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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小说 > 汉时明月何时归 > 第三章 与未来飞将对面不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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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与未来飞将对面不相识

    不下一个时辰三人便返到了九原城附近,所幸寻人之众并未发生意外,都安全而归,皆言刘荨运气好,在听小布之遭遇始末后,都庆幸于小布惊险而幸运,说道遇狼之事,众人越发对那骑着红马之女子愈发佩服。

    几人聚了一块,下了马,便往城门去,门口戒严,有几许官兵把守盘查出入之人,所幸刘荨尚好有门路谍引,不然凭着身上血腥,且是骑马之众必要严查一番。

    出城之时,刘荨已得官方谍引,寻人之几人手里也尚好有户籍之文书,而早些时候进城之众人也早已将事情通禀官府。

    是故守城之官兵见来人于早间那难民所述无二,便依着长官之令放行了。

    再看这九原城分为南北二城,为相接斜“吕”字之形状,北城大于南城,而北城多是拒外之机构,南城为民众居住,商贩交流货物之所。

    北城南北长690米,东西宽720米,城墙高6米,宽约3米,所见规模已然宏达。

    盖因自秦以来,此地便是汉人拒匈奴之居所,秦蒙恬将军便在此拒匈奴人数年,而大汉四百年时间里,九原城也为大汉立下功绩。

    九原所居之地为后世之包头市所辖范围,而该地经由战国、秦、汉长城,多略呈方形,分布极有规律,所处之位置一般为阴山南北之交通要道,九原城正好面对昆都仑沟的南口,显然在军事上有重要地位。

    而九原城之北城较南城早,与秦直道起点形制、布局相同的三个垒土台基也位于北城,故北城应为秦直道终点——九原城。

    九原城亦是战国、秦、汉九原,汉五原郡治所,现也为五原郡治所又是九原县治所所在。五原郡守居于九原城中,即直管九原县,又管理五原郡,九原县直接县令都免了。

    而九原城之南城则是汉五原郡五原县城,故北城叫九原城,南城则是麻池城,虽两城临近,却所辖不同。

    五原郡治所便归于九原城内,麻池城只是五原县治所。然同属御敌之城,地位却是等同。

    刘荨牵马步入北城街道,因前番已到过,故并无甚感,然小布几人少有入城机会,便左顾右盼起来,所见多为秦时风格之建筑,加以汉风之修缮技艺,颇有感觉,故几人多是震撼。

    行了不久,便有贼曹来接引,几人不做疑问便随同贼曹往县衙去,不多时,便见到了比他们稍早入城之众人,只见众人现暂时居于府衙前,已搭了些简意布蓬修整,只待官府安置。

    见了熟悉之人,身旁小布见了母亲便奔去,而其母见孩子无恙,不由流下泪来,余者众人兴奋言叫平安归来之喜,便都来拜谢那牵着红马之女子。

    刘荨见如此阵仗,实不敢受,连忙知会众人不必如此,然些许慌乱中牵动身上伤口,发出些咧叫声,只无奈道“大家无事便好,这般吾身上有疾,要去寻郎中,众人便等官府安置罢。”

    随即刘荨便不再多言,便欲往城中医馆去,记起所需药材都寄放于那处,而此番于城外也购得不少,想来已是够了份量,这般便可返家了。

    众人见恩人有伤,便不再多言,将代为保管之药材交于刘荨,又有几人便又好言欲送刘荨往医馆去。

    刘荨将药置与马上,本想还了画戟,然觉着用之顺手,便从身上摸了一块玉来,赠予那赠戟之年轻人,那人本不想受,然想到姑娘一番好意,便领了,只道“在下魏续,谢姑娘救命之恩,若日后有用到吾身之事便可唤我,也望姑娘将戟用好,也不负这戟载我那爷昔日之名声。”

    刘荨听了声,脑中想了一下,原是他,魏续,为汉末吕布八健将之一,今番感知来他约莫十二三岁,也有成人之身形,算得上壮硕,只还是拼不过那五十余众匈奴骑士,想来还是未成长成,不过他筋骨不错,若是在军中练几年,应也配的上健将之名。

    虽魏续后来名声不太好,与宋宪于白门楼绑了吕布,降了曹操,刘荨对此不耻也,不过此番还算少年,后世之事便未曾做来,便希望这魏续往后莫真又变成那般之魏续罢。

    刘荨便脸带笑意道“那刘荨便多谢了,且放心,这戟于我手上可扬威名,你也莫失了志气,多学些本领,也当承袭你爷威名,日后若从军,在这北境做了将军,便多杀些匈奴人,也为我汉人争气,做那汉骨之人。”

    魏续想起之前刘荨教小布之言论,自己也在旁听了,深有感触,今番又闻激励之话语,想一女子尚可如此,便在心中燃了一把火,随即笑意莹莹,搭手谢过,言受教了,便不多言了。

    刘荨也不多言,便自往医馆去了,不远处,小布在母亲怀里看着那女子远去,心中竟有些不舍,想来虽相处不长,但那姑娘之作为却真是当得汉骨,随即心下也立志以后要去投军,而时常也听过村中讲那李广之名声,自己也下个愿望,往后也要夺个飞将之名才不负此生。

    刘荨若知道那小孩话语,可能会惊得下巴掉下,毕竟她也未曾想到自己救下之孩童竟然是那未来之飞将,吕布,吕奉先。

    这也是天意也,刘荨见了魏续,虽然也知道魏续乃吕布之表亲,但也不曾想小布便是吕布了,毕竟史书记载吕布生于麻池城,而刘荨却在麻赤之地遇到他,罢了,这便也是人世之造化也,毕竟世间皆有对面相望不知名之事。

