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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时的记忆在此刻影响了它，它回想起了那些就算什么都不做也能被虐待的日子。
但是狐狸在，狐狸只要在旁边就可以安心，猫妖沉默着饮着那杯酒，狐狸不喝酒，从来都不喝，但他知道有些酒推不掉，才让自己过来代他喝的。
还好自己可以喝一点，否则难道要秦朗清来吗？
狼妖又拿了一个杯子出来，似乎在想下一杯该怎么调。
开口说话这样的事情就只能交给狐狸了，他问狼妖，破解这个幻境需要出多少价钱。
“如果你不介意我把整个城都毁了的话。”
狐狸当然介意，所以他又问，如果不需要他出全力，只是作为破解幻境的其中一人呢？
狼妖用指尖击着酒杯壁：“如果你不介意你找的妖怪里加入一个我，但会少另一个。”
“你要找的人是我知道的？”
这下狐狸倒是很吃惊，绯竹灵没有隐藏身形，任谁都能在绯竹山找到她，刚联系上的邪鬼不是狼妖的目标，其他还有几个游手好闲的妖，平时也是大摇大摆的，从不遮掩，都不会是狼妖的目标。
他还有可能知道的也就是绯竹灵的手下，那里面似乎不会有厉害到狼妖找不出来的角色。
除非，这个妖善于隐藏。
竹节虫？变色龙？不，他拿到的竹片上可以调动的妖怪没有这两类，甚至他怀疑方馆市内也不会有。
这些善于隐藏的妖，根本无需在人类世界讨生活，因此也就十分少见。
这样猜来猜去也无济于事。
“可否指明。”狐狸正色道。
“是一个妖鬼。”狼妖缓缓说着，观察着狐狸的表情，似乎是要确认这个妖鬼重不重要，会不会导致狐狸直接翻脸。
狐狸眨了一下眼睛，妖鬼，他不认识，唯一一个在这个城市的妖鬼，和他毫无瓜葛。
“是一只蜘蛛妖鬼。”狼妖补充着。
这个条件，没有剔除狐狸所知的这个城市唯一的一个妖鬼。
“咳咳、咔……咳嗯。”猫妖忽然呛住了，它想拿袖子擦干净嘴，可又不太舍得，狼妖适时地递过去一张纸巾。这段时间内，狐狸没有给它任何暗示，所以猫妖就算想说什么，也都没关系。
“你说相暮，相暮不会是你杀的吧。”
狼妖点头：“可雇主的本意不是要让她化为妖鬼，所以我还没有完成任务。”
“可相暮和狐狸没有半点关系啊，我们顶多是曾经见过两面。”
“那这几回？”
“这可真是个误会了。”狐狸明白了是哪里的问题，“我们以为是你在四处破坏，你以为是我们，通过现场痕迹确定是你的目标后，自然而然地以为相暮是我们这边的。”
“下午的时候，你们说‘狼妖，是你？’，不是因为听相暮提起过我？”
“不是啊，是你曾经在追有个老头邪鬼的时候，留下了印记，那个地方刚好同我有关，所以我一下就认出你是那个留下印记的狼。”猫妖叹气，“还以为你除了邪鬼以外多少也关注了一下四周呢。”
“抱歉，和委托无关的事情，我向来不太留意，不过如果以后有幸接到了相关的内容，我还是能回想起来的。”
狼妖这抱歉道得一点意义都没有，猫妖觉得还是不被他注意得好，它可不想成为别人委托的对象。
“那这下，可就要重新商讨我要支付的代价了。”狐狸用颇为惋惜的语调说着。
狼妖看来是个不完成委托誓不罢休的妖，不假思索地就说：“帮我找到相暮，告诉我地点。”
狐狸和猫对视一眼，推脱只是曾见过面，没有线索，拒绝了这个提议。
如果通过李姐这条线索，说不定有迹可循，可现下也没有必须答应狼妖要求的理由，狼妖的帮助不是必要的，何必去承担得罪相暮众多兄弟姐妹的风险。
他俩起身打算离开，刚走了两步，却觉身边像是刮过一阵风一般，回头一看，狼妖已经不见踪影，顶上的装饰微微晃动。
狐狸又警觉地看了看之前角落那几个客人，似乎正沉醉于酒精和玩笑当中，没有留意到这一边狼妖那极端不正常的瞬间消失。
不用猜，狼妖定是又发现了相暮的踪迹，因而追了过去。或许是追踪已久成为了习惯，也或许设了其他的机关法术。
狐狸尚未想到好法子，狼妖走得颇快，追上去有一定难度，也只好按原来的想法先回去了。
“狐狸！”没想到秦朗清看见狐狸却很是激动，“我刚才，坐在那儿。”
秦朗清用手指了指沙发，又继续急促地说：“总觉得周围有些扭曲，墙不是直的，电视也不是直的，像通过水面在看水里的东西那样，桌子也好像断裂了一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然后，她就蜷缩到了沙发角落，想尽量不去接触这些未知的东西，可人眼只能看见前面，她只好在那个角落里不断改变自己的方向，以确认看不见的地方有没有这些玩意儿。
这幅景象持续了一会儿，直到刚才才缓缓恢复。
“什么时候的事？”
狐狸想到了冲出去的狼妖，或许是相暮成功了。
秦朗清抬头看了看钟：“五、六分钟前吧。”
是了，那时正是狼妖冲出去的时刻，难道狼妖分辨的也是这些扭曲和裂缝。
不，狐狸笃定自己还不至于连这样的异样也察觉不到，狼妖理应是相暮的缘故才行动的。
秦朗清没有特异的体质，也就是说常人也应该能看见才对。目前是否只有她一人看见这样的景象也无法断定，狐狸需要更多的线索。
在网络和电视中没有类似的目击者出现，最新的一起事件也已经被报道。
那么，最大的可能便是，因为狐狸在这里几次施法破开幻境，所以这里自然要薄弱一些。
假设这是灵物或幻境之主受到扰动的结果，那他们追寻的答案很可能就在最近一起事件区域附近了。
比起一整个城市，这样的范围简直是再精确不过。
狐狸将那附近的三个法术收了两个回来，一个太过明显，就像故意引诱人上当的陷阱一样，况且一个地点还不足以让狐狸布置好从确认猜测到顺势借助相暮的力量破除幻境的目的。
现在需要的还是等待，等待相暮再一次出手，被狼妖阻拦也没有关系，第一次只是确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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