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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小说 > 汉时明月何时归 > 第十七章 出门在外不遇山贼总不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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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出门在外不遇山贼总不完整

    自云中出发返程以来,已过月余,才堪堪步入中山国境内,中山国属冀州,而冀州乃是北方四州最为富庶之一州,故而人烟多了许多,如此也不再那么荒凉。

    今日又行入了山麓大道,此乃中山国西北部,有不少山脉盘踞于此,时值农历七月,七月流火,该转凉了,如此倒是对赶路而言是个好消息。

    即是富庶之州,刘荨于路上除了遇些山村民夫,当也有商队过境,所遇有一小商队,十多匹马各拉着马车,车上载着满当货物,又有十几个伴当步行押着此趟货物,打听得知,他们正好要去河间,刘荨大喜,便与之言同路,求同行,商队头领人不错,见刘荨带一女娃,当也可怜,当下便不拒绝。

    马车队里,有一车乃是载了此商队头领之妻,止一人坐于车内,故而刘荨便将小花木兰托于她照顾,如此刘荨便轻松了许多,也正好小花木兰将小脸洗净,换上一身刘荨为之买来之新衣,倒是颇为惹人喜爱。

    与商队头领聊时得知,他们在太原分店做商,因妻子有了身孕,故头领卢康便趁着此次行商顺道将她接回河间老家养胎,而头领夫人自怀了身孕便对小孩欣喜不得了,故而也喜这小花木兰。

    卢康与刘荨都骑马于车队前头,相聊之机,卢康便有些好奇刘荨二人之事迹来,刘荨见卢康并非坏人,也不藏私,当即将自己所历之事与之说了些。

    卢康倒是也有些服气刘荨敢去北境,道,“刘姑娘倒是好胆色也,记得卢某年过二十时,随家父去过一次代郡,那里比之云中五原要富饶得多,然某都觉得那里不是好去处,危险又荒凉,倒是姑娘敢去五原,想来姑娘也有一番武艺罢。”

    刘荨笑“尚有些许武艺旁身而已,然有关乎我阿母之身体是否可康复,故而也无甚惧怕的,去了四月有余,才堪堪归到中山,所幸也并未曾遇到太多险情。”

    卢康点点头“姑娘倒是孝顺,嗯,怎的带个妹妹去,于路也不好照顾吧。”

    刘荨摇头,“木兰非我亲妹,乃是归来途径马邑时,所遇之乞儿,与她些小钱,却未曾想她竟赖上我来,故而见她可怜,便带在身边了。”

    卢康叹了叹气,“原来如此,唉,世道便是如此呀,所幸她遇到姑娘,不然也不知结果会如何,倒是与姑娘有缘也。”

    刘荨笑了笑,又想到草原的一些事,问道,“这倒是,唉,卢大哥,不知你们自雁门来,有未听过朝廷最近对边境之事有何新动向?”

    卢康点头,“这边境之事某也知晓,而某听说朝廷已派了张奂老将军复督讨贼之事,还派了万余朝廷禁军前往北疆,想来无忧也,怎么姑娘也对这边事感兴趣?”

    刘荨回,略尴尬道“我在五原时正值匈奴围城,过了好些日子才有机会出来,途径云中时亦是胆战心惊,故而对这事好奇些。”

    听闻讯息,刘荨于马上想了一番,果然还是张奂老将军前往讨贼,如此北境当无忧也,不过即便是张老将军出马,征讨之事也会持续至秋时,如此还有好些时日,想来兵事并非自己所想那般简单也。

    随即卢康与刘荨再聊了些琐事,然后车队已往深山官道行去了。

    …………

    ……

    走进山麓,举目远望,则有那奇峰突起,怪石林立,林海碧涛,泉涌瀑飞。古洞幽深,林密鸟鸣,野果盈坡,山花飘香。此时此刻,如入仙境,令人心旷神怡。

    然路过这等高山峻岭,当在清幽时留些心眼,只因如此险峰之地,非是民居之所,当无有炊烟小村,亦听不到稚子逐牛笛之声。

    而即有官道过境,如此地界,当有作奸犯科之辈聚啸山林,做些劫掠之勾当。

    卢康看着路旁两侧险峰,又四下清幽,当即也不得不感叹来,“上次途径此处乃是春时,那时并无如此葱绿景象也,而今过了夏时,未曾想如此崇山峻岭,又有如此翠绿相伴,倒是让人心底觉知太过清冷。”

