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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小说 > 细水颜倾(女尊) > 27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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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香渺渺,沁人心肺。温热的水浸染过整块上好的黑檀木茶盘,被茶水润泽后乌黑的木质泛着特有的哑光。手中的茶壶倾斜茶水倾泻而出,蒸汽携带着茶香袅袅上升。闻着淡淡茶香,久违的熟悉感涤静了胸中的繁杂。颜彩只觉得脑中一片宁静。自从来到陌生的世界后,许久没有用过这种奢侈的东西。猛然见看到,她还当真是感触良多。

    上好的紫砂壶沙质细腻,壶嘴及壶身塑成双龙戏珠的模样。倒水时明亮的茶水自龙形的壶嘴里吐出配上淡淡茶香以及袅袅青烟别有一番风情。将公道杯中的水缓缓注入杯中,茶水色泽明亮香气浓郁。茶水入口无明显苦涩,润滑,回味足。

    悠悠饮下杯中的茶水,颜彩只觉着浑身舒畅。就连之前被人踹倒的膝盖弯和已经淤青的背部都好像不再疼痛。虽然这件事情让人难以启齿。可是颜彩不得不承认,被人拿刀架住脖子的时候她害怕了。可以说她胆小或者无能。可是再怎么受过系统式的教育她始终是个凡人。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没有那种被人拿着枪顶着脑袋还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勇气。摸了摸脖子上的伤口颜彩想想都得背脊阵阵发凉。俗话说能打的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想她这种靠脑子吃饭的家伙直面对上纯粹的武力就是送死的命。任凭她脑子好口才好又有什么用,别人不给说话的机会,杀她也就是一刀的事。

    自嘲的笑了笑,颜彩看着染成橘黄的纸窗疑惑了。“怎么出去这么久还没回来。”搁下杯子颜彩站起身。

    门吱呀打开闭言连头都不抬,“夫人还有什么吩咐。”

    “你们的莫堂主什么时候回来?”话刚出口颜彩就想把自己的舌头咬掉。你丫的就这么离不开么,没出息的。心里狠狠的鄙视自己一把,面上颜彩并不显露半分。

    “这个奴婢不知到。哎!夫人是不是无聊了。”闭言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笑了起来,“奴婢都忘了。有件东西莫哥哥交代了,要在夫人醒着的时候送过来。”

    “什么东西?”颜彩皱了皱眉。

    “东西到了,夫人就知道。”闭言低头对着颜彩回话。在颜彩不经意间对小瞳打了手势。所以当颜彩发现时,小瞳早没了身影。刚刚还在呢。颜彩稍稍惊异,下意识的看了看四周却连个影子都没有。“都快一个时辰了,莫哥哥应该快回来了。夫人还是在等等吧。”看闭言的态度好像不再让她出门了。也罢反正地方不熟悉,颜彩也并无异议。况且颜彩稍稍抬眼打量了下周围的院子,看着华贵舒适偏偏就是这样的大屋一股阴煞之气。

    他们的办事效率很高。颜彩回到房间才刚刚泡好一壶茶,敲门声便响起。拉开门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馒头那张具有喜感的圆脸。“汪,汪,汪”搭着爪子哈哈的吐着舌头馒头不安分的在小瞳怀里扭来扭去。

    “馒头!”虽然不是个人,但是见到熟悉的活物还是颜彩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触。欣喜的从小瞳手中接过馒头颜彩使劲搓着馒头毛茸茸的脑袋。

