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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小说 > 养女锋芒一一尤物嫡女 > 131 真惹毛了我,我一样下手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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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吧?不回去就要死给我看?”若樱闻言,心内震惊不已,一双顾盼生辉的眼睛瞪得溜圆,满脸的错愕和不敢置信。

    虽说凤歌对她这个女儿多有忽略,什么好事总是先想到若鸾,然后才排得上她。

    但毕竟一个是亲娘一个是亲妹,打着骨头连着筋,听到她们出事,怎么也不可能做到事不关己和置之度外!何况在若樱看来,凤歌这个娘亲是非常能干的,会有什么事是她处理不来的?

    若樱心里疑窦丛生,还未来得及再次开口,萧冠泓却是眉峰一挑,漫不经心的笑笑,抬眸对着天耀麒道:“耀师傅,既然赤凤候府催促若樱归家,想必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我先陪若樱返家,天耀国的事容后再议如何?”

    天耀麒也不是不通人情之辈,颌道之余还一脸关切的对若樱道:“小樱你和王爷就快家去吧!行事多加小心,为师想去落月山走一遭,不是说有个老爷子对怪人似有所了解吗?为师想和这位老爷子探究一番。”

    萧冠泓和若樱觉得这样也好,扬声就要唤侍卫陪着天耀麒。不妨天耀麒却有些犹犹豫豫地道:“若樱,让阿旺陪着为师去吧!我有些话想问他。”

    若樱一愣之后就马上清醒过来,点头笑道:“让阿旺陪着师傅我也放心一点,他这个人虽不爱说话,饭量奇大,但一身硬家功夫便是纳兰明桑那厮也不敢和他硬碰硬,轻功又好,力大无穷,好几次都是他救了我,我一直拿他当兄长看,师傅有什么事不必客气,只管使唤他。”

    天耀麒浓眉紧蹙,脸上的表情似若有所思,再度陷入沉思中,但很快他抬起头来,对着若樱二人道:“你们快准备回去吧,有些事等你们回来再谈,至于阿旺,听说他忘却前事……好了!不多说了,暂时就这样,为师先去落月山走一趟。”

    ……

    萧冠泓的马车也延续他精致奢华的风格,车厢异常宽敞豪华,俨然就是一间富丽堂皇的小屋子,车壁被华丽的蜀锦覆盖,地上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榻上堆放着软绵绵的绣花锦被,角落摆放了好几个紫金暖炉,矮几上兽形香炉里燃着价值千金的龙诞香,袅袅淡淡的香烟徐徐而上,弥散了整个车厢。

    数九严寒,马车外冰天雪地,凛洌的寒风呼啸而过,车里却是温暖如春。

    马车里的两人慵懒地倚在软榻上,若樱被萧冠泓楼在怀里似睡非睡的阖着眸子,朦胧中似乎感觉唇上有稍纵即逝的温热,紧接着就是萧冠泓独有的声音在她耳边低低响起:“若若,马上就到了,是不是很困?”

    萧冠泓的声音低沉而又磁性,像夜色中的琴声般撩人心弦,带着致命的魅惑,让人不可抗拒。

    氤氲的灼热男子气息暧昧的喷拂在若樱的耳垂周围,痒酥酥的,令她浑身情不自禁的一颤,怕痒似的往他怀里缩了缩,半阖着眼睛嘟哝:“这么快?”

    “要不让马车停在路旁?你睡够了再回去,横竖只要今日到了就行。”萧冠泓亲了亲她的额头,低声给她出主意,修长的大掌亲昵的捏了捏她肉肉的耳垂,随后抚上她雪白纤细的颈子,爱不释手的缓缓摩挲着。他才不会以为候府发生了了不得的大事,甚至不想让若樱回来,不过他不想让自己表现的太武断,给予若樱一定的自由。

    萧冠泓他掌心的薄茧摩擦着若樱娇嫩的肌肤,令她身子倏地一麻,人也立刻清醒过来。她离开他宽厚的怀抱,迅速翻身坐起,伸手抚了抚鬓边乌鸦鸦的头发,随口问道:“我的头发没乱吧?”

