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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外出游玩,再遇孙弼,明君初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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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那月弯。”

    白孝贤卧坐在船头,轻轻抚摸着沈璧君的头发。今夜,他早作了安排,要带她去少时寒疾发作时养病的旧宅居住。一想起后日早起出发,他便恨不得要把从小到大所有的事都告诉她。在他心里,沈璧君样样都好,不过是自己对不住她罢了。

    是动用了计谋与情势逼迫,才得到她的吗?

    他不知道。他唯一明确的是,他必须得走了,大哥白孝弘,与二哥白孝崇近两年来皆在外征战,不曾回家。一开始是因战事紧急,不能回。后来则是因为宫变,不让回。爹爹朝里朝外努力了许久,最后只好让大哥偷食脏泥土,拉了肚子。让二哥肩膀挨了一刀,养伤数月,才得以回京修养。爹爹如此费心筹谋,若他再贪恋儿女情长,不愿付出。那可就太冷血无情了。

    每每思忖到此,他便觉得对不起沈璧君,便觉得要带着她走。“若你能跟着我上战场就好了。”

    沈璧君握住他捋头发的手,“其实,我是想去的。”

    白孝贤差异,“当真?”

    沈璧君疑惑,“我说过的话,那句是假。就算以前有出尔反尔的时候,那也是以前,以后再也不会了。”

    白孝贤听了,复又感慨起来。“可爹爹要你留在府中。”

    沈璧君听了这句,思绪翻涌。“爹爹与我说了,他盼着我能成为他手下爱将,办事麻利,可靠,机灵。他也是这么希望禾静颐姐姐的。是呀,他盼着我能成为一等一智囊剑客,希望姐姐在宫里披荆斩棘,成为一代宠妃。俗话说朝中有人好办事。一切都是他安排的。但即便是再苦心的安排,也还是要靠运气。”

    白孝贤诧异,“爹爹运气不够好?”

    沈璧君摩挲着他的手,道,“自然不是。我与姐姐都是女儿身,被他看中了,由他亲自训练,成为左膀右臂已经是超出女子德行了。而你们几个又都是他膝下犬子,珍贵异常,若是随便从你们这里挑了去争权夺位,那不又落得晏奕的下场。自然,现下晏奕捡了别人努力数十年篡位的准备,看似风光,实在不过是一步步跨入深渊而已。爹爹自然不想让他的家族布其后尘。所以,他能做的,只有等,只有等果实成熟,等夏周朝周氏皇族里真正的大帝出现。”

    一只蚊子飘过来,打断了沈璧君的话。白孝贤赶紧挥手让小厮过来。“把驱蚊草点上。”看着小厮点上了驱蚊草,退下了,他复又开口。“你说呀,我都听着呢。”

    沈璧君蹙眉道,“就怕你不爱听。”

    白孝贤紧握着她的手。“怎么会?就是因了你分析入理,我才总打算着有朝一日把你也弄到战场上去呢。”

    沈璧君笑了。“好吧,其实也没多少了。”她顿了顿,重新理了思路,“如今爹爹们都老了。或许他们也会想,若再像这么等下去,千古一帝没出现,怕是先把自己给熬死了。于是,就像培养我们,让我们替他们等,让我们快快学成归来,以后有机会了便可匡扶夏周朝王室。以前我不懂,可这许多天来与长辈相处谈话,才发现他们也拿不定主意,也在赌。赌我们中有人能崛起,能成事,能把自己的心愿与他们的心愿合为一体。也在赌,周氏所有后裔里能有一位,重现当年开国君的王者风貌,平天下。以前唯一想的,是不平,是愤然。那我呢,我想要的,你们考虑过吗?可现下只觉得,自己太蠢了。我想要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只是被人牵着鼻子走而已。”

    驱蚊草自带一股苦涩清香,真真好闻极了。沈璧君让白孝贤将那镂空焚香铜球摘下来,给她看看。

    白孝贤提醒道,“别捧着,像我这样提着绳子便可,小心烫手。”

    “知道了。”沈璧君提着那铜球,“倒是可以制成暗器。”

    白孝贤瞥了她一眼,“想什么呢?别凑太近了,小心香烟喷在脸上。”

    “知道了。知道了。”沈璧君又说。

    “少爷,少夫人,淑玲斋到了。”小厮在船尾处大喊。

    “靠岸吧。”沈璧君替他回了。

    走了半夜,刚一脱开了白孝贤怀抱与盖在身上的兽皮袍子,丝丝缕缕的寒气便从水里冒出来,直缠身体。沈璧君不禁打了个寒颤。沙祖见了,立刻上来扶着。

    “你怎么跟来了?”沈璧君四处看看,“难怪一路上都是那小厮伺候,原来是你跟来了。怎得,躲起来是怕我骂你不成?”

