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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小说 > 妖孽殿下:腹黑太子妃 > 1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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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刻钟后的慕容善勉力瞧了一眼将他围堵在床角,一手锢住她肩,一手四处游移的人,头昏脑涨地想,到底是谁吃谁啊。

    他这一顿埋头苦吃也太久了,即便她得了床角倚靠,身子依旧一阵阵地发颤发软,像是随时都要瘫倒下去。

    长孙无羡百转千回地品攫甜果,听她万般隐忍却仍不住破碎出声,只觉心旷神怡,再不得顾忌她,稍稍变换了个姿态,趁她尚且茫然无措,一个干脆狠狠跃马横戟而上。

    慕容善毫无防备,吃痛之下险些呐喊出声,方才化作一滩烂泥的身子复又绷紧,眼眶里一下溢出泪花来,也不知是因这一刻的彻底交托而激越涕零,或是当真疼得受不住了,啼哭似的叫他:“云……云景……”

    长孙无羡也因此举失却了此前不紧不慢的步调,拼命喘了一阵才压抑下了什么。他停在那处,一面轻柔吻去她颊边泪花及额间细汗,一面疼惜道:“善善……不哭,我轻一些……”

    烛影摇红里,无数起始细微,后愈发不得抑制的响动激荡回旋在殿内。身在其中之人,宛似于大海之上驾一船星辉悠悠荡荡而行。

    逐浪飞花,漂泊无期。慕容善都不晓得自个儿是如何能捱到头的,只觉那句“轻一些”当真不过哄骗哄骗她罢了。浑身酸软时,她隐约记起昨年曾花了多久解他的药,内心便愈发绝望翻涌。偏她说话不能,想出口骂他,张嘴却是难以抑制的断续呜咽,反叫他征伐之意愈浓。

    她还记得羞,只好咬牙闭嘴。直至迎来那移山倒海,日月颠覆一般的倾注,几乎两眼一抹黑就要晕厥过去,不想身上那人泄了一股劲,蓦地朝她压了下来,竟活生生将她给压清明了。继而便听他趴在她肩窝一阵急喘,淋漓的汗水尽数淌给了她。

    连长孙无羡都成了这般,更不必说慕容善。她亦将正月过成了仲夏,一头及腰的乌发湿了大半,鬓发粘连,面色酡红,像中了暑热似的透不过气来,只得勉力拿手去推他。

    长孙无羡被这轻飘软绵的一推给推醒神了,随即意识到自己初尝那深骨入髓,断肠销魂的滋味,酣畅过后失了分寸,怕是要将她给闷坏了。

    他忙是一个翻身坐起,目光因此哗地掠过拔步床内旖旎全貌,下腹登时再一紧,喉结滚了滚,忍不住将瘫软在旁的娇小人儿给抱了起来。

    一股滚烫的粘腻因此番动作顺腿淌下,慕容善下意识低头去看,不意随这一眼连带瞧见那将她折腾得半死的物件复又抬头,速度之快叫人难以置信,以至她一时震惊得忘了害臊,瞪大眼盯紧了他。

    长孙无羡瞧见她这等眼光,将她托举在掌,往自个儿身前一压:“再来?”

    慕容善被这面对面的抵撞惹得一阵眩晕,感觉到他目光灼灼,而那滚烫就碾在她腿间,好像亟待闯入似的,霎时吓得浑身僵硬不敢动弹,别开眼小声道:“不……不行,明早还得朝见呢,你赶紧放我去沐浴。”似乎晓得无法动之以情,故而晓之以理。

    长孙无羡当真舍不得放她,却的确大婚完接连几日皆是繁复的典礼,几乎一刻不得停歇,她头一次已然遭罪,他也着实不忍心再给她添累了。最终只好艰难地克制住了驰骋的动作,吻了一下她近在咫尺的鼻尖,沉声道:“今夜暂且放你……我陪你去。”

    “不要!”

    听她干脆回绝,他也不恼,低头瞧了她一眼,随即笑道:“那你试试,走得了路就由你。”说罢松开她,像安一尊大佛似的将她安在了床沿。

    慕容善羞恼地捞了衣裳穿上,憋着股气站稳了,却是方才一挪步子就浑身泄没了力,大腿根连带膝盖齐齐一软,将将就要栽倒下去。亏得长孙无羡早已披完衣等在了后边,将她拦腰打横抱起,垂头笑道:“还逞?”