    萧冠泓伸手捧着她的脸左右端详了一会儿,认真地道:“没乱,依旧美丽不可方物,不用重新梳妆。”

    若樱好笑的眄睨了他一眼,伸手掀开车窗上的纱帘,将目光转向马车外。入目所及是鳞次栉比的街坊,看样子,果真只有一小段路就要到了。

    想着既是要到了,便放下纱帘催促萧冠泓回返:“馆里还有好事儿要忙,送我到候府门口就行,你早些回去。”

    萧冠泓伸手替她整理身上的斗篷,唇连含着一抹动人的浅笑:“我陪你一起回府不好么?还是嫌我腿不好,不能给你长脸?不过,我就算是坐着轮椅也是天下少有的美男子吧?”

    “卟哧!”若樱忍俊不禁,被他自个夸自个的行为弄的实在是无语,忍不住伸出纤指刮刮他俊逸的脸,笑道:“你羞是不羞?这脸皮是什么做的?也忒厚了点。”

    说罢站起身,方便萧冠泓帮她整理身后坐乱的衣料。

    “啪!”不料,萧冠泓却伸手在她挺翘弹性十足的美臀上轻拍了一记,以示报复。

    “讨厌!你……”若樱飞快的转过身怒瞪着萧冠泓,雪白的脸上立刻晕染上诱人的红晕,差点伸手去捂着娇臀。

    萧冠泓看着她盈盈的水眸亮晶晶的,欲说还休,就连耳根都开始晕染上嫣红的色泽,心里觉得羞意浓浓的若樱实在是太招人疼了,这且嗔且怒,楚楚动人的小模样招人眼馋的不行,不禁得意的吃吃低笑起来:“个没出息的,你全身上下还有哪是我没看过?怎么还这么爱脸红啊!”

    不论他们颠鸾倒凤的亲热过多少次,但凡他做一点暧昧的挑逗动作,若樱依旧如处子般喜欢害羞,动辄脸红,那样子妩媚动人极了,惹得他心里痒痒的,为着贪看她脸上艳如桃李的绝代风姿,越发爱撩她。

    逗弄打闹间马车已到了候府大门前。

    一直在候府门前翘首盼望的管家胡伯,一眼就看到若樱扶着雨卫递过来的手臂在下马车,立刻两手提起衣袍下摆就飞奔下台阶,嘴里不住指挥着身边的一群小厮:“快,快快快,快使人去禀报夫人,凤王回府了。”

    若樱下车站定,望着老当益壮,健步如飞奔到自己前面停下来的管家,同四卫诧异的道:“看来府中真是发生了大事啊!不然一向稳重妥当的管家不会这么迫不及待的来迎接我们。”

    “凤王安好,凤王您可回来了,为嘛将马车停在大门口?直接驶进中堂就好。”胡伯恭敬地向若樱行礼。

    若樱回头掀开车帘低声嘱咐了萧冠泓几句,随后笑看着胡管家道:“胡管家,不必麻烦了。”然后也不多说,只管袅袅娜娜的由侍卫和随从簇拥着向大门行去。

    蓦然,马车里传出萧冠泓的声音,不缓不激:“若若,我留了人在府外,有事可以直接传话,晚些我再来接你。”

    胡管家亦步亦趋的跟在若樱一行人的身后,此时不由一怔,马车里的是年轻男子的声音,虽不大,却有一股天生的威严。

    胡管家急忙转过身回望,却发现那辆豪华无比的马车已飞驰而去,十几骑鲜衣怒马的侍卫策马紧紧跟随在马车左右,只能看到车上的璎珞流苏随着马车的奔跑不住晃动着。

    胡管家心里一惊,将马车的样子在心里细细过了一遍,暗叫不妙,那辆马车不但外形豪华奢侈,车上的徽标好似不是北玄之物。胡管家肠子都悔青了,不住的自责,作为候府的管家,阅历自然非同一般,人情世故方面更是通透,胡管家通常表现的是一副谨慎练达的模样,想不到今日会犯这种错。

