苦!

    那不是没完没了!

    王雪莉又补充道:“不准反驳,必需服从,在我们家,是我妈作主,以后我们两个,是我作主!”

    王雪莉说这话很自然,仿佛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吕铁嘀咕着:“在我们家是我爸当家……”

    “怎么,想作反了?”王雪莉道,“你嫁给我,那就得听我的,由我作主!”

    吕铁傻眼了,好半晌才道:“怎么就是我嫁给你了?”

    “我妈就我一个女儿,不是你嫁给我难道我嫁给你了?”王雪莉模样儿又凶了起来,“不跟你说了,睡觉,老实点!”

    吕铁又傻了,正想说什么时,却见王雪莉说睡就睡着了!

    王雪莉今天在吕铁家中想了一天,早疲倦得很了,这一把觉得把心里想的事都做完了,心里安宁得很,所以觉得困了便睡着了。

    吕铁不禁叹息,自己就已经算是一个二百五的人物了,怎么还会有比他还二百五的人?而且还是个女人!

    市委大院里种了几十颗桂花树,现在开放得正盛。

    一走进来便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八月的桂花,正是时候。

    陶哲站在玻璃窗前,心情却高兴不起来。

    桌子上有一份报告,是从王明诚那儿拿过来的。

    离定海市区最近的河涌县,是整个定海工业最发达的地区,也是定海成立的工业园,定海的工业重心就在这里。

    改革后,招商引资,市里放宽了条件,再以税收优惠的政策吸引了大批的国内外商人把厂设在了河涌县。

    由于定海市近海,属于边境港口城市,只要放开政策,招商引资本来就有得天独厚的优势,何况再加上政策优惠,投资的商人多如过江之鲫。

    但有句话叫做“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儿都会有。”

    也可以这样说,绝大部份的投资就是冲着优惠的政策和国内初期飞速发展的时机,生产力廉价到不能再低的地步了。

    比如说,一家台资或者港资企业,在他们当地的生产成本为一万的话,在国内,在定海,却只要两千就够了,这样的暴利如何不能吸引他们?

    更还有一批游资骗子,打一枪换一炮,事实上,在河涌的上万家企业中,这一类的比例还不小。

    但县里对猛然增加的这么多企业却是根本没有那么多的经验,政府管理上也存在极大的漏洞,这也导致了营私舞弊的情况大量发生,这世界,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事,永远重复的演绎着,以前有,现在有,将来仍然会有。

    河涌县一家比较大型的电镀厂,是台资企业,名字叫“宏发电镀厂”,厂里有个叫李明兴的镀金化验师,二十七岁,是个比较早的内地打工者,出来好几年学了电镀技术,在宏发厂有八百多元一月,是工资很高的了,这时候的内地一般的工务员工资都只有三百多。

    但相对来说,同样的级别的一个电镀师傅,如果从台湾请过来的话,那需要花一万二到一万五之间,这个代价,足以驱使很多商人扑到内地来。

    李明兴是个金水化验技术员,所谓金水,是电镀必需的材料。

    市面上很多黄金饰品其实不是纯金的,只是镀金,目前国内很大一部份消费群,包括农村,要买真正的黄金手饰仍然力有未逮,看起来差不多,但价格上天差地别的镀金手饰就成了香饽饽。

    国内可是一个有十亿农村人的超大市场,这让外资们眼谗。

    而且现在国外,包括港台地区对这一类厂家控制比较严格,因为污染是很严重的问题,对排污达不到指标级别的厂家就给予严厉的处罚,并取谛。

    但在国内,一味招商引资的地方领导根本就不重视这个问题,只要你有钱,只要你投到当地,一切方便都给你。

    宏发就是这样一个电镀厂,只是规模比一般的大,有近万工人,主要的产业还不全是镀金,还加工珠宝,也做纯金首饰。

    李明兴利用技术员的身份,在溶金的过程中,私藏溶解了的金水,其实就是用小玻璃瓶装了溶解金水,然后联合了守门的保安,每天下班的时候就偷藏一瓶带出去。

    这样一瓶只有三寸高的小玻璃瓶金水,在带出去后李明兴再把它复原成纯金,价值两百多,也有人就收购金水,但价钱只有一百左右,但就算这个价钱,李明兴一个月也能捞出三四千,与保安两人平分的话,一人能分两千,这在九七年,在国内仍然是个庞大惊人的数字,在农村,一些地方公务员一年才有这么多钱,这只是李明兴一个月的外收入。

    当然,常走夜路哪有不湿鞋的道理,结果就是被发现抓住了,保安也逃不掉。

    气愤的台商老板让厂里的治安队把两人活生生的给打死了!