    的确太痛了,起头是撕裂的痛,眼下成了肿痛。她咬着唇捱在他怀里,极尽控诉道:“你就欺负人罢……!”

    长孙无羡低笑一声,抱她大步走出。

    堂堂太子殿下竟一个婢女也没唤,躬身伺候太子妃洗澡。慕容善人在桶中,无从推阻,包括后来回到床榻,他不容拒绝地亲手替她上药,整个过程,她都像一只被一宰再宰的羔羊。可她也不得不承认,除了发羞,她心内也隐隐几分欣喜几分动容。

    毕竟无人比她更懂得他的别扭性子了。

    长孙无羡将她安顿好了,叮嘱她先歇息,转头就去沐浴,回来时手脚放得很轻,本道她该睡熟了,却一眼瞧见她靠着玉枕揉眼睛,似乎还在强撑眼皮。

    他霎时敛了色上前:“你累得这般还不睡?”

    慕容善听他来了,赶紧替他捋平整被褥,抿了抿唇笑道:“我想等你回来。”

    洞房花烛夜岂有孤枕睡去的道理。她与他虽早已不是谁投个桃谁再报个李的关系了,可他既是全然不像个太子的模样,破天荒般地对她,她自然也欲意待他好一些,留个熟睡的冷背脊给他算什么。

    长孙无羡闻言心内一阵柔软一阵激越,也不怪她不听话了,反是恨不得将她揉进骨血里才好,进到床内就死死搂紧了她,吧唧一下亲了口她的脸蛋:“好了,我抱你睡。”

    她忍不住笑出声:“嗯,你莫太激动,手抖得我难受。”

    长孙无羡手一顿,脸色一沉:“慕容善,你哪天能不煞风景,好话越得过三句?”却是话音落了许久也未见回答,低头一瞧,她已然贴着他睡熟了。

    ……

    翌日天还未亮,慕容善尚在睡梦中,迷迷糊糊间察觉到丝丝缕缕的沁凉之感,似略有几分粗糙的指腹在哪处来回游移,惹得她很想蜷缩成一团。她被痒醒,睁眼就见长孙无羡坐在床尾,像在替她上第二回药。

    她顿时烧成了一只虾,见他分明晓得她醒了却仍一本正经雷打不动地继续,忍不住躲了一下:“我自己来……”

    长孙无羡抬了眼皮瞥她:“你太慢,耽误正事。”

    耽误正事?天晓得他已磨蹭多久了啊,若是早叫醒了她,她怕是这会儿都该洗漱穿戴完了。

    她还欲再躲,却被长孙无羡巧劲一掰给锢住了:“快好了,莫瞎动,你可是想一会儿殿前失仪?”

    他拿这般要命的东西威胁她,她哪里还敢乱动,只得咬咬牙随他去,唰地拎起盖了半个身子的被褥,蒙了脸一言不发。

    长孙无羡瞥一眼她不住蜷起,白玉似的脚趾,暗暗一笑,继续低头快乐地忙活去了。

    ……

    照规矩,大婚次日须得朝见两宫,所谓朝见,与民间婚俗里头给双亲奉茶一环有些相似,只是仪式较之隆重许多。

    两人一个冕服一个翟衣随执事与赞引人出席。慕容善肿痛未消,一路端着,走得颇为艰辛,几经拜起后更觉浑身疲乏酸涨。却不敢当真殿前失仪,也羞得给长辈知晓内情,哪怕心里头已将长孙无羡骂了个狗血淋头,面上自是岿然不动的得体神态。

    却奈何这对帝后俱是眼尖的。天启帝身子孱弱,本不该开口多言,竟在两人告退时有意低声叮嘱了长孙无羡一句什么。慕容善彼时正颔首,隐约听见“分寸”二字及长孙无羡尴尬的低咳,心内顿感一阵哭笑不得。到了皇后那处,就换作了她被低声叮嘱回宫好生歇息。

    等回了东宫,气得她一拳捶打在了长孙无羡的腰腹。

    长孙无羡觉得很无辜。可他不说。倘使给她晓得,昨夜已是他克制了七分的结果,她岂非再不敢给他碰了。

    他不住挠头,上苍真是给了他一副叫小姑娘难以承受的躯体啊!

