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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小说 > 全天下的人都爱我 > 33.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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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虽然出了一些小状况,但是后头大家玩的都还算开心,临分别的时候顾闵还有些依依不舍,恨不得休假的这几天都不要回书院才好。即使再不舍,总归还是要分别的。

    到底玩闹了一天,钟毓浑身上下也疲乏的很,回了自己的寝宫,她就准备沐浴休息了。

    陈矩在净房帮钟毓放好水,试了温度之后这才折出去喊人,“殿下,东西都备好了,您直接去洗就是了。”

    钟毓点了点头,解开自己的束着的发冠,陈矩看了一眼之后识趣地退下了。

    浴桶很大,里面还放了许多不知名花朵的花瓣,粉嫩的颜色让它们看上去十分的脆弱。钟毓抬脚没入水中,靠在浴桶边沿,温热的水包裹着身体,让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以往她竟不知,泡澡能有这般舒服。在浴桶里面闲着无事,钟毓随手勾了一片花瓣仔细看了起来,她脑内搜寻了一圈,也还是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花。

    要是让她认些能炼丹的草药,她一口气能说出五百种来,但是这样单纯装饰的花朵,她还真的不太熟悉。唯一认识的,也就是钟情最喜欢的阳春花,那花开在阳春三月,所以被称作为阳春花。只是下界的人似乎喜欢叫它桃花。

    以往她还没有闭关的时候,钟情总是喜欢采这种花放置在她的房间里。她的房间一向简朴,有无这些装点的花束都没什么关系,她也同钟情说过不必日日来送花,只是对方坚持,她也就由着他去了。

    一想到以往的事情,钟毓觉得有些难过,其实她也知道生死这种事情难以把控,但是钟情是替自己的死的,心中多少都会有些触动。钟毓轻叹一口气,将头全部埋入了水中。

    在水中好好冷静了一会儿,她这才仔细地清洗起自己来。细弱的手指滑过自己的胸膛,钟毓终于察觉出了那么一丝不对劲。

    从白日里看见颂竹的时候她心中就有那么一些异样的感觉,现在总算是知道为什么了!她的胸脯,怎么扁平一片,一丝起伏都没有?!

    要不是自己的身下没有那根东西,钟毓简直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女人了。就算这具身子只有十三岁,但是也不至于一点弧度都没有吧?想到颂竹那一手都握不住的地方,钟毓再一次郁闷了。

    不过好在,以后应当也不需要束胸之类的东西了吧。钟毓叹了口气,穿好衣服回到了内殿。

    头发还是湿漉漉的,钟毓再次感慨了一下作为普通人的不便,认命地拿过棉布巾擦起头发来。

    陈矩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钟毓已经趴在床上了,她的头发很长,顺着肩膀往下直直地坠到了脚踏上,那发丝还在滴水,在那脚踏上晕开了一片不小的水花。

    他看的心里有些痒,脑子也没有细想,直接就伸手捞过了她的头发。那冰凉的发丝缠绕在他的指尖,似乎弄的他的心都颤了颤。

    钟毓的脸上印出他投射下来的影子,她侧头看他,脖颈扭动间无意扯到了头发,陈矩另一只手按上她微皱着的眉,嘴上还是柔柔的,“殿下可真是,这样湿着头发睡着,第二天起来会头疼的。”

    “所以我才没睡啊。”要不是为了等着头发干,她现在早就睡着了,毕竟今天在宫外玩了一天,还真的是蛮累的。

    陈矩捻着她的发丝,伸手拿过被她丢在一旁的棉布巾,细细地帮她擦起头发来。“殿下应当让奴才来伺候你,也不至于现在还不能入睡了。”

    “我这不是不喜欢别人帮我擦头发嘛。”一是她不太习惯这样的亲近,二就是感觉让陈矩帮她擦头,有种自己在被他随意摆弄的感觉。

    陈矩动作一顿,很快又恢复如常,“那殿下可要慢慢习惯才好。”他手指擦过她的耳廓,钟毓被弄的有些痒,偏头躲过了他的动作。陈矩起身,重新去架子前换了匹新的棉布巾来。

    钟毓见他作势又要跪在那脚踏上,开口道:“不必跪着,你坐床上就是了。”

    陈矩闻言扬了扬唇,乖巧说了声“是”。然而坐在床上就不如他跪在下首那么方便擦拭,陈矩抿了抿唇,“殿下可否枕在奴才腿上?”说完似乎又怕钟毓拒绝,赶忙补充道:“这样子的话会应当会干的更快吧。”

    罢了罢了。钟毓也不想折腾,还是微微起身把头枕上了他的腿,陈矩见状轻笑了一声,开始认真的帮她擦起头发来。

    钟毓是仰躺着的,抬眼就能清晰地看见陈矩的下巴,还有因为他做了吞咽动作而上下滚动的喉结。不知怎么的她想起上次秦子楚说的话,有些莫名地开口:“子楚上次说你不是真正的男人是什么意思啊?”