    若是往常他是断不会这么粗枝大叶,居然没发现这辆豪华的大马车不是凤王的座驾,当时匆匆一眼,只觉得这马车异常的宽大奢华,但因为他带着小厮和随从已在大门口心急火燎的等了凤王大半天,一见到凤王回府,犹如看到救命的良药,只想赶快去通报夫人和二小姐知晓,一时之间什么也顾不上了。

    再说正在凤临阁内的凤歌和若鸾一听到下人禀报凤王回府了,两张有些相似的花容月貌立刻不再是愤恨咬牙的表情,暴躁郁结的神色慢慢平静下来。

    若鸾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气若游丝倚在床榻上对凤歌道:“娘,你快使人去迎了姐姐上来吧,让姐姐想想办法拦住她,若是她再来一次,女儿绝壁要再死一次。”

    凤歌坐在床沿,接过明霞奉过来的碧玉茶盏,亲自送到脸色苍白的女儿口中,一向温柔的声音满是蕴怒:“都是你爹惹的祸,没事招了这个小贱人进门,穷乡僻壤出刁民,惯常这种山野地方来的,不知礼仪廉耻,不服管束教导,呸!这哪是什么外甥女?哪是什么女儿?活脱脱就是个蛮不讲理的泼皮无赖!若按我以往的脾气,早叉了她扔出府外,或是给她一顿板子,让她知道这里可不是她撒野的地方!”

    若鸾一听,急着道:“那娘你怎么不轰她出府,打她板子教训一顿也成啊?何必让她带着两个丫鬟在府中作威作福,跋扈横行,像个强盗一样,看中什么就抢什么?”

    凤歌的动作一滞,眼神闪了闪,不自然的躲避着若樱的眼神,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娘,你说话啊?你就由着她这么对女儿,由得她这么对你?就算她是爹爹的女儿,可不是还没认祖归宗吗?日日来这里闹,有她这么没脸没皮的吗?”若鸾的秉性本是有些绵软,此刻可能真是被逼急了,居然扬高声音质问起母亲来。

    凤歌脸色一僵,不敢直视女儿清澈的眼神,借着将碧玉茶盏放回茶几的动作平紊了一下混乱的心绪,放缓声音道:“……这个……鸾儿你稍安勿躁,待过两天娘自会收拾得她服服贴贴的……”

    若鸾的脸上明显有着失望之色,正在这时,守在二楼阁楼门口的晚茜打起纱帘道:“恭迎凤王!”

    “快请姐姐进来。”若樱脸上有了浅浅的喜色。

    若樱在门口顿了一顿,由着丫鬟侍候脱下靴子,吩咐四卫就在门口等着,然后着罗袜踏到雪白的长毛地毯上,看见凤歌母女都在阁里,她微微一笑。但才走了没两步,她就有些惊异的打量着阁楼,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却又说不上来。

    行到床边才发现若鸾脸色苍白,眼眶含泪,而凤歌的脸色难看至极,似愤怒又似憋屈。她俯下身子摸了摸若鸾的头发,低声问道:“这是怎么啦?发生何事?”

    “姐姐……呜……那个杨若凤欺负妹妹……,嘤,她还欺负娘!”若鸾的眼泪顷刻间滚滚而下,抽抽咽咽的控诉道。

    “啊!杨若凤?”若樱错愕不已,惊讶地道:“就凭她?能欺负娘?”不怪她如此反应,凤歌横看竖看都不是个由人欺负的女人,而且特别护着若鸾,谁要是欺负若鸾,那她一定会跟人家拼命的。

    若樱哽咽道:“是真的,你看这阁楼里的东西,她看中什么就抢什么……跟个土匪似的,谁拦她就打谁……最后要不是族长带人来把她轰走,她估计会把整个楼都搬空。”

    听到凤舞带人来阻止了杨若凤,若樱便知没什么大事,凤临阁的东西可不是赤凤候府的,乃是族中之物,为凤女所有,杨若凤敢带走一件,相信凤舞一定会抓她去见官,并让她将牢底坐穿。

