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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小说 > 养女锋芒一一尤物嫡女 > 134 上元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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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室后面就是净房,仆妇早在大木桶里注满了热水。

    若樱的衣服被萧冠泓撕破了,只好随意披了萧冠泓的锦袍在身上。萧冠泓只着白色亵衣,亵裤也不穿,自己先坐在轮椅上,随后抱着若樱坐在腿上,轻笑地道:“噘着嘴干嘛,不用你侍候我,我来侍候你好怎么样?”

    言罢,一只手抱着若樱,一只手只推着木轮子,几下便滚到了净房。

    因腿脚不便,萧冠泓一向都坐在专用的椅子上沐浴。以前他腿伤严重,根本不能沾水,直到结了厚厚的黑红色的血痂,小腿上的白巾才完全拆除掉,可依旧不能打湿水,每每都是若樱用湿软布帮他轻轻擦拭,尽可能的不碰那些正在愈合的伤口。

    现在那层厚厚的红痂早脱落了,以前红肿青紫的令人心惊的双腿也慢慢恢复成修长白皙,只是上面留下了清晰而纠结盘错的肉红色疤痕,看起来相当的悚目惊心。

    若樱一看到那些伤痕就想流泪,蹲下身子,伸出柔荑,怜惜地在那纠结的红色疤痕上缓缓抚摸,嘴里轻声问道:“疼吗?如果不是我,你也不必吃这份苦头,痛了那么久,还留下这么多伤痕。”

    萧冠泓似触电一般,俯身一把抓住她的小手,随后将她拉起来,低声道:“这哪算什么苦头?早就不痛了,你就是我的命,不为你?我还能为谁?再说不就是几个伤疤嘛?有什么大不了的,男人身上要有几道疤痕才算是真正的男子汉。”

    见若樱还是一副泫然欲泣,又心疼又愧疚的模样,他心疼的不行,当真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于是又笑道:“结痂的时候伤口发痒,又不能用手挠,更不能痛痛快快的沐浴,那时比现在难受多了,难熬的很,最起码如今可以泡水了,过几天差不多就可以下地了,等过完年,我就恢复如初了,你若是嫌这伤疤难看,我让柳生和太医们想办法把它们去掉。”

    “我不嫌。”若樱抬头,水汪汪的眸子认真的看着他:“我不嫌。”那些伤疤是他为她付出性命,同生共死的证明,已经永远烙在她的心坎上了。

    萧冠泓好看的唇角微微向上一翘,勾成一个满意的弧度,伸手抚弄着她尖尖的下巴与她对视:“那你就不要每次见到它们就摸一次,并且还是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你摸我,我很喜欢,直觉筋酥骨软,浑身都要化了,可我不要你用内疚的心情去看待这些伤痕,况且,我想你摸我别的地方。”

    说毕,他暗示性的向若樱指了指自己裆部累累赘赘的物事。“它似乎更需要你的抚摸。”

    若樱一眼瞧到他亵衣下面那雄纠纠,气昂昂的家伙,脸上迅速的热了,赶紧调开视线,娇声骂道:“你个色胚子!三句话就没个正经,不累吗?”

    说罢丢他在一旁晾着,自顾自的把长长的青丝用簪子挽了起来,随后将身上过长的锦袍一脱,知道萧冠泓必会色迷迷的看自己脱衣服,手一甩,便将锦袍兜头兜脑的向他头上罩去。

    萧冠泓吃吃的笑了,反应迅速的一偏头,修长的大手接住砸过来的衣物。

    就在这一瞬间,若樱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滑进了木桶,她玲珑完美的玉体也被遮了个严严实实,只留下螓首露在木桶边,正巧笑倩兮的斜睨着他,顾盼流眄的黑眸中隐带一丝调皮和得意。

    萧冠泓虽很惋惜没看到香艳的画面,但还是忍不住想笑,他愉快的将袍子随手扔到一旁,马上就开始将身上唯一的遮蔽物脱掉。

    若樱正躲在木桶中偷笑着,温热的水淹没她的身子,只露出雪白的颈项和螓首。蓦然大木桶里水花四浅,洗澡水溅了她一头一脸,萧冠泓颀长挺拔的身躯已落在桶里,正对着她,两条长腿顺势就搁在她雪白的大腿上。

    她急忙伸手抹着脸上的水,低声叫道:“出去啦,腿又没好,怎么洗?”

