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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小说 > 当土豪门遇上真豪门 > 121.大哥番外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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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诚明在外派期间成绩斐然, 如今回归, 自然被委以重任,又兼他之前一直跟在董事身边工作,身家清白, 根底清楚,最是忠心,便毫无争议的成了吴总的副手。

    他如此年轻, 就能有这等地位,前途必然不可限量, 也就成为众人眼里的青年才俊, 可以被投资的潜力股。

    回到公司不足月余,已经有好几拨人来找过他,或直白或委婉的问起他的情感状况。

    诚明的回答一律是,“不好意思,已经有了非常喜欢的人。”

    如此明确的答复自然让那些人知难而退了, 但大家又都觉得这不过是托词而已,看诚明现在的态度, 哪像有心恋爱的样子, 一天到头, 从早到晚的泡在公司里,恨不能殚精竭虑。

    肯定是想要趁着年轻,出人头地的, 这样上进的好青年更让人尊敬喜爱了, 一时间, 他几乎成了公司里的人气偶像。

    人气高,关于他的传言也多了起来,其中一些也被传到谢信尧耳朵里。

    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么?而且是“非常”喜欢?

    会是什么人呢?是在海外工作期间认识的人?还是最近一段时间别人给他介绍的富家子弟抑或千金小姐?

    谢信尧胡乱猜测着,心里难耐,又不好拿这些八卦小道找人求证,便更加不安了,甚至到了心里隐隐刺痛的程度。

    果然,诚明的好是掩盖不住的,自己能看见,别人也一样,而且两人之间那种关系从来和爱情什么的扯不上边,谢信尧可悲的发现自己就连吃醋的立场都没有。

    心痛了两日,他又找到了安慰自己的说辞。

    其实,如今诚明能踏踏实实爱上别人也算一件好事,至少说明,两人那段往事没有害了他,让他在感情方面堕落为玩世不恭的浪子,这么一看,竟是件幸事了。

    他能好,自己才会安心。

    谢信尧如此安慰自己,多少好受了一点点。可这只是在私下里,若是真的和诚明碰了面,心里那又酸又胀的感觉根本控制不住。

    但同处一个公司,诚明又是重要的下属,两人总要碰面的。

    好几次的例会上,谢信尧坐在上首,诚明和他之间只隔了一个吴总。为了不和对方眼神相撞,他要么扫向他人,要么盯着吴总,若是轮到诚明发言,他便垂眼看手里的资料,对方清朗的声音传过来,他却一句都没听清,脑子里始终乱糟糟的。

    时间久了,次数多了,诚明怎么会看不出来。

    自他回来,谢信尧便从没给过他一个正眼,过去还好说,自己只是个小小的保镖,入不了他的法眼。但现在呢?

    如此这般,让他太不甘心了。

    又一次,例会时,谢信尧刻意回避的太明显,诚明压抑了许久的不甘和火气被点燃,发言之后,他便单刀直入,点了谢信尧的名字,“董事,请您指点一下我的提案。”

    谢信尧正在慌张走神,忽然被他唤了一声,实在意外,眼神便有些怔怔的看向了青年。

    片刻后,他才惊觉,两人对视上了,谢信尧赶紧咳嗽一声,强稳心神,说,“很好,就按你说的办。”

    说完,未等散会,便站了起来,毫无征兆的提前离场了。

    众人,“……”

    诚明不禁把手里的资料捏得变了形。

    但这种事,躲是躲不过去的。

    一日,谢信尧正在办公室里接电话,秘书进来报告说有分公司的负责人要过来汇报工作。

    顺手翻了一下日程,看到了吴经理的名字,他便抬手示意秘书把人带进来。

    然而等他在窗边打完电话,回身一看,当即愣住。

    诚明正站在桌边,眼神炯炯的看着他,那副样子,竟让谢信尧想起盯着猎物的狼犬。

    他极不自然的咳了一声,半响才开口,“坐。”

    说着,指了指远处那张椅子。

    可诚明倒像是没看到他的手势一样,偏捡了离他最近的那张坐了。

    谢信尧这才察觉出来,诚明和之前大不一样了,他已经不是能任自己摆布的小保镖了。

    心一下子就空了的感觉,倒把那股慌张压了下去。

    坐回到椅子里,他也没去看诚明,而去寻雪茄烟,同时问,“吴总怎么没来?”

