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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小说 > 侯爷有理 > 37.贪生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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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长乐哑着嗓音道,“王爷,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若是东宫那边真的想对我怎样,那也是我命该如此。东宫是圣上亲封的东宫,所作所为都是圣上纵容至此,就算长安不认命,那又如何呢?君恩浩荡,我等只能叩首谢恩。”

    不是萧长乐不愿意依附,而是这三位皇子在萧长乐看来都成不了气候。

    若是谋划之事败露,不但落不着好,还得惹得一身腥。

    今日赴约也是来探探虚实罢了。

    萧云承冷笑道,“五皇兄,你算是看错了人,萧长安乃是贪生怕死之徒。旁人都已经欺辱到了他头上,竟也能束手待毙。我瞧着五皇兄也不必再劝,这阎王要他三更死,谁也不敢留到五更天呐!”

    “六哥的话有些重了!当年长安被奸人所害,幽禁多时,朝中之事知之甚少。你我兄弟之间又不常走动,且人心难测,相互防备都是应当。”萧文宇不慌不忙的说着,那一双笑起来就弯弯的月牙眼让人提不起防备心。

    “长安,贸然请你前来,又说了这么多,是兄弟们唐突了。可是长安,你只需记得,做兄长们的都没有恶意,只是为了自保而已。”萧文宇看了看淮王,见淮王垂着眼喝酒,并未阻止,又道,“如今除了东宫与五皇兄有封号,其他做皇子的不过只是个皇子,根本无法与根深蒂固的东宫抗衡。”

    “如今五皇兄不过得了淮王的封号,连封地都不曾有,就被东宫如此惦念。若我们做兄弟的不团结起来,就是一盘散沙,会被东宫各个击破,到时根本就没有我们立足之地。”

    萧文宇长叹道,“唇亡齿寒啊,长安!”

    萧长乐垂眼拱手道,“八哥所言极是,只是长安不过是苟延残喘之辈,两年前被投入牢狱之中起,便已断了所有的念想。今日三位兄长谆谆教导,使我如醍醐灌顶。只是应付东宫之事兹事体大,还请各位兄长容我好好思量一番,再回复。”

    “哼,一个大老爷们,做事扭扭捏捏,能成得了什么事?今日我算是看清了,什么手足之情,都是狗屁!”萧云承没有沉得住气,发了一通牢骚。

    萧长乐也不恼,只道,“纵然长安现在满口应允,皇兄们敢信吗?当真不会怀疑长安的诚心,当真不会疑心长安前去投靠东宫,将你们谋划之事全盘兜出?”

    淮王神色莫辨,萧云承作势拍案而起,萧长乐转言又道,“万事慎重,不光是对我元州候府负责,也是对各位皇兄负责。长安有些乏了,现行回去,考虑好了再来给皇兄们一个答案。”

    “长安回去好生思量。”淮王最后这么嘱咐了一句,萧长乐应了,行了礼之后便从屋中退出,直奔门口。

    刚踏出天香楼的大门,便见着原本蹲在门口的人立即蹿了起来,急匆匆上前问,“淮王没有为难你吧?”

    萧长乐一愣,随即问道,“你不是与李少卿一同回去了吗,怎么在这青楼门口蹲着?旁人若是不知,还以为你是青楼里的小倌,若是拉了进去,你可如何脱身?”

    见萧长乐调侃,梁誉阳这才露出了笑容道,“侯爷还有心思调侃下官,定然是没有什么大事了。”

    此时华灯初上,天香楼因接待宾客不同,并不似旁的青楼门庭若市,反倒是还清冷了些。

    萧长乐担心被淮王等人撞见,连忙同梁誉阳道,“一同走走吧。”

    梁誉阳满脸堆笑的应允了。

    一路上两人都沉默着,直到彻底离开了天香楼,到了偏僻处,萧长乐才道,“淮王想拉拢我对付东宫。”

    “侯爷允了?”

    萧长乐摇了摇头,低声道,“乌合之众,怎能投靠?况且正是因为平日里不常走动,我的身份才未暴露,若是时时密谋,身份露了端倪,元州候府上下数十条人命都要因我而葬送了。”

    梁誉阳叹了一口气说,“今日见到淮王,我便知淮王不怀好意,端没有想到竟会拉拢你去对付东宫。”

    萧长乐叹了叹道,“只怕是推我与那两位兄长出去送死,他淮王坐收渔翁之利罢了。只是我今日没有想到他会请了萧云承与萧文宇前去做说客,着实让我有些意外。”

    梁誉阳点了点头,思忖良久才道,“我担心若是你拒绝此事,他们将矛头对准你。到时,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只怕……”

    “在他们眼中,我不过是一把杀人的刀罢了,若是事成,自然是少不了我那一份好处。若是事败,便一股脑的都推到我的头上,我是生是死,他们不会再过问。”身为大理寺卿,这在淮王眼中便是可利用的棋子,又见当日元州候不敢争取与福吉的婚事,便认为元州候是个软弱好拿捏的主。

    淮王大抵从未想过自己抛过来的橄榄枝竟会被元州候无视,更没有想到会在元州候这里碰上一个软钉子,这让淮王如何不恼?

