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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小说 > 妖孽殿下:腹黑太子妃 > 122:庭有枇杷,见字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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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番激昂陈词,让众人兴奋不已,可长孙无谌却似好像忽然想起来什么般,先是沉默一瞬,然后眼神一亮阴邪的笑起来。

    “另一个人,是不是个女人?”

    “是,是下官在昨夜灯会时无意发现的,下官见太子殿下对她态度不凡,兴许有用。”

    长孙无谌闻言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哦想到一块了,我的好皇兄啊,这是天赐良机,可怨不得我了。

    ——

    夜凉如水,月色微沉。

    戌时三刻,将军府。

    跳跃的烛火将映在门窗上的影子斜斜拉长,房间内,慕容善捧了本书坐在灯下认真翻读,起初还能听到翻页的声音,可渐渐地声音间隔越来越久,直到最后消失。

    棉凝瞧着慕容善一动不动在案前坐了大半个时辰,不由提醒道:“小姐,该歇息了。”

    她说完后便听到一句波澜不惊的话传来:“嗯,我在看完这一章就歇息。”

    “……”可是小姐,您看了半个时辰都没翻一页啊!

    棉凝眼皮子一抽,老老实实闭上嘴。

    兴许是被棉凝提醒的原因,慕容善约莫也察觉了自己的出神,没过多久果然见慕容善开始翻页了,可是没过多久又故态复萌……

    棉凝心里叹气。

    此时烛火忽地跳跃了下,慕容善抬头瞅了瞅门外,心里涌起一股不安,来势汹汹,让她忍不住担心起来。“那人回去了吗?”

    “……”小姐,您一天都问三遍了。

    棉凝知道她想问的不是那婢子有没有回到太子府,而是太子有没有醒,可这事儿她还真不知道。

    “是墨侍卫亲自送的,奴婢也不知,不如您唤墨侍卫前来问问吧。”

    慕容善想了想,觉得她说的在理,便点头嗯了一声。

    棉凝心里想笑,小姐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索性墨羽并未走远,就在附近,听到棉凝唤他,不过眨眼间便来到慕容善跟前。

    听完棉凝的带有暗示的话,墨羽疑惑了一瞬,以为慕容善是真忧心那婢子的安危,自以为很诚实的宽慰道:“送回去了,实则那婢子也是有些武功的,属下不送她也不会有事,小姐您莫忧心了。”

    棉凝:“……”榆木疙瘩!

    慕容善闻言也是手一抖,气定神闲的面容有丝龟裂。

    墨羽一脸懵懂,迷茫的不知气氛怎忽然变的很尴尬。

    慕容善搁下书籍,及不可查的叹了口气,瞧着他一脸懵懂颇有些认命的切齿道:“我是问你太子可还安好?有没有醒来?我问那婢子作甚?她左不过就是个小小的婢子,无任何特殊之处,除非有谁脑袋疯了才会放着堂堂太子不对付去杀个小婢子!我这回说的可够明白?”

    “……明白。”既然是问太子殿下,您直说便是咯。

    见他回答后便没了下文,慕容善气结,咬牙切齿一字一字瞪他的道:“明白就给我说的清楚些。”这个榆木疙瘩,简直把她气死了。

    “眼下太子府的防御滴水不漏,而且在午时皇上和皇后一道看望过太子后,又加派了一小队人马护在太子府外严防意外,太子的安危小姐可放心。只是尚未醒来,御医看过后说是因前些阵子劳累过度,再加风寒未愈又遇急火攻心,眼下才会昏迷不醒,约莫明儿就能醒了。”

    慕容善听完眉头蹙了一下,她知道墨羽不会骗她,只是不知为何她心里始终有股不安,直觉要出事,当即也顾不得那么多,问道:“能不惊动将军府守卫带我出去吗?”她记得他说过,皇上曾经几欲培植三殿下重新与他分庭抗礼。

    “啊?这……”墨羽为难,倒不是他做不到,左不过将军府守卫已经被他摸得一清二楚,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带个人出去是易如反掌,只是这天气……

    棉凝倒没墨羽犹豫的那么久,直接道:“小姐,您大病初愈,这夜里……”恐您受不住。

    慕容善没等她说完直接朝她剜了个眼刀,棉凝连忙弱弱的改口道:“…您要出去就带多披两件衣裳吧~”

