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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小说 > 你是我的色彩(快穿) > 79.橙色碎片(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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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这行字的小天使,说明您的购买比例不足,补足比例即可看到。  杨铭一听说水果两个字,点了点头:“那就这个吧,要香蕉的,还有樱桃的。”

    秦青竹原本要拒绝的,看他这样说,就把嘴角抿起来,没再说什么。

    大概杨铭根本不知道这是一种进口的果味洋酒吧?虽然没什么酒味,其实后劲特别足。

    不过杨铭主动开口尝试,他绝对会满足。

    大不了喝多了,他把人送回宿舍。

    过不多时,饭菜都上齐了,香蕉的果酒是淡黄色,樱桃则是粉色。

    秦青竹给他倒了一杯,杨铭看着粉色的液体,先是伸出小舌尖舔了一下,有淡淡的樱桃甜味,不由笑眯了眼睛,小口小口喝起来。

    秦青竹怕他喝得太急,时不时给他夹些菜尝尝,同时把他爱吃的几样暗暗记在心里。

    一瓶果酒很快见了底,秦青竹看着另一瓶,有点儿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打开。

    不然先带回去,下次再尝?

    正想着,就见杨铭啪地把筷子一放,霸气十足地说:“开啊!怎么不开?一瓶酒都拿不定主意,是不是男人?”

    秦青竹一愣。

    杨铭从来没跟他用这种口气说话。

    这是……喝多了?

    他下意识地看向杨铭的眼睛,冷不防酒瓶被对方抢去,啪啪几下打开,非常豪气地给他和自己都倒了一杯:“来,阿青,为了我们的友谊,干一杯!”

    咬字非常清楚,但目光已经找不到焦点。

    秦青竹皱了下眉头,想从杨铭手里把酒瓶拿回来。

    杨铭不肯给他,还嘟嘟囔囔地抱怨着“小气鬼”,说他舍不得给自己喝酒。

    秦青竹听得哭笑不得。

    等他把杨铭带回宿舍时,一路上还醉闹不休的人前后左右没找到酒瓶,失望地坐到床上。

    秦青竹去洗手间弄了条湿毛巾,出来给他把脸擦了擦,刚要起身,手却被拉住。

    床上的人支着一条腿半坐着,眼睛定定地看着他:“说,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秦青竹面色不变:“我们不是好朋友吗?你爸爸把你托付给我,我当然要对你负责才行。”

    负一辈子的责。

    杨铭盯了他半天,郑重其事地问:“秦青竹,我问你一句话哈!”

    “什么话?”

    “你是不是喜欢我?可喜欢可喜欢那种?”

    秦青竹的心一跳,下意识就要否认。不过他很快控制住自己。

    有什么可否认的?本来他就喜欢他。再说,现在杨铭喝醉了,不管他说什么,只怕醒来都不会记得。

    不必担心拒绝。

    “是的,我喜欢你,可喜欢可喜欢那种。”秦青竹认真地回答。

    杨铭松了口气,突然放开抓着他的手,哈哈大笑起来:“我就说嘛,你一定喜欢我,不然老亲我干嘛?不过你小子太怂了吧?”

    “怂?”秦青竹抬头看着对方,眼珠黑沉沉地,看着有些?人。

    “当然了!”杨铭笑声收起大半,挤眉弄眼地说,“你看别人,真要喜欢人,都是直接提枪上阵,你呢?除了找借口亲一口,抱一抱,你还能干啥?哎我说,你不是那方面不行吧?”

    一边说还一边拿肩膀撞了秦青竹一下,递了个“大家都懂”的眼神,看着对方不可言说的部位jian兮兮地笑。

    秦青竹知道有人喝多了会蒙头大睡,有人喝多了变身话痨,情绪激烈的甚至大哭大笑大吵大闹。

    刚刚察觉对方喝多时,他一闪而过的念头是:“原来他是变话痨这种。”

    可杨铭刚刚的话刷新了他的认知。

    这哪是话痨啊?

    这分明是贱啊!

    看那表情,那动作,那话语,无一不踩着人的底线,让人恨得牙痒痒地,巴不得立刻把他压在身下这样那样,狠狠地惩罚,看他还敢不敢得瑟。

    明明清醒时端正刻板得像个老古董,喝多了竟然是这种性子。

    秦青竹忍了又忍,没忍住,直接压了上去,噙住对方的唇就吻起来。

    等他放开对方,就见杨铭傻愣愣地看他,还伸手摸自己的嘴唇:“甜甜的,樱桃味儿,好吃。”

    “……”

    这家伙,就不知道他现在多勾人!