    “往后事事多加小心。”梁誉阳琢磨半晌,也只琢磨出这么一句。

    将萧长乐送到元州候府门口,两人才分道扬镳。

    一进府门,成叔便迎上来道,“侯爷,白芷那边已经有了消息。”

    “什么消息?”

    “质子已经画出了当日刺客所用的武器,白芷已经将图纸送回,已经放在书房的桌上。”

    萧长乐点了点头,停下了朝着青团房间方向的脚步,转而朝着书房走去,路上又问,“青团可睡下了?”

    “才睡下不久,见侯爷没有回来,硬要等着。但到底是个孩子,没撑住,这才睡下。”

    “今日饮食如何,可曾跟着夫子好好认字?”

    “一切都好。”

    “我不在府中,青团就劳成叔多费心了。”

    成叔忙道,“这是小人应当做的。”

    萧长乐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径直去了书房。

    图纸上画着形状诡异的弯刀,弯刀的手柄处画着诡异的花纹,像是异族之物。

    “成叔你过来瞧瞧。”萧长乐说着,便将图纸递给了成叔,成叔接过来看了看,皱着眉头道,“这不似我朝之物。”

    “可有什么印象?”

    成叔眉头越皱越紧,思忖良久才道,“似乎在哪里见过,可总也想不起来,大抵是年纪大了,许多事都记不住了。”

    萧长乐将图纸接过来,仔细瞅了瞅道,“不记得便不记得吧,只是这张图纸画的如此清晰,想来七皇子还是只道点什么的。”

    “侯爷的意思是……”

    “当日遇袭是深夜,刺客各个黑衣蒙面,认不出是谁。质子府物资短缺,深夜之时不可能灯火通明,七皇子能在遇袭之时躲避攻击,还能记住刺客所用武器,就连手柄处的花纹也画的栩栩如生,成叔不觉得奇怪?”

    “细想来,确实怪异。那侯爷有何打算?”

    “明日我去会会这位凤国的七皇子,倒要问问他有何难言之隐,替凶手做掩护。”

    成叔的神色变了几变,随即又恢复平静。

    第二日一早,萧长乐便带着云峥去了质子府,裴君卿正在用早膳,只是这早膳简单的可怜。

    不过是一碗稀粥,几根腌萝卜,再无其他。

    裴君卿见萧长乐来,忙起身道,“不知侯爷来此,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裴兄不必如此多礼。”

    萧长乐看了看桌子,裴君卿有些窘迫道,“陋室粗鄙,还请侯爷容裴某收拾一番。”

    “正巧,我也不曾吃早膳,还望裴兄不吝,分食些许。”见桌子上还有大半碗清粥,想来是因为自己到来,他才中断用膳,萧长乐有些过意不去。

    “侯爷,这……”裴君卿更加窘迫起来,“侯爷身娇体贵,这种粗鄙东西怎能入口?不如……”

    “当日身陷牢狱之中,这清粥小菜也成了奢望。”萧长乐扯着嘴角笑了笑,“还是说,裴兄不愿意分食?”

    裴君卿低垂着眼道,“侯爷不嫌弃,便一起用吧。”

    说着唤来白芷,为萧长乐端了一碗清粥。

    萧长乐与裴君卿就着那几根腌萝卜喝了一碗粥,白芷将碗筷撤下,各自漱了口,裴君卿才道,“不知侯爷亲临,有何要事?”

    “不为别的,还是因裴兄遇袭一案。我知道京兆府尹每日来此叨扰,裴兄大抵已不胜其烦,但是这案子一日不结,这边是京兆府尹的一桩事。”

    裴君卿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

    “不过今日我来此,还有一事要请教裴兄。”说着便从袖中掏出图纸,递给了裴君卿,“这图是出自裴兄之手,这图中的武器,裴兄可知道来头?”

    裴君卿冲着萧长乐拱手道,“还请侯爷恕裴某隐瞒之罪。”

    萧长乐虚扶了一把道,“裴兄,我知你有不易之处,但包庇刺客,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呀!”

    “并非裴某有意隐瞒,而是这事兹事体大,裴某不敢妄言。”

    “裴兄早已知道冲着你来的是何人?”

    裴君卿点了点头,“当日侯爷所问之事,裴某心中明朗,只是当日我皇兄与周大人在此,裴某不便多言。”

    “那今日裴兄可愿与我多说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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