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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小说 > 共枕河山 > 第19章·情之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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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姐儿可得好好洗洗,在那烟瘴地闷了那么久,你哪里受得了这个,心疼死我了!”

    “好了,我没事。”

    天晚了,徐妙心此刻寝宫西侧的屋中沐浴盥洗,正在两个侍女帮她擦洗着身子,英娘在精细轻柔地帮她梳洗头发。

    “你俩出去吧,快洗好了,我留下伺候。”

    “是,英姑姑。”

    两个小侍女退下了,英娘帮她擦着头发,转身去拿鹿皮巾来准备给她擦干身子。

    徐妙心仰躺着,在宽大的浴桶中露着脑袋闭目养神,这些天的波折令她实在疲惫,只想就这么睡过去。

    温暖的水浸润着徐妙心,使她年轻的凝脂之肤透彻可见。

    盛夏的夜晚,温水荡涤了她这些天的沾染的风尘,也让她顿觉身心释然。此时寝宫西屋中只剩下一盏昏暗的烛火。

    英娘为她披上了一件纱衫,她那莹润的肌体隐约可见,柔顺如瀑的青丝任意散落肩后,那是英娘刚为她打理好的。

    徐妙心缓步走向床边退了衣衫,藕节般粉嫩的肩胛与玉臂一览无余,转身只见那帷幔不知何时落下了。

    她似乎想到什么,顿觉心房一阵燥热,面颊也变得赤若焰火。

    她迟疑着向前走去,却在帐边裹足不前,抬手犹豫在那青纱帐上,轻轻上下抚弄着。

    寝殿内静得只能微闻鼻息,徐妙心不禁凝滞住呼吸,却仍有另一个人的气息阵阵入耳。

    她轻点脚尖向前一步,手心停留在那两帘青纱的缝隙之间,此时,那人的手正触到了她的指尖,然后不轻不重地握住了她的手。

    “殿下……”

    早已恭候多时的朱棣没有说话,轻跨一步迈出帐外,轻轻挽上徐妙心另一只手,有意发力却不着痕迹地将她引向自己。

    “王妃,该侍奉本王更衣就寝了。”

    朱棣墨眉一挑看向徐妙心,轻浮含笑地命令着,继而大鹏展翅状昂起双臂向徐妙心示意着。只见一袭白衫还挂在朱棣若隐若现的肌体之外,徐妙心不禁失笑瞪向他:

    “殿下还是小孩子嘛?”

    徐妙心口气虽不容置喙,但双手还是轻柔地摸索上朱棣臂间衣带,缓缓为他解开了。

    “心儿,你……好香。”

    徐妙心低头的空当,朱棣趁机轻嗅着她的秀发。

    徐妙心眼帘微颤低下了头,柔媚的凤目中如同氤氲着一片云梦泽。烛火的微光映在她泛红的面颊上,显出勾人魂魄的暗夜之色。

    朱棣的衣衫已被徐妙心褪去,她转身刚将那白衣搭在架上,身后的人却已跟了过来。

    “诶……放开……啊……”

    朱棣似乎按捺不住,一个蛮力便将徐妙心小小的身躯整个抱在怀里,大步向床榻走去。

    顷刻间,徐妙心已经被朱棣禁锢在帷幔之下紧紧拥住,屋内唯有一盏熹微的烛火摇曳。

    “殿下你坏!唔……”

    徐妙心娇俏一笑,见反抗无望,只得坐在那里肆意捶打着朱棣的胸膛,

    “那我就坏给你看!”

    朱棣坏笑,二话不说吻上她,轻轻将她拥入怀里,这是二人第一次肌肤如此相贴。

    眼看徐妙心将要溺死在朱棣的气息之中,她便素手解下自己仅剩的衣带,粉嫩如花的躯体一览无余,呈现在朱棣眼前。

    朱棣突然愣住,双眼瞥向一旁,全然不敢再看她一眼,耳根子也如同刷了胭脂。

    徐妙心笑了,好一个色厉内荏的燕王。

    “怎么了?”

    “我……啊……”

    盛夏的凉夜催人好梦,也让这二人似井窖之冰、铜炉之火,愈发难舍难分。

    一对天造地设的人儿相拥无语,只靠鼻息传情,徐妙心却如乳燕般投入了朱棣的怀抱,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双手也情不自禁地游走在他那广阔无垠的脊背上。

    朱棣顿觉没了颜面,便重整旗鼓,唇间试探着她的额头、鼻尖直至耳唇,色授魂与之间,开始索取无度地吮吸着她的香软双唇,二人的唇齿之息顷刻蔓延在寝殿的方寸之间……

    他的身形高大而颀长,如一座温热的山峰逐渐倾向徐妙心孤独无依的躯体,似江流波涛般将她包裹。

    她望着他那深幽的双瞳,削直的鼻锋,坚实壮硕的臂膀,宽和的胸膛……双腿渐渐触到了他的温度。

    她明白,周公之礼、夫妇之道,此时才算圆满,该来的终究是来了。

    若说朱棣方才还张弛有度,此刻却开始急切地探寻攻伐起来那处隐秘的少女幽地来。

    在朱棣猛烈冒进时,徐妙心却忽然感到被一阵轻微而不易觉察的疼痛笼罩。

    “呃——”

