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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小说 > 心随花开 > 第70章 因爱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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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9、因爱生疑

    丁文敬校长来到老师办公室。程庸一见就笑着调侃道:“丁校长,有何指示,哈,哈。”

    “别取笑了,只是有个好笑的事,想告诉你啊。”丁文敬摸摸鼻子,在旁边座位坐下。

    “有什么好笑事啊?”程庸边洗手边侧过脸来,有点好奇。

    “哈,是你最欣赏杜传啊。”丁文敬压低声音。

    “什么?杜传,他能出什么事?”程庸停下擦手动作,有点不相信自己耳朵,“你没听错吗,真的是杜传!”

    “刚才杜传的爱人和她父亲来了……”丁文敬证实所言非虚。

    杜传一个壮实小伙,浓眉大眼,鼻直口方,顾盼间充满灵性,看到朋友会露出怪怪的笑,是一个特别有情趣的人。

    开学初才提拔为北塘小学分校的教导主任。北塘分校只有二个年级,还有初中下迁后留下的初三年级。等初中全部迁走后,北塘小学将全部搬迁过来。现在管理有困难,杜传年青精力充沛,正好担当此任,协助“瘦猴”作好教导工作。

    正式讨论时,江涵秋、高初飞有点犹豫,丁文敬、程庸却坚持推荐他。

    丁文敬、程庸为何同时看中杜传呢?期末举行的教学质量分析会上,教学质量突出的老师作经验交流。杜传发言条理清晰,观点明确,尤其理念清新,显然作了精心准备。他提出教学就是佛教所说的“度”。教学方法就是“筏”,将学生度到智慧彼岸。要发挥学生主体作用,并以民间俗语“船上不用力,岸上撑断腰”为喻。好的教学永远是提供线索,在教师精心铺就的线索中,自己去寻找答案,这与程庸不谋而合。

    杜传发言给与会者留下深刻印象。丁文敬、程庸一合计,以为他有想法,有行动,在专业发展上有前景。将这样苗子放到一定位置,以点带面,引领大成小学教育发展。因此在人事考察时力荐他。

    人事安排上,江涵秋一向很霸道。不过研究时,他会叫上丁文敬和程庸,定了一个调子:“叫你们来,是尊重你们,你们不要说许多!”在杜传安排上,他居然一反常态,听了丁文敬和程庸建议。

    “她爱人和父亲说他太不像话,我都不好意思开口。唉,真有点后悔推荐他,让别人看笑话。”丁文敬感觉不自在。

    “丁校长,你也别太自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程庸喝口茶坐下。

    “杜传爱人一家在云南做广告生意,家庭条件好。他也算找到了好老婆,要模样有模样,要钱有钱。可这小子生在福中不知福。与爱人分别久了,老实怀疑她不忠。而怀疑对象居然是她连襟大姐夫。”丁文敬开始叙述杜传的事。

    杜传的爱人姐妹三人,一个兄弟,她最小。大姐早嫁,大姐夫徐森是个精明人,生意场上顺风顺水,收入可观。正应了那句话,男人有钱就变坏。徐森狂放不忌,一副暴发户嘴脸。

    杜传一次与他出门到山城朋友家,朋友热情招待,酒足饭饱。朋友结账时发现,单早就让徐森买了。

    朋友聚会,如果谁买单占了先,他会大摇其头,“这不算啊,晚上我请,在座的一个不能少!”每有饭局必请几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名曰喝花酒。酒席上言语轻佻,举止轻浮,秽声浪语。饭后手挽同席女子进歌厅抑或洗头房。在外头玩腻了,他眼光竟盯上如花似玉的两个姨妹。大概出于‘肥水不流外人田’考虑。不过这事杜传只是猜测,可当被绿帽子压垮的二姐夫告诉他,他还将信将疑。同情二姐夫同时,推想开来,自己头上是不是变色了?妻子回来后,他越看越有问题。就留意两人之间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想从中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一天下班,得知大姐夫来过,他在房中发现几滴奶状物,咦,这是什么?他搔搔头,尝尝吧。可万一真是男人喷射物,岂不恶心死了?