    在北城往南走寻医馆,城中医馆便在在靠近南城这边了,探好了路,知道医馆就在此间了,便在店门外马桩将红狮子随意捆了,便提着药往店里去。

    “黄医师,我回来了。”刘荨将药往药台上一放便道。

    只见药台前坐着一老慈眉善目的老头子,他听闻声响,抬头一看,见台上多了一大包药材,便记起是那女娃来了。

    “噢,女娃子你回来了,哟,药倒是不少,想来倒是收获不小,老夫原本还不信你这眼盲女子竟敢出城外去北境寻药,看来是小看你这女娃子了。”黄医师和善道。

    刘荨笑了笑“医师莫要取笑我了,劳烦您老帮我将药材捡好,分装了袋,我好回河间去了。”

    “你这女娃倒还是急性子,看你身上一身血污,也不知道去换,便只道药材之事,这事不急,看看你这境况,想来是和人斗狠了罢,听闻匈奴犯边,你这女娃莫不是杀了匈奴人。”黄医师道。

    刘荨抓了抓头,想到自己的急性子,忘了正事,有些尴尬道“嗯,是杀了些匈奴人,不过那些人都该杀,只是我也技艺不精纯,伤了几道,也劳烦神医帮我瞧瞧。”

    黄医师听闻女娃受伤,脸上一番无奈,是一番已然知道的样子,毕竟初见她时,便见女娃长的这般高大,气息沉稳,武力应是不错。

    这番见如此,只好叹了叹,作为医师,他倒不怪女娃子杀匈奴人,只是怪她让自己伤了,心中也有些难过,毕竟只是个女娃子,哪个忍心?

    自己为男子,也不方便检查,随即便知会了自己老婆子将女娃带去浆洗一番,便叫老婆子看伤情,自己便捣些创伤药,再捡些药煎药给她服吧。

    黄医师之妻李氏也会些药理,毕竟耳孺目染多年,刘荨初到九原时便寄住在这家“黄氏医馆”里,夫妻二人家中育有三子一女,皆已成家,现下之余小子与其妻居于南城,也经营一家药铺,虽与二老临近,但不常来探视。

    故刘荨初来时,于店中寻医问药,又住了几日,刘荨虽人盲,但心地好,待二老真诚,二人甚为欢喜,便将刘荨视为自己之干女儿对待。

    听闻黄医师传唤,于院内出来之李氏再见刘荨回,亦是满心欢喜,见姑娘身上十分污秽,便领她去后院浆洗,刘荨也不见外,只在水缸中打起清水来清洁身子。

    当刘荨换下衣服,擦拭身上血污,李氏见刘荨手上伤痕颇为狰狞,只伤心道“你这姑娘模样如此俊俏,甚非要与刀剑为伍,此番带这些伤回,让老身好生心疼。”

    刘荨听此言,心中颇暖,只道“伯娘忽伤心也,若我学的文墨,今番我阿娘需这么些药,我也无本事寻去,伤于肉身,得医治亲人之药,并不亏也,只是我这衣服浆洗后,还劳烦干娘为我缝补,我这针脚活入不得眼也。”

    李氏见姑娘也真会说,虽心疼也无法,只将一身干净衣物递刘荨,又将伤情报于黄医师,便将那脏衣服拿去浆洗去了。

    刘荨心暖,也无甚表达,便只默默穿好衣物返去找黄医师。

    到了药台前,于席上座下,便自觉将袖子褥上,将伤手放于矮桌上。

    黄医师伸手来细心查看了小臂上之伤口,随即语气颇责问道“嗯,女娃你倒是有些本事,拙妻言你全身血污,不过只手上有伤,老夫观这刀口虽长,然入肉不深,现下已结了血痂,所幸你女娃运气好,未伤了筋脉,不然血液不止,你还能回来?”

    刘荨惨笑“医师也莫怪我了,毕竟可是有那数十个匈奴骑士,我只有短刃一把,已是拼了全力了,下回决不如此狼狈了。”

    黄医师摇摇头,便从药箱中拿出几瓶药来,便缓缓用刀割开那些烂肉血痂,然后将一液体之物倒下认真清洗伤口,用针脚将伤口缝上,又将粉末药洒在上面,再次将血止住,用布将伤口包好,才算处理好。

    刘荨全程未哼声,但那也是真疼,额头上便已冒出许多细汗,见结束了才舒了一口气。

    黄医师对刘荨毅力颇为赞许,有叮嘱了几番道“女娃倒是好毅力,不错,这般处理好了,莫再剧烈动了,老夫看出你这伤口已崩裂了一次,莫在调皮。”

    刘荨倒也服气,这伤的确在打狼时蹦了一次,如此便答应下来,又点头谢过,即起身再羁了一礼,只又劳烦黄医师帮其捡药,自己要出去透透气,便出了医馆来。

    出了医馆,看了门口还栓着的红马,便去购了些草料喂与红狮子,便想着做些何事?

    正无事间,一官人见了刘荨便过来,只颇有礼貌道“姑娘原在这,某乃九原县贼曹张开,因郡守大人与军中将军需你供些情报,便遣我来寻你,劳烦姑娘与我走一趟。”

    刘荨见这张开倒是并不歧视自己为女儿身,便答应道“不知是找我何事?”

    张开摇摇头“某也不知,只是大人之令。某奉命行事。”

    刘荨也不多问,只叫他带路,两人便往府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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