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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小女孩，女人的第一反应就是厌恶。
“你这个多余的东西怎么还不死……”
小女孩仿佛已经习以为常了，并没有什么其他多余的反应，只是小心翼翼地扶着女人走进了里屋。
二人从帝素九面前路过，却恍若未闻。
帝素九冷眼看着这一切。
女人躺在唯一的一张床上，烂醉如泥，嘴里还不断嘟囔着什么。
小女孩不敢大出气，动作温柔体贴地把棉被给女人盖上，帮她把鞋脱下来，又去倒了一杯水放在床边。
昨晚这一切，小女孩舒心一笑，瞧瞧走出了房门。
没人知道，小女孩这么晚了要去干什么。
帝素九停顿几秒，还是迈出步伐跟了上去。
只见小女孩走到了大门外，把女人粗暴打开的大门慢慢虚掩上。
“如果我不在了，妈妈怎么办呢……”小女孩眼神有些空洞的看着天空，倚着大门。
“若儿。”一道男声突然响起，在空旷的夜晚十分响亮。
小女孩一个激灵，眼里闪出些意外和惊喜，抬起头看向了黑暗。
只见一个比小女孩大了五岁左右的小男孩慢慢从黑暗中出现。
男孩穿的很简单，但是比起小女孩看起来要好上不少。
“这么晚了，你怎么站在外面？”男孩紧皱眉头，上前抓住小女孩的肩膀，说：“怎么就穿这么一点儿？要是着凉了就不好了。”
小女孩好像很享受被人关心的感觉，笑的甜甜的：“我没关系，倒是哥哥你这么晚了怎么会出来？”
“我自然是有原因的……”男孩似乎在试图转移话题，看见院子里露出几抹微弱的光，了然道：“难怪，是你妈妈回来了吗？”
“是啊。”小女孩笑着，“等妈妈睡熟了以后我再进去，不能打扰了妈妈。”
男孩松开了小女孩的肩膀，紧皱眉头：“她又去喝酒了？”
“……”小女孩微微低头，沉默不语。
“……你还是不要进去了，不然我担心你……”男孩的话没有说完，但是下半部分的话两人都心照不宣。
“还有。”男孩突然又紧盯着小女孩说：“你今天又去和他们玩了？”
“……嗯、是啊。”小女孩磕磕绊绊地回答。
“他们又打你了？”男孩视线扫过小女孩刻意遮掩起来的紫青，眼里闪过一抹心疼。
“没……闹着玩的……”小女孩尴尬的说。
“哎……”男孩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半蹲下身子，平视小女孩，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若儿，别再让我背你回家，好吗？”
她哭的很惨，告诉他说，他们打她。
但是现在，还是不记得当时的痛，只是为他们辩护。
为什么要辩护呢？
又没有什么好处……
“……”小女孩沉默不语。
男孩正准备再说些什么，就听见里屋传来东西落地的声音。
小女孩迅速抬头看了一眼，然后说：“对不起了哥哥，下次再聊，我先走了。”
不等男孩再说什么，就已经走进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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