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页   夜间
快眼小说 > 妖孽殿下:腹黑太子妃 > 120:花灯相会,许愿长情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快眼小说] https://www.kyxs.org/最快更新!无广告!

    “呵,我若不幼稚怎能容得了你整日蹬鼻子上脸的骂我?我吓人?那你瞧着谁不吓人?那丑八怪皇子不吓人?还是那姓萧的不吓人?或者在你心里那知丑不拉几的蛇和这黑不溜秋的团子都比我看着好?”

    缩在床脚努力装鸵鸟的黑团子瑟瑟发抖:宝宝做错了什么?

    话一说出口,长孙无羡便知道他做错事了。

    她不止一次对他说过和那姓萧的是清清白白,他信她。且下午的事真是意外,若真要追究起来,只能说是那黑团子和那蛇惹的祸端,与她何干?

    可他就是听不得有人把她的名字与除他以外的人放在一起谈论,还闹得满城皆知。

    但覆水难收,他这厢正在琢磨怎么补救,便见慕容善的脸渐渐寒下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知道了,他是来找她吵架的,想通这点慕容善皮笑肉不笑的弯下嘴角,“太子殿下请回吧,民女今日有些乏了,您若闲来无事实在是在府中找不到与您拌嘴的对手,民女给您支个招,您去酒楼寻那说书先生吧。”

    说完便闭上了眼把头往床里歪,竟是一眼都不想瞧他的模样。

    长孙无羡凤眸黑沉沉的,见她一句辩解的机会都不给他,垂在大腿两侧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静默片刻,也是一句未说摔门离去。

    说书先生是吧,很好,慕容善你当真好的很。

    他走了,不再像前几日那般耍无赖的赖在这里寻她开心,慕容善一声不吭的睁眼坐起来,望着炉子里的火出神。

    本就没入深夜,睡在隔壁的棉凝迷迷糊糊间忽然被这房门剧烈的震动惊醒,惧是一惊连忙披衣起来。

    却在开门后见到院中有一立于月下的男子,心跳忽地漏了一拍。

    定睛一瞧,月白的衣衫,气质清冷高华,可不就是太子殿下。

    棉凝匆匆见礼,然后见长孙无羡似是没看见她般,低着头无声推门进房。

    瞧见自家小姐有些神不守舍的坐在床上,像极了太子殿下没来时的那几日,不,比那几日境况更糟糕,棉凝深深叹了口气。

    “小姐?”看这样子,一内一外,怕是闹别扭了。

    慕容善扭头对她笑了笑,“无碍,是风太大吹得,把你也吵醒了。把门拴紧吧,以后可别在叫门被风吹成这样了,怪吓人的。”

    棉凝想到刚刚过来时瞧见站在门外的人,有些于心不忍,不过到底是按照慕容善的吩咐把门从里用栓子塞紧了。

    那一塞,棉凝手一抖,就好像戳到了不该戳的人心窝子似的,约莫是很疼的。

    “小姐,奴婢就睡在这脚踏吧,方便夜里照顾您。”棉凝小心翼翼的询问,心里却是已经做好了被慕容善拒绝的准备,因为她家小姐向来不喜睡时身边有人在。

    慕容善静默了三个数,朝她伸手,“嗯,不过先扶我起来,我这会儿睡不着。”

    哪能睡得着?若这样还能睡得着她的心倒真是石头做的了。

    她不笨,只是一直以来都在逃避。许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原因,她见着对她有些心思的男人心里都不舒坦,从前因萧仲寒从未做过失礼的事,且他自己对自己的心思也是一知半解,所以眼里才能容得下他。

    可长孙无羡和他究竟是不同的,他不迷茫,心里跟明镜似的不仅看得清自己的心,也将她的心照的亮堂堂的,让她害怕。他生在那个位置,要谁左右不过都是一句话的事,可却从未强迫过她半分。

    甚至日日夜夜同塌而眠时,也拘着礼数与她之间隔了个枕,她并不是像柳昕昕那般什么都不懂的女娃娃,她知他每夜都惹得辛苦,所以才每每想将他气走,但总是不尽如意。

    过了这么久,她也渐渐弄明白了父亲临终前那句嘱咐的含义了。

    院中人早已经走了。

    棉凝站在后头,忧心忡忡的瞧着那披着狐裘坐在窗边开窗赏月的女人,“小姐,天寒,早些歇息吧。”

    慕容善没吭声,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那皎皎月色看,心里空空的,思绪也是空的,没想任何人,宛若失了魂般。

    过了片刻,才听到她慢悠悠的说,“把那炉子的火灭了,重新换一个。”

    棉凝眼皮子颤了颤,道了句是便去灭火,只是心道:这里怕是加了料,太子爷才会那般失控吧。

    换好了炉火,棉凝又重新回来催促慕容善休息,只是慕容善依旧没吭声,一动不动盯着窗外,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棉凝却从那背影瞧出了一句酸溜溜的话来:从前车马慢书信远,到了现在依旧不快,所以情意起时,只能瞧着那月色看,心里想啊,你是否此时与我在赏同一月色?