    “嗯,速去准备。”慕容善道。

    将军府与太子府隔了三个坊间和一条大街的距离,最快也要两刻钟才能到达。中间的这条路上会经过秦王府,尚书府等等一众朝臣的府邸,然后在穿过一条大街便是太子府。这一路上守卫最薄弱的地方便是那条大街。

    慕容善和墨羽刚出将军府,不过才走一小段路上便觉察到了不对劲。

    “小姐,我们被跟踪了,对方人数众多,恐有不敌。”墨羽说的隐晦。

    慕容善心知不是恐有不敌,而是要护着她这个行动不便的才会不敌,她当即在脑海里过滤了一遍周边的地形图,显然眼下回头路是不能走了,也不知对方是谁?而这周边惧是王公大臣的家,若交起手来定会有人前来支援她们,所以她倒不担心现在就被追上来。

    但前面却是有一条守卫最薄弱的大街,过了那段路才是太子府,所以会交手的地方定是在那街上。

    “走慢点,保存体力,待会快到朱雀街时就一刻不停往前跑,只要跑到太子府的防御范围之内就行了。”

    这种时候对方来路不明,她不能冒险动用手中力量,只有借用下太子府的人才行。

    慕容善默默的道:对不住了,先借用你一些人手,来日在还给你。

    对方的心思果然与慕容善预料的不错,对方不仅不想惊动更多人知道,甚至还想活捉她。但很显然这个想法是错误的,若是想要她的命,她与墨羽定会不敌,但若想活捉她可就没那么简单了,因为这天下轻功没有快过游龙步的了。

    虽然墨羽带着慕容善行动有些受限,被后面的人紧咬不放,但对方一时也拿她们没办法。

    只是没过多久,对方大约察觉到了慕容善的心思,开始改变了策略。

    慕容善扬鞭斩掉一只朝墨羽心房射去的利箭,急促道:“再坚持一分钟,前面就是太子府防御范围了。”

    很显然对方也知道了她的心思,一时不由咬的更紧,意图将慕容善在太子府防御范围之外拦下,只是再快终究快不过墨羽。

    一分钟后,慕容善站在据太子府二十米开外的地方,遥遥望着那群忽然止步的人露出了一个微笑。

    原来她预感要出事的不是他,而是她自己。

    惧怕太子府的人,这就有意思了。

    看这些人的势头,今夜她临时起意出门还是正确的想法,若不出来此时将军府定是血流成河,而她也在劫难逃。

    府外的动静自然逃不过太子府的眼线,眼下太子对外昏迷不醒,府内唯一的主事人宁伯不由出来会会这两个半夜引来一群杀手,还不怕死敲门的人。

    宁伯一开门,慕容善便拱手对他行了个礼,是以并没有发觉在宁伯身后还候着一小队气势十足的铁甲军,严阵以待,俨然是将她当成了敌手来防。“宁老,半夜叨扰,还望见谅。”

    慕容善披着宽大的斗篷,虽然兜帽遮住了大半张脸,但宁伯还是一眼认出了她,当即又是惊喜又是惊讶的道:“夫…姑娘怎这时候前来?殿下生病,皇上吩咐眼下谁人都不能见,姑娘若是来报恩,还请改日等殿下痊愈再行前来吧。”

    听见他拐个弯换了个称呼,慕容善不由眼皮子一颤,微微抬头朝他身后看了眼,果然瞧见了一列严阵以待的铁甲军,打头站着一个领头模样的人,那人眼神锐利向她看来。

    慕容善连忙收回视线,收敛了气势改口道:“民女听闻太子殿下病重寝食难安,是以才来叨扰,还望宁老见谅、只是太子殿下身子要紧,既然如此民女就改日再来,告辞。”

    慕容善的腿并不能支撑她站多久,眼下从宁伯前来开门开始,她就有些打颤,待交谈时眼前就有些冒星星,此时若再不离开只怕会露出破绽了。

    “姑娘走好。”宁伯小心翼翼朝后瞥了眼,暗中给慕容善递了个手势。

    慕容善会意,朝众人颔首便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墨羽见她转身时身子微微趔趄了下,连忙递出胳膊故意造出一种怕她踩雪失足摔倒的搀扶画面。

    慕容善的腿在打颤,这冰天雪地里她竟起了豆大的汗珠。

    索性她外面罩的是长孙无羡给的狐裘,不仅把她的身量遮的一干二净,还有一截长长的折在地上把她从头到脚包裹起来,她行动缓慢肩膀微颤,落在不明情况的人眼里也只当是怕摔倒罢了。

    宁伯只瞧了一眼背影便连忙吩咐人关门,然后对那站在身后的将领道:“这是前些日子殿下无意之中救得一个人,是来报恩的。”

    将领狐疑的问:“谁会三更半夜来报恩?”