    萧冠泓笑而不答,这木木桶的长度刚好够他坐着伸直腿,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他倾身把若樱从桶对面抱了过来,调个方向让她背靠着自己坐下,舒服的叹了一口气,一来是终于可以痛痛快快的洗个澡了,二来是好久没和若樱洗鸳鸯浴了,他迫不及待的想重温那的滋味。

    若樱身上光溜溜的,后背是萧冠泓火热的胸膛,他修长强健的胳膊穿过她腋下环住了她,火热的大手握着她的柔软不住搓揉拉扯,灼热的唇舌更是不住吮吻她的后颈和耳垂。

    被他这样毫无隔阂地抱在怀里,不但前胸被袭,而且坐的地方明显有跳动的异样,她的一张小脸顿时红的如同熟透的水蜜桃,有些不自在的垂下螓首来。

    若樱身上那好闻的馨香惹得萧冠泓口干舌燥,见她红着脸微低着头,忍不住腾出一只手扳过她的脸,低声道:“若若,在想什么?又不是第一次和我弄,还羞?还是你不愿意?可刚才你不也很喜欢,叫得我魂都丢了,差点死在你身上。”

    边说他加重臂力,让她的玉背贴紧自己光滑的身子磨蹭着,享受著那柔若无骨的媚惑和酥麻感。

    “呸!谁喜欢,你喜欢才差不多,向你讨饶都不行。”他露骨至极的话让若樱耳根子都红了,忍不住反驳他。

    萧冠泓见她黛眉轻蹙,娇靥羞红,一双美目却是像漾满了水一般璨璨生辉,灵动有神,忍俊不禁低笑起来:“口是心非的家伙,明明是我侍候着你好生爽快了一回,还怨我?你说对了,我还就是喜欢弄,你不老说我是禽兽吗?与你干事时我就是禽兽,所以你跟我讨饶是没用的,只会像点火一样让我兴奋莫名。”

    说完不给若樱反抗的机会,扳着她的脸就狠狠地吻住那水嫩的樱唇,犹如一头饿狼一般饥渴,他舔舔她两唇之间的空隙,若樱不由自主的微启双唇。他便单刀直入,将舌头伸入她的最深处,与她的丁香小舌共舞。

    若樱娇柔无力地融化在他的霸道里,任凭他狂野地吮吻,炫耀一般地恣意品味著她的唇舌,两人不断交换着彼此的唾液,有不少的银丝从两人的嘴边滑落,组成一幅刺激人感官的画面。

    直到若樱气喘吁吁,他才放过她的红唇,改为一下一下让人心痒难耐的啄吻。趁着若樱陷在他难得的温柔里,他空出一只手伸入手里,一边慢慢煽风点火,一边强势的拨开她的腿。

    “不要!”若樱哼叫,她背对着萧冠泓,腿一张开就觉得有水从腿间流过,极度没有安全感。

    “别怕,乖。”萧冠泓却是如鱼得水,稍稍将她的身子提起来一些,借助着温水,由下向上顺利的长驱直入。

    萧冠泓重重的喘息着,畅美的哼出声。

    若樱也有些不适哼了两声,像撒娇似的扭了扭。

    “若若,这可是你自找的,不怎麽难受了是吧?”萧冠泓被她无意间的动作弄的连连吸气,本就被禁锢的动弹不得,还想等她适应一会儿,没想到她竟然敢如此挑弄。他立刻不再怜香惜玉,抱紧她狂野的摆弄起来。