    沙祖赔罪道,“我是担心波喜照顾小姐不周才跟来的,何况……”

    “何况什么?”这次是白孝贤问的。

    这似乎是他第一次与沙祖说话。不,不。以前也是说过的。但不像今日这样细腻,平等,充满关怀与好奇。

    于是沙祖调整了语调,显得更温柔些。“回少爷,何况波喜一整个下午都心不在焉,问她怎了,她什么都不告诉,只说在等贾殷。说来这贾殷也奇怪,一个下午都不见人。”

    沈璧君诧异。“那是不是朗彤交代她做什么事了?”

    沙祖想了一下,“倒也没看见她两接头。”

    沈璧君低头想了一下,定是素面人又来了。波喜这家伙聪慧,昨日里陪她等了许久,不见人,这会子估计是见着了,让贾殷去寻呢。

    她不知自己推断是否正确,却会心笑了。

    “孝贤,我许久没悠闲地观赏夜景了,还不想进屋去。”她说着,便走到邻水栏杆边,细细望着湖水。“你们也都过来呀。”

    白孝贤摆摆手,“去搬了榻子,再拿些水果出来。”说完又给沙祖一个眼色。沙祖识时务,退回内屋里收拾床铺去了。

    不一会儿,椅子与水果都来了。

    “柚子?”沈璧君惊讶。“还是稀有的甜红柚?”

    “天气凉了,本不想让你吃这个。可在秋水台时吃饭不思,只爱吃这甜柚子,我也要走了。就让你任性一回罢了。”

    “你这话,真是不情不愿的。”

    说完,便将剥好皮的柚子掰了一半,一人一半,先喂进白孝贤的嘴里,又喂进了她自己的嘴里。

    他嚼了半晌,才艰难咽下。“好吃吗?”

    沈璧君一耸肩,笑了。“好吃,好吃,好吃极了。”

    此时,夜朗星稀,湖上白雾迷茫,实在清新极了。沈璧君卧于右踏上,抬眼看着前方延绵起伏的山峦,晃动的落了白月光的湖水,心中恬淡许多。此时此刻,她心里什么都没想,只有些畏怯。白孝贤一走,她便要按照白庆瑜安排,训练刻苦起来了。想想都觉得压力大。

    她还记得自己当时受宠若惊,问道,“爹爹为我安排了师傅,又在白羽堂内设置机关道路。可那些姨娘姑姐呢?难道她们就不会发现吗?”

    白庆瑜笑着说,“那便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每次一想起这些,她便皱眉。然后便用禾静颐的遭遇安慰自己。与她在宫里的险恶环境相比,自己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想什么呢?”白孝贤问。

    她摇摇头。“跟我说说战场上的事吧。让我也长长见识。”

    白孝贤说,“真想听这个?”

    她蹙眉瞧他,“说什么呢?你上战场带着书简,行走不便。白府上下放着如此多的兵法策略搁在那儿,我不得多看看,救你于水深火热之中?”

    “还要你救?”

    “我是妻子。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当真?”