    “好了,没事了,我见这些东西都还在,你就别哭了。”若樱有些奇怪若鸾哭的如此伤心,似悲痛欲绝,可杨若凤不是没抢走嘛?便劝解道:“这点小事何至于哭成这样,府里这么多丫鬟婆子,难不成奈何不了她?再说不是还有娘嘛,没事的。”

    若鸾哭的更大声了,抽咽的全身都抽搐,呜呜咽咽地道:“娘更不用说了……连娘最喜欢的首饰她都全部抢走,衣料绸缎更不用提了……她还理直气壮的说这府中的东西本就是她的……还骂娘是鸠占鹊巢……还叫我们识相的都滚蛋……”

    听到这若樱觉得自己的下巴都要掉的,她转头看了一眼从自己进门的就垂着头一言不发的凤歌,心里头觉得这事怎么处处透着蹊跷,莫明其妙极了!

    她想了想,问凤歌:“娘,爹呢?爹就不管她吗?”

    凤歌抿了抿干涩的嘴唇,终于开口了,只是脸色有些灰败,一副无精打彩的样子:“你爹……这几日在凉山大营训练新兵,就没拿这些小事去烦他……再说那个小贱人也是他的女儿,保不齐他还以为我们母女欺负了姓杨的,只怕还会护着她呢?”

    突然,阁楼门口传来一阵喧哗,一道有些尖利的女声怒气冲冲地道:“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侍卫,也敢拦我?我马上就要成为候府大小姐了,到时我定叫爹爹砍了你们的头。”

    雨卫冷冷的讥笑道:“哼!就凭你?慢说你还不是候府大小姐,便是是了又怎么样?只要凤王不觉得我有错,任何人都无权处置我们。”

    很少说话的雷卫开口了:“癞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气!候爷食朝庭俸禄,岂能由你摆布?”

    若樱在屋子一听,知道是杨若凤来了,心道,四卫那天本来就积了一肚子火,雨卫被杨若凤的土匪行径都要气疯,早想出气了,这会子杨若凤可真是碰到刀口上了。

    “啊!”若鸾这时却拼命尖叫起来,她一古脑的从床榻上爬了起来,使出全身的力气攀着若樱的身体不住摇晃:“啊!……姐姐,你赶她滚,赶紧让她滚,我不想见到她!……啊,让她去死。”

    “二小姐……”

    “鸾儿快住手!”凤歌和丫鬟们忙上来安抚若鸾有些失控的行为,想让她放开若樱。

    若樱愕然的望着若鸾有些疯疯颠颠的模样,实在搞不懂她为什么这么怕杨若凤,这杨若凤是何德何能?居然能打败娘?但还是好言安抚若鸾:“你等着,姐姐帮你去赶走她。”

    听她这样说若鸾立刻放开手,呆呆的坐在床榻上,仰着一张涕泪泗流的小脸看着若樱,喃喃的道:“姐姐切莫骗我,现在只有你能赶她走……快赶她走!……不然妹妹真的活不下去了……”

    着着若鸾呆呆木木,却又一脸认真的可怜模样,又看着凤歌低着头,一副痛苦不堪的表情,若樱纵使千头万绪理不清,却还是抿了抿唇,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的向门口走去。

    她不能因为凤歌不够疼爱自己,就不管娘和若鸾的死活。就比如,你不能看到有人打渔就不放生。

    放生是修自己的福,他打鱼是他造业,你并不是放了故意给他打。所谓各人造各人的业,各人受各人的报,她做人做事,素来是只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问心无愧就好!

    阁楼口的杨若凤正要抢雨卫腰间的配剑,嘴里不依不饶的叫道:“有本事你今天就杀了我,不然就让本小姐进去,这候府里的东西本就是我的,全都是我和我娘的,有你们什么事?”

    若樱掀了纱帘出来,冷眼看着杨若凤,面无表情的淡淡说道:“杨若凤,你还要闹到何时?”

