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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小说 > 丫鬟无罪 > 第七十二章:骇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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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烈烈的寒风中,雪国边境惠城外驻扎了火国的十万驻军,大大小小的营帐烛火点点,火国的将士不惧寒风,围着篝火正在庆祝着连日来的大胜的火国将士载歌载舞,几千米外的惠城城墙的将士看看远处点点星火,内心却是无比的煎熬。火国兵士骁勇善战在火国国主烈焰的带领下,一个多月连续攻占了雪国边境的三座不小的城池,现在惠城已是如囊中之物。

    火国的兵士们看向黑黝黝的城墙,想象着城里的将士和子民是如何的惶惶不可终日,心里遂觉得痛快,喝酒吃肉的声音越发大了一些。

    将士吵吵嚷嚷的声音依稀传来,主将帐中却是鸦雀无声,毕方火凤,风解愁等护法都是一身的戎装,脸色肃穆的望着单膝跪地垂头不语的烈火,只有风解语欲言又止的看向高位的烈焰,只见他还是平常的装束,并没有着戎装。这时的他不怒自威,萧杀的眼神看向低垂的烈焰。风解语就要跨步走出,却早被一旁的哥哥风解愁拉至身后,以眼神制止她要说出的话。风解语低下了头,她怎么能忘记了国主的脾气,他是奖罚分明的人,最忌背叛。而这次雪国和火国如此水火不容之时,烈火竟然放玲珑(雪如玉)走了,这无疑就是挑衅烈焰的底线。烈焰对这个妹妹不是很上心,却没有利用她威胁雪如画和君莫舞的意思,他只是不想她回到他们身边,他不承认他是真的想要她在身边,毕竟她是自己的亲妹妹,自己现在唯一承认的亲人。

    “你可有什么话说?”烈焰看着烈火轻声说。

    烈火抬起了头,眸子里有一丝不意察觉的冷意一瞬间没了痕迹,他低着头回答道:“属下无话可说,请主公责罚。”

    烈焰看着这个一路戎马跟着自己家建立火国,兄长般的人,什么时候在他身边的时候,似乎是他失了心昏迷后醒来就看到了满目担心的烈火。而后他们一步一步组建军队,策马扬鞭征战四方,终于有了自己的国家。封功赐职的时候,他都是无所求的样子,仿佛只要跟着自己就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所以在烈焰心里,烈火是兄长师父和朋友般集齐一身的存在。而今他却是为了玲珑背叛了他,一时间,满腔的怒火迷漫烈焰周身,火焰瞬间包围了跪坐在帐中的烈火。毕方等人大惊,毕方忙跪地大呼:“国主三思,此时是用人之际,还请国主允许烈火戴罪立功。”“请国主饶恕烈火。”其余三大护法也跪地齐声说。要不是风解愁拉着,风解语早已扑上去和心爱之人同受烈火焚身之罪,被拉住的她已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满目祈求的望着冷冷旁观不语的烈焰。这是他们第二次看到烈焰发如此大的火,就在一个月前他们的国主在听到尾随无罪等人的下属禀报把人跟丢后,他的怒火把那么精英的下属活活烧成了灰烬。而后他回国点兵,挥师雪国,有一部分原因也是为了那个女子的失踪而泄愤吧。

    “烈火,你可知罪。”烈焰的声音满是悲苍,这个亦师亦友的男人在他的烈焰怒烧下仍旧一声不吭。突然火焰中的烈火动了,他站起了身,一脸诡异笑容的看向烈焰,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倏地变小,变成一个烧焦的小木偶掉到了地上。

    众人大惊,风解语抢上前去,把那小人抱在怀里细细看去,只见那小人偶的眉目里俨然是烈火的样子,她抱着这个小人不禁悲喜交加,喜的是烈火已逃,悲的是以后再见便是各为其主兵戎相见。

    在众人的目光中,烈焰一步一步的走下高位,他眼光如电,看向风解语怀里的小木偶,愤恨的目光,让风解语抱着木偶后退了半步。凤解愁在烈焰发话之前,走上前去,从妹妹的怀里把那个小木偶抽出,不顾妹妹哀怨的眼光,双手奉上拿到烈焰面前。

    “好,很好,有趣。”烈焰把小木偶拿在手里,瞬间小木偶化为了木粉,在空气中无迹可寻。

    风解愁把风解语的惊呼捂到了唇边,这个时候是不能半点激怒国主的,他不顾妹妹恨意的目光,向烈焰行礼告罪后,拖着她走出主帐。烈焰对他们兄妹是再生恩人般的存在,是他在他和妹妹被风国家族赶出风国,流离失所,眼看要病死饿死的时候伸出援手,救他们于水火,找人授他们武功,带他们征战,还为他们父母鸣冤,让那个不仁不义的家族得到了应有的代价,为此还得罪了风国国主风飞飞。只是自己的妹妹对烈火情根深种。只是他是看不透那个手把手教他们兄妹的烈火,他无欲无求,城府深不可测。他一直告诫自己的妹妹离他远点,却还是阻挡不住所谓的爱情。