    慕容善当夜拖了个伤残的身子早早爬上了床榻,避长孙无羡如蛇蝎,连给他凑近都不肯。长孙无羡就差自缚了双手双脚,方才哄得她肯给他抱了睡。亏得一夜相安无事,才重又博得了她的一丝信任。

    因当今太后已甍,翌日的盥馈便省了,而将后边的庙见提至前头。两人复是一身盛服前往太庙。因跪拜礼着实太多,待还至宫中,慕容善好不容易好些的身板再遭重创,长孙无羡屏退了宫人后,亲手给她捶腿捏肩。

    她本是自觉受不起的,可一思及他这般殷勤是为了什么,便是气不到一处来,懒于推脱了。

    果真夜里困意如潮时,就有一只“咸猪手”不安分了。慕容善的确好了些,原本依他也罢,却是翌日尚有大婚后续的最后一环,只得打着哈欠与他道:“明日午时宴请群臣,你莫叫我丢脸了成不成。”

    长孙无羡的手一顿,被美色冲昏的头脑霎时一片清明。

    说得是。尽管他是十分想在诸如萧仲寒与柳扶风等人跟前好好炫耀一把的,却是文武百官当面,她若失了仪态,难免下不来台面,还得给有心人落了话柄。只得苦兮兮地将系带给她系了回去。

    慕容善见他食髓知味后日日摆了张欲求不满的郁卒脸,终归心软了,朝他怀里蹭了蹭,哄道:“明晚就依你,快睡。”翌日的庆宴设于华盖殿,原本该由天启帝躬身主持,却被长孙无羡给劝下了。故而等万福寺官代满朝文武行完跪仪,致完贺词,天启帝便先行摆驾回了太宁宫,将剩下的交给儿子去处置。

    午时设宴,龙座空置,长孙无羡位列上首,旁侧坐了慕容善。

    华盖殿乃东陵宫城内三大殿之一,堪与金銮殿比肩,小处是碧瓦朱甍,丹楹刻桷,大处则阔气宽绰,富丽雍容。

    亏得慕容善此前已跟嬷嬷学了许多,因而哪怕心如鼓擂,面上仍摒藏怯色,行止俱都端庄得体。

    长孙无羡倒不曾担心过她会做不好。说白了,和朝臣往来与行军打仗是有些相似的,言谈机锋当可譬之兵法,至于神情姿态,论及根处,最终考验的不过定力罢了。要说定力,这些年大小磨练,她除却在他跟前依旧随心而行,不作掩饰,于旁人处已然堪与底下那群老奸巨猾的相比。

    果见她此番偶须与朝臣言语,即便不认得那些面孔,却只听他几字引荐就可应对如流。既不束手束脚,显得小家子气,又不锋芒外露,以至越到他前边去。分寸把控可谓无从挑剔。

    他暗暗觉得称心如意时,慕容善也在心里头悄悄地想,长孙无羡可真是变了。倘使换作三年前,应付这等乏味无趣的宫宴,他大概是从头至尾摆一张好像谁人欠了他八百两黄金一般的脸吧。如今竟肯与人谈笑风生。

    宫宴前绷后散。酒过三巡,宴行过半,席间气氛渐渐松快了,底下群臣偶有私语,长孙无羡也起始与慕容善说话,却是方才偏了个头,便觉一缕目光随他此番动作一移,牛皮糖一般粘连在两人之间。

    他嘴张至一半停下,回头冷冷扫了武官席一眼。

    慕容善原本是不作东张西望的,见状却不得不随他瞧了去。如此一眼,就见萧仲寒捻了只白玉爵看她,一双光华逼人的眼微微一弯,向她遥遥一敬。

    真可谓明目张胆举杯相邀。

    她晓得萧仲寒早在昆明便已对她绝了心思,此举单单就是冲着膈应长孙无羡来的,故而赶紧收回目光。

    长孙无羡却觉自个儿中计了,气恼偏头,刚欲拿慕容善问话,就见她接过旁侧侍女手中一只珐琅彩釉的瓷壶,转头往他空了的杯盏里头斟酒。

    纤纤玉指被浓墨重彩的珐琅瓷衬得柔荑一般,他瞧过一眼,回想起这手曾软绵无力地抵着他的胸膛,攀着他的肩,登时下腹一紧,险些都要在文武百官面前支起“帐篷”来,哪还顾得及责怪她瞧萧仲寒那一眼。

    他将话咽了下去,不大自在地调整了一番坐姿,举杯抿净酒液。这壶酒与赐饮群臣的不同,为早年南面诸岛来使朝贡所得。据说是以百花酿造而成,味醇色美,香气沁脾,恰到好处地压抑了他喉间干渴。

    慕容善不晓得他的心思,只当是自个儿卖对了乖,继续替他斟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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