    诚明见他拿起火柴,便知道他要寻雪茄烟,下意识的站起来,走到跟前,在那惯常的位置上,果然找打了烟盒,替他打开。

    同时答道,“吴总临时有事,这项目是我经手的,细节我都清楚。”

    看到青年养白回来几分的手背,有力修长的手指就举在眼前,谢信尧心里一阵恍惚,更别提在这么近的距离,听到他说话,嗅到他的气息。

    他都未及细挑,忙忙的取了一支噙在嘴里,可用火柴点了许久,都没点燃。

    身旁的青年发出一阵低笑,谢信尧这才察觉出不对,刚要查看,嘴里的烟便被青年取走了。

    然后他便看见青年慢条斯理,不慌不乱的拿起剪刀,将雪茄剪开,剃平,再递过来的时候,脸上挂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谢信尧简直被那笑迷住,恍恍惚惚的接过烟来。

    诚明划了一根火柴,凑到他的烟下,“这个项目比预期的进展要快……”

    如此,絮絮的说了起来。

    谢信尧一句都未听进去,烟也没有吸进肺里,两耳边只有那节奏舒缓又悦耳的声音,眼睛里只有诚明俊朗的容颜,仿佛世界都离他远去了。

    他竟不知道,自己如此迷恋着这个青年,甚至到了走火入魔的程度。

    而诚明一直在欣喜于,谢信尧终于肯跟他平心静气的四目相对。

    临别,他实在压抑不住那股想亲近的,借着让谢信尧签字,给他递笔的机会,轻轻地握了他的手一下。

    谢信尧异常敏感,反应激烈,被他握了一下,当即把笔都扔了,慌忙抽回手去,然后用惊讶又莫测的表情看他。

    诚明见他那副样子,好不容易得来的那一点开心又散没了。

    垂下头,他默默说了句,“董事,我走了。”

    谢信尧当然没有留他,甚至都没回话,这让诚明尴尬不已。

    待青年走了,独留谢信尧一个,他才用左手去揉弄刚才被诚明触碰的地方。

    实在是,实在是太过火了。

    尽管两人什么事都做过了,本不应该这么敏感。

    可刚刚,仅仅是这么简单的,不经意的一个碰触,他就心猿意马的有了反应,要是让诚明知道,该觉得他有多恶心。

    谢信尧不禁有点自厌,世界上最折磨人的感情莫过于,对方已经释怀,而你还留在原地。

    与一个自己深沉爱恋却又不能得到的人共事,简直是种折磨,可谢信尧根本没有那个毅力斩断这种联系。

    不过,这件事也没让他困扰多久,医院那边就传来了更让他心碎的消息。

    大夫人的病情忽然加重,谢信尧收到消息立即赶到,但还是没见到母亲的面,只能在抢救室外面和她遥遥相望。

    其实,早在一年多之前,谢夫人就被下了病危通知,但谢信尧仍然各方求医,一直未放弃,终于将母亲的生命延续到了现在。

    他以为过了那道关口,便能平安无事再熬个几年,没想到,仅仅是一年多的时间,母亲又要面临生死考验。

    甚至这次,连他聘请的外国专家都不建议手术,极高的风险很有可能让病人在手术台上离世,最后连交代遗言的机会都没有。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谢信尧也不得不面对现实,但面对不代表接受,他依然幻想着奇迹能发生。

    抢救室里,母亲苦挨了三天,他也在外面煎熬,苦守了三天。

    但到底,还是没能如他所愿。

    谢夫人离世时,非常安详宁静,仿佛并未受到病痛的折磨,这是唯一让谢信尧宽慰的事情。

    然而,这世上唯一一个真心爱他,不计较他种种不堪的人还是走了,从此后,偌大的世上,他便要独自一人度日。

    坐在母亲身边,握住那只已经凉透的手,谢信尧发现自己,想哭却没有眼泪。

    母亲在时,他总觉得还有挂念,会想要努力的生活,尽量让自己开心快意,因为还有人会因为他的快乐而快乐,因为他的眼泪而伤心。

    但现在,好像一切都变得没有意义了。

    就连他恨了多年的父亲,他别扭了多年的兄弟,这些人都不能在他心底激起任何波澜。

    失去了母亲,他好像已经失去了爱人和被爱的能力,如果一个人都不能去爱了,就更谈不上恨。

    谢夫人病重的消息一直保密,但诚明还是发现了蛛丝马迹,从不缺勤的谢信尧忽然连着数日没来,问过秘书,也没有出差的安排,他几乎立即就想到了那种可能。

    待给赵叔打电话确认之后,他马上跟吴总请了假,火速赶去了医院。

    但他已经不是谢信尧的保镖,这种时候,根本到不了近前,只能守在门外,看他空洞的眼神,木呆呆的模样,心急如焚。

    谢夫人对于谢信尧来说有多重要,诚明自然再清楚不过,如今夫人骤然离世,这个打击对于谢信尧无异于天塌地陷。

    可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还是谢信泽来了之后,认出他是谁,才放他进了门。

    走近去看,诚明更是震惊,谢信尧竟然比前几日见到时消瘦了太多,两颊都陷了进去,眼下也是一片青色。

    如此情形,他更是心疼不已,话也没顾得上说,更没去计较什么冒犯不冒犯,不由分说便把人抱在了怀里。

    “信尧,有我在,你看看我。”

