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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嚣张的咆哮着在他的脑海中胡乱冲撞着,就连窗外那何曾几时都被温暖和煦等词语赞美的太阳都只能是成为点亮他心痛的光亮。
酒,还真是一个好东西呢。
男人抬手捂住自己那因为酒精而微微发烫发懵的脑袋,似是想要轻笑一声,但是脱了水的喉咙声带震动着,却只发出了似是被砂纸打磨般的喑哑撕裂破碎声。
断断续续,似是动物临死之前不甘心的低语和遗憾抱负。
嗡嗡嗡,不详的预感,带着让他心惊肉跳的节奏响起。
速度极快的伸出手去将不停震动着在原地移动旋转的手机夺在手上,毫不犹豫的,他一把摁下接听键的同时还不忘用力的咳着,用那少得可怜的口水浸润着那干涸的喉咙。
“喂!橙橙!是不是发生什么意外了!”
尽管那模糊不清的沙哑,让人根本就听不懂他到底是在说什么。但是宁雨橙还是能依稀从对方那焦急的话语里面听出一些端倪。
“啊?”反观这边突然的情绪激动,电话那头的人反而是一头雾水,“没有啊,我现在很好啊,你怎么这么问?”
刻意压低的声音写满了小心翼翼,似是在躲避着什么一样。但是这丝毫都不慌乱紧张的语气,也倒是没有让司轩?更加担心几分。
“啊,我刚刚是在做梦呢,抱歉,吓到你了吧?”
司轩?挠了挠脑袋朝着面前的虚空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仿佛此刻对方便站在他的面前一样。
“这样啊,”宁雨橙倒也是没在意便附和了一声算是回应,就在司轩?沉默着等着对方下文的时候,回应他的却只有如平静湖面般沉静的空气。
“橙橙?”
回想到刚刚电话里面那掩饰不住的刻意,想必她在打这通电话的时候也是在顾虑着身边的事物。想到这,司轩?便不由得是担心而又谨慎的开口确认对方的存在。
“啊?啊,没事,我打这个电话就是想问问你回到帝都后还过得怎么样而已,哈哈。”
半晌,像是被司轩?的话唤回了思绪一样,电话那头沉默半晌的人终于是开了口,带笑的语气是极其的不自然。
正如小时候考试考了零分的孩子在面对家长时总是喜欢顾左右而言其他,害怕坦诚后会受到来自长辈的混合双打。
“还好,不算糟,也不算好。”
司轩?知道,宁雨橙原本的这通电话绝不仅仅只是这么的简单。但是既然对方不愿意说的话,他也是绝对不会逼迫的性子。
眼睛扫过地上像垃圾一样铺满着的空荡荡的酒瓶子,心中的苦涩便慢慢蔓延到了嘴角,品不出的差强人意。
“如果你在这遇到什么困难可以过来找我,上次你帮我解决了事情后我还没有好好报答你一顿,有什么机会你尽管提便是。”
开朗活泼的语调带着阳光的和煦和暖意,就跟普通朋友往日经常的嘘寒问暖一样,宁雨橙的语气渐渐变得十分的自然。
“嗯,你也要好好照顾身体。”就这样吧,他不住的安慰自己,“孩子的事情……”
但是有些事情,他却不得不对是需要面对,而宁雨橙也是。
“唉,我也不知道,不过这样拖下去也不是一回事,我打算,既然怎么样都要告诉他孩子的事情,择日不如撞日,倒不如今天便硬着头皮上,不然我是真的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这不是在商量,这是在告诉他:这是她最后的决定的通牒。
而他,却无可奈何,就算是有心也无力阻止,不是吗?