    “莫哥哥交代的没错,夫人果然喜欢。”小瞳见颜彩瞬间被引去注意力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麻烦你了。”颜彩礼貌的对着这个年纪半大的男孩露出温和的笑意。殊不知这温润的笑意尽数落在暗处的田笑眼中。布衣飘飘君子温润如玉,这是田笑对于颜彩第一印象的评价。这般气度看着倒还有些让人着迷的价值,可是要说有多么让人割舍不得,田笑硬是没有看出来。说到底田笑有些吃不准莫凤秋对于这个女人的态度。两面三刀是他莫凤秋最擅长的。所以田笑不敢大意,左思右想不合适,才特意跑到这个地方蹲点。毕竟莫哥哥只是不想让那个女人见到他们。既然这样那他来单方面见见这个女人,就不算违规了吧!看来看去除了样貌好看,田笑没看出哪里特别。没有多余的利用价值,田笑就放弃了自己的研究精神。毕竟是莫凤秋的女人又不是他的。只要不脱离计划,谁都无所谓。思及到此田笑转身隐入暗中。

    此时的颜彩还不知道某人已经把她品头论足的看完了。此时的她正在房间逗弄着喂圆滚滚的馒头。莫秋推门而入是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回来了。”抓着馒头粗糙的小爪子颜彩抬头看着回来莫秋。

    “嗯!这茶叶养身,喝着舒服么。”早在进门之前闭言便将颜彩下午所干的事情交待的清清楚楚。总是身上疼痛难忍莫秋面上还是没有显露半分。

    “很好。”颜彩将馒头圆滚滚的身子抱在怀里站起身。“你怎么把它也带来了。”

    “换个地方怕你不习惯,有馒头陪着总会好些。”嘴角拉开淡淡的笑意莫秋的腿早已软麻难忍。他慢慢的蹭到坐桌子边坐下。

    “你的手下倒是体贴。把这个小家伙喂得圆溜溜的,身子重了不少。”摸了摸馒头圆滚滚的肚子颜彩高兴的在莫秋身边坐下。“你不舒服么。”眼尖的不做到莫秋微微发抖的指尖,颜彩细细打量着他。

    “没什么,许是今天忙累着了。”莫秋嘴角无力的拉开笑意,扯过袖子遮住自己发抖的指尖。

    小家伙折腾的太严重了,颜彩终于不堪折磨将馒头放在地上。“累了就去床上小歇一下吧!我看你面色很苍白。”往日有些颜色的脸上如今只剩下苍白。颜彩看出莫秋的精神不太好,说着就要把他扶到床上。

    莫秋见她已经发现也不再强撑。毕竟依他现在状况也很难不露馅。小心翼翼的将莫秋扶到床上,颜彩只觉着衣衫下的躯体仿佛又只剩下骨头似的。“你到底吃了饭没又瘦了。”

    “奴家吃没吃饭,彩儿不是知道么。”俏皮的眨了眨眼睛莫秋笑的像只偷腥得逞的狐狸。身子刚刚挨上绵软的被褥,莫秋只觉着浑身的神经猛地抽搐。惹得他微微皱眉,果然还是药下重了么。

    “想什么呢?”敲了敲莫秋的眉头,颜彩打断他的思绪。“都忙了一天了,还是好好休息吧!”

    “彩儿,今天见过什么奇怪的人么?”虽然派了闭言守着门口,可莫秋不认为田笑会这么听话。

    “除了闭言和小瞳外没有其他人了。”对于莫秋的紧张颜彩其实并不理解,“怎么了,不都是你的手下么。干嘛这么紧张。”

    “奴家知道。”话到嘴边莫秋又生生的咽回去。“奴家只是担心你。”