    杨若凤抢剑的动作一顿,偏头看到是若樱,她脸上的表情变了几变,然后便不再纠缠雨卫。先妖妖娆娆地伸出白嫩的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接着拂了拂微乱的新衣裙,最后对若樱甜甜一笑,娇滴滴地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大妹在里面,可为什么不请我这个做姐姐的进去?难不成大妹做了凤王便瞧不起我这个姐姐?”

    若樱脸上波澜不兴,只是淡淡的斜睨着她道:“是瞧不起你,又如何?”

    “你!……”杨若凤不意她如此直截了当,又气又急,一下子愣在那里。她记得上次去看若樱,除了发觉若樱有着倾城的美貌外,从面相上看,脾气应是很好说话的那一类,淡雅如仙,绝不会出口伤人。

    若樱对她置之不理,眉不抬眼不动,径直漠然地吩咐四卫:“一卫跟随我,三个守住阁楼,生人勿进,违者格杀无论!天皇老子来了也不必给面子。”

    说罢,她第一次端起王爷的架子,双手背在身后,微扬着精致完美的下巴,一脸高贵倨傲的缓步向楼阶走去那意态说不出矜持与优雅,道不完的风致无双。

    ……

    若樱手握一杯香茗,在花厅里淡然静坐,似乎在等着谁。

    不一会,悉悉索索的衣料轻轻磨擦声传来,杨若凤踩着细细碎碎的脚步,摇晃着裙上的流苏款款而来,她踏出的每一个步子都是那么的小心翼翼,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显得摇曳生姿,楚楚动人。

    她在凤临楼上听到若樱不怒自威的命令,又看着三个女侍卫一脸凛然不可侵犯的模样,知道强闯只怕是行不通了,不得不怏怏收手。

    她怔怔的望着若樱的渐行渐远的背影良久,直到若樱翩然下楼而去,才恍然醒悟过来。当即恨恨的一跺脚,百般不甘心的跟着追了过来。

    若樱的斗篷早解了下来,此刻着一袭精致华贵的白色牡丹烟罗软纱长裙,长裙外面掩着一层白色轻纱,腰悬流光溢彩的玉佩,越发显得纤腰不盈一握,高贵灵动。她头上插了两支镶了蓝宝石的如意钗,双耳明月?,当真是眸含春水清波流盼,一颦一笑皆动人心魂。

    杨若凤一脸温婉谦卑的走到若樱面前,浑身上下全然没有先前的张狂与泼辣,脸上薄施朱粉,画着精致无比的妆容,新衣、新裙、新首饰将她装扮的眉目如画,清丽可人。

    她见若樱垂目敛眉,神情态度对自己视若不见,便大胆打量起若樱来。

    只是越看,她眼中妒忌的光芒越盛,直到再也掩饰不住,不管是若樱的容貌,还是若樱身上独一无二的首饰和配件,都让她恨不得据为己有。

    想她也是生就一副清秀靓丽的花容月貌,较好的身材,却经常要穿着阵旧的衣衫,过着无比寒酸的生活,就连使唤的丫鬟都只有一个。同样是美女,为何若樱则永远是一身雍容华贵,为所欲为过着钟鸣鼎食,仆从成群生活?

    自己何时才能像她一样随心所欲当散财童子,出门宝马雕车,丫鬟仆妇前呼后拥?心里纷至沓来的想法太过强烈,以至于越来越迫切,答案几乎呼之欲出,让她无意识的喃喃出声:“要怎么夺过来?要怎么取代……”

    “你在念什么经?”蓦然,若樱清清淡淡的声音响起。

    杨若凤心下一惊,生恐自己的喃喃自语被若樱听到,眼神错愕的看着她,就连妒忌之色都还未来得及收敛。

    若樱也不开口,就用那双勾人魂魄的漂亮眼睛冷冷的看着她,那眸光似寒霜似冰刀,令杨若凤实在承受不住她眼中的寒意和凌厉,有些瑟瑟发抖的低下头。

    但也只是一会儿的事,杨若凤便又一脸温柔的扬起头,莲步轻移的找了个离若樱最近的位置坐下来,巧笑倩兮地道:“姐姐只是在说妹妹似乎比上一次见到更美了,真是羡煞他人。”她保持优雅的微笑,心里却妒忌到发狂。

    紧接着她脸色笑容忽然一收,“啪”地一掌拍在手边的小几上,对着花厅里垂首侍立的丫鬟们疾言厉色的大声喝斥:“一群蠢材,都是些有眼无珠的死奴才,就没一点眼力见儿,没看到本大小姐坐在这里吗?还不给本小姐上茶?是想等爹爹回来我告上一状?打你们一顿板子,再将你们全部撵出去才称心吗?”