    在烈焰的示意下,众人低身退出帐外,帐里只留下烈焰,定定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他的内心却如同惊涛骇浪,在众人退下后,他支撑不住的跪坐在地上,捂住自己的胸口,那里如同当初剜心般的疼痛。他看到烈火变成木偶傀儡的时候,就料到了,那个魔鬼般诱惑他换心的恶魔这些年都陪在自己的身边,而自己却是一无所觉,还将一腔真情错付,他毁了木偶,却也自毁了大半的功力,那傀儡木偶有反噬他的符咒。这个时候他竟无比的想念那个讨人厌的丫头,她现在已经是和那个废人双宿双栖了吧,傻丫头配废人,也算般配。烈焰低低的咳了几声,几丝血沫从唇里溢出,在自己的意识将要进去黑暗的时候,却是觉得灵魂却飘飘忽忽的向前而去。他的灵魂回首看着迤逦倒地的自己的身体,苍白的唇,苍白的脸,这个他无比憎恨的面容现在却是无比的安静。他不甘心,不甘心,他的仇怨还没报,他还没有手刃仇人和叛徒,他还没有让君莫舞雪如画后悔的跪在脚边,他还没有查明自己父皇死亡的真相,他还没有再见那个傻丫头一面,没看到她幸福的傻样子。

    烈焰的灵魂飘飘忽忽的在夜空中向远处飘去,只是等他在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宫墙巍巍,宫苑深深的雪宫。他不仅哑然失笑,原来他的内心归属还是雪宫,他还是惦记着那个生他的母后,是要再见她一面吗?他的灵魂颤颤巍巍以一个舒服的姿势倚在一株树杈上。他来到这里却是无法再往前一步,仿佛这个宫苑被设了禁制。这个宫苑正是雪海苑,是以前无罪住过的宫苑,他透过未关的窗户看去,那里烛火隐隐,一旁的床榻上,白发的雪帝倚躺着,满面的憔悴,面颊凹陷,绝色的容颜却是依旧妖孽,只是一双眸子已经没了色彩,空空的看着前方。宫苑里并没有宫侍的踪影。

    “原来,你也是生不如死啊。”坐在树杈处的烈焰灵魂嗤笑了一声,瞬间心里有点顺畅了。

    “画儿,你好歹用些食物,你现在还是一半是凡人之躯,一直不吃不喝是要死掉的。”雪后君莫舞端着一小盅推门走进来,“这是母后亲自熬的鸡汤,你来尝尝。”说完便伸手自己服侍雪如画用餐。

    “啪”器皿落地的声音,却是雪如画挥袖打翻了汤盅。君莫舞把烫的微红的手缩回衣袖,只是眼角已有红红的潮意,仍笑着低身下去要把摔碎的汤盅收拾起来。

    “母后,何必如此对一个不求上进的废人。”却是一个少女风风火火的从门外闯进来,只见她身段窈窕,面色姣好,杏眼微嗔,秀鼻菱唇,竟是窈窕少女的身形,最最让人意外的是她满头的银发,竟和雪如画,君莫舞如出一辙。

    烈焰在少女进来的时候就若有所思,那眉间的一颗朱砂红痣映着少女的容颜更是艳丽,那分明就是玲珑,却是比起孩童的玲珑差之千里了,只有那骄纵的脾气还是一模一样。

    她说着就上前扶起了君莫舞,不争气的看着躺在床上的雪如画,厉声说:“你还是不是我哥哥?一点小事都受不了,自己是魔尊之子的事情要过多久才能接受,做魔有什么不好,还不比你守着雪国做什么雪帝要好的多。鼠目寸光,真是辜负了魔尊和母后的一片心意。”说完气鼓鼓的回瞪眼光如刀死盯着她的雪如画。

    “画儿,我知道你接受不了,你一直以为先雪帝是你的父王,他养育你教导你扶你上位,是因为他以为你是他的儿子,如果他知道你是母后与魔尊之子,是万万不会如此对你的。”君莫舞一脸无奈的看着这个固执的孩子。

    “那烈焰呢,烈焰也是魔尊之子?”床上的雪如画嘶哑的声音响起,他已经不吃不喝了一个多月,他自从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就是这样的一个状态,可是他真的除了虚弱以外还好好的活着。他真的是个怪物。

    听到雪如画问自己,树杈上已经石化的烈焰才回过神来,原来一切都是谎言,他的母后,他的兄弟,他的妹妹,或许这些人和那个魔尊是害死自己父皇的凶手,而自己呢?自己又是什么东西,他真的想不听不闻不问,就这样灵魂飘散。

    “烈焰。”君莫舞想到这个孩子的时候满目的悲伤,眼泪顺颊留下,哽咽的说:“那孩子自然是我的孩子,只是他是我和雪帝雪如画的孩子。”

    “哈哈哈哈······果然,果然,果然只有我是孽种。”雪如画笑的满面泪痕,他瞪着哭泣的君莫舞,强撑着身体说:“那我真的该死,把这里的一切还给大哥,我真该死。”说完俯在床上急喘不已。