    “我人都被绑到你的地盘了还有什么不放心。”故意揉乱他整齐的发髻颜彩点了点他挺翘的鼻尖。莫秋却只是笑了笑看着彩儿的模样实在说不出口。密探,那还是文雅的词汇了。其实说白点就是间谍,特务。口蜜腹剑,两面三刀,颠覆,暗杀,绑架,心战,所有阴暗的词汇用在他们身上都不过分。下一秒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人,莫秋怎么敢让彩儿去接近他们。可是这个警戒的话他说不出口。因为他曾经也是他们中的一个。原本的计划本来就被提前了。如今两人关系已经有些微妙。莫秋不敢再将这些事情告诉她。就怕彩儿将他划入避讳的人中,那么他做的那些事都成了笑话。其实莫秋在田笑找到他的时候。莫秋心里有一丝窃喜。对于权势他本就没有多大的心思,对于表里不一的生活也已经厌烦。所以被彩儿救走的时候,他已经提不起复仇的心思。可是他对彩儿起了贪念。他想独霸彩儿的好,不让任何人分享分毫。他何尝看不出出门,时那些年轻男子盯着彩儿的眼神。再美的容颜也总有逝去的一天,莫秋真想不出如果没了这副皮囊还拿什么留住她。所以阴险的与田笑达成协议,只希望能将颜彩死死的锁在身边。

    莫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颜彩顺从的爬上床在他身侧躺下。“没交代完的事,是不是该继续说说。”手指把玩着莫秋乌黑的长发,颜彩问道。

    “彩儿若是生气了,对奴家发火就是了。何必这样。”莫秋轻轻将身子贴近颜彩。淡淡的墨香似乎越来越浓郁让颜彩越加沉迷。

    颜彩本就不知道如今要说什么,被他这么一顶越发不知道了。“别想糊弄过去,照你这么说。还是我无理取闹了。”

    “很多事情,彩儿呆久了自然就知道了。”莫秋沉默了许久缓缓说出这句话。

    本来就是自己输了先手,颜彩承认自己不够无耻对如今的莫秋无可奈何。“你是仗着我不能把你咋样,欺负我是吧!”指尖轻点着莫秋的额头,颜彩对自己的心软很鄙视,

    “嗯!”莫秋越发得寸进尺整个人埋进颜彩的怀中,“还有件事没有告诉彩儿。”

    闷声闷气的声音从颜彩怀中传出来。“什么事。”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着莫秋柔顺的长发颜彩问道。

    “我的武功其实早废了。”嘴角拉出讽刺的笑意莫秋的眼中杀气聚集。

    “废了!”颜彩稍稍惊愕,顺手将莫秋拉了出来,“也是你以前的主子干的。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只是个卷入斗争的牺牲品而已。”暗部掌管着情报。莫秋既然作为头子怎么会不知道其中的原因。那些日子何平的举动有些异常,他只是发现有些诧异于往日觉得有些奇怪。莫秋正准备让人着手去查。奈何就在这个时候,楚郁将他处决。直到他回来时才知道。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主子背着暗部悄悄做的。连这种胆量都没有么。暗部是个双刃剑任何一个差池都可能脱离掌控,如今在他看来楚郁当真没有掌控大权的实力。

    “彩儿。”莫秋自枕头底下摸出一个精巧的锦盒塞入颜彩手中,“你收好这个。”

    颜彩稍稍诧异的看着精致的木盒,“这是什么。”打开看去一枚银戒指孤零零的躺在里面,“这个是。”

    “银戒上加了机关,给你防身用的。”莫秋取过戒指。颜彩此时才发现那枚戒指的纹案雕成了蛇形。整个戒指就像一只盘起来的蛇。莫秋莹的指尖轻轻在露出的蛇头下方压动。蛇形的腹部刺出一根寸许长乌黑的银针。“针上喂了剧毒,切记不到关键时刻不要拿出来。”莫秋守卫将银针收回慎重的交代。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福包,“这里面是解药,以防万一。千万要收好知道么。”松开的手莫秋亲将福包自挂上颜彩的脖子。

    “你给我这个干什么。”颜彩几时接触过这种古朴的暗器,虽然新鲜可是终究是危险物品。

    “彩儿心善与奴家不同,若遇到危险你又没有武艺傍身怎么办。”莫秋执起颜彩修长的额手指将戒指缓缓套上颜彩右手食指,“奴家只期盼彩儿能够平安就好。放心这里面的毒药不会立即取人性命,只是让人浑身麻痹的药。”等你安全的离开了才会毒发生亡,自然这一句莫秋并有告知她。