    像,不像,不像,像,犹疑半天。对,去买一瓶酸奶,滴下几滴比对一下,不就清楚了,他有点佩服自己智慧。

    杜传鬼鬼祟祟举动,让妻子特别奇怪。当她明白了一切,羞愧难当。如此疑神疑鬼,还算夫妻吗?大闹一场。她父亲知道了,受气又好笑,两人有了过节,总得想法解开吧。他想到了学校领导。

    “高校长,我身正不怕影斜。我可以保证,不管到哪里我都对得起他。”漂亮妻子眼睛红红,显然有过剧烈的思想斗争。

    她父亲不吱声,儿女的事情够闹心,可也是最不宜插话的,只喃喃拜托:“麻烦领导了,多说说他。女儿在我身边请他放心。”不过说出的话没有底气。

    “这话叫我们也不好说啊,清官难断家务事。年纪青青的,长期分居也是麻烦事,还是多抽点时间在一起吧。”高初飞笑了笑。

    “小夫妻的事,不是大事,没有隔夜仇。倒是考虑一下两人不要分别太久,我们都是过来人。”丁文敬语重心长地劝两人。

    “好吧,既然领导这么说了,我尽量按你们说的做。”两人千恩万谢,左拜托右拜托。

    可开学不久,程庸遇到杜传时问之,则说刚开年全家都走了,真是财迷心窍。

    经济是好了,可有多少夫妻却因两地分居而关系破裂,这真是个不容忽视的问题。陈卫也因久别而心生猜忌。不知杜传两人将面临怎样结局?

    十月杨春明来了,匆匆与高初飞交谈一下就走了。

    “杜传出事了,而且很不光彩的事。”高初飞小声地对程庸说。

    程庸静静听着,九月下旬,早晨上学时,天突然下大雨。一初三学生遇雨,衣服全湿。天气有点凉,何况正处在发育期女生,衣服湿了,沾在身上有点不雅。杜传是热心人,见是自己学生,便想帮她。刚好老婆还留着衣服,就喊她来换衣服。可就在学生关门换衣服时,突起一阵大风,“砰”一下把门吹开。杜传扭头一看,不看则已,一看血直往上涌。他看到一个不该看的胴体,一下昏了头,竟向房中急奔。那女孩吓傻了,被他抱住时,猛然大叫,叫声阻止了进一步动作,救了自己,引来老师们。女孩三下两下胡乱地套上衣服跑了。杜传如梦初醒……

    “孽缘啊,真是孽缘,好心办坏事。”高初飞替杜传叫起屈来。

    “这是可大可小的事啊,这风也真邪乎,怎么这么凑巧呢?要是定个未遂,那杜传可就够呛了。”程庸为杜传担心。

    “长期分居,年轻人哪受得了,压抑久了,一旦爆发是毁灭性的。这家伙也是的,现在如此开放,花点钱就解决了,居然犯这低级错误!”高初飞深有体验,也同情杜传遭遇。

    “你和杨春明校长准备怎样处理啊?”程庸觉得杨春明匆匆而走,肯定按他俩商量的方法去处理。

    “我叫杨春明找家长说一下,毕竟是好心,也没造成伤害,看能不能花点钱,赔偿一下精神损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高初飞认为乡下事乡下方式解决。毕竟要脸面,闹大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这恐怕不行的,江主任是什么意见呀?”程庸提醒高初飞和江涵秋商量一下。

    “他叫我不要逞能,强出头,别引火烧身,这样的事谁也保不了。”高初飞吸口烟,“我是清醒的。我的一位同学当校长,学校老师猥褒儿童,他出面找家长做工作,想隐瞒,后来犯事受了处分。记者采访问他为什么这样的事都帮忙,出于什么目的?他说这个老师是他父亲的干儿子。”理由让人啼笑皆非。

    “是的,只能静待事态的发展了。”程庸叹息着上课去了。

    几天后传来消息,花了钱没事了。那敢情好!

