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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兄保重。”文里见王斯恢复了些往日的活力，心中也颇为高兴。
“走了嗷。”船家大声说了一声，不耐烦地催促着文里。
“再会。”
一路无话，初冬的水声也仿佛安静了，没有什么鸟，只是两个人一条船安静地漂浮。
“公子，就停在这里如何？”船家划至一处石矶的时候问道。
“好。”文里爽快付下船费。
这里石头很大，很光，大概夏天沉在水中，这时候显露出来。
文里先沿着石头走了走，虽然比较光，但也不会太滑。而且这石头连绵大块，有一种特殊的美感，让文里看了很久。
看的，走的饿了，便停下，文里拿出些买的干粮吃了一些，现在在野外，他也算有了经验。
吃饱喝足，文里向着有树的地方行去，这里似乎动物踪迹也少，靠着树，也许可以暖和些。
不知不觉，天暗了下来，文里忽然发现前面似乎有人，因为有烧火的痕迹，便小心起来，翻看火堆，似乎人数不多。文里的心又不那么紧张了。
不过文里总想寻着人，不然有些不踏实的感觉，终于月光泄下，让他看见一个人影。
沿着水岸，月光照下，是一位少女侧影，她坐在一块突出的大石头上，腿不时晃动一下，似是给阴影做下的注解。
“这位姑娘，在下有礼了。”文里还没走进，便大声说道。
少女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懒懒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轻轻舒展了下肢体，文里见她的眼睛，眼窝深沉，似乎烟熏，纤白的长指夹着什么，蓝色指甲映照溶溶月色，显得十分妖异艳丽，她一瞥文里，继而回转双眸，眼帘微微垂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了。
文里见少女没有什么敌意，便向前一步，看见少女手中夹着的是一支细琉璃管，有丝丝缕缕的烟气从其中放逸出来。
“姑娘，你这个烟管子挺有趣的。”文里说道。
“是吗？”少女懒懒地说话了，文里本以为这次她还是不会搭腔的呢。
“是啊，这烟纳入管中，却丝缕不绝，不简单啊。”文里赞道。
“听你这么说，好像是不太简单。”少女想了想，她似乎因为一个人久了，思绪因放空而慢。
月光下的水岸很静。
“让我想想。”少女弹了一颗火星进入琉璃管，空气中骤然是浓烈的香气。
文里左右无事，便坐了下来。因为少女想的时间有点长，让文里一度以为时间静止了。
“我记得不是太清楚了。”女孩重复，她捋了捋额前的发，“这个做法是一个美人教我的。”她嫣然一笑。美人白皙，却偏在目下施烟熏妆，不过却是更能增其美。
“她教了我这个的做法，因我好奇而之后则是迷恋这烟尘香雾，美人名之曰飞烟。”
“原来这个叫飞烟。”
“还有一种走雾，能幻各种奇形，不过太复杂，我没有学会，我太笨啦。”少女自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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