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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飞灰的味道。”
“飞灰的味道……”赵心怡若有所思。“这还有点难以想象。”
“不会是什么好的味道吧。”桃红猜测道，她倒是经常碰一鼻子灰，就是没尝过。
“那么后来他们找到了吗？”赵心怡问道。
“这个嘛……后来铺子里事情太忙，我也没细究了。”桃红忽然搪塞起来。
“你下次问问清楚呢。”
“好的，小姐。”说道此处桃红暗自咬牙切齿，花欢这个小坏蛋，说道关键之处便给她停住，说是给的赏钱太少了，要留在下次说。
“对了，小姐，我这个月的……”桃红摸了摸荷包，这段时间消耗得有点多了。
“你先去吧……我忽然想起一个重要的事情。”赵心怡打断了桃红。
“啊……”桃红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挪出门去。
“小姐。”桃红在门口又问了一句。
“嗯？”赵心怡放下抵在唇下的毛笔。
“那个……”桃红嗫嚅。
“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不必说了。”赵心怡的目光仍旧停留笔下。
“好吧。那小姐我先走了。”见赵心怡未再答言，桃红叹了口气，这才离去。
“涩味？竹笋？”
桃红走后良久，赵心怡的目光看向窗外，秋雨渐浓，“这天去哪寻竹笋呢？”
思之不得，赵心怡又低下头，在纸上画写起来。
……
芳草巷子
“滴滴答答。”
文里从睡梦中惊醒，揉了揉眼睛。
“居然又睡过去了，这天不应犯困啊。”文里整了整衣衫，欲从床上起来。
“这是……怎么了……”文里感觉脖颈凉凉的，伸手一摸，才发现自己的脸上还留着泪痕。
“刚才梦见什么都忘记了。”文里回忆了一会儿。只是觉得似乎有满溢的情感充斥身体，无法言述，有一些沉重，但是他确实不记得了。
“雨下得有些大了。”文里看向窗外，窗沿已经浸湿。
“这是不是老师说过的天地同体的状态。”文里苦笑一声，向前将窗子关上，继而欣赏起窗台上的琉璃杯子。
雨水侵打，有的杯中水满溢出来，水中的半截萝卜也浮了起来，也算有趣。
“想来今天平儿也不会过来了。”文里看雨落不停，猜测道。期待也少了很多。
闲来无事，文里便自己筹谋起来。他取出一只水呈，又随手找来半片果核，以核作舟，又去院中接了天水放在水呈中，用手指戳着小船荡来荡去，竟也玩得个不亦乐乎。
“这玩得不够尽兴，不妨再做得大些。”文里寻思到。
想到便做，文里从院中找来一只木盆，半天等着落雨，直到鞋头都打湿，才算接了够的水，又将之摇摇晃晃搬入屋中，又从桌案搜出一张托盘，轻轻向水上一放，便浮浮沉沉起来。
“嘿嘿，若是夏天如此，吃着凉浸浸的瓜果，岂不美哉。”文里又拿起桌案上几粒葡萄，按在盘中，盘子沉下了些，文里又剥了些石榴籽，放在盘中。
见盘子沉了差不多，便小心翼翼一粒一粒向内中放去。
这雨天的日子也好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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