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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啊，一大早的。”
“人家郭清被判了三年，什么事能判三年！你给我解释清楚！”
顾以尘对此并不意外，站在周岑的角度，这样的结果，已经算是轻了的。他嘴角的笑意更浓，重新躺在了床上几乎是笑着开口，
“不是说过了吗，她跟踪我~”
面对顾以尘满不在乎的态度，顾国森可以说是急疯了。
这两天顾林玉一直都在忙着四处周旋，他和她进去见了郭清一面，郭清似乎受了什么天大的刺激，整个人都魔魔怔怔的。除了探望她之外，顾林玉的现状，可以说是求助无门。
而刘晨自从出事到现在却连个人影都看不着。这事连庭都没开过，就这么判了，前后的时间不过两天。
“跟踪罪会判这样！你们想糊弄谁啊！”
顾以尘看着顾国森慌乱的样子，微微叹了口气，
“当然还算着以往的案子，数罪并罚。”
顾国森闻言，眉头却蹙的更深，
“你就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这样把法律当儿戏，你们就不怕……”
“走的程序，合理合法，不过是件牵扯不大的小案子，查起来也不会造成什么影响。”
顿了顿，顾以尘的眸色渐渐变的清明，说话的声音也不似刚才低沉，
“你只需要知道，她罪有应得。”
“这事，是不是和以薇……有关系？”
顾国森谨慎的问出了口，其实这些也都是他从顾林玉嘴里听出来的。
顾以尘闻言，只是微微叹了口气，他和他说的，已经够多了。
“她那边，你不用担心。”
看着顾国森若有所思的样子，顾以尘翻了个身，继续眯起了眼睛，
“只能回答这么多，我觉得你现在，可以去照顾照顾顾林玉的情况。”
顾以尘更像是想要把顾国森支开，一副想要睡个回笼觉的样子。估计等过两天，顾林玉也不会过得太安生。
果然，顾国森没继续站在床前，转身出了房间。
他出狱之后，其实一直盼的就是能安安生生的，谁知道，会遭受这样的变故。再怎么说，顾林玉都是姓顾的。
他听了顾以尘的话，去看了顾林玉。
一进门，就看见凌乱的客厅内，顾林玉整个人都瘫在沙发上，见他进来了，嘴里不断的重复一句话，
“这个家散了，全散了。”
“你还有晨儿，我找找他，过两天他会回来的。”
“不会回来了……不会了。”
“孩子呢？这段时间都搬过去，我们……”
“这都是拜顾以薇那个贱人所赐！”
顾林玉歇斯底里的打断了他的话，猛然起身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的那两个孩子！我不想再看见！”
“顾林玉！你好好想想郭清做了什么事……”
顾国森压低了声音，站在他的角度，再如何同情她，都不会容忍她这么骂顾以薇顾以尘。
“三年！一旦进了号子就完了！他们多歹毒的心肠？能做出这种事来！有权有势怎么了！就这么欺压我们这些老百姓啊！”
“……”
“我告诉你顾国森！到时候郭清出来要和你这么窝囊！我就真完了！”
狭窄的空间内，都是顾林玉疯魔一般的喘息声，她猩红眼睛瞪着沉默的顾国森，苍老的脸上布着泪痕。
她想过，做这样的事风险不小，但没想过，他们竟然这么手下不留情。
她绝对不会，继续在这等死！
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顾以尘差不多就要睡着了，不耐烦的坐了起来，拿过手机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他神志清醒了些，惺忪的睡眼里带了些许笑意。
“哥？”
对面的女音格外熟悉亲切，顾以尘本来心里的顾及都好像消失了一样，笑意更浓，
“真没想到，你还能起的这么早。”
顾以薇看了看时间，已经上午九点了，听到顾以尘沙哑的声音，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你不会刚醒吧？”
“嗯，被你叫醒的。”
如果是听话的妹妹，这个时候可能会说“那哥你继续睡吧，睡醒了我再打过来”之类的，偏偏他的妹妹，似乎有着哈士奇的灵魂，
“你是猪吧！睡到现在！”
“不是你睡到中午的时候了？还真敢说！”
“好了好了，醒醒，我有正事跟你说……”
“……”
顾以尘继续躺回了床上，心情似乎不错，
“郭清的事，我听说了。”
顾以薇迟疑着开了口之后，他脸上的神色变了变，