    秦青竹磨了磨牙,好声好气地哄他:“听话,躺床上好好睡一觉,不然会头疼。”说着帮他把外套脱掉,又把被子拉好。

    杨铭眨巴着眼睛看他,过不多时突然又嘿嘿笑起来。

    “秦青竹,你嘴是樱桃味的。”

    “对。”

    “你嘴里有樱桃,对不对?”

    “……对。”明明已经盖好被子了,怎么就不好好睡一觉?真真磨人!再这么下去,自己心里的火什么时候才能散净。

    秦青竹叹气。

    “你知不知道你身上也有俩樱桃啊?”杨铭的笑声变大,听起来又有点儿jian兮兮地。

    秦青竹一愣,抬头看去,却发现对方正直勾勾地看着他上身,抿着嘴乐。

    他刚刚帮温清擦脸时,毛巾没拧干,水淋到了他的衬衫上。再加上刚刚一顿忙活,沾水的衬衫全贴到身上。

    难怪他笑成这样。

    秦青竹磨磨牙。

    一个只知道三点一线的书呆子,行为举止从来不逾矩,突然转变画风在他面前得瑟,实在让人想……把他就地正法。

    第二天,温清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压在秦青竹身上,不由大吃一惊。

    他急忙起来,冷不防头脑一阵眩晕,像有针在里面乱刺一样,又涨又疼,伸手揉了起来。

    秦青竹慢慢睁开眼,坐起身帮他揉着太阳穴。

    “小妖,昨天晚上我和秦青竹之间有没有发生过什么?”温清在脑子里着急地问。

    d,他这身子本来就沾不了酒,哪知道昨天点的那两种饮料,喝起来是水果味,甜滋滋的,后劲那么大。

    早知道就不喝了!

    “……”

    “小妖?不会真的发生过什么吧?”温清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在自己和对方身上都扫了几眼。

    没穿外套,不过内衣都穿得好好的,至少从外表看没什么问题。

    他想了想剧本里那些床-戏之后应该有的反应,一点点对照着感觉一下,身体和平时没有不同。

    他松了口气。

    喵喵的!虽说只是意识体,就算发生了也没什么,但他还是想尽量拉开一些两人的距离。

    对方可是全星际有名的卫烽上将,他呢?一个超不入流的小演员,悬殊大得用“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都形容不了。

    那可是他连仰望都看不着影子的存在。

    至于系统保持缄默,他一时没放在心上。

    秦青竹眼睛微眯,看着他的表情,声音暗沉听不出情绪:“怎么了?”

    “没有,”温清深吸了口气,“我就是想看看昨天晚上有没有给你添大-麻烦,毕竟我这人要是喝多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样儿。”

    想到昨天晚上那个让人恨得牙痒痒的家伙,秦青竹眼神暗了暗。

    “是啊,你昨天晚上可真是难伺候!”

    温清一脸问号地看过去。

    “我?”他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又指了指对方。

    “是啊,”秦青竹磨牙,“话痨,强吻,往别人身上扒,扯都扯不下来,该做的不该做的你都做了!”

    温清一愣,等想到了什么,不由大惊失色,差点儿从床上掉下去。

    要不是秦青竹眼疾手快拉他一把,他说不定会摔成什么样。

    “我,我,我,我把你,那个了?”他死死盯着对方。

    不要啊!那可是卫烽上将!虽说现在是意识世界,谁知道回到现实后会不会真的把记忆清除干净。万一还残留着点儿什么不该有的……

    那他铁定死得很惨!

    真是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卫上将就这么被他给压了?

    秦青竹僵了一下。

    他是有心想赖上温清,可没想到那似是而非的话能让对方想到别的地方去。

    原本想否认的,等看到对方手足无措满脸通红的表情时,秦青竹的想法就变了。

    既然温清总是对他的感情一副避而不谈的态度,不如就让他把这事坐实,看到时这人还怎么跑!

    温清心里乱糟糟地。

    “小妖,昨天晚上我不会真的把上将酱酱酿酿了吧?”他费力地问。

    这下完了,外面那些人要是知道了这个劲爆消息,不得立马把他的意识抽回去,打包踹给凌峰?