    颜彩看着戒指精致的图纹心里的滋味有些说不出来,“你倒是为我费心了。”

    “彩儿是奴家妻主,这些都是自然的。”听得这话莫秋笑的更加妖孽。许是开心的缘故莫秋的脸色总是回复了些许红润。“彩儿知道么,这房间里有道暗门。”

    “有么?”颜彩惊奇抬头打量了下房间并没有看出多么特别。

    “你看你,有这么好奇么。”莫秋见她这副模样扑哧一下笑出来,“其实算不上暗门,只是设置的比较隐秘而已。你去推一下柜子左边的墙。”莫秋用下巴指了指那边。

    颜彩见他模样不像作假倒也起身过去了。白净的墙面没有什么差别,颜彩抬手用力一推。“咔——”墙面整个凹了进去,再用力往左拉开整个墙面滑开了。颜彩的视线豁然开朗。偌大的浴池热气缭绕,颜彩走进一看这才发现这里是个纯天然的温泉池。“真是别有洞天。”

    听出彩儿语气中的喜悦莫秋笑的眉眼弯弯,“你好三日没有洗过身子,还不赶紧去把自己去洗洗干净。”

    “我睡了那么久么?”三日颜彩摸了摸肚子,“睡了三日我怎么起来一点都不饿。”

    “许是奴家给彩儿你昏睡的时候喂过粥。所以起来不怎么饿。”那粥里面加了许多滋补的药材,莫秋就怕颜彩饿坏了身子。

    “是么?”找到了暗门,颜彩就愁着怎么关上了。

    莫秋好似会读心一般笑着说道:“柜子上的翡翠玉兔你转它,门就会关上。”颜彩照话办,又是咔的一声门缓缓关上。

    “是不是开也可以转这个。”颜彩想了想突然问道。

    “彩儿真聪明。”莫秋强支起身拉开衣柜的门取出亵衣,“快去洗洗吧!身上都酸了。”二话不说打开门,把颜彩推了进去。

    颜彩抱着衣服站在门后是一阵发愣,这都几月天了身上还会酸。话说她心里这般想着可是面对烟雾缭绕的温泉。好吧!她堕落了。迅速退光衣服将自己慢慢浸入水中,颜彩长长的从胸中呼出一口气。莫秋看着门合上总是扶着胸口软下了身子。浑身如同针扎一般疼痛异常,咬着牙拉开衣柜打开暗格。从其中取出个青色的瓶子到处药丸塞入口中。药丸滑入腹中一阵清凉,莫秋连带着觉得身上的疼痛都好了许多。

    “我就说药重了,你确定你行么。”不知何时田笑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看着莫秋。她这边话音刚落七枚银针瞬间从田笑脸颊旁边生生擦过。“莫哥哥,你来真的啊!”田笑瞪大眼睛貌似不可思议的盯着他那边。就这样惊愕的表情由田笑坐起来都有悲天悯人的感觉。

    “我说过,不许接近她。”莫秋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森冷。

    “是。”得到想要的答案田笑笑的越加温柔。“莫哥哥放心我不会对她怎样。毕竟她是你妻主,伤了她对你我都不好。”田笑话音刚落身法便已经诡异莫测的出现在莫秋身后。他正得意的笑着肚子上一阵寒意。低头看去黑亮的短匕不知何时已经抵住他的小腹。“莫哥哥,你觉得单单一把匕首能要了我的命么。”便是输了田笑依然嘴上不饶人。