    整个水桶里的水开始激起一阵又一阵的水花,完全不亚于狂风暴雨,一波一波的温水不断拍打着木桶,木桶中的中的水几乎因他大力的动作而泼洒出大半。

    他仿佛是比刚才在软榻上更为疯狂地折腾着,许是因为他想念太久。若樱意乱情迷,莺莺呖呖声不绝于耳,摄人心魄。

    她完美的娇躯在水中若隐若现,上上下下的起伏不停,头上的玉簪终于受不住这份颠狂,“卟嗵”一声掉落到水里。而若樱如瀑布一样的青丝瞬间倾泄下来,顺着她白润的香肩滑落到水面上。

    看着眼前如墨的青丝跳动不停,萧冠泓又一次提升了速度。

    “不行了。”若樱向后软倒在他身上。

    “还不够呢。”萧冠泓开始更为疯狂的折磨。

    若樱可怜兮兮的道不要。萧冠泓忍不住得意地道,“你的身体比你诚实,快把我绕断了,不过我想听你喊我,我喜欢听你喊我,这样说不定我会少弄一会,你也知道的,我刚出过火,这次一个不高兴就会很久的。”

    若樱气喘吁吁,泪光点点,扭过头嘟着嘴道:“喊什么?”

    萧冠泓立即将手伸入她的发中,扣住她的脑袋,俯下头重重的亲她,眼里满是深遂的:“泓泓,相公,夫君,我都要听。”

    若樱不乐意:“泓泓还行,没成亲叫什么相公,夫君。”

    但下一刻她就傻眼了,遭到了萧冠泓暴风骤雨般的报复。萧冠泓气息急促地道:“不叫是吧?本就没几个月了,你还跟我呛声,想必是最近腿伤未愈,让你骨气大涨了。”

    若樱受不了,她被颠的头都要晕了,立刻哭丧着脸没口子的乱喊:“泓泓行吗?相公,夫君,夫君。”

    “再叫。”

    “相公,夫君,泓泓,夫君,夫君,嘤。”

    “继续。”

    若樱香汗淋滴,也不知是水还是汗,气都喘不过来,只能一遍遍不厌其烦地应和他。

    “不够,说,你是不是我的?你只喜欢我一个?”

    “夫君……夫君……我是你的,我只喜欢你一个。”若樱发了疯似的喊着,她早就迷迷糊糊的,已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一切仅凭本能。

    对于她的乖顺和臣服,萧冠泓却相当满意,又比预期得到更多的甜言蜜语,让他很是兴奋,更是使出深身的解数弄个不停。

    若樱的长发魅惑地散落在肩上,他将头埋入她的黑发间,爱死了这种缠绵缱绻的滋味,极度依恋地道:“若若,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

    木桶里的水剧烈动荡着,不住拍打着桶身。

    若樱被萧冠泓狠弄了许久,水都变凉了。她被入得心神涣散,双眼朦胧,腰肢早已酸软,只能无力的躺在萧冠泓怀中任他施为。

    终于云收雨歇,萧冠泓搂着若樱在水中喘息了一会,享受了一番欲仙欲死后的余韵。怕她着凉,又见她软绵绵的似提不起一丝力气,便抱着她跃出木桶落到轮椅子,弄了干布将两人身上的水珠抹尽。

    须臾,两人已躺进了香软的锦被中。

    萧冠泓见若樱好似睡着了一般,知她累惨了,心下有一点点愧疚,刚才帮她擦身子时看过,她的花房都肿了又怕她生气,便将她的手指一根根含入嘴里亲吻:“若若,不生气。”

    若樱困极了,觉得他好吵:“闭嘴。”

    萧冠泓邪佞地笑着:“你亲我就可以堵住我的嘴。”

    若樱阖着眼睛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道:“你还好意思说,我嘴都肿了,你怎麽就没个够呢?”