    一想到这个可能,温清急得眼圈都红了。

    而且苗成功夫妻还高高兴兴地把他卖了。

    不然那天晚上,黄修远不会疑似想用来他纾解欲-望。

    不过从这段时间的风平浪静来看,那就是男人的一时冲动,过了就没了。

    “宿主,别多想了,张太太叫你去花园喝茶。”系统提醒他,“距离通知你的时间已经过了十分钟。”

    “我知道,”温清站起来,哼笑一声,“特意先把我的护工支开,再叫我去花园,你不觉得这是在给我下马威?让一个瞎子摸着去花园?她倒不怕摔死我。”

    “那咱不去?”

    “当然得去。我估摸着,这是她按捺不住,想拉拢我了。所谓的恩威并施嘛,先给我点儿颜色看看,再口头上许我点儿好处。如果我真像那个苗晓那样没眼界,指不定会被她拿捏得死死的。”

    “这死老太婆!”系统气哼哼地说。它倒是忘了,这根本不是现实世界,不过是上将大人意识碎片的投影。

    “人家还不老呢,打扮打扮说是三十多也有人信。”温清说着,起身往外走。

    “宿主,你当心着点儿,你是盲人,不能跟正常人似的走,不然会被看出破绽。”系统提醒他。

    虽说黄修远不在的时候,它能替温清当眼睛观察外界,还能把看到的情景全都转到宿主脑海里,但该装还得装。

    “知道。”

    走出房门,温清的脚步慢下来,每一步都小心翼翼试探着迈,还时不时用手摸前面和两边,生怕撞到哪里。

    就算这样,他还是在桌角和楼梯处磕了几下。

    晚上,黄修远回来得比平时早,直接进了苗晓的房间。

    苗晓穿着短袖短裤,正在泡脚,膝盖上的几处淤青变成骇人的紫黑,非常显眼。

    男人嘴角的笑容淡了很多:“你这里怎么弄的?”边说边没轻没重地戳着他的腿。

    苗晓倒吸口冷气,却不敢发火,赔着笑脸说:“不小心磕的。”

    “我记得有人照顾你,护工呢?”黄修远转身就要找人。

    “当时他有事,太太叫我去花园喝茶,我直接去了。”苗晓急忙说。

    护工还是很敬业的,不能因为自己受伤就连累别人。

    男人坐到床边,转眼看到他手上的伤口,拉起来问:“这又是怎么搞的?”

    一天没见,怎么哪哪儿都是伤!想改行当受伤专业户吗?

    “走路的时候用手摸,受点儿小伤是难免的,”苗晓倒很平静,“你要是仔细观察那些盲人,就会发现他们的手上都有伤口,我这根本不算什么。”

    他的话让黄修远很不满意,男人“哼”了一声。

    “我让你来,不是让你来遭罪的。”

    苗晓歪歪头:“我知道,大少是大好人。”他甚至抿着嘴唇笑了笑,露出两个深深的酒涡,看着天真又纯良。

    眼睛受伤,这个人看着倒是没以前那么圆滑。

    黄修远想着,伸手在他头上揉两把:“不许那么笑!”

    这人怎么连笑也管?

    “明天我让人把文件带回来,你签个名。”男人又说。

    “文件?”

    “你是不是忘了,我上次不是说过让你在婚约上签字么?”

    “……那个,”苗晓底气不足地开口,“大少您不再多考虑考虑?”

    “考虑什么?”黄修远面色变差,瞪着对方,看到苗晓没有焦距的目光,又泄了气。

    他和瞎子较个什么劲儿?

    “今天,张太太叫我喝茶时,说可以先和您签契约,”苗晓顿了顿,加一句,“从情人做起。”

    不是婚约,是情人契约。

    男人皱起眉头:“情人?”

    “是,太太的意思是,我们彼此不太了解,需要相处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就先当情人,如果处得好,她会考虑跟黄先生说,让我嫁给你。”

    “那如果相处不好呢?”男人问。

    “相处不好,太太说给我一笔钱,送我走。”苗晓说完,立刻又解释一句,“我没同意要钱。”

    “为什么不要?”

    “大少已经在我身上花不少钱了,”床上的人嗫嚅着,“我不能再欠您的钱。”

    黄修远盯着苗晓泡在水里的两只脚。

    不像普通男人那么大,要小一些,白白的,嫩生生的。

    那么秀气,说是女孩子的脚估计也有人信吧?

