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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小姐，先告诉你一件遗憾的事情。”温雅单刀直入。“这次，并没有得到你家家传的秘笈。”
不等赵心怡说话，温雅接着说道，“不过，作为补偿，万花楼的铺子给你如何？”
见赵大沉吟，温雅点到，“也包括原来里面的伙计，如何？”
“这……”
“据我了解，你的家传秘笈对你用处不大。”温雅道。
“这其中不光是实用价值，还是有一份对传承的责任。”赵心怡说道。
“赵小姐的话，令我惭愧呢，我一直以为赵小姐最在意的是实用。”
“实用也是很重要的，不过这不是不可得兼的。”
“说得好。”温雅不禁鼓掌，“既然如此，那么就按之前的约定，我这儿接着去找你想要的东西，关乎你的传承的责任的。至于铺子的话……”
温雅转头对桃红吩咐道，“桃红，你可以去问问，松斋对于万花楼的铺面是什么想法。”
赵心怡咬着牙看着，而桃红则不敢将直面她的表情。
“慢着，我并没有说不采纳温小姐的方案。”
温雅微微一笑，双耳上的翠色耳坠发出悦耳的声音。“那么就成交。”
赵心怡刚想离去，又转头，“你是什么时候换了一副耳环的？”
“这种场面，总要精心准备一番的嘛。”温雅抚着耳坠，“之前那副晃起来幅度太大，会影响我的动作。”
“所以，她也是你精心为我准备的人吗？”赵心怡指着尴尬的桃红说道。
桃红也是你一直安排在我身边的人吗
温雅抚了抚头发，“小红有商业才能，你不喜欢吗？”
赵心怡一脸无奈，“新的铺子确实需要一个能手。”说完也不等回应，便离开了。
虽然桃红的兴奋在瞬间即被隐藏，不过却被温雅瞧在眼中，她眯起眼睛笑了。
……
糅心斋内满是废纸，满地满桌都是。
“醉月频中圣，迷花不事君。”
“松月生夜凉，风泉满清听。”
“秋空明月悬，光彩露沾湿。”
“叶声落如雨，月色白似霜。”
“松风吹解带，山月照弹琴。”
“求之不可得，沿月棹歌还。”
“是饿了，还是惊了？”文里从床榻下来，感觉四肢还是那么无力。
回忆着碧色盈盈的古殿，红色的酒，珍馐，莲叶，锦被……以及沈重的眼神，质问、疑惑、惊讶、痛心。文里慢慢穿好衣裳。
“我的酒到底醒没有？”文里半张惺忪睡眼，提笔写下“四时无失序，八月自知归。”
写完又随手将之丢弃地下，此时却是手拂过一个锦盒。
“这是什么？”文里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段青脆竹节，不过一端斜削，像是锋锐的匕首。
“百节摧折？”文里瞥见里面的一张纸笺。
“百节摧折，百节摧折……”文里喃喃自语道。“竹的风骨，也许到摧折时才显，历经百劫而不弯。这其中的苦，也只有自己虚心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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