    感觉到熟悉的气息,温暖又有力的怀抱,谢信尧才回缓过来一点生气。

    抬眼看看诚明的脸,那双眼睛里满是关心和疼惜,仿佛带他回到了人间。

    眼泪滚滚而下,他终于哭了出来,身上也脱了力,再去看母亲,他才清醒的意识到,她去了,真的再也回不来了。

    哭声止也止不住,他死死扒住诚明的肩头,哭得不管不顾,甚至都没留意到青年在他额头,脸侧印下的吻。

    整个治丧期间,谢信尧都是一种魂不守舍的状态,只有诚明跟他说话的时候,他能有点回应,其他人的话,他根本听不进去。

    为此,谢信泽揪心不已,多次找到诚明,要他好好宽慰大哥。

    诚明比他更急,更心疼,甚至还因此和谢信泽动了一次手,两人险些打起来。

    知道他是为大哥着急,这段日子谢信尧颓废,消瘦,诚明一边安慰他,一边又要安排他的饮食起居,成日操心,劳累,瘦的不比谢信尧少。

    见他两人如此,谢信泽也不由惊叹,当真是患难见真情,不怪大哥那样用情专宠,只盼他俩能熬过这关,终成眷属,大哥千万不能再别别扭扭了,本来造化已然弄人,何苦又添了人怨,就像自己和许斌。

    如此一想,谢信泽也忍不住叹息。

    谢夫人的丧礼之后,谢信尧仍然未能回到公司上班,他实在是提不起任何精气神。

    唯一的安慰,便是现在诚明又回到他身边了,日日都能看见。

    他靠在床上,忍不住追着诚明的身影看。

    这世上,除了母亲,他最爱的便是这个人,如今母亲走了,便只有他。

    诚明是个好人,他心底纯善,自己曾经那样待他,他都没有记恨,还在自己脆弱,颓废时,陪在身边。

    感谢他的提携之恩也好,还是念在两人多年旧情的份上,谢信尧已经无意去追寻,哪怕对方只是可怜他,看不得他这副狼狈样子,他也要丢开自尊,什么都不想,享受这一回。

    谢信尧在诚明的照顾之下,慢慢从丧母之痛中回转过来,看他日渐清明,诚明也不敢再放肆,亲密的举止也少了。

    别提亲吻,拥抱,就是搀扶,他都注意分寸,因为他还记得之前在谢信尧办公室里的那一幕,只是手指相触,对方就那么抵触了,他若想留在谢信尧身边,必须注意分寸。

    然而青年的谨慎,落在谢信尧眼里,却是另一种信号。

    诚明终究还是会离开自己,谢信尧想,而他,又有什么资本和资格留得住对方?

    冥思苦想,他不得其解。直到有一天,午夜梦回,他拉开床头的抽屉找治疗失眠的药物,不经意间瞥见那张诚明寄给他的照片……

    第二天,诚明又来看他,伺候他饮食,陪他出去散步聊天,一切如常。

    直到入暮时分,诚明要告辞,谢信尧忽然唤住他,把他叫到近前。

    “把灯关掉。”

    闻言,青年微微一愣,但还是依言行事。

    灯关了,屋里一片昏暗,谢信尧下了床,摸索着来到诚明身边,抬手抚上他的脸,细细的摩挲。

    很快,青年的呼吸便粗重起来。

    听到这声音,谢信尧弯起了唇角,他赌赢了,他知道,诚明对他的身体还有感觉。

    主动凑上去,吻上那两片浅色的薄唇,手也向下摸索着,抓住了青年的手,往自己的腰上带。

    几乎没用他费什么力气,诚明便失控了,把他用力搂在怀里,狠狠吻他,抱他,压在床上,两人像是疯了一样,激吻,抚摸,倾尽一切,感受彼此……

    如果留不住他的人,至少,可以留下一个和他血脉相连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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