    这人是皇上跟前的人,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猜疑,宁伯神秘的笑笑:“男人和女人,还能有什么,再说殿下龙章凤姿,这时候来报恩有何稀奇?”

    “说的也是,本将去守夜了,您老早些歇息。”

    ——

    半个时辰后

    慕容善二人在宁伯的带领下悄无声息避过了所有眼线,来到长孙无羡睡得房间里。

    这房间白日里来过很多人,可这最后进来的一批人,宁伯觉得若是让主子知道了定会欢喜。

    慕容善坐在床前看了眼沉睡的人,见他除了面色苍白些睡得还算安稳,便伸手替他掖了下被子,然后扭头看宁伯,压低声音问道:“我刚刚从偏门过来时,看见那块有打斗的痕迹,可是遭到了刺杀?”

    “夫人的猜测不假,眼下主子尚未醒来,各方势力听闻这个消息都想来探一探虚实,所以皇上才会派重兵过来。”

    “太子昏迷这等事就算不是重病,却也是大事,可又怎会传的满城皆知?可知是何人为之?”这是慕容善最疑惑的一点。

    宁伯微微抬眸瞧了眼坐在床边的慕容善,又不着痕迹的瞥了下她手压着的位置,觉得分外养眼,不由毫无保留的说道:“说到这属下汗颜,这确实是意外,早先发现主子昏迷的那丫鬟是新来的,礼数尚未学的周全就遇到这等事,一时慌了神就走漏了消息,谁家府里能没几个探子,便是这茬出了意外。”

    慕容善没有察觉到他微微变化的态度,看着长孙无羡点了点头,问道:“云凌和白钊呢?我来这么久怎不见云凌守在这里?眼下可是不在城中?”她没有深思自己问的这些问题对外人来说已属于机密,是不能随意透露的,便更加没有察觉到他身边所有的人对她的态度都是恭敬的有些奇怪。

    这事儿宁伯还真不知道,接卫戎是长孙无羡临时起意,且云凌和白钊也没顾虑到太多,只知道他们若是不尽早把人带回来,还真是能要了主子的命,所以便争分夺秒出城,甚至考虑到会走漏风声连字条都未留下。

    “他们二人经常出门办差,属下不知。”宁伯道。

    慕容善叹了口气,知他说的确实是实话并不是要刻意隐瞒,便淡淡道:“福祸相依,眼下这也是个好时机,宁老可趁此机会将府中毒瘤连根拔起。现下府中人多眼杂,我也不便久留,就请宁老多费心了。”

    “夫人言重了,您若能留下来属下也是有法子叫您不被人察觉的。”眼见着石头心有些动摇,宁伯怎能不趁机添火替主子争取个机会。

    慕容善侧耳听了下外面渐行渐远的,整齐划一的脚步声,笑容可掬道:“不必了,我知你想说什么,我留个字条待他醒来就请您替我转交与他便可,他会懂的。对了,有笔墨吗?”

    “有,夫人您稍等,属下这就去拿。”

    不过一会儿,便瞧见宁伯端着笔墨纸砚走过来,墨羽眼尖的搬了个小杌子放在慕容善面前,好免去她再次走动的痛苦。

    慕容善提笔先是停顿了下,然后侧眸一瞬不瞬的看着长孙无羡,眸中闪着坚毅的光,最后弯了弯嘴角,气定神闲留下了八个大字。

    当日之言,可还作数?