    这下陈矩嘴角的笑意是真的僵住了。钟毓以为自己问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赶忙想起身解释,结果忘记了自己的头发还被人捏在手里。这回可就是结结实实的被扯到了,钟毓疼的“嘶”了一声,伸手就想去捂自己的头,然而她这一动,身子没有手臂的支撑,整个人就朝着外面摔去。还是陈矩眼疾手快,直接把人揽进了怀里。

    陈矩眸色有些暗沉,低低开口:“殿下是在意这个,所以以前从不让我做到最后吗?”

    什么情况?!难道陈矩真的是个女人?一个和自己一样平胸的女人?!

    陈矩见她神色有异,以为她是在意这个,揽着他的手都紧了紧,他又凑近半分,声音带上些柔媚的蛊惑,“奴才没有,但是殿下不是有吗?还是说殿下喜欢屈居于人下?”

    我也没有啊!钟毓努力坐稳身子,伸手将人推开了些,“那个,我不知道你是女子。”她说的艰难,心中又把原身给骂了一遍。

    “殿下说什么?”陈矩也是一愣,女子?什么女子?

    “你不是男人的话那肯定就是女人了啊。”钟毓有些无辜地看向他,逗的陈矩都要笑出来了。

    殿下怎么那么可爱啊。

    “难道不是吗?”见陈矩一直用那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她,钟毓心里头也没了底。

    “殿下是真的不知道内侍的意思吗?”陈矩其实心里头已经笃定钟毓不清楚了,但是他就是想看看她迷茫的神情,她自己不知道她露出那样一丝迷茫又夹杂着一丝好奇的表情,是多么的吸引人。

    果然钟毓就被这话给勾住了。她以前是从来没有听说什么内侍什么太监的,难道说这个地方除开男女,还有第三种性别的人吗?

    “殿下附耳过来,奴才一一同殿下解释。”

    钟毓一听,以为这是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于是乖乖地附耳过去,陈矩双手撑在床榻上,双唇贴近她的耳边,但是他并不急着开口,只用唇有意无意地蹭着。钟毓稍微退一点,他就又近上一些,那灼热的呼吸悉数喷洒在她的耳边,在察觉到钟毓有那么些不耐之后,他这才开了口。

    这事解释起来不过是简单的几句,但是陈矩舍不得这个难得亲近钟毓的机会,所以就刻意说的多了些,到了最后看见钟毓脸上有些心疼的神情,他又轻轻覆上了她的手,将她的手带到了自己的腰际。

    “若是我说的不够清楚的话,那我便脱下来给殿下瞧瞧?”

    其实对于像他这样的内侍来说,给别人看自己的那处已经是天大的侮辱了,那是太监们都不愿也不想提起的伤处,但是对于钟毓,他毫无保留。要是她说要看,他就脱给她看。

    只是他隐隐又有些担心,殿下不会因此而嫌弃他吧?毕竟那里伤了之后,的确算不上是好看。

    “不、不必了。”钟毓收回了自己的手,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万万没有想到,这红尘中居然还有这样折磨人的法子。

    陈矩惯会观察人心,看钟毓的神情就能大致猜出对方在想些什么了。他心情好极,倒是一点都没有自己身子上的缺陷。“殿下这是在心疼奴才吗?”

    说不心疼肯定是假的,钟毓点了点头,有些不能想象对方在幼时就被这么残忍的对待过。“你当时一定很疼吧?”

    “疼。”陈矩其实已经记不太清小时候的事情了,但是现在殿下对他这样心软,他当然需要利用一番,“要是殿下能摸摸奴才的话,那奴才肯定就不疼了。”

    钟毓还呆呆傻傻的,“摸哪里?”

    陈矩失笑,“就摸殿下一直都好奇的那里啊。”

    钟毓明白了个彻底,伸手把人推离了床榻。陈矩见她放下床幔,讨好道:“殿下您头发还没有擦干,还是让奴才帮您擦干了再睡下吧?”

    陈矩今年不过也才十五六岁自己活了将近百年,居然被这样一个小毛孩子给调戏了!这实在是太丢脸了些。

    “不用了。”钟毓趴在枕头里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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