    萧冠泓一看,她的樱唇果然嘟着,心疼不已,马上不敢再闹了。他伸出双臂环住若樱,吻了吻她的发,满足地闭上了眼。若樱的酥胸和他紧紧相贴,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很美妙。

    ……

    时光过得飞快,春节也在忙忙碌碌、热热闹闹中过去了,马上就到了正月十五。

    因若樱的火凤王府还未建好,所以小年前她就回到了赤凤候府。尽管萧冠泓百般不舍,尽管他狷狂的视礼教为无物,可也不得不为着若樱的闺誉着想。

    对于他俩,官方的说法诸位是早就知道了。

    民间的说法——萧王爷是火凤王的救命恩人,火凤王为报恩去照顾他,两人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不,是萧王爷对火凤王一见钟情,而火凤王感萧王爷大恩,遂决定以身相许。不过好事多磨,因萧王爷在服丧期间,暂不能婚娶。非要等萧王爷除完孝,两人才能完婚。

    但幸运的是,车遇国的新皇帝懂得从权变通,令萧王爷的三年孝期改为一年,这其实无可非议,若真要等上三年,萧王爷的子嗣会越得越晚——同龄人的孩子都打酱油了,他的儿子还不知在哪里摸鸡屎,便是火凤王也要等成老姑娘。

    这样一来,萧冠泓便有些度日如年了,也不能见天往赤凤候府跑。但好在有天耀国和落月山的事做由头,白日几乎两人都在一起,最差也会见个面,暂解了他的相思之苦。也不是没有好事,他的腿在十五前终于被柳生宣布能下地了。

    只是老生重谈,他的腿虽能下地稍作走动,但还不能做剧烈的动作,怎么也得等上百来天才会完全复原。对于这样的结果,萧冠泓依旧面无表情,但心里却是愉悦的。

    依他的往常的脾气,老早就自己私自下地了,横竖又不太疼,有什么干系?但因为有了若若,他对生活充满了渴望和希望,对自己的身体也倍加爱护和珍惜起来——他身强体健才能护若樱周全,才能护住他们的孩子和家。虽然他自信的以为自己坐轮椅一样能护妻儿,但谁不喜欢完美?何况这完美能令若樱更加幸福,何乐而不为呢?

    而且若樱十六岁生日在际,坐轮椅给她庆芳辰未免太扫兴了。总而言之,对于他能下地,大多数人都甚是高兴,明月等人更是趁着过节,大肆放鞭炮庆祝,庆祝王爷从此脱离苦海。

    不过这期间也发生了许多事。首先就是杨若凤终于扬眉吐气的住进了赤凤候府,改为赤若凤。

    不名所以的百姓哗然不已,议论纷纷。对于这件事首当其冲的就是凤歌,众人都以为她会反对杨若凤进府,但事实令人大跌下巴,凤歌不但贤慧温柔的赞成此事,还将杨若凤记到自己名下,让她摆脱庶女的身份,一跃而成了候府的嫡出大小姐。

    对于这件事若鸾激烈的反对,险些要以死相胁了,可依旧没能改变结果。

    若樱也很憋闷,明明她才是大小姐好不好?一下就变成二小姐,这“二”字多难听啊?二货二货,不是跟二百五连在一起就,就是跟男人的老二连在一起,就没个出彩的时候。

    再就是落月山的事。天耀麒和老爷子会面后,两人带着阿旺一直在囚禁皇后的山谷里做调查。很快他们就发现了,居然有个地下通道是通往落月山的大山谷的,显而易见,那二百个怪人就是皇后手记中的复制人。他们好像是受了谁的指示,打开一个极隐蔽的机关,自那个地下通道跑到了囚皇后的山洞。

    这个机关便是当初老爷子都未能查出,可见有多巧妙了。这二百个复制人跑来皇后的山洞似乎在等人,经过上次若樱和纳兰明桑割下了几个人头,还有萧冠泓的霹雳弹,二百人死了数十个。他们见没有等到人,都暴躁不已,拿起刀剑便向自己身上砍,弄得满地都是残肢断体,血流成河。

    天耀麒也未料到他们这是做什么,因血流尽,他们中间死了许多人。可依旧没有人来。

    无意中发现了秘密的地下通道,老爷子当初诧异这些怪人吃的是什么,喝的是什么就有点眉目了,一定还有别的通道!而且有人在养着这些怪人。养着这些怪人做甚?是为继承皇后的遗志,继续研究克隆人?还是别有用心?