“从哪听说的？”
“刚才，顾林玉打电话来着。”
她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并没有告诉顾以尘，顾林玉在电话里可谓是把她从头到脚都骂了个遍，说的话都极为难听。顾以薇本来立马就挂断了电话，没想到她又换了个号码，孜孜不倦。
在电话里，顾以薇大概听懂了她的意思。郭清入狱，而她还想去报社卖消息，却发现但凡是她罗列的负面消息都被周岑买断了，几乎一条都散播不出去就胎死肚里了。接下来就是诅咒他们不得好死巴拉巴拉的各种怨毒的话了。
“她罪有应得。”
“可我觉得这未免太重了，都是过去的事了。”
顾以薇优柔寡断的性子一出来，的确很让人头疼，顾以尘应该是最了解的。
“事已至此，就不用多说了。你心软，不代表某人会心软。”
知道他指的是谁，顾以薇难得沉默。
“再说这事我也没帮什么忙，你要是真觉得过分了，也不该来找我啊。”
听到顾以尘再次打趣她的话，顾以薇的脸不自觉的红了红，
“我这不是觉得你……比较好说话吗。”
“这话说的可不对吧，他在你面前，应该很好说话。”
“……”
前几天的各种视频和新闻，顾以尘不是没看过。可能那也是他第一次觉得，周岑和她，还是有那么一些般配的，如果，没有家世关系的话。
“我发现跟你聊不了正事，挂了吧，你继续睡。”
顾以薇回答不了他的话，就开始各种逃避问题。顾以尘但笑不语，发觉她真的挂了电话，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件事周岑本来应该是想瞒着她的，谁承想，顾林玉这个人，还真是一刻都不能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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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的办公室y之后，顾以薇的身体，可以说一天不如一天了。
而且她那天事后才发现，当时什么措施都没做，回去的路上周岑才低声提了一句，顾以薇听到之后，本来就疲惫的身体彻底僵硬，看着周岑一本正经一脸认真还隐约透漏着担心的神色，她才开始后悔，自己这脑子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他也知道她的心思，面上似乎还带着些许忏悔的意思，说下次不会了。
顾以薇趴在车窗边，无声哀怨。上次他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呢？
平时的保证一到床上，还有个屁用！
这天晚上，周岑照旧坐在床边等她，见顾以薇从浴室内出来，他就将书放在了床头柜上，安安静静的看着她，墨色的眸子里莫名带着等待的神色。
根据前两次的经验，现在看着倒是没什么问题，但凡她一上床，周岑坐的就不会这么安静了。
顾以薇觉得她应该先发制人，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即使她承认她不是没享受，周岑的各种举动也都会让她脸红心跳移不开眼睛，但这并不代表，她要连续一个星期都挂着在床上受的“腰伤”。再说今天，她是真的有正事要谈。
“周岑，我们聊聊。”
话落，周岑挑眉看着她，
“还没习惯别的称呼吗，比如……”
“这也需要时间啊！”
想起让她该称呼的事，顾以薇就又是一阵头疼，周岑在这件事上好像很执着，有的时候更像是个孩子要糖吃的模样，各种方式与态度都用过来了，有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精神气。
她自动坐在他旁边，看着他暖光灯下显得柔和的面色与轮廓，犹豫着开口，
“关于郭清和顾林玉的事……”
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周岑的面色变得较刚才冷冽了不少，顾以薇轻咳了两声，
“她们确实有点过分，但坐牢什么的，我感觉太严重了。”
“……”
“再说她们只是想要钱……”
“她那么对你的时候，你觉得会想严不严重这件事吗。”
她的话被周岑冷声打断，他墨色的眼睛里有着莫名的阴沉，如果说几年前的事他真的可以既往不咎的话，那么几年后的今天她还敢拿那件事说事反而沾沾自喜的话，他有理由旧事重提。
