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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小说 > 师妹们逼我含泪做攻 > 20.势同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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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哗啦——”吴霜清拂袖而起,案几上的天蔗果洒落一地。“定是沈明山那个好徒弟!闯入我扶风山庄,又掳走百里奚,就算有几分天赋又如何?真是风头太盛!”

    云览忙道:“掌门不必忧心,咱们各个通道皆有机关,他进得来未必出得去。如今本草阁加强了守卫,日夜有人巡逻,他和百里奚定然困在哪处角落,我们来个瓮中捉鳖手到擒来。”

    吴霜清冷着一张枯瘦的长脸,摇摇头:“怕就怕他知道些什么。赖半江那蠢材,栖碧山会上死得蹊跷,和蓬山那小子不无关系。”

    云览低眉垂眼,并不答言。

    “怎么?你也觉得是老夫杀的?”吴霜清冷哼一声,“呵——他算什么东西也值得我费心?杀了他除了让赖含谷和老夫不共戴天,还有什么好处?”

    “弟子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吴霜清皱眉,眼里闪过不耐:“说。”

    “如今南陆一百多家药铺都落入他手里了,外界消息只能靠心腹弟子传回。我们虽然守住了本草阁,可等于闭耳塞听。如今又丢了百里奚,掌门您思虑深远,您说——这谢容会不会根本就是赖长老……”

    室内有一瞬间的静默,吴霜清突然坐直了身子,目光也变得凝重起来:“你这么一说,确实有点奇怪,按照他猖狂的性子,如果知道我杀了他儿子,早就和我不死不休了。居然隐忍不动这么久……在瀛洲的时候态度虽然并不如何,但到底只是大路朝天各走半边。赖半江要么就没死,要么——干脆就是他自己杀的!”

    吴霜清越说越觉得可能性极大,他不由得站起来踱步:“若是坐实在我身上,他当然可以以残害同门为由,公然反对我,估计不少人也会以他马首是瞻。只不过杀掉一个儿子而已,却能当一千年来他都没当上的扶风掌门!他当然是趋之若鹜欣喜若狂了!”

    云览嘴角抽动——论贪恋权位,没人比得上您啊。修真之人子嗣缘分稀薄,赖含谷几百岁得了这个儿子,视为掌中珍宝,怎么可能下得去手。

    “掌门,赖含谷对这个儿子极其溺爱,他又是千岁的人了,再不可能有血脉,应该不至于……”

    “你懂什么!”吴霜清横眉冷笑,“掌门之位也许不够让他杀掉儿子,但要是加上成圣飞升的机会呢……”

    他看着云览惊疑不定的脸,终于发觉自己说多了,他摆摆手,让云览出去了。

    平明,扶风山庄内门弟子居所。

    缠枝花木门吱嘎一声被推开了,一个高大阴沉的灰袍少年迈步走了出来,他神色里带着几分尴尬往后看去,屋里头传来一个低低的声音。

    “你先走。”

    昨天半夜回来后就这样了,谢容有一瞬间的丧气。

    真的生气了吗?气我把他推在地上?可当时事急从权……

    “你走不走?”门内的少年突然抬头质问道,语气里带点恶狠狠,可看着那双湿漉漉的桃花眼,谢容怎么也害怕不起来。

    他就直愣愣站在原地,随即被对方一把推开了:“你不走我走!”

    云览从本草阁顶层下来上早课就看见这幅场景。

    “云怅”一双桃花眼憋得通红,紧抿着那张薄唇,两颊鼓鼓的,身后跟着欲上前又不敢上前的高大男修。

    两个人都走得极快,准确来说是另一个在不紧不慢地追前一个,那一个还跑得无比认真,好像真能甩开似的。

    云览不由得心中发笑。

    “哎!你们俩怎么回事啊?拌嘴啦?不是我当师兄的说你啊,云觅。你应该让让人家云怅师弟啊,你瞧这小脸,哭得吧?你也太不怜香惜玉了,这种事啊,还是得循序渐进,细水长流,云怅——师兄说得是不是啊?”

    “云怅”低着头不答话。

    “云觅”咳嗽了一声,手指在宽大袍袖的遮盖下轻轻扯了扯对方的衣角。

    “师兄说得有道理。”

    眼见面前柔美瘦弱的男修脸上泛起桃花醉一般令人满意的颜色,云览才放他们离去。

    眼看着“云怅”走在前面跌跌撞撞的身影,以及那纤细不可盈握的腰身,云览心里一顿,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云觅”一进折桂堂就被另外几个内门弟子拉住了,“云怅”装作毫不在意地侧耳听了听,发现是附近有一个小型秘境要开启了,这几人约云觅一同前去。

    他见“云觅”无暇顾及他,便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等授课长老来开课。

    刚刚坐下几息,一只葫芦便朝他脑袋砸来,他侧身躲过,却未料那葫芦半空中从中爆裂开来,里头浅黄色液体瞬间炸开,令人犯恶心的骚味顿时弥漫开来。那始作俑者得意的笑尚未绽开,却发现灵气聚成的透明屏障把这少年遮得严严实实的,反倒是在他周围的人被波及了,此时已经闹成一锅粥,一个个嘴里骂骂咧咧地在往身上丢避尘决。

    那看起来很好欺负的少年却毫发未损,只留了一个岿然不动的背影。

    “安静!安静——我说——都给我闭嘴!”眼睛狭长,眉毛稀疏的青年在折桂堂后面吼道。

    “前面那个小白脸”他抬了抬下巴,眼神里俱是傲慢,“那不是你该坐的位置,一个卖屁股的兔儿爷,也配和我坐同一间屋子里?”