    “我的东西一项淬毒,你不会不知道吧!”莫秋的表情瞬间便的柔情似水。

    比输了田笑愤恨的跺了跺脚随即离开,莫秋收回笑意面无表情藏好短匕。田笑离的房间远远的终是满意的停下脚步。莫凤秋教他们的第一课便是不能爱人。可是如今他自己到深陷情网。田笑嘴角的效益有些嘲讽。对于他们这种人爱上别人就等于万劫不复。莫凤秋如果哪天你伪装的温柔被揭穿了。我真想看看你的妻主是不是还像如今这般体贴入微。“真是让人期待啊!”红润的舌尖缓缓从薄唇上舔过,田笑欢快的离去在路上只留下银铃般的笑声。

    浴池很大,温泉的水温适宜,颜彩闭着眼睛慵懒的靠在池边享受。莫秋打开门见到的就是颜彩像趴趴熊般的模样。嘴角抿上浅笑,悄无声息的走到颜彩身边。当她回过神的时候,滑腻的身段已经贴上了她温暖的后背。

    “秋儿,你啥时候过来的。”颜彩捉住身上不安分的手转过身。美人如玉,粉面桃腮,颜彩只觉着喉咙一紧身上的火气蹭蹭的冒。

    “怎么了,彩儿觉着奴家不好看。”莫秋本就是故意的看着颜彩愣在原地更是凑近一步。牢牢将她锁住轻轻在她脖子上留下湿热的吻。

    “别胡闹!”乌发高高盘起零星的碎发肆意的散落在洁白的胸口上。瘦弱白皙的胸膛紧紧的贴着她不太丰满的浑圆。莫秋红润的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有力的指尖轻轻在颜彩修长的后背滑动。这个杀伤力不是一星半点,颜彩强行压下火气,“你刚刚身子还乏,怎么还嫌不够累么。”

    “和彩儿在一起怎么会累。”不论颜彩怎么推着,莫秋跟个泥鳅一样就是抓不住。从头到尾死死的贴着她,“还是奴家年老色衰,彩儿看腻了。”莹润的臂膀揽住颜彩的脖子,莫秋瞬间拉近两人距离,墨香扑鼻而来。

    “你每次都这么说。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饶过你。”小算盘打得真响,颜彩义正言辞,“第一,你隐瞒了很多事。第二,你绑架了我,第三,装可怜不好使。”

    “小气。”松手锤了颜彩软绵绵的胸口一下,莫秋笑的越发奸诈,“第一,你从来没有问过我过去的事情,这怎么能算隐瞒。第二,绑架只是利益交换。我绑架你没有好处,所以不是绑架。第三。”莫秋踮起脚尖迅速的在颜彩唇上印下一吻,“奴家没有装可怜,奴家这是□裸的□。”

    “照你这么说我是自己给自己找气受。”结婚之前怎么没发现自家夫郎这么黑腹呢?颜彩深刻检讨着自己的失误。

    “怎么会,彩儿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软。”果断的将颜彩扑倒莫秋撩开她脸上湿哒哒的发丝,“以后彩儿只要对着我心软就好。”别人就不需要了。

    这个世界女人的身体本来就容易给勾起。饶是颜彩定力再好也禁不住这般诱惑。面对如此美景她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一番过后莫秋的身上尽是欢爱的痕迹。颜彩只觉着身上乏的厉害。“累了就睡吧!反正天色也不早了。”莫秋擦净水珠拿起旁边的衣服匆匆套上。

    “嗯!”颜彩伸展了下酸麻的四肢也起身,水也不擦披了衣服便上了岸。莫秋点好蜡烛昏暗的浴室总算有一丝明亮。两人从浴室里出来,房间里早就灯火通明。“有书么。”身子虽然乏了,但是颜彩并不想休息问道。