    “蠢货,枉费了父王苦心经营让你出生,还害的我要被束缚十年不得恢复真身。”玲珑冷声说,“你是连死都没有权利的。

    雪如画听到如此,便似散了全身所有的气力般,歪倒在床上。

    窗外的烈焰也松了口气,原来他是父皇的孩子,他又想到自己的母后竟是背叛了父皇和魔尊勾结,气苦异常,恨不得现在冲进去撕了那个恶心的女人。

    “画儿,你不是孽种,你是你爹和我爱的结晶。”君莫舞的声音很轻,她姗姗道来往事。“那个时候母后还是雪山上修炼的小小雪狐,堪堪化为人形,在一次机缘巧合下救下来你的爹,他本是魔族的大护法,却被同僚所害,濒死之际来到雪山找寻五色雪莲续命,被我发现所救。美人救夫,我们相爱了,我们原本只想安稳度日,不问世事,那一年我们有了你,母后屡次腹痛,族里的大长老占卜发现他被下了很强的魔咒,不能有自己的孩子,有了孩子也活不过五岁,除非有一个替身。”

    “所以你们选了雪帝雪如画这个倒霉的人间帝王。”雪如画嗤笑着发问,为那个已经逝世很久的俊逸帝王不值。

    “对,我的父母很爱我,而我离不开你爹,他们就以天象算出雪帝雪画颜的儿子是金龙转世,若是此子能降生在我的腹中,你会借到他的气运,会顺利出生。我们设局引雪帝上雪山,他看见我果然一见钟情,不顾大臣反对,迎我入宫为后。你爹用秘法把你封印在母体,等母亲再度受孕时和那个孩儿一起诞生。”君莫舞的声音里竟满是苦涩。那个风姿孑孑的男子,在最后也没有怪她,只是说自己遇见她晚了一步。他竟不怪她的欺骗,在知道了一切后。

    “你爱过他吗?”雪如画问道。一旁的玲珑早已要跳起来,却被君莫舞拉住,随后雪后轻轻说:“爱过,我爱过他,所以我不想我和他的孩子死,我要救他。”

    “所以,你要莫洛替他死了。”雪如画的声音里满是冷意。“我才是最不该出生的,该死的是我。”

    “该死的不会是你,只会是烈焰,估计他这个时候已经魂下幽冥,那些曾经背叛过你和我们的人,都会死。你是我的儿子,将来最伟大魔尊是要一统天下的,怎能如此没有出息。”却见一身黑衣,衣服的边缘却是赤金丝绣成团云形状,头发披散只用一根发带系起,面容姣华如冰,眉目微怒,真是烈火,不,是魔尊姬火。

    “父王。”玲珑跳着要投入他的怀中,却见他走向君莫舞把她搂在怀里,安抚似的抚上她的发,不理会旁边气的跳脚的玲珑。

    “焰儿死了?”君莫舞大骇,握着姬火的手状似癫狂的问道:“你答应我留他性命的,你答应过的。”

    “那等凡夫俗子岂是能肖想我的魔后的,你跟他的那几年我都恨不能把他挫骨扬灰,怎能让你对他如此念念不忘,他的孩子怎么能活。”姬火惩罚似的抬起君莫舞的下巴,满意的看到她眼中的惧意。君莫舞闭了眼睛,她心里暗筹,焰儿不会死的,画颜说过焰儿大劫后有一线生机的,她安慰似的这样想,眼泪翻涌而下,昏厥了过去。姬火却是不在乎般仍旧抱着她,又伸手揽过一旁不满的玲珑。这个玲珑是自己在魔界收养的孩子,把她送到云门那么多年,跟在电神转世身旁那么久,还只是吸收了一丁点的天泉,还真是差强人意。

    “本王在烈焰身边那么久,要了他的心却不得不因为牵扯在他身边修炼,现在他的心脏已经和我融为一体,我再也不用跟那个孽种一起做戏了,我们一家三口可以团聚了,阿舞你可是开心,哈哈哈哈····”姬火畅快的大笑。

    雪如画如同外人的看着相拥的他们。已经绝望到了极点,他的身世,他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肮脏,他不配再活着,却是死不掉,真真可笑。

    同样绝望并且发狂的还有树杈上的烈焰,他一次次拼命的撞向禁制的结界,任凭自己的元神越来越稀薄,只是不知疲倦的一次次的撞着,然后被弹回来,猩红的双眸死死的盯着寝殿里的几人。

    “何苦呢,到底沾染了魔气。”却听声音从一旁传来,不知何时树杈上站了一个身披黑袍,只露出眉眼的男子,他的额角有一个魅惑的梅花印记,真是多日不知所踪的沧海。他轻轻说完,拿出一个葫芦,将烈焰支离破碎的元神收进去,回首看了一眼,身如闪电消失在黑夜里。

    姬火目光倏地往窗外看去,却只见呜呜的寒风吹着梧桐的枝杈,结界一如往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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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更新,昨天写的文,有一丝丝肉还审核不过呢,删了些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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