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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桐抱着书本刚出教室,几个男生过来堵住她的去路。在这所巴黎学校里,是很常见的现象,她都习惯了。
“有事,同学?”
“做我女朋友。”深邃蓝眼的男人从背后拿出一只玫瑰花,作势要递给她。
“不好意思,我没兴趣。”
沈桐绕过他就要走,那男人皱着眉头,伸手把她扯到怀里,语气轻佻“别装矜持,我不喜欢。”
“放开。”沈桐使劲动了下身体,书本全掉落在地,换来男人更紧的禁锢。
“你想怎么样?”
“做我女朋友。”
沈桐与那男人僵持不下,惹得不少学生驻足,她面色不悦却无可奈何。
“你先松开,我们聊聊。”
沈湛本是好心情来找沈桐的,正巧看到她被一个陌生男人搂在怀里,两人在用英语交流,隔的太远,他听不清说了什么。脸立刻黑了下来,二话不说上前一拳打了那个男人。
“沈湛。”沈桐措不及防被他拉进怀里,鼻头撞着他坚硬的胸膛,撞红了一小片。
那男人咒骂一声,起身便要还回那一拳头。
沈桐站在俩人中间,面向那男人“尼克,我没兴趣做你女朋友,跟你说了很多遍,我烦了。”
沈桐说的是英语,又快又流畅,沈湛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她拉着走了。
“这种事在学校里很常见,我可以解决,你刚才没必要打他的。”
沈湛眉头微皱,眼神也凌厉了几分“你经常遇到这种情况?”
“也没有了,偶尔会。”
沈桐明显不愿多说,他没想多问惹她不快,回头调查调查就好了。
“怎么办,好想和你在一起。”
他摸着她的头,声音低沉,刻意压低了,像小猫似的挠的她心痒痒的。
沈桐脸兀地就红了,跟红苹果似的。
“哥,你别开玩笑了。”
沈湛收回手,眸色清亮了几分,轻咳一声“以后有什么事,都告诉我。”
——
巴黎的夜晚尤其美,沈桐在巴黎生活多年,没怎么看过夜晚的巴黎,平时学业忙,周末工作忙,自己像个陀螺团团转,哪顾得上这些。
咖啡馆客人不少,沈桐忙到将近九点才下班,出门时天黑如墨,只有她手机微弱的光亮。
沈桐走了一段路便觉得不对劲,好像有人在跟着她。一条小巷黑的可怕,沈桐没有丝毫犹豫跑进去,没走多久她便嗅到浓浓的酒气,凌乱的脚步声响起,在静谧的小巷清晰传来。
喝醉酒的男人骂骂咧咧的,手里还拿着明晃晃的匕首。
“你想要什么?”
沈桐头脑和声音都冷静的可怕,好似经历过多次这种情况一般。
“给我钱,我要钱。”
男人手里冰凉的匕首抵在她的脖颈处大动脉,只需轻轻一划,她便会血如流水,喷涌而出,直至死亡。
她这月的工资还未拿到,手里没有一分钱。
“我没钱,你找错人了。”
男人恼羞成怒,匕首抵着她的脖颈更近了几分,沈桐能感觉到温热的液体在缓缓下流。
“你杀了我也没有,我没有一分钱。”
沈桐闭上眼睛,准备迎接死亡,却被一个温热的怀抱拥住,睁眼一看,是帮过她几次大她一届的华裔学长。
“女孩子,不要太要强了,学会爱惜自己。”
地上的包早被洗劫一空,她捡起,打了打灰尘,掏出纸巾,擦干脖颈上的血迹。
“谢谢学长了,这份情我会记着的。”
“沈桐,你明知我的心意,你还…”
沈桐打断他“学长,这些年你对我的帮助,我都记在心里。谢谢,我想我能说的只有这个了。”
夜深了,道路静谧的可怕,沈桐在前面走,学长在后面跟着,直到她回家。
脖颈处的疤痕很长,大约有十几厘米,刀口不深却也流了不少血。没几天,伤口便结痂了,虽丑但因为是冬天,围上围巾便也无妨了。
她出事后将近半个月,沈湛才得到消息,他抛下公司,连夜赶来巴黎,当时她正在咖啡馆,看到他倒下了一跳。
沈湛连夜而来,身上的寒露气息还未消,他顾不其他就要看她的伤势。因在屋内,她身上只穿了个高领毛衣,正好盖住她的伤口。
“你受伤了,怎么不和我说,自己一个人,也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
沈桐握住沈湛要伸过来看她伤口的手,朝他弯唇一笑“哥,我没事。不过你这个样子真像管家婆。”
“还知道开玩笑。”
沈湛赏她一个爆栗。终归是不放心,还是看了她的伤口。伤口已经看不大出来了,白皙的脖颈处有几厘米长的粉红色的,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
“傻丫头,下次别犯傻了。”
握住沈湛的手,沈桐无比认真看着他“哥,我会好好的。”
“离开巴黎,回b市吧。都已经流放了那么多年了,也该够了吧。”
沈桐扑进沈湛的怀里,抱着他哭“哥,妈妈就是在b市没的,我不要回那里,我宁愿被流放一辈子,我宁愿在巴黎待到死。”
沈湛终是舍不得,抚摸她的头“不回就不回,哭什么。丫头,我护你一世安好。”
她不是不想回去,而是不愿意。b市容纳了她童年所以的悲欢离合,就像是禁地,她没有勇气去面对,更别说踏入了,她胆小。
“哥,我会在巴黎待一辈子,结婚生子。”
这是她给他的答案,更是不让自己痴想的念头。
“沈桐。”
他叫她的名字,眼里好像有怒火在烧。
“哥,我是认真的。”
“沈桐,你明不明白我的心意,我喜欢你。”
沈湛握着她的肩膀,把她拥进怀里,紧紧的,不愿放手。
他不想再默默守在她身后,他想光明正大告诉她他的心意,没结果也好,被拒绝也罢,至少他告诉她了,这便足够了。
“哥,我也喜欢你,妹妹对哥哥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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