    她低声轻吟,只见被单早已被她抓作一团,朱棣不禁为自己的冒进莽撞而追悔起来。

    朱棣才得入方寸之地,便放弃了那极具烈性的攻伐之势。他时进时退,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轻轻抬起她粉白若藕的左腿挪在一旁。

    徐妙心尚未摆脱疼痛纠缠,毕竟初经人事,只觉得灼热刺痛,周身不住颤抖。

    顷刻间,朱棣这座高大的山已然将她彻底镇压身下。

    她不明白,先前看那妆盒上的春画时,那女子如何笑的那样沉醉,此刻的她香魂欲飞,望了一眼平日里安分克己的燕王,她羞赧地闭上了双眼。

    朱棣那杆长枪早已抖擞待发,正如饿狼觅食一般,匍匐在徐妙心润泽娇媚的躯壳之上,贪婪地耸身大入,再也没了刚才的矜持收敛,却没发现徐妙心下唇上多出了一道牙印。

    徐妙心越来越痛,可又没来由地并不抵触,双臂无力地乱放在散乱的青丝之上,面颊早已如炽火云霞,粗闷地度着气息,咬牙不语。

    朱棣方才总觉艰涩难前,似乎被拦路虎堵在了那里,不敢强攻,不欲退却,进退维谷。

    徐妙心此刻惟愿自己化成一摊死水任他摆布,她抬起一条胳膊,竟然酸软无比,着实是怕了朱棣。

    朱棣不愿服输,索性移了她另一条腿向外,上下其手给徐妙心来了个金门洞开。

    徐妙心羞赧不已地转过头去,忽然如沐浴汤,周身消融,随着朱棣的抚弄,腰肢开始战栗起来。

    她神色早已迷离,那密地宛若江口决堤,第一次感到此生未有过的升华与渴求。

    朱棣见她渐入佳境,寻得了迂回妙法,便开始俯于徐妙心之上阵阵律动,肩头便贴在了她的樱唇边,继而顺着那片湿润的密地开始了攻伐,却依然觉得前程艰难险阻。

    “别……”

    徐妙心眉头紧锁,眼中的泪光似在哀求着朱棣。

    “疼……”

    朱棣连忙退却了,意识到刚才自己的莽撞弄疼了敏感娇贵的她,毕竟她还初尝人事,怎么经得起猛追穷打便转急为缓,轻轻打探起前路。

    “呃——”

    徐妙心骤然花容失色,浑身战栗,双腿也不禁蜷缩起来,方才那次横冲直撞使她痛彻心扉,如灼伤般颤抖着。

    “呜……”

    徐妙心终究忍不住了,她又痛又燥,终于哭了起来,这阵阵撕裂般的痛楚是她此生第一次经历。

    她气于眼前这登徒子的放肆,急于将这火撒在朱棣身上,探出口舌狠咬在了他肩膀上,想将他生吞活剥。

    “心儿,忍忍。”

    朱棣并不阻止徐妙心的口舌,反而任由她肆意发泄,吻着她的耳唇低语。

    “嗯……”

    徐妙心终究迎合了他,低哼着点点头。

    可怜那黄花梨木的雕花大床,一身老骨枯枝似要被朱棣一番惊天动地,就此拆毁了,那床榻的阵阵刺耳的吱呀声仿佛是代床上隐忍的女主人宣泄苦乐。

    朱棣这次蓄力索性一飞冲天,终于将徐妙心杀得彻底溃败,泪水横流地啜泣着。

    徐妙心忽然渐渐没了痛感,但只觉刺痛后有一阵湿热,她起身望去,竟有点点腥红蔓延。落红沾巾,身下的褥子也早已被殷殷点红的血迹染上。

    朱棣不禁歉疚起来,望着眼前梨花带雨的徐妙心,他轻轻拂去她面颊的泪痕,动作轻柔了起来,可却并未有放过她的打算。

    朱棣与徐妙心的唇舌轻轻纠缠着,一手不安分地抚遍了少女香软的体温。

    “嗯——”

    徐妙心经历了刚才的苦楚,却顿觉柳暗花明,情不自已地发出一声婉转莺啼。不仅色变声颤,腰肢也不住扭动,仿佛离魂于九霄云外,但顷刻便堵上了嘴巴。

    她不敢相信,这是自己这个女诸生发出的,而这张大床于二人言,居然显得狭小了。

    忽然,朱棣将她拦腰抱起,徐妙心已被他强撑起身子,俯身跪在了榻上。

    朱棣战意酣浓,远交近攻,孤军俯冲,决意自敌后深入。直到杀得徐妙心败将乞降,无力再战了,柔若无骨地瘫在榻上,不知身在何处。

    徐妙心心想,若是这黄花梨床榻会说话,早就向朱棣告饶了。

    朱棣终究是初生牛犊,健壮逼人,平日的活力与精气神此刻愈发彰显,宛若战场所向披靡的大将,一阵攻伐更胜一阵猛烈。

    他看着徐妙心宛若石像,纹丝不动地卧着,未着衣衫,佳人尽览无余。

    徐妙心睡莲初放的面庞倦怠无比,方才的泪水未干,眼睛也不想再睁开。

    朱棣只觉她体温香暖,身前人慵懒地移了移身子,温顺地倚着他的颈侧,情丝缭绕只在一呼一吸之间,才发觉她已去会周公了,自己也便倒头睡去。

    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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