    由这个问题,若樱等人立刻就想到四王中曾出现了一个背叛者,也许不是当年的四王,而是他们的后代中出现了一个背誓着,导致他们身份标志的东西消失。这下子,事情就变得复杂起来。

    再加上那块“四王聚首,一匡天下”的石碑,使得本就复杂的事情弄得更是扑朔迷离。但不管从哪方面想,似乎都不是预示着好事,最少表明有人想一统天下。

    玄清帝左思右想,觉得上述的这些事情太过诡异,不能掉以轻心,遂召了几个心腹大臣商议此事。经过几天几夜的暝思苦想,几位肱骨大臣一致认为此事以一国之力不能解决,必须向另外两国求援才好。

    首先,北玄虽说占了两王,但另外两王却在车遇和西呈,而且只有北玄发生了像落月山这样的事,是不是预示着什么?再则凤王马上十六了,如果有心怀叵测的人想将四王当年的封存之地出来,必定是先要得到凤王身上的地图,这是毋庸置疑的。

    这样一来,凤王就是被人觊觎的对像。

    还有那个养了一谷怪人的人也不能令人小觑,不说别的,这些怪人少说也有六七百以上,光吃喝就得得花费不少银钱,寻常人上哪找这多银子?还有怪人身上的那些武器,这简直跟养军队没差。

    最主要的是,就算将落月山的怪人全处死,可也不能保证别处没有,如不找出幕后之人,终究是个隐患,让人如芒刺在背,寝食难安,就怕他有朝一日或是卷土重来,或是又如法炮制出一批怪人。

    北玄帝权衡再三,决定采纳大臣的意见。不管怎么样,这人想统一天下总不会只想统一北玄吧?另两国也逃不脱干系,大家算是一条绳子上地蚂蚱,谁也别想独善其身。

    另两国的国君倒也爽快,车遇国的皇帝下旨命腾王立刻赶来北玄,西呈因成王世子就在北玄,无须多费周折,便只派了世子之妹——郡主纳兰慧前来帮衬哥哥。

    如今只等宇文腾抵达北玄,若樱等人倒清闲下来了。

    因十五还没过,春节也就没完,家家户户都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别人过年都是东奔西走拜年,宴客,若樱也很喜欢过年的气氛。但她位高,来给她请安拜年的人络驿不绝,凤族的,爹那边赤姓家族的,朝中大臣的。

    初次遇到这种情况,新鲜之余免不了有些手忙脚乱,她忙得是不亦乐乎,还要不停的打赏,封红包,外面的姑且不说,府中的下人过年也是免不了要打赏一番。好在她是个王爷,玄清帝对她的赏赐很封厚,再加上凤族王室遗留的丰厚钱财,足够她挥霍好几辈子了。

    偏偏萧冠泓还担心她银钱上捉襟见衬,早早的让管事帮她准备好一应礼物,和无数的大小红包,以及各式各样的金锞子、银锞子之类打赏给小孩子的玩意,一并悉数交给四卫,让她们帮着若樱打点和提醒。

    若樱也不矫情,该回礼的就回礼,赏起红包来也丝毫不手软,几十箱子的金银锞子都赏完了,一下子将声望又提升了一个档次,便是在府中下人中都获得了一个好名声。

    既然回到了候府,一家人就免不了在一起用膳。

    不过,若樱纵然回了候府,却也很少在府中用膳。按道理,师傅也应和她一起回来,但天耀麒却道以后跟她去王府住,现在就暂时住在萧冠泓那里,正好和老爷子做个伴。

    但今日是无宵节,家家户户都聚在一起吃汤圆,寓意团团圆圆、圆圆满满。赤凤候府也不例外,府里满院张灯结彩的,宽敞的膳厅里,一家人围着大圆桌安静的用着膳,丫鬟仆妇都跟着侍候着。