    宁伯接到这个字条疑惑了一瞬,然后便默不作声收起来,想着既然主子会懂他就无需多问,便领着慕容善悄无声息出了府。

    ——

    太子爷是第二日午时醒来的,彼时慕容善正在朱雀街巧遇燕长宁,啊不对,是正在看燕长宁巧遇她亲爹。

    今儿下面的人带来了确切的消息,燕长宁确实只是冒名顶替,并不是她要找的那个人,所以慕容善自然就不会对她心慈手软了。

    那日府衙里燕长宁舌战表妹一事,可谓是在极短的时间内就传遍了整个金陵。

    最后结果当然是燕长宁赢了,因为那表妹并没有确切的证据。

    不过无妨,她要的便是让她提心吊胆的整日不安宁,让燕家人对她埋下那颗怀疑的炸弹。

    今日过来慕容善只带了墨羽和棉凝,此时主仆三人正身处一处临街的酒楼里。

    好戏即将开锣,那厢太子爷醒了。

    不过这消息被捂得严实,除了时刻侯在一旁的宁伯,暂时还尚未有人得知。

    主仆三人坐在酒楼里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起先是棉凝问:“小姐,您之前为什么要放过燕长宁?您以前不是一直将乘胜追击挂在嘴里吗?”

    “乘胜追击并不适用所有场合。”慕容善捏着杯子转了一圈,眼神透过窗户似乎不经意间扫了眼长街另一头那座气势恢宏的府邸,然后便淡淡的落在从不远处走来的那个女人身上,温凉道:“热饭一口吞下会灼伤味蕾的,所以要等它慢慢凉了才能品味到美食的精髓。”

    棉凝挠挠头,苦恼的想了会后笑着道:“奴婢虽然不明白,不过看那个冒牌货能被当众揭穿心底还是很快意的!”

    慕容善笑了笑,见燕长宁就快走到了,同时冲楼下某个暗角打了个手势,道:“所以,现在就是品味美食的最佳时刻。”

    慕容善望着楼下那位衣服上的补丁几乎盖住了衣服原样,为了寻女几乎倾家荡产的老父,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眼底的寒意也越来越多。

    “身有千富却不知珍惜,冷血无情抛弃老父,为了一己之私霸占别人的家人,这就是你家小姐我为什么留她到现在的原因。”慕容善不咸不淡的说道。

    话音刚落,便看见楼下那老父发现了燕长宁,一把扯住她不让她走。

    其实今儿这件事她真没使什么阴谋,不过是全了一个做父亲的苦心罢了,接下来就让他自由发挥吧,总之燕长宁翻不起浪来了。

    慕容善这样想着,忽然听到有人敲门,紧接着是一个有些熟悉又有点陌生的声音响起:“小姐,我奉主子之命给您送个字条。”

    字条?谁会给她送字条?

    慕容善挑眉看着棉凝,“去开门。”

    来人确实是熟人,且也不是旁人,正是被她送回太子府的那名婢子。

    见到她,慕容善眼神微微一亮,声音里包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欢喜,“太子殿下可是醒了?”

    婢子对她盈盈一拜,然后双手抬过头顶托举起一封牛皮信笺,恭敬道:“殿下刚醒,殿下知道您在这里,所以就差奴婢给您来送这个。”

    棉凝连忙将信件接过来递给慕容善。

    慕容善嘴角止不住的上扬,一边拆一边问:“你家殿下现在身子怎样?可有看御医?御医怎么说?”

    那婢子道:“殿下说您想知道的问题都在这信里。”

    慕容善闻言手微微一顿,若无其事的抬眸看她一眼,然后把信封里的东西抽出来。

    展开一瞧,只见纸上当先一行是龙飞凤舞的“见字如面”四个大字,然后便是洋洋洒洒写了整整两页纸的废话。为什么说是废话呢?因为里面没一句话是回答慕容善刚刚那几个问题的,既然没有还说她想知道的都在这里,可不就是废话?

    比如这句:“我昏迷前,恐有人欺负你,甚至连在梦中都不得安宁。我梦见我那不成器的三弟趁我不查时惦记你,我听说昨儿你遇袭了,对方追到我府邸外便收了手,由此可见我那三弟是打心眼里惧怕我的,所以你不必担心,我实力在他之上,待我来日归朝定会替你将委屈百倍讨回。”被追杀的是她,他委屈个什么劲儿?还有,这字里行间透露出的骄傲又是什么鬼?

    在比如这句:“我在梦中梦见了一首曲子,意境优美,甚得我心,只不知是何人吟唱?但我觉得甚好,现在写与你看来日在唱与你听。庭有枇杷树,吾妻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改了个字就以为她看不懂这句话是悼念亡妻的吗?哼,不可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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