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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那天晚上,黄修远不会疑似想用来他纾解欲-望。
不过从这段时间的风平浪静来看,那就是男人的一时冲动,过了就没了。
“宿主,别多想了,张太太叫你去花园喝茶。”系统提醒他,“距离通知你的时间已经过了十分钟。”
“我知道,”温清站起来,哼笑一声,“特意先把我的护工支开,再叫我去花园,你不觉得这是在给我下马威?让一个瞎子摸着去花园?她倒不怕摔死我。”
“那咱不去?”
“当然得去。我估摸着,这是她按捺不住,想拉拢我了。所谓的恩威并施嘛,先给我点儿颜色看看,再口头上许我点儿好处。如果我真像那个苗晓那样没眼界,指不定会被她拿捏得死死的。”
“这死老太婆!”系统气哼哼地说。它倒是忘了,这根本不是现实世界,不过是上将大人意识碎片的投影。
“人家还不老呢,打扮打扮说是三十多也有人信。”温清说着,起身往外走。
“宿主,你当心着点儿,你是盲人,不能跟正常人似的走,不然会被看出破绽。”系统提醒他。
虽说黄修远不在的时候,它能替温清当眼睛观察外界,还能把看到的情景全都转到宿主脑海里,但该装还得装。
“知道。”
走出房门,温清的脚步慢下来,每一步都小心翼翼试探着迈,还时不时用手摸前面和两边,生怕撞到哪里。
就算这样,他还是在桌角和楼梯处磕了几下。
晚上,黄修远回来得比平时早,直接进了苗晓的房间。
苗晓穿着短袖短裤,正在泡脚,膝盖上的几处淤青变成骇人的紫黑,非常显眼。
男人嘴角的笑容淡了很多:“你这里怎么弄的?”边说边没轻没重地戳着他的腿。
苗晓倒吸口冷气,却不敢发火,赔着笑脸说:“不小心磕的。”
“我记得有人照顾你,护工呢?”黄修远转身就要找人。
“当时他有事,太太叫我去花园喝茶,我直接去了。”苗晓急忙说。
护工还是很敬业的,不能因为自己受伤就连累别人。
男人坐到床边,转眼看到他手上的伤口,拉起来问:“这又是怎么搞的?”
一天没见,怎么哪哪儿都是伤!想改行当受伤专业户吗?
“走路的时候用手摸,受点儿小伤是难免的,”苗晓倒很平静,“你要是仔细观察那些盲人,就会发现他们的手上都有伤口,我这根本不算什么。”
他的话让黄修远很不满意,男人“哼”了一声。
“我让你来,不是让你来遭罪的。”
苗晓歪歪头:“我知道,大少是大好人。”他甚至抿着嘴唇笑了笑,露出两个深深的酒涡,看着天真又纯良。
眼睛受伤,这个人看着倒是没以前那么圆滑。
黄修远想着,伸手在他头上揉两把:“不许那么笑!”
这人怎么连笑也管?
“明天我让人把文件带回来,你签个名。”男人又说。
“文件?”
“你是不是忘了,我上次不是说过让你在婚约上签字么?”
“……那个,”苗晓底气不足地开口,“大少您不再多考虑考虑?”
“考虑什么?”黄修远面色变差,瞪着对方,看到苗晓没有焦距的目光,又泄了气。
他和瞎子较个什么劲儿?
“今天,张太太叫我喝茶时,说可以先和您签契约,”苗晓顿了顿,加一句,“从情人做起。”
不是婚约,是情人契约。
男人皱起眉头:“情人?”
“是,太太的意思是,我们彼此不太了解,需要相处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就先当情人,如果处得好,她会考虑跟黄先生说,让我嫁给你。”
“那如果相处不好呢?”男人问。
“相处不好,太太说给我一笔钱,送我走。”苗晓说完,立刻又解释一句,“我没同意要钱。”
“为什么不要?”
“大少已经在我身上花不少钱了,”床上的人嗫嚅着,“我不能再欠您的钱。”
黄修远盯着苗晓泡在水里的两只脚。
不像普通男人那么大,要小一些,白白的,嫩生生的。
那么秀气,说是女孩子的脚估计也有人信吧?
他知道张太太给他弄来苗晓,一会儿结婚一会儿当情人是什么意思。这几年那个女人一直折腾,不是婚事也会在其他地方折腾个没完,他早就习惯了。
有时候他也厌烦,烦的时候就想,这辈子,张太太和他的恩怨已经缠成了死结。除非谁先死,不然只能这么耗着。
可他没想过要把别人牵扯进来。
当初张太太想让苗晓跟他订婚约,他知道对方拒绝后,是松了口气的。
现在他却不想再错过这个人。不管是五楼上那纵身一跃留给他的深刻印象,还是那天晚上摸索着帮他盛醒酒汤的样子,都让他难以忘怀。
但仍然不想夹着张太太。
他低头看自己半蜷的手指。
是伸开好呢,还是紧紧攥住?