    若樱心不在焉的慢慢吃着,只是为了应个景,心却早野到外面的大街上了。

    正月十五也称上元节,北玄历来有上元灯会,在这天,便是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子,也可以出来夜游观灯,何况若樱这种整天抛头露面的女王爷,更是要去凑热闹了。再说,萧冠泓早早就约了她去看灯会,等会就要过来接她了。

    蓦然,“啪!”的一声响,赤若凤将玉箸重重的拍在桌上,对着若樱尖声道:“你是故意气我吗?刚头在外面。明知道我打赏的是一个小角子,你一出手就又是几个金锞子,就算你是个王爷,可我也是你的姐姐,你是不是故意这样做,好让人瞧不起我?”

    满桌子的人一愣,都愕然的看着她,不明白她过年过节的闹个什么劲。

    这世上的事就是几家欢乐几家愁,若樱拿着萧冠泓的银子当散财童子,挥金如土,博了个大方有钱的好名声,而赤若凤呢,却在府中下人中落了个吝啬的小气鬼名。

    赤若凤固然成了大小姐,却依旧不改敛财的本性。赤焰怕她银钱不够花,不知暗中贴补了多少,可江山易改,本性难易,她自个都是个见到好东西就抢的,怎可能出手大方的打赏下人,没变成个一毛不拨的铁公鸡,那些下人就该偷笑了。

    再说赤焰的钱再多也不能全紧着她花,还有赤凤候府要养,哪比得了萧冠泓富可敌国的财富,便是拨根腿毛也可抵赤焰的身家。而且他也没什么家小拖累,就若樱一个要他养,自是大把大把的使银子让若樱充门面。

    为此,赤若凤对若樱又羡又妒,外加恨,只恨自己为什么不是她。她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早把若樱警告她的言辞忘到九霄云外,再加上她现在是候府大小姐,身份和体面都在这里,她就不相信若樱敢随便动她,所以动不动就对若樱明刺暗讽。

    若樱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却不打算理她。刚才是赤家的族人来候府走动,年节走亲戚谁都喜带小孩在身边,若樱见那小孩乖巧又可爱,便赏了几个金锞子给他。她心里腹诽,这难道是个事?谁管你赏什么?

    赤焰也有些不豫,对大女儿道:“若凤,你这是做什么?有话不能好好说吗?女孩子家家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这样才能说个好婆家。”

    赤若凤的身份虽然解决了,可亲事却成了赤焰的一块心病,若樱的亲事是铁板钉钉了,无需他操心,当务之急就是若凤的亲事,总不能让她嫁在妹妹的后头吧?那岂不是惹人耻笑?可日子太短,一时也没什么合适的人家。

    但赤焰也不敢拖着若樱不让嫁,姑且不说到时候是两国联姻的大事,由不得自己嚼蛆,便是萧冠泓对若樱细致周到的爱护他也看在眼里,观萧王爷的模样恨不得明天就把若樱娶回去,他哪敢轻易的捋胡须。

    不料,赤若凤却不服气的反驳:“我哪有逾矩了?我一没成日抛头露面的往外跑,二没勾着男人围着我转,三没连朵花都绣不出来,成日都是规规矩矩的做女红,大门都没出过一回,尽善尽美的做一个候府大小姐该做的事,这样还不够注意自己言行吗?”

    她连枪带棒的一席话,饶是小赤铭都听出来了,侧过头对着若樱小声地道:“二姐,她是不是又再说你?”