    对杨若凤变脸如翻书的技能,若樱委实佩服的五体投体,她每次见到杨若凤都是这种感觉,分明前一刻她还在自己的目光下害怕的像个童养媳,但下一刻就变的犹如母老虎一般凶悍野蛮。

    丫鬟们被骂的脸色都变了,纷纷撩起眼帘偷看若樱。若樱一只手覆在额头上,半遮住眼睛,另一只手挥了挥,示意她们照办,不管怎么说,杨若凤马上就要认祖归宗了,迟早是候府里的大小姐,丫鬟们没必要得罪她。

    有了上一次的经历,若樱知道跟杨若凤讲理是对牛谈琴,她再次挥手将丫鬟们谴开,转眼间,花厅里就只有她跟杨若凤了。

    这次若樱简明扼要的开口:“杨姑娘,你往后还是不要去凤临阁了,若鸾她不愿意见到你,还有我娘的首饰衣料希望你还回来。”

    杨若凤一听,立马不高兴了,上次她在若樱那里并没弄到什么好处,这几日天天来候府里抢凤歌的东西抢的是不亦乐乎,但凡凤歌一反抗,她就拿那句“妹妹!这八月十五的月饼真好吃啊!甜如蜜……”辖制凤歌,并且表示要去告诉爹爹真相。

    弄的凤歌苦不堪言,就连她上凤临阁去抢小女儿的东西,都不敢出面维护。

    故此她皱着眉头,撅着嘴,不满的道:“你一直喊我杨姑娘,是不是不想认我这个姐姐?还有,若鸾她为什么不想见我?我还不想见她呢!一个死不要脸的假凤,凤临阁又不是她的,她都能死赖着不走,若我是她,早羞的跳河死八百年了,她都能不要脸的住在凤临阁?我为什么就不能上去?你们要搞清楚!我才是真正的候府大小姐,这府中的一切都是我的,是我的!你娘的那些首饰都是我爹买给她的,我凭什么不能拿回来?”

    若樱听着她那些狂妄至极的话,不怒反笑,只是那笑意冷的要死,根本未达眼底:“真正是好笑,你是哪个候府的大小姐啊?谁又认了你啊?少在这里猪鼻子里插大葱,装像!你给我听清楚,凤临阁是我的,你要是再敢踏上去一步,休怪我不讲情面,说到我娘的首饰,不管是她自己的还是爹买的,跟你有什么相干?你既是不拿她当姨母,也就没人拿你当个货色。”

    “什么姨母,就她那样的毒妇,恶妇也配当我的姨母,也就是爹爹被她蒙在鼓里罢了,若不是她使些下作手段,这候府的一切荣华富贵,哪容你们母女三人来享受?我来要回我的东西有何不妥?”杨若凤直着脖子,立刻呛声回去。

    “啪啪!”两道清脆悦耳的巴掌声,杨若凤白皙的脸上立即留下了两个清晰的掌印,一左一右相互映衬,像抹了胭脂一样红润。

    “啊啊!”杨若凤捂着脸连连惊叫,不敢置信的腾出一只手指着若樱,愤怒的吼着:“你……你敢打我?我要告诉爹爹!说你以下犯上,掌掴姐姐。”

    “打你又怎样?有本事你打回来啊?你辱骂我母,不打你打谁?找爹?你尽管去!”