    腊月新年将至,忽然听到高初飞电话:“杜传的事还是犯了,人已被带走了。”

    “什么?不是说已解决了吗,怎么又吵出来了。”程庸简直不相信这是事实。

    “听说是他家里人举报的,到女孩家一问,啥都说了。幸好江主任提醒,要搁原来的脾气真的要去保他,这就牵连上了。”高初飞心有余悸。

    “家里人?肯定是家庭矛盾再次爆发,上次劝过他,丁校长也劝过他家里人,可为了挣钱,就把一切抛到脑后。”程庸想起那次谈话。

    “究竟怎么处理,你可以问一下邵武,他懂。也是情有可原的事。”高初飞叹息道。

    “法不容情,不过在量刑的时候可以参考。一旦判刑工作可就丢了。”

    “有什么法子,你和邵武联系一下吧,算是帮他一个忙吧,这个倒霉的小子。”高初飞放下电话。

    事实清楚,证据充分,邵武只能在判决时,作一下辩护,争取少判几年。

    程庸约了邵武来到看守所,邵武时常出入,很快办理相关手续。进门后,过了安检。他俩都带到一个探访室,刚坐下,就听“咣当”一声铁门打开,杜传低头进来。显得很憔悴

    “杜传。”程庸叫了一声。

    他抬起头,四目相对,他羞愧地低头不语。

    “这是我同学邵武,是有名的律师,我找他来就是为你辩护,不得不来向你问些情况,望你能理解。”程庸简洁地说明来意。

    他木然地点点头,低声说:“谢谢!”

    新年到,也是合家团圆的日子。杜传老婆一家人从云南回来,这短暂的相聚给他带来的并不是愉悦。杜传想让那个禽兽一样的家伙显形。

    一天他看到二姐手提篮子去大成河畔洗衣。前脚刚走,徐森就尾随其后,有情况。杜传想了想,谁发现才有说服力?对,自己老婆是最佳人选。也可借机考验一下她。

    他对老婆说:“今天换的衣服太多了,二姐洗不完,刚才捎话来,叫你去帮忙。”“哦,这样啊,我先把房子打扫一下,待会儿去。”“房子我来扫,你去吧,天气不好,早洗完好晾。”“好吧。”杜传在后露出诡异的笑。

    不久二姐哭泣着进门,杜传老婆铁青着脸跟在后面。“你们真有事啊,难怪杜传也怀疑我。”“小妹,你莫说了,今天我真的是尿急去方便,不晓得他怎么跟来了。”“你就别骗我了,那禽兽真是狗胆包天,清天白日的,我真替你害臊。幸好被我撞见了,要是……”她说着突然激灵一下,对啦,杜传怎么叫她去呢?“二姐,你叫我来洗衣服了吗?”“没有啊,怎么了啦?小妹。”“好你杜传,原来是你故意让我们出丑的。”杜传老婆恨得咬牙切齿,可她却将杜传暴露了。

    晚上吃饭时,三个男人对上了眼,把愤怒化在酒中。徐森开始发起挑战:“杜老师,就你那点钱,不够我吃顿早点,还摆什么臭架子。”

    “你大不了,有几个臭钱,摆什么谱啊。我们都要敬你,受你摆布是不是?你想错了,那是二姨夫好人,要是我……”杜传酒有点多,也不知话当讲不当讲,家中人都在,戳人痛点,所有人都脸上无光。

    徐森恼羞成怒,“你有什么了不起,我就做了,你能将我怎样?”

    杜传一听火冒三丈,这等小人竟然公开叫嚣,翻了天。今天就要给点颜色,冲上去,一把纠住花花公子前胸,一拳砸下。那家伙身子后仰,脚驾在板凳上。这下跌重了,挣扎着半天爬不起来,幸好冬天衣服多,要不真会出事。众人扶起,洁净的衣服沾了灰尘,酒渍。

    “你敢动手,好,你等着。我要放过你,就是你养的。”咆哮着,摔开拉扯的人,出门开车而去。

    “我得给你一个教训。”徐森想到了杜传那事……

    “师兄,我还是这样叫你行吗?”杜传说出后似乎轻松了许多。

    “当然可以,事情已发生了,再后悔也没用,邵律师会帮你的。”程庸安慰着。

    “唉,你给了钱,留下把柄,事实清楚,我尽力而为吧!”邵武合上笔记本。

    “谢谢,不管结果怎样都谢谢你们。”杜传头也不回地走了,程庸直勾勾地看着他消失在门后。

    “走吧。”邵武拉了他一下。“也许坏事可以变成好事。”

    “但愿吧!”

    判决下来,刑期两年。妻子始终不离也不弃,每月必探监一次,这给杜传带来了信心。二年后,杜传与妻子团聚,到外地打拼,尘封了那段往事。

    每当新年程庸总能收到杜传来自远方的祝福。杜传日子一年比一年好,成了有房有车一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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