    这酸溜溜的毫无水平的话,她也不记得自己是在哪儿瞧见的了,只觉得此时分外应景。

    棉凝又催促了几次,终于在快天光破晓时催动了那跟木头一样的人去睡觉了。

    慕容善其实只是许久没看过冬夜的月色,有些想念,是以一时贪恋罢了。

    只是以她现如今的身子情况,任性终究是要付出代价的。

    第二日

    早上起来时她觉得身子有些滚烫,应该是昨儿熬了夜的原因,便忍着没说。

    棉凝给她梳妆时见她脸色有些不好看,也只当是昨儿熬了一夜没睡够的原因,便忍不住催促了句:“小姐,要不您再去睡会吧?奴婢看您脸色实在有些不好看。”

    慕容善打了个哈欠,越发没精神的冲她摇摇头,“无碍,索性今日无要紧事,陪义母用完早膳回来再睡吧。”

    棉凝见此只好给她上了个淡妆,用来遮住不太好看的脸色。

    面子上是遮住了,可身体却抗议了,早膳不过用了一半,便见她忽然眼一闭头一歪手中的筷子也跟着铛铛落地。

    这一幕把柳夫人狠狠吓了一跳,连忙差人去寻大夫。

    自此慕容善便一病到第二年的元宵节,连新年守岁都给省了。在因她这病着没几日,那厢柳昕昕又因贪玩落了水,也卧床躺了几日,府里接连病了两位小姐,柳夫人也没心思大肆张罗新年守岁了,便又给将军府省了一笔不小的开销。

    又吩咐下人整日床前都不能离人,一个换一个的守着,又将大夫接入府中住下,生怕一眨眼就出了大事。

    安静了很多年的将军府就这么鸡飞狗跳的过了一个年头。

    倒是棉凝瞧着柳夫人这担忧紧张劲儿不免无数次暗叹,心病还需心药医,老夫人把她家小姐滴水不漏的护成这样,那心药哪还能近的来?

    在慕容善病的这十几日里,程风程林也没敢拿那些鸡毛蒜皮来烦她。

    所以她自然便错过了这几日金陵发生的大事。

    其一,早先在城门口遇见南疆使臣匆匆出城,便是因南疆王忽然病重。

    人家老子病了,做儿子的归乡心切,天启帝便不好多阻拦,便派人一路护送快马加鞭赶回去。

    其二,北境与西域交界的地方发生了雪崩,这寒冬腊月里雪崩不足为奇,只要不祸及人命便好。可偏偏那日很不凑巧,坐镇北境的镇北侯不知因何原因带了一小队人马出城,恰好遭遇雪崩。至今下落不明,北境军心不稳,隐隐将乱。

    其三,说起来不免又扯到了西凤,且说那西凤太子派人来接其妹的人,不是朝中使臣也不是亲信下属,竟是自己的侧妃,说起来真是让人又惊讶又觉得荒谬。

    东陵朝中正头疼该怎么安排这位太子侧妃时,却见人家似也晓得不便,不过停留半日连个招呼都没打,便把凤姣姣的行李该打包的打包带走,翌日清早城门一开便出城了。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不免叫人有些忍俊不禁。

    不过在慕容善病着的这期间,墨羽倒想拿别的事情来向慕容善禀告,却叫一早得了消息的柳扶风横在门口将他赶了回去。

    墨羽左右思衬这事儿也不急于一时,且慕容善确实需要静养,便联合柳扶风一道糊弄了慕容善。

    等她清醒过来,身子彻底好转时已是新一年的元宵节。

    见柳昕昕和慕容善精神头相继好起来,柳家母子齐齐松了口气,然后心里又开始琢磨怎么给她们解闷。柳夫人倒是不怕慕容善会因为觉得闷偷偷溜出去,毕竟她不是柳昕昕那种跳脱的性子。