    “有几本传记,彩儿看看喜欢么。”莫秋取来书递过去。传记更好,颜彩本来就对酸溜溜的文书不太感冒。接过书,悠哉悠哉的翻了几页偏偏心中杂念太多又看不进去。

    “怎么不喜欢。”莫秋此时倒是无事,一瞬不瞬的盯着颜彩丝毫都不放过。

    “不是,是我没心情。”颜彩越想自己越憋屈,咋就被自己夫郎绕进去了。

    “怎么,还是很在意。”莫秋一语命中,颜彩点点头。莫秋莞尔一笑,“那彩儿想怎么办。”好看的凤眼微微眯起来,修长的五指轻轻敲击着被面,就连嘴角的都带上森冷之意。

    “秋儿,你这是□裸的恐吓。先是绑架,再是□,最后是恐吓。我是你结发妻子,不是这样子折磨的。”不行她的妻纲马上就要到了,颜彩奋力拯救。

    “我也不想这样。”莫秋不在自称奴家,坐起身幽幽的说道:“我曾经是暗部的头子,就跟字面的意思一样。如今我已经不是了,暗部有新的首领。一山不容二虎这是规矩。这次回来只是跟他达成了协议。谁也不知道这个协议会不会哪天就破灭了。彩儿,你是我唯一的弱点,我必须把你好好的藏起来不能有分毫意外。”

    “协议完成了之后呢?”颜彩稍稍皱眉。

    “协议完成之后,我会离开暗部。”莫秋摆弄着颜彩的手指说的漫不经心。

    “不会有意外么。照你之前的说法你确定你没事。”颜彩有些担忧。

    “观音不会杀我。不管怎样我都算是他的师父,况且暗部有暗部规矩不能改变。至于什么规矩彩儿还是不要知道的那么清楚的好。”指尖轻轻点上颜彩的额头。

    “你这么说,我好像是个彻底的包袱。”颜彩从没想过自己会变成别人的包袱,不由的摇头苦笑。

    “其实是我拖累了彩儿。”本来可以一个人悄无声息走掉的。不得不承认如今的局面是他莫秋的私心。想霸占她的好,就算万劫不复也绝不放手。“而且我太久没有收拾他们了。”瞅着彩儿脖子上的伤痕莫秋就觉着刺眼。虽然事后坠儿无限可怜的说,他只是习惯性的划了道可是还是被训斥了一顿。莫秋不是不想罚他,只是男子心眼小。若是因为这种事让他们对彩儿反感,以后的事情更难掌控。

    “嗯——”越来越困不知不觉中颜彩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待到身边的呼吸匀称了,莫秋从她身边起了身。将浴室里的催情香魅香除去他回到房间。晕黄的光下女子的睡颜分外的柔和,莫秋嘴角含笑在她唇边落下一吻吹灭了蜡烛。

    田笑看着手中的情报越加觉着可笑,“莫哥哥你还是自己看吧!”

    莫秋见他笑的这般模样取过纸条看了眼,“何平?”

    “是啊!这家伙好城府,若不是莫哥哥还活着。指不定还找不到他呢?”田笑的脸瞬间耷拉下来。“不过他的背景洗过了,要查可能要费些功夫。”

    “费些功夫也要查。这个男人不一般,查清楚底细才好决定要不要利用。”外表强大的敌人从外面攻击费劲又费力,若是从里面的话一刀搞定。莫秋潜意识觉着何平背后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莫哥哥,他可是害你遭罪的始作俑者哦!就这么便宜他了。”啥时候变这么好心了田笑觉得不可思议。

    “利用完了,再杀。”轻描淡写的将纸条递回去莫秋沉吟了许久,“将手中不重要的情报抛些出去。暗部要脱出去钱是必不可少的。”

    “要是被少主发现了怎么办。”卖情报是很严重的,田笑不再打哈哈。

    “没叫你卖重要的,挑不重要的卖。记得在何夫郎那边点上把火,我觉着会很精彩。”莫秋熟络的整理好思绪,“如今楚郁回来了,你要加倍小心。”

    “当然我惜命的。”田笑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笑的人畜无害。

    柳儿急匆匆的穿过重重院子,“少爷。”

