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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凝儿也许是个替罪羊吧，谁让她蠢。
阎澈不知道真正的幕后黑手。
他冷眼看着司凝儿，“你可有话说？”
司凝儿张了张嘴巴，视图开口，她想说，顾妃不配当鬼后，鬼后应该是姐姐的，只有姐姐才配。
她如此想着，便要开口。
司霁雪噗通一声跪下，“家妹年幼无知，一时犯下了错误……”她的跪下阻断了司凝儿的话。
司凝儿抿唇，“姐姐。”
阎澈冷眼扫过司霁雪，“你退下，此时与司家无关，与你无关。”
这就是将司凝儿所犯下的错与司家隔开了，不会因为她的错牵连司家。
司霁雪自然听出了，她额头伏地，“请开恩，是属下没有教导好凝儿，属下愿意代为受罚。”
阎澈怒光森然，“退下，你想将司家牵连进来。”
司霁雪被鬼侍’请’了出去。
阎澈扫向司凝儿，“司凝儿，我曾经警告过你的，可惜了……”然后伸手，“送去鬼窟。”
无论神人鬼，只有进入鬼窟，就没有活路了。
司凝儿目光骇然，“不……不要，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她是真的不敢了，可惜晚了。
司霁雪跪在门前，并未离去，视图让阎澈改变主意。
她一脸紧张担忧，眸中含泪，身体柔弱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一般，和往日的形象大不相符。
她垂下了眸子，微微垂下了头。
让外人再也看不到她的眼神。
她的眼中毫无伤心难过。
一步步都如她的料想一般，可惜她的蠢妹妹没有将顾妃杀掉，让顾妃完好无损的回来了。
而对于司凝儿的下场，她一点都不难过。
千年以来，总有一个司凝儿与她相提并论。
和她拥有着同样的容貌。
她是独一无二的，她讨厌有人和她拥有相同的容貌。
鬼侍将司凝儿押入鬼窟，司霁雪就在一旁。
“姐，救我，我不要死，姐姐，救我。”司凝儿朝着司霁雪伸手。
司霁雪微微抬手，似是要抓住司凝儿的手，实际上却与她的手错开。
“凝儿，为何不听姐姐的？为何要这么做？”司霁雪眼泪欲落不落，最终一滴眼泪从眼眶中滴落。
让人觉得，她很坚强，即便难过，背脊依旧挺得笔直。
司凝儿被带走了。
她的生命至此终结，致死都不知道，她一步步的结局，其实是在她最亲爱的姐姐的算计之中。
司凝儿从未挡住司霁雪的路，她的一切都不如姐姐，可是，她却长了一张和司霁雪一样的脸。
这样的脸，只应该有一个。
司霁雪久久跪着，她擦去泪珠，挺着背脊。
阎澈眸子微闪，将窗户关住，遮挡了外面的一切。
他是怀疑司霁雪的，不过司霁雪的表现让他打消了念头。
她会替妹妹求情，想替妹妹受过，不惜放弃自尊。
阎澈是知道司霁雪是多么骄傲的，在院中下跪，她此生第一次。
司霁雪不是一个人，她是司家的继承人，她代表的是司家。
司家不能为了一个人而与阎王抵抗。
阎王的话，只能听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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