    反而是怕她觉得不闷一声不吭的却将人活生生给憋坏,转头瞧着今儿天气好,晚上的元宵灯会也热闹,便准了义兄妹三人一齐出去放风半个时辰。

    慕容善倒是不太喜玩,但凑个热闹沾沾喜气任谁都会开心,便没拒绝。

    倒是在床上闷了好几日的柳昕昕一听,高兴地蹦起来就给柳夫人一个大大的拥抱。

    临出门前,慕容善唤了墨羽前来,她记得她迷迷糊糊时好像听到了他有事要说,后来不知被谁给阻止了。

    憋了好几日觉得已经到了不能不讲的墨羽,一见她就狠狠松了口气,也没等慕容善问,就噼里啪啦一口气全说完了。

    着实叫慕容善愣了好几个数才渐渐消化掉他带来的消息。

    “你说那西凤太子侧妃很像我要你找的那个女人?”慕容善被这个消息震的七荤八素。

    荒唐,且不说那侧妃是否是慕容芙,单说西凤太后便是她姑奶奶,那嫡皇后生的凤太子是她……

    哦差点忘了,古人兴近亲结亲。

    想通了这点慕容善脸色便缓了过来,若无其事的吩咐道:“习惯相同兴许是巧合,多猜无用,既然她大张旗鼓的来,你就寻个金陵城里见过她的人,把她画像画出来给我瞧瞧。”

    说完这句话慕容善抿着嘴沉思了会儿,还是把那句绕在嘴里良久的问题抛了出来,“镇北侯的事距今有多久了?”

    “笼统不过三日,开始陛下约莫怕是镇北侯的圈套,认为镇北侯心大了想将一家老小都骗过去,天高皇帝远的,但现在陛下已经准许燕世子孤身前往北境去寻父。”

    慕容善像是忽然被人抽走了全部力气般,软软的瘫坐在轮椅上,心一抽一抽跳得厉害。不过索性这几日她身子不适时也是这般境况,是以墨羽并未察觉到异样,垂手侍立在下首耐心等候慕容善的吩咐。

    慕容善红着眼咬着下唇沉默了数十个数,然后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下有些沉重的心,才漫不经心地掩饰道:“通知在北境寻卫戎的人,分出一半去雪山暗中襄助燕世子寻镇北侯,在从其它州境调一批人过去,切记行踪要隐秘,莫要叫人摸清身份,往后镇北侯的消息第一时间向我禀告。”

    “属下遵命。”墨羽心中不免惊讶镇北侯府在慕容善心中的地位竟已是到了如此这般。

    “下去吧。”

    等到墨羽退下,慕容善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似的,豆大的汗珠不断落下,整个人无力瘫在轮椅上,大口大口的吸气竟有些像是迟暮的老人般呼吸不顺畅。

    棉凝连忙上去帮她顺气,知道这是自家小姐又开始痛恨这副累赘身子了。

    “小姐,柳公子和昕昕小姐就要到了,奴婢在给您重新收拾下吧。”

    慕容善闭着眼,光影打在她的侧脸上透着一股十分古朴厚重的感觉,叫棉凝心悸不已。

    这样的慕容善当真无人见过,像是青灯下的古佛,厚重地叫人肃然起敬。

    棉凝心惊,不敢随意说话,便垂手侯在一边耐心等待。

    等到她几乎以为慕容善不会搭理她时,她听到了一道很小很小,细如蚊虫般的一句“嗯。”

    棉凝连忙推她去铜镜前重新收拾一番,待到一切规整好后,柳家兄妹二人来到。

    那一瞬间,慕容善又变成了那个浅笑盈盈,不争不抢淡然的仿佛什么都入不了她眼的人。

    因为柳夫人只给了三人半个时辰的放风时间,慕容善和兄妹二人便掐着点在灯会人不多也不少,恰好够热闹时到达。

    “因为人多了,拥堵就不方便。人少了,冷清的就不好玩了嘛。”柳昕昕笑嘻嘻的跟在一旁,一会伸手摸摸形状不一的花灯,一会儿又瞅瞅那些挑子上的小玩意。

    慕容善瞧着她活泼好动的身影,一时不由生起艳羡之意,“那你可要仔细点了,这会儿人虽不多,可也不少,我与义兄待在一起不会轻易叫人群冲散了,可你这上蹿下跳的,我们俩的眼睛可跟不上你。”