    前面那个瘦小的少年仍然一动不动,但是仔细看过去,似乎在轻轻地颤抖,好像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哟。这就哭上了?你别以为爷们是云觅那个见了骚婊子走不动道的,你这眼泪还是留着床上使吧,不过等云觅玩腻了,也不知道谁会收啊?啊?哈哈哈哈你们要吗?”

    “呸!”他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好像谈论的是某件肮脏至极的东西“别以为傍上了吴狗腿手下的内门弟子,就能在你爷爷面前挺起腰板了,内门弟子也分高低,别什么阿猫阿狗都……”

    一柄剑从他的鼻尖直直地飞过,“叮”得一声插在柱子上,快得几乎没看见残影,一室寂静。

    他仍然能看见那白花花的光影是如何几乎刺向双眼,几乎削掉鼻子的。而云觅居然敢……敢在众目睽睽之下……

    “我……我要告诉赖长老!云觅!你残害同门!这些人都可以为我作证!”

    “云觅”把剑柄横在桌案上,轻轻道:“你尽管去,后果我一力承担。”

    “好啊!好啊你!你连赖长老都不放在眼里了吗?”

    阴沉的青年一眼扫来:“我倒是想问问你,刚刚管谁叫吴狗腿呢?”

    此言一出,好几个吴派弟子握剑站了起来。

    “各位师兄不用争了,是我坐错了位置,我走便是。”“云怅”站起来便走。

    “云觅”看见了想跟上去,却被几个朋友硬拉着坐下来。

    “你去干嘛?想跑?这儿的事还没了呢!”狭长脸对着吴派弟子的示威毫不气弱。

    看来,扶风派内早已势同水火。

    楚鹤青一路跑回住处,为了安全起见,他和谢容一同住在云觅的内门弟子居所。

    刚刚那个葫芦……楚鹤青回想起来还是忍不住皱眉。虽然被灵气罩遮着,又丢了很多避尘决,还是觉得难以忍受,还是回来沐浴一番才好。

    至于那个烂摊子,那个人应该能应付得来吧?

    他可算不上什么正人君子,楚鹤青摇摇头——昨夜后背被抵在草甸上的触感还历历在目。

    拿他来对付赖含谷的弟子很是合适,都一样的下流龌龊!

    楚鹤青一边想着一边打开了缠枝花雕木门,瞬间嗅到一丝陌生人的气息。袖中那节银丝立即滑到了他的手心,下一秒,他还是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落入了对方的怀抱。

    “真是尤物啊——”云览一手搂着方才垂涎不已的腰肢,一边用指节轻轻地刮蹭那柔软到令人沉溺其中的脸颊。

    那双经常低垂的桃花眼此时正一刻不眨地看着他,一股饱含草间清露的清冷气息溢散开来,云览未曾想到彼时那个无足轻重的玩物如此亮眼而撩人,只觉得一团火顺着那眼烧遍了四肢百骸。

    他的手指慢慢滑动,轻轻捏住身前少年精致的下巴——又逐渐扫过那白皙的脖颈,微微抖动的喉结——真是可爱啊。

    “云览师兄,你……”少年的声音和身体一样绷得紧紧的,好看的眉头皱着,极力忍耐着眼前人轻薄的举动。

    “别怕,师弟,云觅那阴沉的性子让你受委屈了吧。你看看这儿,都被他弄成什么样子了……”指尖顺着松垮的衣襟下去,轻抚那些早已变得暗沉的隐秘痕迹。少年已经合上了双眼,只剩急促的呼吸扑打在靠得极近的脸上。云览按捺住内心的喜色,缓缓解开对方腰间的衣带……

    谢容和赖派弟子纠缠了许久,生怕又有人为难楚鹤青,紧赶慢赶回到居所。

    只见云览穿着一件松散的居士服倚在榻上,发间仍有湿润的水汽,看样子是刚刚沐浴完。

    “云览?你怎么在我屋里?”谢容环顾室内,并不见楚鹤青的身影。

    “今夜我要再去一趟本草阁。”对方丢下这么一句,就进了内室。

    谢容愣了愣,走到藏匿云觅云怅的柜子前面,犹豫了一下还是拉开了——

    果不其然,和内室里相同的那张脸静静地倒在里面,脸上嘴角都是血迹,身上被利器刮得血痕遍布。柜子里的另外两个人发不出声音也做不出动作,他们只能用眼睛惊恐地盯着谢容,生怕他以同样的手段横加于己身。

    谢容似乎也有些震惊,他顿了顿,关上了柜门,一切又隐于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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