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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当初会看天像的国师已经被处死了。
那么这个男人到底是谁，敢口出狂言。
这一次，帝素九才认真地打量了男子的容貌。
身着一袭淡蓝色的长袍，手持合住的一把扇子，手优雅的放在胸前，五官深邃俊朗，剑眉入鬓，狭长的眼睛真诚的微笑着，长发简单竖起，有些放荡不羁，玩世不恭。
男子同样也在打量着面前的灵魂。
三千青丝宛如最上乘的绸缎一般，自然的垂在其身后，五官精致，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美目眇兮，眉似远山不描而黛，唇若涂砂不点而朱。
她的长相算不上是绝色倾城，却让人移不开眼。
她的脸上和眼里没有丝毫感情可言，浑身散发着淡淡的，疏离的气息。
但是，她很危险。
她的眼里，是无情，是冷冽，更是冰冷。
帝素九也总结了自己的看法。
虽然喜欢温柔的笑，却是笑里藏刀，简直就是披着羊皮的狼。
帝素九和男子同时闪过一个想法。
他（她），太过危险。
“姑娘不好奇我的真实身份吗？”
“并不。”
“……”
紧接着，帝素九直接千里传音给了他一个答复。
“谢钟晚。”苍苍竹林寺，杳杳钟声晚。
男子，不，谢钟晚一愣。
他，有告诉过这位姑娘自己的名字吗？
帝素九不太喜欢解释，随意也就什么也没说。
江湖上有一个人尽皆知的谢公子，传闻来自仙朝，并且地位不低。
他为人低调，你给予相应的报酬，就可以得到想要的情报。
而且，谢公子绝对不会泄露你问的问题一丝一毫。
这也难怪锦妃如此信任此人了。
“姑娘倒是聪明。”谢钟晚微笑。
帝素九：“……”
她并不觉得。
根据她的推测，此人功力深厚，必然很厉害。
当然了，是对于苍穹之境的人来说很厉害，在她眼里什么都不是。
“那么这位姑娘为何要飘散于世间呢？”谢钟晚说。
他很清楚，眼前的这个灵魂，并不是死后怨念太大而留下的怨魂。
那么到底是什么，他居然无法窥测。
有意思了。
“顺路。”没骗人，去宫外的确属这条路安静。
其他的路，要么人太多，要么太吵。
当然了，还顺带观察这个人。
谢钟晚只觉得微笑有些保持不住了。
心好累。
这个姑娘，非要面无表情的冷幽默吗？
帝素九好像明白了他的笑意，扫了他一眼，边走边说：“不好笑。”
谢钟晚一愣，转身跟了上去。
“姑娘为什么会在荣华阁里？”
“姑娘不好奇锦妃问我什么吗？”
“姑娘……”
“烦。”帝素九面无表情的说，都不用动手，只是微微动了一下意念，就让谢钟晚说不出话来。
好可怕的力量！
谢钟晚不敢置信的停下脚步，看着越走越远的人。
虽然他装成了八面玲珑的样子，但是他的实力可是丝毫未变，可是这个姑娘只是动了动意念就……
如果连他都看不透此人，那么苍穹之境估计是没有人能超越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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