    沈璧君刚要怼过去,他便俯身吻了过来。

    …

    朗彤与波喜已经来到盘锦客栈。

    此时此刻,两人站在灯光熠熠的客栈门前,不知该做些什么。

    “要不去问问小二。”波喜说。

    “不要问,我们就在大厅里坐着等。”

    “万一他不从这儿走呢?”波喜又说。

    “嗯,我相信我们运气好,一定能等到。”朗彤自我安慰道。

    于是,两人便进去了。刚进门波喜便与客人撞个满怀。

    波喜与朗彤抬头一看,正好是他。是那个素面人。但奇怪,他今夜的脸面与造型,居然还与董驹城一模一样。

    朗彤一下子不知该说什么,而波喜更是目瞪口呆。

    倒是孙弼反应迅速,立即低头,闪身出去了。

    “还等什么,追呀。”朗彤拉着波喜的手,就冲了出去。虽已经过了夜市繁华的时段,但京都钟鼓巷里依然灯火熠熠,人潮涌动。朗彤与波喜一时不知往哪里追去,只好并入人群,左右看着。“他肯定也是这个方向。”许久,朗彤才开口。“你怎么知道?”波喜问了。“感觉。”朗彤说得漫不经心,竟一下子像泼了波喜一头冷水,让她兴趣全无。

    跟了半天,却也见不到人。朗彤啐了一口,“这贾殷办事真不牢靠,也不问问他今夜要去哪儿,就我两在这人群里瞎转悠,到底什么时候能找到?”

    他们走过卖夜宵的摊子,走到卖凉水的摊子,又掠过那支在路中央晃晃悠悠的一锅牛排骨汤锅。就连那街尽头,老百姓仲夏里天天赶着乘凉的千年古槐树都路过了,就是找不到孙弼他人。

    “我们肯定找不到他的。”波喜说。

    “还不到叹气的时候,继续找找。”朗彤从来不放弃。她总是给人一种咬着牙齿往前冲的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狠劲儿。“你不是见他假装董驹城了吗?他必定是需要这面容来伪装才能做事的。况且,他如此倾心于妹妹,甘愿什么都不要了,只愿涤清自己前半生不堪,为她而来,此刚才见到我们,我想着他肯定要动心思的。对呀。”

    波喜正等着她“对呀”之后的半句,却只见她楞在那儿不说话。“姐姐有主意了?”

    “是呀,老与你说赌局,也是时候赌一把了。走。”

    刚说完话,她又急忙忙抓着波喜的手跑起来了。

    跑到一处偏巷旧庙里,这两人才终于歇了口气。这一跑,朗彤没事,倒是波喜一个劲儿的咳嗽,真真肺都要咳出来。

    咳完了,抬头一看。面目狰狞的四大金刚在面前站着,吓得摔在了地上。

    “我的好姐姐,你带我来的这都是什么地方呀。”

    “等董驹城的好地方呀。”

    波喜听了,说道,“是呀,现下亏得他莫名存了董驹城的样子,要不真是认不出来。可我们也不能老董驹城,董驹城的叫呀。说来也怪,这董少爷都多少日子不在府里了,老爷居然不闻不问的。”

    朗彤四处看着,许久才说。“波喜。”

    波喜听语气严肃起来,也不忙着拍身上杂草了,只抬头看。

    一个黑影正朝她们走来。

    “是他。”

    “是。”

    “怎么打招呼?”

    波喜说了不知道,还急忙强调似的摇摇头。

    两人正是不知所措时,孙弼自己开口了。“许久不见,反倒在这破庙里狼狈相遇了,真是不好意思。走,我请两位公子花楼喝酒去。”

    两人蹙眉,互相看着,这不知道他这是使得什么套路。

    “怎得,我你们还信不过?”孙弼继续说道。

    “信,信,如何能不信呢?”朗彤说着,赶紧拉了波喜起来,“说呀,兄弟,想去哪家花楼,我们请你。”

    这么着,很轻易的,三人从互不信任,互相提防,突然间又好似行走江湖的好友。走出破庙时,波喜挺直身子,朝孙弼那儿看去。她与董驹城相见的时候也不多,但她印象里最深的便是董驹城的步伐。那步子花哨,轻佻,似是时时刻刻都要故意引人注目。也就是因了这也一番扭扭捏捏,自以为是的步伐,董驹城还被老爷痛骂过一回。她之所以为老爷骂他步伐难看这时,是因为当时她刚进白府当差,是大厨房里一名学徒。厨房送菜的小厮急急忙忙冲回来,说老爷发了好大的火,送进去的菜都堵在门口呢。“大娘也不是个体谅人的主儿,非让人往里头送,无缘无故故意作弄下人似的。这可怎么办呀?”厨房里,上至师傅下至上菜小厮,都揪头抓脑。可大家思忖许久的结果,居然是让她这个新人去触倪大娘的霉头。