    若樱莞尔一笑,伸手捏了捏赤铭软嫩的小脸:“小孩子没长耳朵,你管她说什么,只管吃自己的。”

    赤铭小大人样的叹了一口气,嘀咕道:“她可真讨厌,饭都不让人好好吃。”

    凤歌一忍再忍,终是忍不住了,对着赤若凤道:“若樱是个王爷,整日里忙得不可开交,哪有你轻闲?再则我是没见过哪个候府小姐动不动就拍筷子的。”

    若凤冷笑:“我有说她吗?要你多管闲事,就算是说她,她哑了还是没长嘴?要你帮她出头。”

    赤焰脸色一变,刚要制止赤凤对凤歌的不敬之语,却见眼前人影一闪,然后便听到“啪啪”两声清脆的巴常声。

    “你又打我?”

    赤若凤捂着瞬间红肿的脸,眼里含着豆大的泪水,不可思议的瞪着若樱:“今日是过节,你居然敢打我?你个贱……”她话未说话,若樱又扬起了手腕,吓得她赶紧住嘴。

    赤焰脸色难看地瞪着若樱,恼火地道:“你怎么又动手打姐姐?上次不是跟你说过你是……”

    “我是练武之人我晓得,可她晓得她是什么人吗?对我娘张口你,闭口你,这就是她候府大小姐的一言一行,真是可笑。”

    赤焰顿时无语,又用恼怒的目光瞪大女儿。

    若凤狠狠的盯着若樱,那副样子恨不得把她吃了。旋即她突然转头看着凤歌,恶狠狠地道:“您是我的亲姨母,又是我名义上的嫡母,就任她这样欺负我?”

    凤歌撇开脸不理她,只去看一旁耷拉着脑袋的若鸾,见小女儿精神萎靡不振,脸色黯淡、双眼无神,一副了无生趣的模样,心里更是恨死赤若凤了。若不是她动不动就拿太子要去做和尚的话来刺激若鸾,若鸾何致于此。

    这样一想,不由得心头来气,回转身怒骂道:“你几时又当我是你姨母?什么时候又当我是你嫡母?我只看到你一天到晚欺负鸾儿,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险恶的心肠么?你不过就是想……”

    “我想怎么样?您说啊?姨……母!”若凤一脸阴鸷,特别加重“姨母”两个字。

    正在这时,胡管家气喘嘘嘘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候爷,萧王爷的马车停在大门外。”胡管家自打那次没认出萧冠泓的马车,往后萧冠泓一来候府,他必是巴巴的亲自回禀。

    屋子里的人皆是一怔。赤焰刚要出去迎接,若樱却淡淡地道:“爹,不必了,他来接女儿去看灯会。”

    话音一落,各人脸上神色莫名,就边若鸾无精打彩的小脸都抬了起来,一脸艳羡的看着若樱,她也好想要太子哥哥来接她去看灯会,那样即使天再冷,风再大,下着冰雹她也愿意。可是,想到赤若凤的那些冷嘲热讽,她亮起来的眼神又迅速的黯然下去。

    赤若凤更是一脸阴冷望着若樱,目光中满是怨毒,清丽的脸庞被愤怒和嫉妒的恶念所扭曲,看起来居然有几分狠毒和残忍。

    若樱向母亲和妹妹告了个罪,又摸了摸赤铭的小脸,对赤焰道:“爹,你也带娘和弟弟妹妹去看灯会吧!老呆在屋子里怪闷的。”说罢,让四卫系上华贵的大氅,戴上风帽,莲步轻移,款款动人的向外走去。

    ……

    甫一上马车,若樱便落入一具温暖又宽阔的胸膛,耳中聆听着他怦怦的心跳声,鼻端全是熟悉又迷人的男子体息,因为车中的兽炉中燃着龙诞香,萧冠泓的身上便也染上了淡淡的龙诞香。

    马车平稳而又缓慢的向前行驶着,车顶的夜明珠发出淡淡的光芒。

    两人在车厢里静静相拥,谁都不愿先开口打破这温馨的一刻。许久许久,萧冠泓终于开口了,低声道:“怎么这么久都不出来?望穿秋水当是如此吧!”