    刘荨未曾看见,不若也听得相差无几,“卢大哥倒是说的不差,这行径虽清幽迷人,然太过清凉,让人不欲久待也。”

    卢康有些忧虑道“如此环境,若无虎豹聚啸,也怕有强人剪径也,吾等需快些行过此地。”

    旋即他转头对车队道“弟兄们,此地险峻,恐有强人盘踞,打起精神来,都加快步伐过境。”

    当下,押车弟兄们应和了一番,而车队之步伐快了许多,然所过之地树林却越发茂密起来。

    卢康心下打起了十二分之精神,他虽武艺不差,不过却因带着妻子,还有若干弟兄,若他们有失,自己当会报憾也。

    而他也比较担心刘荨,便道“不如姑娘弃马,交由某家弟兄,然后进马车中与某良人一道,如此若强人袭道,亦不会伤到姑娘。”

    刘荨笑,谢过卢康之关心,即道“卢大哥放心,我亦有些武艺,尚可自保也。”

    见刘荨如此,卢康亦不强求,只好生于前头探路。

    如此崇山峻岭,若无强人聚啸,当是可惜如此风水宝地,复行了半个时辰,乃过一两谷之间时,谷间清幽,官道于谷间穿过,看那谷顶与谷底当有数丈高,果然,一行人便在此设伏。

    一行人行至谷中央,忽的,于谷上下落数根滚木来,正好落在车队车马前后,阻断前后退路,而后于谷中出入口皆传来喊叫声,数十执剑拿刀之强人,自他们前后侧围来。

    突生变故,马儿受惊,车队之人于慌乱中稳定马匹,而见前后路被阻,便抽剑而出,作阵将头领之妻马车围将起来。

    车架内甘氏亦惊怕,与小花木兰探出头来看周遭情形,然因怕小花木兰害怕乱跑,遂将她紧紧揽在怀中。

    卢康见此状况当下安抚众人,又将手中长枪握紧,视那所近之众人。

    强人这边,只见一头顶钢盔,身穿铁铠,弓弯鹊画,箭插雕翎,脸横紫肉,眼睁铜铃,担一把长柄开山大斧,坐一匹高头卷毛黄马之人领着有五十余众小喽??袄础

    然后那人在那马上囔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欲由此过,留下买路财。”

    卢康见那为首之人竟气势汹汹,十分认真起来,只道“来者何人,怎的如此无耻,敢在这拦他人去路?”

    那人笑将起来,“哈哈哈,汝这人倒有些胆色还敢与我辩论敢与不敢,听好了某乃巨斧縻铜,在此剪径,某之规矩便是,只喜财物,不害人性命,尔等识相将财物全部交出,某便放尔等过去,若是不从,某便将尔等打到服,再将尔等轰过去。当然若是能将某打败,某也可以不要财物,便可放尔等过去,打服某,便可让某为他做一件事情。”

    卢康见此人如此嚣张,竟如此放言,便喊道“汝倒是好大口气,如此某来试试汝有无让人服气之理。”

    一般来说,见如此匪徒,当然无甚话说,只需干翻便好,如此卢康便对身后众兄弟道“诸位莫慌,众兄弟护佑女子们,某去会会他。”

    随即他便挺马冲过去,那縻铜见此押镖头头倒是好胆,竟敢冲锋过来并他,心中顿时战意起,随即他亦驱马过去。

    二人越近,都认真起来,将武器举起,“镗。”兵铁相撞之音响起,随即二人各显其能,于错马而击对了几番。

    只见縻铜力大,虽看似笨拙,然斧法竟有些巧妙,对卢康之快枪竟能一一化解,丝毫不落下风。

    二人于马上斗了二十合,终因卢康气力不如縻铜,只被縻铜找准破绽一击便打落其长枪,卢康竟败下阵来。

    縻铜大笑三声,收起大斧只道“倒有些武艺,不过比不上某也,某还是那句话,服了某便留下财物马匹过去,某不会害尔等性命,如何?”

    卢康败了,只见对方人多势众,己方武艺想来是比不上这群匪盗了,匪首言不害他们性命,财物值钱不多,当是性命要紧,又有孕妻在身,当不好撕并,如此便欲命弟兄们弃了货物,将妻子与小花木兰叫下车架,便欲弃财物而过。

    而她见刘荨还是坐于马上,并未曾有动静,又想其另一匹马儿驮着乃是药物,是为医母而寻来不易,想匪首好说话,便道“那甚縻铜,既然某败了,如此我便将财物与你,只这女子并非某商队之人,只是搭伙同行而已,她之行李乃是药材,乃是为她母亲治病而贩来的,见你也讲江湖道义,药材与你也无甚用处,你便莫抢她财物了如何?”