    刚到门口,她便听见了。进去立在一旁,更是听了不少训,真真吓得魂飞魄散。于是,只要一有机会与董驹城相遇,她便仔细观察他步子,内心千万次提醒自己千万别走成他那样,又轻佻,又要招人厌烦。

    此刻,她一瞥头,惊吓了一跳:居然与董驹城步子的一模一样。

    不知是出于提点,还是真的关心的缘故,她在沉默冷寂三人行里第一个发话了,“以后别这样走了,叫老爷看见,又得劈头盖脸骂你呢。”

    朗彤与她对眼,“我吗?”

    孙弼也不遮掩,大方承认了。“自然说的是我了。”话音刚落,他便真的改换了步伐,用他自己平时最习惯的动作行走。

    说来也怪,孙弼用他那风一般快当步伐行走,反倒越发将那张不属于他的脸衬托得沉着、帅气。不似之前董驹城单薄的那种帅气,是那种可靠,磅礴,给人以安全感的帅气,那种你只要见到他,便打心底里知道他永远不会背叛你,永远不会在背后插刀子的帅气。

    “哟,怎得如此听话了?”朗彤打趣他。

    他没回答,于是三个人又沉默不语,走了一段。

    走到热闹街口,最显眼的就是那棵大槐树。那树的枝丫里,全是歪歪斜斜的求姻缘的红绸。

    “都不知道是怎么栓上去的?”孙弼望着那棵树,十分羡慕地说。

    “这还不简单。”朗彤欣欣然,“瞧见那红绸下的镂刻铜球了吗?”

    “我自然是看见的。”

    孙弼说了,又往前几步。

    他们倒是没去什么花楼,只是一直走,走到了寂寥清冷的陆家桥下。

    孙弼默不作声,只踩着地上落叶走下去,所以脚下咯吱咯吱的,与竹简掉落一地的声音相似,咯嘣响。

    “这是?”

    朗彤问起,他也没回话,只是一个劲儿地往下走。走到桥下大石头处,只管踩着秋雨过后的积水坐下。

    波喜看了,想要提醒他鞋袜湿了。

    她话还没出口,他倒是先站起来了,然后缓缓把朗彤先前的话给接上,“陆家桥。”

    “哪里?”朗彤先是惊讶,后才冷静下来,问道,“你带我们来这儿是为了……”

    “有人写信给我说今夜三更,在陆家桥下见。所以,我就来啦。”

    朗彤听不明白,只好凑着波喜的耳朵问是不是沈璧君带信给他。

    波喜低声回说:“不知。”她本就满是疑惑,又不喜欢猜来猜去,于是转头问孙弼,“你穿成董驹城的样子,又让我俩在身旁跟着,你说的信是写给白府的?”

    孙弼说了。“我也不知。只是信来了,叫在这儿等着,我便来了。扮成谁倒是无所谓。唉,这不是你们俩跟着我,想知道我晚上要干什么吗?现在你们不是知道了。”

    波喜顶不满意这个答复,“知道有人跟着你啦?”

    朗彤推了推她的手肘,“这自然是知道了。”

    波喜走上前去,冲着他大喊。“那你要我们来做什么?”

    孙弼又没声儿了。他能说,因为看见她们俩让他想起了沈璧君吗?想起初见时,几人欢欢喜喜在合欢树下聊天,吃酒,恣意嬉笑的场景吗?他能把这一切告诉别人吗?自然是可以的,但那个人是沈璧君,不是别个。而现在,他只需要她身旁的婢女友人站在身边即可。

    “唷,一来就来三个人,孙兄艳福不浅呀。”略带微光的漆黑中,人未到声先到了。

    孙弼一跃而起,握剑准备着。只听那人向前挪动了几步,随即四周皆有异动。波喜与朗彤害怕极了,却又激动极了。两人紧握着彼此的手,那腿脚似是要逃的意思。但她们没有逃,只是愣愣地看着。突然,朗彤转头对波喜说,“我们不会有事的。”不知怎地,波喜也是一样的感觉。她点点头。

    黑暗中,那人站上前来,“听说过夏周朝十四叔韫亲王吗?”