    若樱一向不是善主,也非吵架的行家里手,她素来奉行:喊破嗓子不如甩开膀子——该动手时就动手。许多事情她都是以武力解决,面对杨若凤打不过就找大人的行为,她非常鄙视,一脸的瞧不起。

    杨若凤听了若樱的话,目光一闪,再开口时语气已越发尖利起来:“你别得意,不要以为你是个王爷就了不起,以为爹爹奈何不了你吗?告诉你,我才不怕你,我的命是太子殿下救的,我要去找太子殿下告你,还要去宁王面前告你,我要让你当不成王爷,我要让你失去一切!……”

    杨若凤喊的口不择言,蓦然觉得有一股冷厉的气息从若樱身上散发出来,好像宝剑的锋芒,刮得她的皮肤生疼,她心下骇然,颇有些胆寒,剩下的话自动消失在嘴边。

    若樱的脸冷若冰霜,浑身充满了煞气,青丝和裙摆无风自动,眉心隐含着几丝不耐,泠冷地道:“找他们干什么呀?你干脆去告御状得了,我没空跟你废话连篇,你抢了我母亲和妹妹的任何东西都给我吐出来!就算你真回到候府,你也别以为你是什么大小姐,左不过是个庶女,难道大过天去?爹的正妻是我娘,若鸾是嫡出的小姐,身份不知高出你多少倍,你少去欺负她。”

    “哈哈哈……”杨若凤突然放声大笑起来,浑身笑颤抖个不停,不知道是心底受了不少委屈还是恼羞成怒造成的。

    花枝乱颤了半天,才堪堪止住笑声,喘着气道:“嫡出的小姐,狗屁的嫡出小姐,她又比我好多少?……你说我爱抢东西,她不爱抢吗?霸占你的凤临阁到今日;占了你凤女的名头风光了好多年;还要抢你的未婚夫;只不过是太子殿下不喜欢她罢了,宁愿抗旨也不愿娶她——太子殿下早发话了,要他娶若鸾,宁愿出家当和尚……哈哈哈!这是多丑、多贱、多恶心的女人才能将男人逼着去当和尚啊?”

    “哎,我真是自愧不如啊!”未了,杨若凤用锦帕按着眼角笑得沁出的眼泪,装模作样的叹着气,明媚的星眸中却闪过得意的笑容,

    若樱努力压抑着胸中翻滚的情绪,黑幽幽的眸中涟华暗涌,如果不是还残留着一分理智,险些又劈手就给杨若凤两记耳光——原来如些,怪道说若鸾对杨若凤避如蛇蝎,一听到她来了就状若疯颠,宁愿去死都不想面对她,原来她就是拿这些话来刺激若鸾。

    偏若鸾一心视太子为心上人,全心全意想嫁给他,怎可能受得了心上人如此对待自己,不疯才怪呢?只是这些话怎么会传到杨若鸾的耳朵里?难道是那次她跑去使馆撒野听到了什么?也不对啊,当时一众人都对此事是闭口不言,就连周围的侍卫都是心腹之人。

    若樱心里乱七八糟,可面上依旧冷得像一块冰:“你这话也就哄哄三岁小孩罢了,太子是什么人,他会对你说这样的话?你也未必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当心我告你个非议皇家之事的大罪。”

    杨若凤脸上的笑容立刻凝固,赤焰怕她住在宁王府名声有碍,想将她安置到别院,只等认祖归宗搬回候府,可她不愿,在宁王府不但可以借机碰到宁王,还可以偶遇太子,一举两得的事,傻瓜才要离开宁王府。

    所以她如今还住在宁王府。只是想千方设百计的偶遇太子两次,太子皆对她视而不见,她哪里又能听到太子说过什么?左不过是宁王泄露出来的一字半句,凑巧又被她听到了。但能打击若鸾和凤歌的事,她自然要拿出来善加利用。

    这几日她每天不知往候府跑几趟,反正那些下人心知肚明她马上就是大小姐了,也无人敢拦她。她见着凤歌就抢东西,还不遗余力的气她,务必将她气死,做到手不刃血的除掉凤歌。

    至于若鸾,她不是凤歌最疼的人吗?捅若鸾一刀子,相当于捅凤歌十刀子吧!呵呵,那自然是无数次的祭出太子这个法宝,相信用不了多久,若鸾不需要人逼也会自己求死,不死也会疯疯颠颠的生不如死。

    但她才不会在若樱面前说实话,也不会被若樱吓倒,若是若樱真敢告她非议皇家之事,她自己又落到什么好处?再说若樱还打了她两耳光,凭什么啊?