    若樱闭着眼靠在他怀中,嘴角一弯,呢喃般的道:“都怪胡管家不会轻功,不然我就没这么慢了。”

    萧冠泓也忍俊不禁低笑起来,知道自己是太心急了,自打她回到候府,两人就不能像以前那样天天腻在一起了,现在他最快乐的事就是与她见面。

    他突然打横抱起若樱,吓得若樱忙道:“快放我下来,你的腿。”

    “莫慌,早不碍事了。”萧冠泓轻描淡写的道,转身走了两步就将若樱放到车里锦被铺就的软榻上,自己也顺势坐下,重又将人搂进怀里,随后俯身吻住了若樱。

    他这次不同于往日那样重重的亲,狠狠的吻,可能是念及等会还要夜游,把她的唇瓣吸肿就不妙了,所以只是分开唇瓣,含着她的舌头吸吮,手却放肆地摸摸这个,又摸摸那个,玩的乐此不疲。

    四处煽风点火的下场就是玩火。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额角冒出了零星的汗意,手上搓揉的动作越来越大力。若樱忍不住呼疼,却因舌头被他吮着而显得模糊不清:“唔,你轻点。”

    萧冠泓的身体一僵,立时有些清醒过来,知道这会并不是翻云覆雨的好时候,只好无奈的停下手上的动作,唇也离开了若樱的唇瓣。

    他喘息着将额头抵着若樱的额头,双眼含着浓烈的望着她,她同样娇喘连连,过了一会才哑着声音道:“晚上我去找你好不好?我想死你了,一个人躺在大床上辗转反侧,始终难以入睡,翻来复去像烙饼一样难受。”

    若樱软软的靠在他怀中,犹犹豫豫地道:“真的这么难受?可还有好几个月呢,你要怎么办?”

    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萧冠泓一想到还有几个月要熬,想死的心都有了,但一想到北玄太后的寿辰是在三月,到时自己在再想个理由拖点日子,能拖到把她娶回去就更好了,总之天无绝人之路,绞尽脑汁也要将两人分离的日子弄到最短。

    他搂着若樱不动声色的盘算了半晌,突然想到若樱还未回答,便不满地道:“你别顾左右而言其它,到底答应不?不过你答应不答应干系都不大,横竖我拿定了主意。”

    若樱觉得他就是个一言堂,遂取笑他:“那你还问我干嘛?这不是江边上卖水——多此一举?”

    萧冠泓低笑半天,无耻地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如果没问你,我夜探香闺便是采花贼一枚,堪比强了你;但我若问了你,咱们这就叫你侬我侬的两情相悦,好比是幽会偷情,固然结果是一样的奔赴巫山,但性质却大相庭径,怎么能一样呢!”

    “你呀!脑子里净是些歪理,巧舌如簧,不可理喻。”若樱无奈的摇摇头,深觉得他不能以常理度之。

    蓦然,车外远远的传来一道清越动人的声音:“哟!这不是萧王爷的马车吗?萧王爷,可是去观灯会?”

    萧冠泓和若樱一听,这不是纳兰明桑那厮的嗓音吗?那货的声音总带着一股漫不经心和懒洋洋的味道。不过萧冠泓只想和若樱独处,对第三者第四者什么的一点兴趣也没有。他敲了敲车壁,漫声道:“遇到纳兰世子别搭理,只说有要紧事。”

    可是很快又有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一道娇滴滴的:“世子和萧王爷之间的感情好像好好哦!真令人羡慕,我们都没发现呢,世子你眼真尖。”

    一道清朗悦耳的嗓音直接发出邀请:“萧王爷,一起去夜游如何?”

    “噗哧!”若樱实在忍不住了,学着那道娇滴滴的声音拿腔拿调的道:“世子和萧王爷之间的感情好像好好哦!……”

    萧冠泓只是温柔一笑,紧接着一把封住她的樱唇,将她的剩下的话语全堵在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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