    他知道张太太给他弄来苗晓,一会儿结婚一会儿当情人是什么意思。这几年那个女人一直折腾,不是婚事也会在其他地方折腾个没完,他早就习惯了。

    有时候他也厌烦,烦的时候就想,这辈子,张太太和他的恩怨已经缠成了死结。除非谁先死,不然只能这么耗着。

    可他没想过要把别人牵扯进来。

    当初张太太想让苗晓跟他订婚约,他知道对方拒绝后,是松了口气的。

    现在他却不想再错过这个人。不管是五楼上那纵身一跃留给他的深刻印象,还是那天晚上摸索着帮他盛醒酒汤的样子,都让他难以忘怀。

    但仍然不想夹着张太太。

    他低头看自己半蜷的手指。

    是伸开好呢,还是紧紧攥住?

    黄家人口简单,父亲,张太太以及他。没有其他豪门那些狗血的小三小四,更没什么私生子女一大堆。

    黄修远却觉得,黄家的漩涡远不比别人家浅。

    看在父亲以及死去的王慕面儿上,他一直对太太隐忍退让,可惜那个女人并没见好就收,近几年更加得寸近尺。

    连他的婚事都想摆弄了。

    可能是他的容忍让她有了能完全控制他的错觉。

    黄修远不是没脾气的男人,他有能力,有手段,可对张太太比对父亲还顺从。

    王慕的死像是密密麻麻难以摆脱的绳索,将他所有的野心全都细密地捆了进去,无法摆脱。

    曾经他想,这辈子,大概就这样了。

    行尸走肉一样,不见得好,也不见得不好。至少黄家平平安安地,每个人看起来都开心。

    但现在面对灯光下的苗晓,他却突然怀疑起自己的决定。

    他那样做,真的对黄家好吗?

    嫁入黄家和他共度一生的人,不管是眼前的苗晓,还是其他人,真的能接受一个事事听人摆布的丈夫?这样的家庭真能幸福?

    他深深地怀疑。

    苗晓觉得脚泡得差不多,伸手在桶边摸着。护工临出去时,他叫人把擦脚巾搭在桶边。

    黄修远眼睁睁看着他摸来摸去,一不小心差点儿把毛巾扯到水里,就从旁边伸手抓住,另一只手顺便抬起他的脚,细心擦着。

    比他想的还要润泽柔嫩,手感一级棒!

    苗晓在他触碰自己的脚时,就已经僵住了。

    这可是大少,平日里事事让人侍候的主儿,竟然帮他擦脚?

    震惊间,男人擦完他一只脚,伸手去握另一只。

    苗晓感觉到他的动作,急急地把脚往一边挪,吸着气说:“大少,不用这样,我自己来……”

    话还没说完,黄修远强势抓住他的脚,放在怀里认认真真地擦着。

    “……”

    男人帮苗晓擦完脚,看着满脸通红连话都不怎么会说的人缩到床角,两只脚藏进被子里,不由有些遗憾。

    那两只脚真勾人。

    苗晓用被子把脚盖住,这才觉得安心了些,努力平复着紧张得乱跳的心,继续之前的话题:“太太的意思是……”

    “别提太太。”被那两只脚压下去的烦躁又冒了出来,黄修远立刻说。

    苗晓张了张嘴,颓然闭上。本来他就是被父母“卖”到黄家的,大少看不上他也正常。先前说什么签婚约,其实也是因为太太提起过吧?

    既然太太没了这个意思,大少自然不会再跟他在一起。

    可他花了黄家那么多钱,大少又帮苗家摆平了牛老大的事,等他眼睛好了,要多多兼职赚钱,努力早些还给大少。

    苗晓正想着,就听男人说:“我们签婚约。”

    “……啊?”

    黄修远皱眉看着床上的人,见他先是呆呆地没反应,半天才惊讶地“啊”一声,很是不满意。

    嫁给他这么不情愿吗?

    秦青竹是本市的一个富二代。和于强那些人不同,他家里虽然富有,却为人谦和。让温清惊讶的是,他竟然在资料中看到秦青竹和田喜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

    一个亲和内敛,一个背地里撺掇他人去欺负别的同学,这样的两个人能成为朋友?

    仔细再看一遍资料,温清才明白过来。

    虽然田喜喜欢教唆他人做坏事,但很少在秦青竹面前暴露本性。秦青竹是一个重感情的人,就算田喜偶然在他面前说漏嘴,却总能很快圆过去。他因为信任朋友,并没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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