    这事让台商老板有了警觉,让人在厂里仔细查了一下,结果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像这样的事情还有十多个人,一怒之下,把这十多个人也打成了重伤。

    重伤的人自费住着院,打死的两人家属到厂里去闹,结果是给赶了出来,到县里去告,县政府的人与台商们的关系自然好,表面上催促了一下,台商给打死的两人一家补了两千,住院的人每人补了一月工资。

    打伤的人倒也认了,反正是他们偷了东西,理亏在自己,只是死了的两人的家属就不答应,在河涌县告状没有着落,反而处处受到威胁,于是托人求人竟然把材料送进了市政府。

    王明诚虽然直性,但也认为这事不好处理,一来工人确实是形成了盗窃,而这些人盗窃的总数超过二十万,给厂里也的确造成了损失,台商打的是小偷,从情理上来讲,也无可厚非,只是把人打死就过份了,但这些厂家是撑起定海财政的一大支柱,王明诚所以也不想就此得罪。

    王明诚的意思是要台商跟死者家属协商好,赔得多一点,合理一些,把事情解决了,对于他这个一市之长,主要考虑的是能给群众带来更多更大的收入,增加财政收入。

    只是事情又忙,干脆把材料给了陶哲,让他来处理这件事。

    陶哲想法就大不相同了。

    以后世的未来者的眼光来看,这些资本家尤其可恶可恨,拼命压榨劳工的资源,以低廉的薪资低廉的成本低廉的税收而牟取最大的利益。

    而在这同一时刻,城市的最低层却缺少更多的保障,基层管理体制的不健全,以致让众多的基层管理者拿来作为生财敛财的工具,导致了无数的悲剧发生,这些有漏洞的体制,差不多是用了十五年的时间才完善,不然不是绝对。

    两名死者的家属也缺少必要的法律知识,他们主要的目的不是要讨回公道,而是要尽可能要多一些赔偿。

    陶哲问了一下死者的家属,冼军说是在市里一间小旅馆里。

    陶哲让冼军开车,两人一起到了这家旅馆,是在老城区的比较偏旧的老房子,五层楼的平房,大概在十年前还是比较好的建筑,但在现在,在众多新建的高层大厦的映衬下,已经是属于不能看的那一种了。

    陶哲见到李明兴的家属,是李明兴的父亲和他弟弟,两人都是很明显的农村装束,住这里是因为便宜,十元一晚,其实十元一晚对他们来说还是太贵了,但是在这里已经是最便宜的了,当然条件也是绝对的差,没有水,洗涮都不方便,一个大房间里有十八个床位,上下铺,床位上也只有一张草席,没有蚊帐,睡在这里就等于是喂蚊子,这里的蚊子肥得像猪一样,白天贴在墙上吊着一个个肥大滚圆的红肚子。

    李明兴的父亲看起来很可怜,但陶哲捕捉到他眼里的一丝狡黠。

    冼军介绍了一下:“这位是市政府的市委陶副书记,你们有什么要说要解决的就说出来。”

    李明兴的父亲有点疑惑,陶哲太年轻了,这样的官儿恐怕也就是靠关系安排的饭碗罢了,不管事的闲官吧,给他说有什么用?

    市委副书记,听起来好像是个官,但李明兴的父亲也搞不清楚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官,他只是对陶哲不信任,农村乡下都有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说法,所以对陶哲这么年轻,首先就不觉得可靠。

    陶哲见李明兴的父亲一副不愿意说的样子,也干脆不说那些,就只问道:“你来政府最主要的目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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