    “你又大喊大叫,我怎么说你都不听呢?”何平只觉得脑袋抽抽的疼,这孩子怎么教都不知道收敛。

    “少主子回来了。”柳儿赶得上气不接下气脸上尽是喜悦。

    “嗯!把我的外衫取来,去迎妻主。”何平悠悠的站起身吩咐。

    “好嘞。”服侍着自家少爷套上衣服。何平先前还不太大的肚子此时已经显的大了。他如今的身子越来越重本来身体就不好几番折腾下来面色越加苍白。

    “少爷!你面色好差。”柳儿看着自家少爷的模样越发的心疼。

    “走吧!”何平自己不太在意倒是稳了稳心神便踩着碎步出去了。

    游方小心翼翼的跟在少主身后,生怕一个不小心会惹得自家主子更加生气。何平笑面盈盈的迎上来,“妻主,回来了。”

    “嗯!”楚郁心情非常不好可是面对身怀六甲的夫郎还是露了个好脸色,“你身子不好怎么出来了。”

    “不碍事。”何平早老就看出楚郁心情不好,别有深意的对着柳儿使了个眼色后便跟着妻主进去了。

    柳儿如花的小脸露出的担忧的神色凑到游方身边,“少主怎么了,脸色很不好啊!”

    “少主出去没办成事,正火着呢?”游方其实对柳儿存了别的心思。柳儿这会对她露个笑颜便晕晕乎乎的找不到北了。

    “啥事啊!往常少主出处就算没办成事也没成这样啊!”柳儿继续追问。

    游方看了看四周小声说道:“等会进去了跟你说,这里不方便。”说罢两人也跟了进去。

    屏退小厮何平亲自替楚郁脱下外套。“你身子重了,这些事就让下人去做就好了。”楚郁摸了摸何平柔滑的手,“你面色都白了还是好好歇着吧!我还有些事要处理,晚上再去你哪里。”捏了捏何平消瘦的脸颊楚郁总算觉着有些舒心了。她的夫郎容貌不算多好,但是胜在性子温婉颇得她欢心。比起那些如花容颜蛇蝎心肠的男人强多了。

    “嗯!”何平估算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也不在这里晃荡。游方跟柳儿说完悄悄话心里正高兴着,可是自己啊主子都不开心。她也不敢表现在明面上。

    “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楚郁想想就觉着可气。

    “少主还是注意身子。莫凤秋原本就是暗部的头子,他逃离了要找肯定是很难的。”游方小心拼凑着说辞。

    “早知道这样当初就该杀了他。”果然念及旧情当真是夫人之仁。

    “那主子现在怎么办。”游方也不是什么聪明人,支支吾吾的问道。

    “有办法我还能空手而归么。”猛的一拍桌子震得周围游方两腿一哆嗦。楚郁是活生生一口气憋着,咽不下也吐不出。

    柳儿慢悠悠的走进院子。“回来了。”何平早早就在房里候着了。

    柳儿见到自家主子加快脚步,“少爷这都几月的天气了,你怎么还开着门啊!小心染上风寒。”走进门掩上房门柳儿走到何平身边轻声耳语。

    “没找到。”本来是意料之中的接过却让何平突然腾升不好的预感。

    “少爷,你怎么了。找不到那个贱人不是更好么。”柳儿不明白自家少爷想到了什么,脸色突然变的好差。

    “是啊!本来应该是好事的。”何平摸着肚子意味深长。

    楚郁心里是火气蹭蹭的冒奈何还找不到发泄口憋得更是难受。这边怒气冲冲朝离院走去,让剪花的柳儿远远就瞅见了。“少爷,少主来了。”