    柳扶风比她大,她唤柳夫人一声义母,自然唤柳扶风一声义兄。

    柳扶风一边仔细推着她不被人群挤到,一边冲跑出三丈远的柳昕昕斥道:“小丫头片子,你敢跑远了回去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柳昕昕站在三丈外的一个摊前,惦着脚想去够那挂在上面的小饰品,闻言头也不回的嘟囔道:“我这么好这么活泼的妹妹你才不舍得打断我的腿,哈哈哈哈。”

    女孩儿如银铃般的笑声越过层层人群落入慕容善的耳朵,恍如破空,让慕容善眼前忽然一顿迷糊。

    “善善,别跑了,跑远了哥哥就找不到你了。”

    “善善,我们得回去了,再晚一点被爹知道要打你了。”

    “才不会,爹爹打我哥哥会保护我的,嘿嘿。”

    这是属于六七岁时慕容善与慕容舒的记忆,同样的时节,同样的事件。

    可她都许久不曾记起这记忆了,先前回想起与长孙无羡认识的经过还是在梦中,这会儿脑海里怎又冒出这段记忆了呢?

    真是奇怪。

    慕容善并未多放心上,只觉得大约是触景生情,才叫她想起了原主的记忆吧。

    那厢先头还和柳扶风拌嘴的女孩儿,转头就跑过来一屁股撅开柳扶风,带着慕容善就往另一边跑去,显然是瞧见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我看那边有人在河里放许愿灯,我们也去放个吧,许愿善善姐姐身子早日康复,和我一起气死那个坏蛋。”

    听着前半句慕容善有些动容,在听到后半句顿时嘴角一抽,感情这丫头的目的就是想她好起来和她一起气死柳扶风……还真是……单纯的让人哭笑不得。

    柳扶风起先还是寸步不离的跟在后头,闻言脚下一滑险些摔倒,连忙扶着旁边人伸过来的手稳住身子,扭头又见那两人走远,匆匆对这人道了句谢。

    忙得连人长什么样都没看清只瞧见一角做工精致的月白色衣料,便赶紧追上去,拧着柳昕昕的耳朵把她揪到一边,“放什么河灯,河边寒气重,要放放天灯去。”

    说着扭头就把慕容善带离河边,也不管柳昕昕是否跟得上,反正料到她会过来就成。

    长孙无羡负手立在原地,盯着那人被柳扶风带走远后,泛白的唇抿了抿,面无表情抬脚走了。

    慕容善三人买了两个天灯,寻了一处宽阔的地儿就开始大展拳脚。

    慕容善帮不上忙,拿着火折侯在一边,等柳扶风和柳昕昕手忙脚乱的一人拎着一边弄好后,她才弯腰去点火。

    本来今夜是无风,可不知怎地就在要放灯时忽然起了微风。

    慕容善见那两人因为放个灯一言不合又要吵起来,打趣道:“放灯要齐心,你们俩行不行?不行让我和棉凝来。”

    两人蹲在灯旁嘀嘀咕咕,“行行行,你就老实坐在那儿看本小姐怎么把这灯放起来吧。”

    话刚说完,便见另一个人毫不留情的伸手朝她后脑勺招呼。

    “少放大话,你给我认真点。”

    慕容善搓着手笑容可掬的冲不远喊道:“那你们可快点儿啊,别灯没放起来,让我叫风给吹走了。”

    人还没被风吹走,不过她身上倒是忽然被风吹来一件髦。

    月白色的,带着帽子,覆在她原本的狐裘上,把她从头到脚遮的一干二净,那宽大的帽边直接盖住了她的眼睛,将她的视线遮的严严实实,只能瞧见一只从后伸过来的修长指尖,一闪而过,如玉的干净颜色,让她的心猛地悸动了下。

    慕容善一怔,回过神来后心脏忍不住的颤栗。

    她几乎是不知道自己怎么取下帽子,又怎么扭头去看他的,只见那月白色的身影信步闲庭,缓缓汇入人群。

    他身边拥着万家灯火,可她眼里竟只容下了他一人。

    慕容善眼皮颤了下,情绪有些不受控制,她忍不住胡思乱想,她刚说完一句冷,他便听见了,是跟踪她许久,还是恰好只是巧合。

    棉凝觑了眼自家小姐,又瞅瞅那几乎快被人群淹没看不见的人,抿着嘴欲言又止。

    她可是瞧得清清楚楚,太子殿下跟了一路。

    从柳小姐要去放河灯开始,到买了天灯来这里,太子殿下便一直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