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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尔曼时不时的小动作和语言撩拨让他心猿意马,但是他的迟迟不坦白又让自己不安且心慌,以至于最后他看向对方身影时的眼神都带上了些惴惴和迷惘。想到这里,他摇了摇头试图驱散脑海里那些残存的不确定感,从今天起,他们终于互相属于彼此。
希泽带着憧憬终于睡着了。
此时,雅尔曼房间里却多了两个不速之客。
“乔安娜,西斯里,”雅尔曼痛苦的扶额,沉睡中被一把拖起来的感觉十分不好,“你们要做什么。”然后他抱着抱枕支撑自己随时会软下去的脖子和下巴。
“奥利维亚都告诉我们了。”乔安娜女王一样端坐在房间里唯一一把椅子上,西斯里帮凶一般穿着整齐的军装站在她身后,接着他俩同时前倾身体且频率一致的眨了眨眼睛,暧昧的说道,“你和希泽的情况。”
“黎明要塞怎么会有你们这么八卦的人!”雅尔曼怒而控诉。
“喂,你可是拐跑了我最亲爱的希泽弟弟。”乔安娜摊摊手,“做姐姐的八卦一下很过分吗?”
“虽然道理是这个道理,但你们不觉得深夜踹开别人的房门威逼利诱这点真的好吗。”雅尔曼接过西斯里递给他的烟,“还有你西斯里,你什么时候变成女王大人的秘书兼跟班了?战舰维护做好了吗,军队训练完成了吗,机甲研发开展了吗。什么成果都没有拿什么反攻帝国,还不快去工作!”
西斯里听完一脸你奈我何我无所谓的表情,依旧在乔安娜身后站得笔直,“就现在而言,跟在船长的身边确保她的安全就是我最大的工作。”
“你没救了……”雅尔曼很想提醒他收回自己身后已经实体化的忠犬尾巴。
“开始讲吧,我听着。”乔安娜不理会这个小插曲,依旧目光灼灼。
雅尔曼抽完了烟,下床给自己倒了杯首都星限量产白兰地,“其实也就是四年前的事……”他含糊的说道,把相遇之初的场景一笔带过。
“后来我保护他免于遭受爱缇卡三日洗礼,顺利逃过大型暴动,顺便打断一切觊觎他身体的人的鼻梁和脊骨。”雅尔曼看着酒杯里映出的自己平静的脸。
“日子就这么残酷的过下去,直到有一天,我发现他终于可以站在我的视线所及之处,和我一起并肩战斗了。我们之间的默契简直再没有人可以超越。”
“爱缇卡的日日夜夜都充斥着暴力血腥和黑暗,但是后来我发现有他在身边的话,这一切看起来就不那么让人难以接受。”说完最后一句话,雅尔曼仰头喝干杯子里的烈酒,“你们不知道他沾满敌人的鲜血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是多么的美得惊人。”
“听起来真的好浪漫。”乔安娜装作擦泪的样子,“如果你能讲的再详细些就更完美了。”
“不要得寸进尺,我的忍耐度是有限的。”雅尔曼忍无可忍的摩拳擦掌。
“好吧好吧,不逗你玩了。”乔安娜举起手以示自己的人畜无害,“首先,再次恭喜你们两个闷骚终于互相表明了心意。”
“其次,希泽还没觉醒呢,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再次,他还是个未成年……”
雅尔曼认真的听完后回答,“我知道,我会一直等他。”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你打算怎么和他父亲,也就是加西亚公爵解释这件事。”乔安娜歪歪头,“你银河军团军官和星际海盗的双重身份在四年前已经让他勃然大怒过一回了,好不容易才让你进入爱缇卡担任保护希泽的任务。如今你又要拐走加西亚家族最珍视的小少爷。”
乔安娜看着他,顿了顿继续说,“如果我是老艾伯特·加西亚,你猜我会骂你些什么?”
“居心叵测。”西斯里补刀。
“图谋不轨。”乔安娜跟上。
“狼子野心。”
“心地大大的坏。”
“够了够了你们够了!”雅尔曼觉得自己头更疼了,他打断玩得不亦乐乎的两个人,“我会想办法解决的,但是现在!就现在!请你们俩立马出去消失在我眼前!”
“我也只是好心的提醒你一下,希泽还有一年半成年,觉醒期大概也是这个时间。你得提前处理这些事情。”乔安娜恢复女王气质,“加油吧雅尔曼,黎明要塞最英俊潇洒身手不凡的年轻哨兵。”
“不是我吗?”西斯里跟上她向门外走的步伐,有些不满的问。
“装个样子啦,我亲爱的。”乔安娜捏捏他的下巴,大笑着走出门。
室内终于恢复安静,雅尔曼烦躁的揉了揉头发又点了支烟,乔安娜最后那些话让他稍稍有些失落,但是过了一会儿他就走出这种情绪了,目前的当务之急并不是考虑这些,而是加快希泽的训练进程,而且他也有能力在未来让加西亚公爵对他刮目相看。
他摁熄燃了一半的香烟,重新向后倒回床上。他怔怔的发了一会呆,突然想起来在爱缇卡的时候睡在身边床上的希泽的样子,安静又不设防。就这么想了一会儿,雅尔曼突然捂着脸把自己埋到厚厚的被子里,然后轻声的笑了起来。
第二天,模拟室门口,好好的睡了一觉所以精神饱满的希泽走了过来,站在门口时他突然感到有些紧张,略略迟疑了几秒,他才深呼吸然后输入密码走了进去。
“雅尔曼,我们现在开始训练吗?”他问到。
“不急,等我调整一下数据。”雅尔曼看着他进来,舒展了一下自己久坐后有些不适的腰背,然后看向门口的希泽,“昨晚睡得好吗?”
“还不错。今天应该会有一个好的训练结果了。”希泽笑了一下回应对方的目光。
“我很期待。”雅尔曼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弯腰亲了亲对方的额头,“去吧,模拟室已经打开了。”
希泽点了点头,迈进主训练区域。就在身后的合金门缓缓关上后,他隔着玻璃幕墙对着雅尔曼的方向敲了敲。
“出了什么事吗?”后者凑了上去。
“昨晚……你说的那些话让我很开心。”希泽本来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他看到雅尔曼的时候心里却总能愉悦起来,并想高高昂起头热烈的直视对方。
“我也是。”雅尔曼笑了起来,然后他把双手放在幕墙上和对方的手重合,仿佛紧贴着希泽。气氛一下子旖旎暧昧了起来。
“先生们……我理解你们的感情。”奥利维亚的声音突然响起,“但是你们的粉红气场已经实体化了,为了黎明要塞唯一的人工智能的眼部健康,请及时分开好吗。”
“奥利维亚你根本不存在眼部健康问题。”雅尔曼冲她喊,然后又低声对希泽说,“去继续昨天的螺旋爬升训练吧。”
希泽稳定心神后走进了控制舱,耳边通讯终端里都是雅尔曼的唠叨。
“注意双向系统的检测,螺旋爬升需要每一步计算都非常精准。”
“稳定你的手部力量,控制住肌肉不要颤抖不要发生动作偏移。”
“时刻躲避随时都会出现的宇宙乱流,光束冲击我暂时关掉了,等你先适应一段时间我再打开。”
“雅尔曼你就像个老头子一样絮叨了。”希泽在操纵间隙调侃他。
“因为有了心之所系,我不敢不关心啊。”雅尔曼回答,“注意右旋翼,你要撞上陨石了。”
“好的。”希泽收回视线,将全部的注意重新又放回了模拟战场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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