    那縻铜细看了面前十几人之模样装束,再看了刘荨,果然不一样,再见那女子坐在马上面无表情,想是太怕了,未曾反应过来,即是孝顺之人,抢她无益。

    縻铜想了想便道“好吧!草药她可带走,只马匹需留下,等等,那妇人挺个大肚子,是有身孕了,还有个小女娃,如此便许你们将马车带走一辆,如此某算仁义了吧。”

    卢康无奈听了,也算匪首仁义,又只狠自己武艺不逮,便去安抚自己兄弟与妻子,复对刘荨略有歉意道“刘姑娘,某对不住你,护不得你周全,还害你损失马匹,如此你便拿了药材行李与我良人上马车罢,某定送你至河间。”

    然后他便收拾收拾,让夫人和小花木兰复上车架去,便准备牵着车架带着兄弟准备离开,而小花木兰明白了所以,从车架内小窗伸出头来看刘荨。

    刘荨笑了笑,观着縻铜所见所为倒是有点道义,不过仗着自己武艺不错,又人多便想劫掠财物,这等倒是有些策略。

    只刘荨此时才对卢康道“卢大哥,等等,事情还未结束也,只我还未曾与他打,怎的就知道不能让他服气了?”

    卢康摇头,只道“姑娘莫要闹了,那縻铜武艺高强,力大无比,只某都未曾是对手,姑娘怎可能败他!”

    刘荨笑了笑,对縻铜这等有原则之匪盗倒是比较欣赏的,想来并非一众甘愿聚啸山林之人,不然怎的有将他打服便许其一事之说。

    想来是因出了何事,才在此劫掠,又不甘与此,还想找个好出路,如此倒是可以拉他入自己的贼船上,以后做冲阵之人也不错。

    刘荨便不再对卢康言,只对縻铜喊道“喂,那傻大个,是不是打败你,便可放我等无损而过,若是打服你,便许我一事?”

    那縻铜见红马之上的女子现竟是全然不惧,才面目表情,觉得颇有意思,便道“确是如此,怎的,女子欲试不曾?”

    刘荨道“正有此意,如此小心了。”

    说完,她便轻打马背,红狮子便若脱箭之弦而过,往縻铜而去。

    縻铜摇摇头,竟发现女子并未带武器,只手中持有一手杖,只当玩笑,随即只扬起巨斧等候。

    然而见刘荨驱马越近,就在縻铜以为一切皆在预料之内时,就在错马之时,忽见一道寒光从女子手杖中闪出,他那巨斧之斧柄便被切断,斧头掉落地上,只剩斧柄持在手中,再一看女子已错马而去,手中赫然是一把利刃。

    縻铜咽下口水,只觉那女子刚才气势凌冽,全然可杀他,竟然只是斩断其斧柄,此是有把握全胜自己,当下不觉出一股寒意,只喊道“女子,你这可是偷袭。”

    刘荨掉转马头,笑道“或可还其他武器再一试。”

    縻铜随即当是不服,遂下马,与喽??昧艘怀で梗?炊粤踺〉馈翱筛蚁侣硪徽剑俊

    刘荨跳下马来道“有何不可。”

    随即她又冲将而过,其手中唐刀飞舞,迎上那长枪,又在縻铜完全未曾抵挡之际,将他手中那长枪又复断为几截。

    縻铜呆立原地,只惊呆的看女子将招式舞完退去,然后将断枪置于地上,咽了咽口水,大手一抹脸竟全是虚汗,在场之人亦呆立原地。

    刘荨将唐刀归鞘,复做手杖,拿在手中,站在縻铜面前,只道“服了否?”

    只縻铜好一会回过神道“姑娘武艺高强,某服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不知姑娘有何事需在下做的,说出来,某自会办之?”

    刘荨只笑了笑道“我未曾说我非他们一伙,我自胜了,他们可全身携货物离去,那我要说之事嘛,便是我欲做些大事,缺几个小弟,我见你不错,带着兄弟以后跟我混吧,如何?”

    然后縻铜见女子所说前事,当是可以,只后面一事当是蒙蔽了,只张大嘴巴道“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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