郭清也好，顾林玉也罢，拼劲手段的想要揭顾以薇的伤疤，做了这样的事，就别再跟他谈什么家人。
“那她们也没造成什么影响嘛~我现在心大，骂我的人多了也就没那么在意了。”
“我在意。”
他的声音清清冷冷的，看着她的眸色里却斥着认真，顾以薇看着他的时候，不自觉就移不开眼睛，一副怔然的样子。
周岑发现她的出神，嘴角微微勾起，有了玩笑的意味，
“我心眼小。”
“……”
这样，也算是表白吧。
顾以薇这样想着，面色有些发红，但好在最后的理智和冷静还在，
“顾林玉年龄也不小了，而且还有个郭清的孩子……”
“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
终于，周岑无奈的低语，算是对她的应承，不再追究顾林玉的过失。
顾以薇终于松了一口气，看着周岑微微俯下身越发靠近她的动作，顾以薇朗声开口，
“我还有件事要商量！”
周岑没停下动作，薄唇吻了吻她的嘴角。顾以薇感觉到温热的气息离开之后，听见耳边一声低喃，
“还有什么？”
他的嗓音已然暗哑低沉，带着不同寻常的味道。
自从顾以薇默许之后，周岑似乎真的打算把最近，哦不对是这十几年忍下来的全都发泄出来，顾以薇经验少，她是不知道别人房事是不是也是这样，几乎每天都做，而且每回都要好多次。反正她受不了，所以，她要提出抗议。
“我觉得……不应该……”
周岑一直耐心的等着她说话，可这女人纠结又犹豫，踌躇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他看着她咬了一下唇角，忍不住又靠近了几分，墨色的眸子里不自觉含了笑意。
顾以薇眼见着他离得更近，立马后退到了床边，话说的也利索了许多，
“不应该，纵欲过度……”
纵欲过度四个字响在耳边，令周岑彻底顿住了动作，他反应了许久，才垂下了眼眸，长睫微微颤抖，似乎有些许的不安，
“你觉得腻了？”
他承认，他这几天的心情可能是生来之后最高兴的了，他高兴到只想日日跟她待在一起，高兴到不想再去想别的。他只想看着她，她脸上的任何表情，他都想看到。以至于，每每看着她的时候，他就越发抑制不住心里想要靠近的冲动。
周岑很清楚，这样的自己很不理智，甚至有些不正常。
可他从喜欢上她伊始，就已经开始不正常了。
顾以薇头一次看见周岑脸上有这样的表情，似乎略显受伤似的。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
周岑抬眸看着她，薄唇紧抿，不说话。
“你看啊，你还有工作，还有很多事做。哎也不是……就是我觉得还是……不要太频繁。”
最后，顾以薇墨迹半天总结出了“频繁”二字。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脸红。
周岑依旧坐在旁边不说话，似乎在仔细品读她的意思。
顾以薇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话都说出去了，还不如趁这个机会说个明白，也省得她日后麻烦，
“比如说一周三次，或是两周五次……之类的。”
只要不是每天，怎么样都好。
其实顾以薇也承认，她享受那样的过程，也喜欢自己的感官之中都是周岑的气息，温度和声音。她三十岁了，竟然第一次觉得，如此靠近一个人。而靠近的那个人，是她最喜欢的人。
但是可能正是因为她三十岁了，身体状况跟不上了。周岑的体力状况，她实在是有些跟不上。
此时周岑听到她规定的时间，知道自己并不能拒绝，所以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一周四次。”
顾以薇怔然，莫名觉得有些像商场里砍价一样，疯狂的想要占对方的便宜。
“好，成交。”
话落，周岑重新揽住了她的腰，解开了自己浴衣的腰带。
“干什么？”
面对顾以薇一脸惊恐的表情，周岑的神色些许的疑惑，回答的一本正经，
“今天才周二，还剩三次。”
“……”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制度什么的，不就是提出来之后专门让人钻空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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