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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这一次回来,除了看望一歌外,还有就是回来这里,看看昔日的家,幸好陛下当初没有查封它,才能维持昔日的模样,也让我想起了以前许多的记忆。”
转而又对九歌道:
“九妹呢,近来可好。”
九歌言笑晏晏。
“我很好,大姐夫怎么光问我一个人,不问我七姐呢,难道就因为她没有吭声,就当她不存在了?”
这话一出,弄得黄云飞和闻七歌两人都吓了一跳,甚是尴尬。
黄云飞连忙道歉。
“不不不,我没有这个意思,绝对没有忽略七妹的意思,只是认为你们姐妹二人平时一定都在一起,所以问谁都一样。”
闻七歌听到他这话有些失落,原来在他的眼里,自己没有一点点的存在感。
黄云飞说完又察觉自己这样说话太伤人,马上又改口道:
“也不是这个意思,我这嘴巴实在不会说话,你们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我其实问候的是你们两个人。”
九歌看着身旁低落的闻七歌,在心中无奈的叹气,这大姐夫是真不会说话。
“大姐夫,不必一直道歉,我们能明白你的意思。”
黄云飞听到她理解的话得以松了口气。
这时老仆进门来给她们奉茶。
九歌忽然想起什么,对黄云飞道:
“大姐夫,你不会介意我在你的府里逛一逛吧,以前我也经常来这里找大姐玩,可惜现在她已经不在了,但是在这府里,应该还留着许多关于她的记忆,我想让你的老仆带我去逛一圈。”
黄云飞当然不会介意,立刻吩咐老仆带九歌去。
却没有想到,这样一来,大厅里只剩下他和闻七歌两人了。
闻七歌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九歌是在给她和大姐夫制造两人独处的机会,她本想跟着九歌一起出去,可惜九歌早已和老仆走没影了,根本就是故意的。
黄云飞随后也反应过来了,瞬间感觉四周的气息都变得尴尬起来,不知道该如何先开口来打破这份尴尬。
闻七歌头埋得低低的,放在下面的两只手也抓得紧紧的。
她在等,等他先开口。
如果双方都不开口,那么必然会一直僵持下去。
黄云飞迟疑了良久,才开口问道:
“你近来过得还好吧。”
“嗯。”
闻七歌只是小声的回应,她也感到尴尬啊!
黄云飞听到了她语气间的冷淡,莫名的有些失落。
“既然你过得好,我也就放心了,果然之前让你回家是对的。”
闻七歌心中一震,那天的记忆全部涌了上来。
未等她发话。
黄云飞又低声道:
“对不起。”
闻七歌感觉自己的胸口闷得很,他的每一句话都在牵动自己的心,为何会突然变得更加紧张了起来。
黄云飞满脸的愧疚。
“上次的事情,我确实做得太过分了,不该对你说那么狠的话,事后阿麒和阿麟也一起说了我一顿,说我不该对你忘恩负义,无论如何,这两年来你对我们家的付出和所做的一切,我黄云飞都没有资格说你的不是。”
闻七歌瞬间眼眶里噙满了泪水。
她终于等到了。
等到了他这番话。
也说明他已经醒悟了。
黄云飞又抬头看向她,一脸的真诚。
“所以,我得当面和你说一声,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闻七歌终于忍不住,眼泪啪嗒的落了下来。
她一边擦着泪水,一边笑了出来。
“现在才等到你的这些话,是不是太晚了。”
黄云飞一怔。
“你是在怪我没有早一点来向你道歉?”
“当然,我凭什么要受那份委屈,凭什么要被你责骂,还要被你赶走。”
闻七歌指控道。
黄云飞听得满脸心虚,又低下头来,再一次的道歉。
“对不起。”
闻七歌吐了口气,内心总算舒畅了许多。
她又傲慢道:
“至少,你得认真的回答我一个问题,我才会考虑要不要原谅你。”
“什么问题。”
黄云飞小心翼翼的问,生怕闻七歌又列举他的种种不是来,那可就不是几句道歉就行了。
闻七歌看向他,说道:
“你只要回答我,当初你赶我走,要我随父亲回星甍,所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不是你的真心话。”
“……”
黄云飞哽住。
这个问题他不敢轻易回答。
闻七歌凝视着他久久,见他沉默不语,良久都没有给她一个回答,心里甚是失落。
“我就知道,这个问题会让你感到为难,你要不想回答,就别答了。”
黄云飞听得脸上逐渐露出了笑容。
闻七歌却马上冷声道:
“但我会将此事变成心里的疙瘩,一辈子都记在心里,不会忘记你当初对我做过的事,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黄云飞瞬间笑容僵硬在脸上,转而变得一脸惊慌。
“你不要误会,我只是在认真思考要怎么回答你,没有不想回答。”
“那你说啊!”
闻七歌语气不善道,从前的她在他面前是个温柔贤惠的女子,现在的她,已经不想再像从前一样了,时间能让人变得疯狂起来,尤其是这种苦等不到的结局,就算她再坚强,终究还是个心灵脆弱的女子。
黄云飞叹了口气,认认真真在脑中想了一回,半晌后才道:
“关于那天对你说的那些绝情的话,当然不是出于我的真心,但我也很为难,你父亲一直说我拖累了你,如果我还有点良心的话,就该松手放开你,这番话在当时对我而言,确实是一个沉重的敲击,所以我才会决定说服你回去。”
闻七歌其实早就明白会是这个原因,这两年来的朝夕相处,她一直都相信大姐夫不会无缘无故的对她说狠话,定是父亲从中作梗,现在不过是想听大姐夫亲口说出来,想听他的解释。
她真的听到了,这个解释她也很满意。
忍住内心的窃喜,她故作平静道:
“所以我父亲让你往东你就往东,让你往西你就往西了?难道你就不能随自己的想法决定一次吗!”
黄云飞不以为然。
“这不是理所当然么,你的父亲,既是我的恩师,更是我的岳丈大人,相当于半个父亲,我怎敢不听他的话。”
闻七歌差点没被他这段话气死,刚想说他已经开窍了,结果还是和以前一样不开窍。
这么一来,她刚才那么直白的话全都白暗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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