    “嗯!”何平停下手中的绣活一副贤惠的模样。

    “平平。”素衣的人儿像朵青莲一样让楚郁心神一荡。

    “妻主,不是说有事要忙么,怎么来的这样早。”明明是早就知道的事情,非要装出刚刚知晓的模样。何平自己都觉着虚伪恶心。

    楚郁示意柳儿出去。柳儿醒目的出了门,出去时顺手带上门。“让那贱人跑了。”楚郁猛的一拍桌子。气力太大震得桌子直晃荡。

    “谁啊!”何平低垂着眼睛明知故问。

    “除了莫凤秋那个贱人还有谁。”楚郁越想越生气。

    “妻主不值得生气。”何平体贴的倒上水,“先喝杯水消消气。”

    “为什么说不值得生气。”楚郁虽然愤怒但是没有忽略何平语气中的平静。

    “他曾是暗部的头子,要找他难得很。莫凤秋眦睚必报,我们只要等着他自己寻上门就好。”何平慢慢的收回手,声音柔的能滴出水来。是要再给一点点时间就好,低垂的眼帘盖住了他眼中所有精光。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暗部的人似乎已经听到风声蠢蠢欲动了。”这才是楚郁真正头疼的地方。

    “风声可以是空穴来风。只要没有抓到证据,妻主死不承认就是了。”

    楚郁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照你这么说就这么等着?”

    “让齐堂主加强戒备以防万一。务必要在暗部找到莫凤秋之前,找到他。”说的话等于没有说一般。何平明明知道嘴里的话是废话,却还是装模作样。因为如今的他实在是束手无策。原以为除去莫凤秋可以揽住暗部的脚步,虽然确实拖住了一时还是如今时间不够充裕了。何平摸着圆润的小腹细心思考着

    虽然日子比之前的过的舒服了。可是颜彩总觉着心里不舒服,毕竟每天过着类似囚禁的生活谁都不会觉着畅快的。百般无聊的逗弄着馒头,如今的她也做了回守候着丈夫的小女人。其实往日里莫秋在她身边的时间是很长的,可是每天里总有那么一两个时辰会不在。

    闭言与小瞳从不多话颜彩有些时候真不知道他们时间是怎么打发的。“彩儿。”长发披肩,痴痴的拖着下巴看天。莫秋回来时见到的就是这幅场景。“怎么不穿我给你新做的衣服。”依旧是往日的布衣莫秋皱了皱眉头。

    “迟早都是要离开的,别养成习惯了。毕竟奢侈的生活很容易让人依赖的。”不是没受过那种天上掉到地上的滋味。颜彩是深刻的体会过什么叫做落地的凤凰不如。

    “是我疏忽了。”这些日子用药调理了许久,他的身子也渐渐回复起来。“这些日子倒是憋屈你了,今天,日头正好要不要出去走走。”

    “好啊!”终于可以出去了颜彩只觉得世界突然之间变得灿烂。

    “嗯!”早就想过彩儿在这里憋得慌。但是莫秋也没有办法。他与彩儿许久没有逛街出门了,今天他没事天气又正好,挑几个好手跟着出门溜溜也不错。

    “这是干啥?”颜彩看着闭言端进来的一溜化妆用的东西她疑惑了。

    “虽然是休息,可是还是小心些比较好。这些都是易容的东西。”莫秋细心的安抚着。“易容后我们出门不会被认出来。”

    颜彩被莫秋强制按住,开始在脸上涂涂抹抹。在现代颜彩也不是没有易过容,不过是现代比较高级而已。“你老给我涂东西干啥,没有人皮面具么?”颜彩也想尝试一把人皮面具的滋味。

    “人皮面具?”莫秋一愣随即笑了出来,“你从哪里听来的。”

    “我看书上这么写着的。那人皮面具往脸上一贴样子一下就改掉了,也不用费这么大力气干啥。”颜彩原本无神的眼睛此时蹭蹭冒着精光。

    “彩儿,没有人皮面具。”莫秋一句话如同凉水吧她从头浇到底。

    “为啥?”

    “人皮太薄,做不了面具。而且人皮要剥下来整张的很难。太薄了带上去没效果,如果连肉剥下来傻子都看得出脸上带了东西。”莫秋想想那样子都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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