    因此杨若凤的神色又轻松起来,非但没有丝毫惧意,反而含羞带怯,声音带几分得意道:“不是人家自己看得起自己,是太子殿下看得起我!想当初太子殿下在我危难之际,如英雄般的挺身而出,又目不转睛的死死盯着我看了大半天……哎呀!说起来真是羞死人了,就好似那英雄救美,太子殿下的目光好……好热啊……”

    说到这里杨若凤爱娇的跺了跺脚,扭着腰肢娇声道:“嗯稔……人家不说了,反正是看得奴家的心儿直跳,羞得抬不起头来……哎呀,跟你说这些干什么!怪羞人答答的……”

    “打住!打住!觉得羞你就不要说了!”若樱赶紧伸手制止她,再说下去,她怕自己一个忍不住,跑去痛揍慕容喾那个王八蛋一顿,到时可就代志大条了!

    杨若凤颇为不满的瞪了若樱一眼,娇滴滴的抱怨道:“你这人就是这般无趣,都不等人家说完,像若鸾,多乖啊!无论我说多少次太子殿下英雄救美的事,她都听得津津有味,边听还边哭,哭得声嘶力竭,上气不接下气的,多捧场……”

    “你住嘴!”若樱真心觉得杨若凤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就这么一会儿,她就快被她恶心死了。

    “你别给我扯这些有的没的,只说东西你还是不还?如若不还,你也别想认祖归宗,我今儿个就把话说到这里,往后若是听到你又欺负我娘和若鸾,就不只今天这两耳光这么简单,我多的是手段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以前不过念着点亲戚情份对你网开一面,也怕爹爹脸上不好看,你别不知好歹,真惹毛了我,我一样下手收拾你!”

    若樱的话让杨若凤的脸色骤然铁青,却也无可奈何,她知道若樱说的是实话。固然自己可以挟住凤歌来压若樱一头,可那样无异于是与若樱正式撕破脸了,到时,若樱大可表面和自己虚与委蛇,暗中却不计情份的对付她,让她死几百次都不够。

    杨若凤权衡再三,决定暂时还是退一步,表面上敷衍若樱一下,待自己回去后在慢慢盘算。

    就在杨若凤逼自己眼泪汪汪要向若樱服软时,花厅外突然传来赤焰有些不敢置信的声音:“若樱,你要下手收拾谁?你不但打了你姐姐?还要折磨她,让她生不如死?”

    话音一落,赤焰高大的身影风尘仆仆的走进花厅,带起一阵猛烈的寒风。紧跟着,一脸似笑非笑的萧冠泓坐在轮椅上被冷洌推了进来。

    杨若凤一见赤焰,大喜过望,无异于是看到了救星,屁颠屁颠的几步跑到他的面前,装作可怜状,泣不成声地道:“爹爹,您可回来了,您要是再不回来,就只能给女儿收尸了,说不定尸骨无存,您屁也收不到……呜呜!”

    她脸上本来就还有若樱气愤之下打的手指印,再加上先前就强逼出了眼泪,这会子简直是顺其自然的演绎一个被霸道狠毒的妹妹快欺辱至死的形像。

    萧冠泓强忍着笑意望向若樱,轻佻地向她眨了眨眼,换来若樱一个大大的白眼。

    不料杨若凤泪眼朦胧间却看到萧冠泓,顿时心花怒放,心中暗道,真是天助我也!

    当下就款款动人的走到萧冠泓面前,脸上如梨花带雨,楚楚动人,委委屈屈地抹着泪珠向萧冠泓道:“王爷,妹妹要打杀我这个做姐姐的,求王爷救救若凤吧,若凤定当报得王爷大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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