黄家人口简单,父亲,张太太以及他。没有其他豪门那些狗血的小三小四,更没什么私生子女一大堆。
黄修远却觉得,黄家的漩涡远不比别人家浅。
看在父亲以及死去的王慕面儿上,他一直对太太隐忍退让,可惜那个女人并没见好就收,近几年更加得寸近尺。
连他的婚事都想摆弄了。
可能是他的容忍让她有了能完全控制他的错觉。
黄修远不是没脾气的男人,他有能力,有手段,可对张太太比对父亲还顺从。
王慕的死像是密密麻麻难以摆脱的绳索,将他所有的野心全都细密地捆了进去,娱乐圈里见过的只多不少,甚至比这肮脏几十倍的都时有发生。相较来说,这次事情是小儿科。
他连三点一线式的生活都没有一点改变。
晚上从图书馆回到宿舍,温清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秦青竹。
“今天回来的很早,吃过饭了?”温清随意地问了一声。
秦青竹“嗯”了一声,见温清拿着脸盆毛巾要去洗手间,起身拦住他,一脸严肃:“为什么不和我说?”
“什么?”温清一脸大写的问号。
“奖学金的事,为什么不和我说?”秦青竹推了推眼镜。
不知是不是错觉,温清又在镜片后感觉到一抹一闪而过的暗光。
“你说那个,没什么啊。”温清不在意地说,绕过他进了洗手间。
秦青竹眼睛眯了起来。
杨铭总是这样,受什么委屈都一声不吭,沉默地自己扛。从高中,到现在,从没变过。
亏他还怕杨铭不开心,听到这件事就扔下手里处理一半的生意,不顾合伙人的抱怨立刻跑回来。
他跟在温清后面,静静地看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温清把脸上的水珠擦干,转头看到秦青竹,有些惊讶地挑了下眉毛:“你要用洗手间?”
秦青竹叹了口气。温情毫无知觉的话如同一盆凉水,将他酝酿着的火气全部浇熄。
算了,谁让他看上这么个人呢?这人最大的本事就是在他高昂的热情上浇一盆凉水。
“没事。”秦青竹走过来,在他头上胡乱揉了一把,跟揉小狗似的。
原本秦青竹的个头就比杨铭高,经过这几年,两人身高的差距更大。其实温清并不矮,但和秦青竹放一块就比不了了。
已经形成的性格没办法再改,那他暗里把一切都处理好就是。秦青竹下定了决心。
温清没察觉他的异样:“喏,让给你用,我去背单词。”说着就要出去。
“杨铭。”秦青竹叫住他,“你有什么想做的事吗?”
有啊!特想立刻把青色碎片拿到手,可惜这事绝对不能让你知道。
“学习啊!”
秦青竹叹口气:“我是说以后,你想过要做什么吗?”
温清认真地想了想:“好好学习,毕业后进哪家公司工作,赚钱养活我爸。”
“除了这些呢?”
“还有什么?”温清不解地看他。
“你总要成家吧?想找个什么样的人在一起?”
别以为你问得隐晦,我就没听出来你刻意把那个女字去掉了。
“这个,”温清不好意思地摸摸头,“说起来有点早吧。再说你不是答应我爸看着我,不许我恋爱吗?”
那是不许你和其他人恋爱!
“不能恋爱不代表不能想啊,难不成你以后要找时才现想?你有没有中意的类型?放心,就我们两个闲聊,我不会告诉杨老师的。”秦青竹“循循善诱”。
“确实没想过。”被逼问得紧了,温清白净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粉色。
“那你现在想,当我们的睡前闲聊节目。今天你说,明天我说。”秦青竹紧跟着出来。
温清一板一眼地把书本整理好,铺好被子,穿着睡衣坐在床上,这才揉着耳垂慢慢说:“想不出来啊。别让我讨厌就行吧!”
他对另一半真没什么奢望,只要别像凌峰那种人,怎样都好。
看到boss出来,那些女员工急忙转身若无其事地离开,偏偏苗晓没察觉,托着一包卫-生-巾转头问:“您要来一包吗?超好用!”
被推销的黄修远:“……”
看到对象是个男的,苗晓一怔,立刻转口:“汗脚用来当鞋垫吸汗超好用。”
黄修远:“……”
苗晓这时看他也觉得眼熟,慢慢回想起某天晚上的事,不由尴尬起来,伸手随便在包里抓了另一盒东西出来,解围说:“不需要女士用品的话,这个也很不错啊!”
黄修远:“……”
苗晓看着自己慌乱中误抓出来的安-全-套:“……”
他抱着背包转身就跑,脸红得要滴下血来。
这两次相遇实在画风太清奇,导致黄修远对叫苗晓的那个人有了很深的印象。
可他没想到,第三次相遇更离谱。
张太太表嫂那边的长辈去世,因为没有直系后辈,亲属也不多,特意花钱请人哭灵。
七拐八转的亲戚,压根算不到黄家头上。不过张太太和表嫂关系不错,特意嘱咐黄修远替她去露个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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