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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又不是来找我的，难道还要见我？”乌吟哦斜斜瞥了温雅一眼。
“你是真的闲人。”温雅的语气听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敬佩。
“所以你是很闲，来同我这个闲人聊天？”
“我来看你画山画水，不行嘛？”
“我画了几幅，今日不太想画山了。”
“别，我还指着你划条路出来呢。”
“你要山路？山路可不好走呢。”乌吟哦打趣道。
“山不转，水转，水路亦可。”
“那你便磨墨吧。”
“磨墨可以。”温雅向砚台上洒了些清水。“先说好了，我可要条捷径。”
“那你打住吧。”乌吟哦摇摇头，“捷径，肯定是没有的。”
“耍赖可不成，墨都要研好了。”温雅不依。
“捷径是假象，我纸上给你画一条，也是走不通的，只能是看看。空中楼阁。”乌吟哦说道，“你老是做些取巧的事情，便以为事事都可以取巧，不知哪天要碰壁呢。”
“那不要捷径，近路总是有的。”温雅退了一步，“还有，我哪里取巧了，又怎么是老做了？”
“不说了，一说你就生气。”乌吟哦住口不言。
“说错话，就不说了，好没道理的。”
“那你要我说什么？我还是画吧。路有千万条，我给你多画几条，省得你又嫌弃这嫌弃那的。”
“茶，来了。”门轻叩两下，被打开，小鲜将茶盘轻放下，头也不抬，便又出去了。
真迅捷。
“你之前说巧，我便同你说道说道。”温雅坐了下来，拿起了茶杯。
“用杯子喝水，比用手掬着喝要巧。”温雅啜了一口。
“用笔画画，比用刀、用树枝要巧。”
“巧巧巧。”乌吟哦没有招架之力。
见乌吟哦并不认同的样子，温雅接着说道，“再同你说我的道，同你这万花丛一样，只不过你借的是人，还回来的也是人，这一来一去，全都进了你的口袋了。”
“你这么说我就不高兴了。我大半还是用在了他们身上。”乌吟哦皱起了眉头。
“这就是个比喻，我才轻轻说了一句，你就不开心了。”
“诶呀，你这人，说你都说了，还不许我不开心。你这人……”乌吟哦叹气。
“真的了解，或者真的不了解，就不会是这样的情绪，我是怕你……”
“你是说我一知半解？是半吊子？”
“这是你自己说的。”
“你这样，我今日是没有心情画画了。你想要知道的，我便直接告诉你就是了。看到你，我的心情真不好。”乌吟哦又叹了一口气。
“正是如此。”温雅拍手道，“你便告诉我，那之后你想发泄，将原来我住的屋子拆了，毁了都行。”
乌吟哦白了她一眼，“这可是我的房子，你出的是什么馊主意，尽作弄我。”
“里面不是还有我的一些陈设，都送给你赔罪好了，随便你是卖还是送。”
“不算赔罪，也是要交租子的。”乌吟哦眯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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