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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干什么！”他愤怒的问他。
“你知道她的孩子死了吗？”
“谁的孩子？”
“你们的孩子！你和沙老师的孩子！”
“我不知道啊!”
还未爬起来，迎面又挨了一?ぁ
“斯文败类！”
“你是谁？为什么随便打人？”
“我是王志强。沙县12中的老师。都是因为你，沙老师才会疯掉，你知道吗？”
“她疯了？”
“你为什么这十几年来从来没有回来看过她们母女一眼？你还是个人吗？”
“误会啊……”
王老师抡起拳头又要打他。
“别打！”他急忙单手成拳，护着头说道：“你先把话说清楚，好吗？”
“狗娘养的！我今天就来跟你把话说清楚！”
在王老师的叙述中他了解到，13年前，沙小曼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女孩，来这个学校求职。她说她刚离婚，男人抛弃了她和孩子，她现在无处可去，老校长答应了让她留下来。
孩子大了吵着要见父亲，她就说，她父亲在海的另一边，也常常带她到海边去玩。
然而几天以前，孩子在海边不小心溺水死了。她受不了这个打击，疯了。
“都是因为你，要不是因为你，洛依不会死，沙老师也不会疯！”男人暴跳如雷的说道。
蔡文轩想不到，在她失忆以前，她还经历了失去孩子的痛苦，并且疯掉了。
“但是我看她很正常啊？”
“她差点就要被送进精神病院了，你知道吗？她今天跟你在一起很开心，我就猜到你肯定就是那个负心汉。你能照顾好她的下辈子，让她以后不要再发病了吗？”
“我会的。从今以后，我一定会给她一个家，许她一世安稳。”
“你说你这么多年来在外面到底在干什么？你为什么就没有回来看她们母女一眼？我真替沙老师不值！”
“王老师……”沙小曼出现在了转角处。
蔡文轩说他去买东西，过了一会儿却不见了人影。她本来想离开，但是又怕他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就顺路找了过来。没想到在这里看到他和一个男人起了争执，而这个男人，好像是她同校的王老师。很奇怪，她不是才到这个城市来吗？怎么她觉得她好像和这个人一起在教书呢。而且看样子王老师还打了蔡文轩，他们两个有什么过节吗？
她有点拧不清了。
“沙老师……”王老师怕她又发病。刚才他是远远的看到了他们，现在他才近距离的看清了沙小曼。她今天的穿着很时尚，一身红裙把她的身材修饰的很好，她打扮的很漂亮，化了青春靓丽的裸妆，完全就不像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倒像是一个20出头的姑娘。难道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吗？
“小曼……”蔡文轩也同时喊道。
“你们怎么了？王老师你怎么打他了？你们……以前认识吗？”沙小曼不解的问这两个人。
“没有，一场误会。”蔡文轩说。
“要不……我送你到医院去看医生吧，看你也伤得不轻。”
“好，麻烦你了。”他本来想拒绝的，但是他又怕单独留下她和王老师以后，王老师会问这问那。他还不知道她已经忘记了这14年。
“我和王老师还有两句话要说。”
“好的。”现在沙小曼的头脑里有点乱，她还在想：她是什么时候认识王老师的？为什么她会觉得他们是同事呢？
“她失忆了。”蔡文轩把他叫到一边对他说。
“什么？”
“她选择了失忆，选择了忘掉这14年。你知道选择性失忆吗？”
“你怎么知道…”
“她是为了孩子而发疯的是吧？她内心承受不了这个痛苦，选择了忘了孩子，现在她只记得我在和她恋爱，她当自己还是22岁。你不要在她面前提起洛依。”
“洛依也是你的女儿啊！你怎么能够这样像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啊？”
“对不起。你帮帮忙，她不能再受刺激。”
“洛依怎么会投生在你家？她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爸爸！”
“对不起，请你原谅，我回来得太晚了。”
“失去亲骨肉的悲痛，你懂吗？你知不知道她天天哭着找女儿，有多可怜？她忘了痛苦也好，但是请你不要忘！她的伤痛，你用一生都弥补不了！”
“我欠她的会尽量补救的，你放心。”
“我不想再看见你。带沙老师离开这个伤心地吧。后会无期。”
“谢谢你。”
王老师没有理他，头也不回的走了。对自己亲生女儿感情这么冷淡的人，他真是第一回见。真的希望以后永不再见。
“你们在聊什么，王老师怎么走了？”
“以前的邻居，两家人有点误会。”
“哦？”沙小曼知道，蔡文轩的父母都是高高在上的人。亏她以前一心想嫁给他，他家的儿媳妇不是那么好当的。
“痛吗？他怎么就对你动手了呢？”沙小曼满眼心疼，伸手去摸他的伤。
他握住她的手，沙小曼一怔之下把手抽走了。
她已释怀，不再强求。他的举动实在让她不解。
他们打车到医院去。靠在他旁边，感受着他的体息，温暖的感觉袭满全身。真希望时间慢一点，让她多一秒回味。
她把头别向窗外。她知道他们不属于同一个世界。
“你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什么是幸福。”
“什么是幸福呢？”
“对我而言，是此刻。”
“你和以前的你不一样了。”
“当一个人露出他的真面目的时候，有可能是和这个世界决裂的时候。坏人都是掩藏到最后，一露出真面目就死了。”
“不是重生吗？”
“是重生。他至少让人认识了真正的他。而你，今天看到了我的真面目，所以我要走了。”
“为什么？”
“我一直有一个心愿，一定要当着你的面向你告白一次。现在愿望已经实现，不需要再坚持了。”
“那你为什么不问我有什么愿望呢？”
“我决定抛弃你，就不想再问你的愿望了。”
“我的愿望是我余生就让我陪伴你吧，小曼。”他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说。
这句话让她太震撼，竟然让她有点两耳失聪。她全身气血逆行，身体微微颤抖，有点招架不住自己了。
是梦，一定是梦。她睁大眼睛看着他，极力忍着眼泪，但眼泪还是大颗大颗的掉下来。
“你跟在我身后15年，现在，换我来跟在你身后了。”
她忍不住痛哭出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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