    孙弼笑着摇头。

    这时,一急性子兄弟上来了,“大哥,不用跟他多费口舌。直接布袋子裹了运回去便是。”

    他大哥有意阻止,却已来不及。只见那急性子蹭得腾起,捏着拳头就朝孙弼的脸打去。孙弼一闪,转身捏着他脖子,捏了一会儿,好似教训够了,便放手了。本想着那人会仰头倒在枯叶铺满的水中。却不料,他脚后跟刚着地,那身子便直直立起来了,像是尸体从棺木中直翻出来似的。“还不动手?”他求援,可之前的大哥一听动静,便转身挥手。那急性子怒不可遏,起来就冲着朗彤与波喜她们冲去。孙弼拔剑,撑地。只见得一股银色剑光闪过,前头那个不机灵的急性子刚要抓着波喜,便被孙弼一剑刺入脊梁,痛不欲生,倒在波喜面前。

    生死之痛在前,他又拉着朗彤的脚,波喜一见,转身握住孙弼的剑,随意往一处掰了,那急性子痛得直喊,不久便没了气息。朗彤吓得往后一退,可波喜却因第一次杀了人,愣愣地瘫坐在地,手里还死死握着剑柄。

    突然,鼓掌激鸣,只听那人说,“孙兄倒是明白人,连带个徒弟都如此乖觉。”

    波喜嘘嘘喘着气,还没松缓过来。他说什么,自然是没听见。

    “妹妹。”朗彤试图拉她起来,却拉不动。

    孙弼拔起那急性子身上的剑,架在说话那人的身上。“让他们都撤了,有什么话,找清净地方说去。”

    那人笑了。“今天可不是说话的时候,只要你跟我们走一趟。等到了云歌郡有你的好。”

    说着,几人便冲上来压住孙弼。以前,他逍遥自在,可现在他连离白府远一点的集市都觉得无趣。他哪也不想去,更别提去给韫亲王当牛做马了。他恨透了当牛做马日子,他要的是逍遥自在。“能接我十招,我便是你的人了。”话音刚落便蹭一声闪到了桥上,剑甩入空中,不一会儿变成了九转驯龙寻剑法,还未见剑出手,草丛中数人已翻倒在地。

    被人叫大哥那人慌了,转身便要抓着朗彤与波喜。孙弼哪能由着他这般不自量力,飞身下来,往前一伸,那细细的好似绣花针似的剑便缠住那人脖子,饶了数圈,呲呲作响,火花四溅。那人筋脉尽断,鲜血直流。

    孙弼知道,这一幕恐吓着波喜,只一个箭步朝前,挡在朗彤与波喜前头。

    人都死了,四下里安静下来。

    孙弼询问了朗彤,她说自己还能走,就是波喜,自从手松了剑后便一直僵着、愣着,眼睛还瞪得大大的。

    “我背着她。”朗彤将要扶波喜起来,便听得孙弼来了这么一句。

    “可是现下医馆都关了。”朗彤刚说完,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白府里虽也没大夫,可药还是有的。可以先喝点安神汤压压惊。

    “去白府吧,也好安排你休息。”

    朗彤主动邀请,正中孙弼下怀。但也让这次的事件显得是自己为遁入白府安排好的。于是,他急忙解释了。“姑娘,这次的事是为突发,你可千万别误会我。”

    “误会什么。”问话出口,旋即又反应过来了。“哦,这时候若我还如此想,那就太不识趣了,招人厌的东西我可不要。”

    孙弼说,“其实,我一早便知道这些人了。他们还有另一队人马……”

    朗彤四处张望着,“啊,在哪儿?”

    “不,不,不是在这。我说的是,他们还有另一队人马是专门冲着沈璧君去的。”

    听到这个,朗彤比刚才还要痛苦。

    “这,这又是怎么——你是说柏木经,是吗?”

    孙弼点点头,把波喜往上推了推。

    “可她现下已不在白府,岂不是很危险。”

    “她不在白府?!”孙弼大声说起来,可他又不能丢下波喜与朗彤自己先走。“哦,那我们回去吧。你快告诉我她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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