司轩?扬起一抹悲伤的笑容,那是一种将温暖冻成冰块,正在怒放的鲜花枯萎,喜悦啼叫着的鸟儿失声的绝望情绪。
“你……”
他张了张嘴,想要阻止宁雨橙这种近乎是再次将自己推到那狼窝的行为,但是奈何对方却早已是料到了一样,出声打断了他。
“无论结果如何,我都打电话告诉你的,”她强颜欢笑着,掩饰着自己的惶恐不安,顿了顿,“因为现在,你是我唯一最好的朋友了。”
呵。
司轩?轻叹了口气,没有回答,直到手机中不断传来电话被挂断的嘟嘟忙音,这犹如失了魂魄的人偶躯体这才缓缓有了一魄。
他不该阻止的,他知道。
身体因为酗酒而变得异常的脆弱,以至于现在他连基本的呼吸都变得是异常的困难,像是有人掐着他的喉咙让他窒息。
他烦躁的站起身来,在房间里面机械般的来回踱步,好像这样便能甩开那扼住他喉咙的大手,肺部的氧气被一点点榨干,他再也受不了这种无能为力的挫败,终于朝着房门走去。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
门外的人显然也是没有想到这门会突然打开,两人诧异的相视一秒,额头还蒙着一层厚厚白色纱布的盛雨薇便一把扑上去,抱住了
额角的伤口还在不断的渗出鲜血,白中那抹鲜艳的红色有些刺眼。
“高雨薇,我救了你一次,但是这并不代表我对你有任何的感情,你最好清楚这一点。”
厌恶的将对方那环抱住自己臂膀的手甩开,司轩?大长腿的优势在此刻便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仅仅只是后退一步,便成功的与这纠缠不清的女人拉开了一大段的距离。
瞟了一眼被对方揉皱了的袖子,他的语气便是更加的冷酷,神情愈发冷漠。
“你既然不爱我,为什么昨天晚上你要救我?你既然恨我的话,为什么不让盛成峰用花瓶把我砸死?”
没有往日刻意的浓妆艳抹,此时的盛雨薇全脸素颜,乌黑的长发披散凌乱着,眼下似是晕了的烟熏妆,梨花带雨而又紧抿嘴唇的倔强模样,到颇有几分深闺怨妇的即视感。
昨晚趁着她失意的时候,盛怒的盛成峰抄起旁边的花瓶就打算惩罚她泄气,那个时候她以为她死定了,她因为额头的伤口早已是头昏眼花,根本无法逃脱。
而盛穆哲是绝对不会再救她的了,他早就巴不得她死了,呵呵,那个该死的男人!
千钧一发之际,任何人都没有想到,在那花瓶带着猎猎杀机烈风朝着她砸去之时,司轩?却突然出现了,用身体为她挡住了那致命一击。
而那破碎的花瓶碎片却硬生生插入了他的后背,鲜血淋漓,她竟是一时分不清是自己额角的鲜血染红自己的眼睛,还是眼前的画面过于血腥残忍。
那一瞬间,她差点就以为这个男人对她或许并不是那种残忍的冷漠,那从未动摇过的内心有些异样的变化。
但是这细微的变化,便被男人接下来的话悉数粉碎,再也不会有拼凑起来的机会。
“我救你,只是因为你是橙橙的姐姐,要死也是要死在橙橙的手里而已。”
完全没有说谎的必要,司轩?别过脸去,眼神中的嫌恶好似是再看对方一眼便会沾染上什么难愈的眼疾一样。
罪有应得,至少他是这么觉得的。
“呵,哈哈,哈哈哈,司轩?,你还真是比我想象中的要长情得多……”
没有人知道此刻盛雨薇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即使只能从她那绝望而悲戚的狂笑声中窥见几分失落。
“滚,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像是乌鸦般难听入耳的仓叫声,司轩?瞥着眉,面对这样忘恩负义而阴狠毒辣的女人,他没有往日的绅士风度,十分的刻薄而无礼。
利落转身将门狠狠摔上,力道之大,竟是将门上面积攒了几天的灰尘全部震了下来,极其幸运的全都落在了那还站在门前惨笑着的盛雨薇的身上,还有嘴里。
“你会因为拒绝我而后悔的。”
尖利的叫声戛然而止,代替的是女人犹如咒怨般充满恶毒诅咒的低语,尽管眼前的这扇隔音效果极好的门早已是将两人之间的世界分隔开了。
恻隐之心?她盛雨薇根本就不需要!
因为笑得太过邪佞,那干巴巴的嘴唇被撑开而不断流着沁出来的鲜血所染红,鲜艳的色彩为那刻薄的嘴脸镀上一层张扬的阴森和入骨的憎恨。
……
“您好,我是宁雨橙。”
宁雨橙看着显示屏上显示的陌生如乱码的来电,不由得是心生疑惑:往日这种陌生来电不都是应由助理那边先处理通知后才可以接进来的吗?怎么今天助理那边却什么都没说?
她在心中不住的嘀咕着,表面却十分的沉着冷静。
手上的签字笔还在敬业的签着文件的署名,黑色的墨水流畅顺滑,在白色的纸张上旋转跳跃龙飞凤舞,好不快活。
但是谁能料到,那轻快的舞姿,却随着电话那头声音的响起,一抖而在纸张上留下了巨大的污点。
“橙橙,我是夏菁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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